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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马骑得很好?”罗泽小声问顿珠。
也就这时,罗泽突然听到了画室那边的动静,画室那边突然发出的动静。
“是谁?是不是进了小偷?”这个念头在罗泽脑子里一闪,但这念头只在罗泽的脑子里一闪,他就不再想了,罗泽又开始动 了,坐在那里动,努力向上,努力向上,像是催马上山,向上向上向上再向上,罗泽觉得自己已经要冲上顶峰了,马上,马上,马上就要冲到顶峰了,但他要自己不要马上冲上去,他想在这之前再停一下,再停一下,他猛地用双手撑住顿珠,要她停一下,必须停下来,让那种感觉延长一下,撑住,一定要撑住。
也就是这时,画室那边又有了响动,而且响了过来,真真切切是脚步声。罗泽马上就看到了,就像是有人用锤子猛地在罗泽头上击了一下,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卧室外门口,是安琴,摇摇晃晃出现在他和顿珠的眼前。
顿珠也看到了,看到了摇摇晃晃出现在卧室门口的安琴,安琴喝得太多了,这时却醒了,或者是正在慢慢慢慢醒来,她扶着门框站稳了。
床上,罗泽和顿珠全部赤裸着,他们是大汗淋漓,顿珠是坐在罗泽的怀里,罗泽紧紧搂着顿珠的腰部,顿珠是紧紧搂着罗泽的脖子。他们的脑子在那一霎间都不太好使了,时间像是一下子凝固了,但一下子又快速旋转起来,这快速旋转就是安琴忽然叫着从卧室门边跑开去,罗泽和顿珠都不知道安琴跑开去做什么?
罗泽甚至在想安琴是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是不是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把门关好?但罗泽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安琴配了不止一把钥匙?安琴在厅里发出了好大的声音,好像把什么碰了一下。是什么?是把地上的雕像撞倒了?她再出现在罗泽和顿珠的面前时,罗泽和顿珠还没有分开,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人在这时候,脑子会出现暂停,会没有一点点想法。罗泽和顿珠在,床上,他们几乎是惊呆了。
安琴再出现在罗泽和顿珠的视线里时,她手里是一个暖水瓶,里边当然只能是开水,满满的一暖水瓶开水。罗泽和顿珠没想到躲,他们也没有地方躲,他们赤裸着,就像他们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他们还没有分开。
“不要!”罗泽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不要!”罗泽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安琴,不要!”罗泽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声音有些颤抖。
第六十八章
68。
但让罗泽和顿珠想不到的是,安琴已经打开了暖水瓶的盖子,但她没有把那整整一暖瓶的开水朝他们泼来,安琴迟疑了一下,一下子把暖水瓶在自己的头上举起来,那一暖水瓶的水,那一团腾腾的热汽,一下子从安琴的肩膀上倾倒了下来,热汽马上又从安琴的身上蒸腾上去。安琴怕人的尖叫声和倒地声传得很远,很怕人,很疹人。
罗泽*跳下床把安琴从地上往起扶的时候,看到了安琴那张脸,那张脸是在一刹那间就因为疼痛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手臂上的皮肤像是一下子被气吹了起来,鼓了起来,是一个一个活泼泼的水泡,罗泽往起扶安琴的时候,不小心碰疼了她,一大绺头发从安琴的头上掉了下去。安琴大声地尖叫,拼命地挣扎。
罗泽的身后,什么东两一下子摔到了地上,“砰”的一声碎了,是那只放在电视机旁几子上的郎红梅瓶,瓶里养的水竹已经有两年多了,还是安琴在花市里买的,一直养在那里。往起搀扶安琴的时候,罗泽又把沙发靠背后边春凳上的书都带到了地上,精装本的画册散落了一地,那只很大的蜘蛛螺摔在了地上,发出了瓷器碎裂才有的那种十分清脆的声音。
罗泽想让安琴在沙发上坐下来,他这时候还是赤裸着,后来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了起来,先穿了白色SK内裤,又穿了一条牛仔,上边是一件白色秋衣,秋衣外边是一件黑蓝色小立领的薄毛衣,慌忙之中他没穿袜子,穿了那双黑蓝色的软皮鞋,也来不及系鞋带儿,只匆匆把鞋带往鞋里塞了一下。
季老师和朱小旗赶到医院的时候,医院里还没有上班,医院走廊里,那个瘦瘦的女清洁工正在用拖把擦走廊,整个走廊里的味道很腥,湿漉漉的那种腥气。有一堆零乱的鲜花放在走廊里的垃圾上,颜色黄黄的很脏,还有红色的花,细看是康乃馨。
罗泽在急诊室外焦急地走来走去。安琴躺在急诊室里,大夫还没有到,值班护士已经给大夫打了电话。整个走廊里都能听到安琴不停的尖叫声,烫伤的疼痛现在变得越来越巨大。而那个值班大夫还是迟迟不肯出现。问题是,大夫们并不疼痛。
“出什么事了?”朱小旗紧赶了几步,朝急诊室里看看,他没敢进去。
“不会是又喝药吧?”朱小旗又返回身,小声问罗泽。
罗泽把朱小旗拉到一边,季老师也跟了过来,罗泽的脸色很怕人,他开始激动地小声讲安琴的事,手在头上比划着,罗泽从来都没这么激动过,他的眼里已经没了忧郁,而是充满了惊恐:“她自己把一暖瓶开水,从上到下,一下子就倒在自己手臂上。”
“一暖瓶开水从手臂上倒下来?”朱小旗小声说,“她是不是疯了?”
“一暖瓶开水?”季老师说,“怎么会?从手臂上倒下来?”
“怎么办?”罗泽告诉不告诉安琴的家里人。
“到底为什么?把一暖瓶开水从头上倒下来?”季老师盯着罗泽,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安琴居然会受这么大刺激,出了什么事?什么事?是不是吵了起来?你和她吵了起来?“
“我知道昨天晚上安琴喝多了。”朱小旗在一旁说安琴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她把他的手机拿出去打电话就没再回来,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想不到会出这种事。
“这种事,是不是,我回避一下的好。”罗泽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季老师说怎么会出这种事.说清楚一些。
罗泽说他怎么也想不到安琴昨天晚上会出现在自己的画室里,他在酒吧里和安琴通话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安琴可能是喝多了,“她要不是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我也许不会接。”罗泽对朱小旗说。
朱小旗说昨天他们是和学校里的人喝的酒,当时安琴在桌上已经就喝了三个小扁瓶竹叶青,后来就要了朱小旗的电话出去打电话,她说她要是用自己的手机给罗泽打电话罗泽总是不接。安琴出去了好长时间,后来他们就找不到她了。他们谁也想不到安琴会去了罗泽那里。
“她怎么进你家?你当时在不在家?不在家?是吧?肯定不在家?”朱小旗说。
“她肯定是配了不止一套钥匙。”罗泽说,谁也说不清安琴到底配了几把他家的钥匙,前不久她已经把一套钥匙还给了罗泽。但罗泽想不到她还有一套钥匙。现在可以肯定的情况是安琴是喝得太多了,然后去了罗泽那里,再然后就是躺在画室的那张床上睡着了,睡之前她还喝了一瓶竹叶青,因为罗泽在画室里看到了一个竹叶青的空瓶。
“怎么会出这种事?”朱小旗说安琴就是醉了也不至于用开水把自己浇成了这样?
“到底出了什么事?”季老师看着罗泽,追问罗泽。
到了这种时候,罗泽也认为没有隐瞒的必要了,罗泽对朱小旗和季老师说自己当时正和一个女孩在床上,因为他和那个女孩儿也回得太晚了,进家后就没去画室,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想到安琴会在画室里睡觉。
“因为回来的晚,已经是凌晨了,一回来我就和那女孩上床了。”罗泽说。
“谁?那女孩是谁?”朱小旗说。
“就是顿珠。”罗泽告诉了朱小旗。
“我见过没有?”季老师说。
罗泽告诉季老师这女孩以前是自己带过的学生,比自己小四岁。
“你们当时正在做是不是?”朱小旗小声问。
罗泽点点头,说是,说:“那时候差不多都快结束了。”
“可能是顿珠的叫声惊醒了安琴,她就摇摇晃晃过来了。”罗泽说。
“难怪!”朱小旗说这真是戏剧性巧合。
“她看见了?”季老师说。
“是。”罗泽说。
“你们当时正在做?”朱小旗又问了一句。
“是。”罗泽说。
“还开着灯?”朱小旗说。
“我习惯开灯,但那会儿天都快亮了。”罗泽说。
“这种事,*!”朱小旗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儿,说这种刺激谁也受不了。
“我根本没想到她会在我家。”罗泽说这种事谁也想不到。
“没把开水浇到你们头上,倒把自己浇了。”朱小旗眉月之间露出了惊讶的神气,说这就是安琴,要是她妹妹安梅绝对不会这样,换一个人也不会这样,这就是安琴,这是安琴的性格,有自残的倾向。上次自杀就可以让人看出来了,她就是这种性格。
罗泽蹲下来,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那一幕又出现了,那可怕的一幕又出现了,那一幕太可怕了:
罗泽*跳下床把安琴从地上往起扶的时候,看到了安琴那张脸,那张脸是在一刹那间就因为疼痛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手臂上的皮肤像是一下子被气吹了起来,鼓了起来,是一个一个活泼泼的水泡。
罗泽往起扶安琴的时候,不小心碰疼了她,安琴大声地尖叫,拼命地挣扎。罗泽的身后,什么东两一下子摔到了地上,“砰”的一声碎了,是那只放在电视机旁几子上的郎红梅瓶,瓶里养的水竹已经有两年多了,还是安琴在花市里买的,一直养在那里。
往外搀扶安琴的时候,罗泽又把沙发靠背后边春凳上的书都带到了地上,精装本的画册散落了一地,那只很大的蜘蛛螺摔在了地上,发出了瓷器碎裂才有的那种十分清脆的声音。罗泽感觉是安琴手臂上那一个一个水泡爆裂了,爆裂了,发出了破碎的声音。
“问题是,该怎么办?现在还没告诉安琴的家里人。”罗泽又站起来。
“你把衣服都穿反了。”朱小旗对罗泽说。
罗泽把薄毛衣脱了,又重新穿了一次。
季老师和朱小旗的意见一样,都认为罗泽最好回避一下,安琴的家里人由他们来通知。
“这种事必须要通知安琴的家里人。”季老师说:“那个叫顿珠的女孩你也要让她回避一下,让她回北京,你不是说她现在在北京开烤肉茶吧?她要是在,情况会更加混乱, 你先把这个顿珠送走再说。”
朱小旗对罗泽说:“季老师说得对,她在这里只有把事情弄得更糟。“
季老师的想法却马上又变了,季老师的意思是顿珠不必马上回北京,“一旦需要她做证呢,我看有这种可能,这要看安琴的伤势会严重到什么程度,反正这是麻烦事,不是那种简单的麻烦事,是乱七八糟。”
“再麻烦也不至于把这个顿珠牵扯进来。”朱小旗的意思还是先让顿珠回去。
罗泽的意思和朱小旗一样,他也想要顿珠马上离开,说这件事最好不要把她牵扯进来。罗泽说就让她马上回北京。需要她的时候让她再来。再说,需要她做什么?
“她只不过是在跟我*,只是*。”罗泽说。
“那你就先去送顿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