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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琴把碗在床头柜上一跺:“我不是你的应招女郎,你搞清楚点!想叫我来就叫,想不要我说话就不要我说,你以为我是你的什么?”
方骏把头歪在一边,用手势向安琴表示道歉:“你笑话我吧,我*的不是男人,我枉自披了这张男人的皮!詹湛在我的厂里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是她的私房钱,因为这个股份,我不得不重视她的存在。她钱哪里不能去生钱,偏要给我做垫底的,这个情谊我还不起。”
“还不起情,你就还人?你还是把你的黑背心穿上吧。那样正大光明地挣钱,我还佩服一些!”安琴退后站在墙边说。
方骏抓起床头柜上的碗猛地摔在对面的墙上,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墙壁上斜画下一道湿湿的痕迹,像耐克鞋的商标。
安琴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在人家最痛苦的时候却来为自己的感情兴师问罪。她赶紧去把地上的碗片收拾干净,站在墙边对方骏说:“对不起,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说你什么的。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我们大家都一样。”
方骏沉默了片刻说:“我和你们不能比的,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阶层。我走的每一个脚印都写着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并不光彩。接手这个工厂,十有*是赵越的恩赐,让工厂活起来又靠着詹湛最初的帮助。
我发过誓要彻底地让厂子属于我自己,说起来容易,办起来难啊!我和他们两口子扯不清楚,尤其是詹湛。不要看她风度优雅的样子,骨子里头骄横跋扈。如果说最初我是喜 欢'炫。书。网'她,后来简直是忍无可忍,但还是摆脱不了她。就上次打麻将后,她就一直为你的事向我追根问底。”
安琴听到这些,一下子同情起方骏来了,两个人都静下来不想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安琴有点沮丧地问:“她爱你吗?”
“什么叫爱,那是她的需要,是需要我满足她虚荣心。她这样的女人,身边不围上几个男人,心里就空荡荡的。”
安琴又气又恼地说:“那你明白这些,还跟她来往?”
“我要工厂再发展下去,我需要她的帮助啊!”
安琴一下子站起来,两眼直视方骏:“我不知道该说你可怜,还是该说你可悲。没有现在的这一切难道就真的不能生活下去?”安琴站起来拿起包就走了。
从方骏家出来,安琴心里烦乱得不得了,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她突然产生一个想法,想到方骏说的那个“玫瑰坊”去看看,看看那些穿黑背心的小伙子们,是不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无奈。她坐上出租车,给司机说:“到玫瑰坊。”
司机居然一句话都没问她,看样子这个“玫瑰坊”确实是出名。
车上的广播里正在播出一则新闻,说的是一个泼妇手抱煤气罐在一栋拆迁房里赖着不走,除非人家承认那房子的产权属于她。听起来近乎于可笑,这个女人的幻想能力属于幼儿园小班级。
司机讪笑着和安琴搭话:“这个世界是你们女人的啊,比求解放的人还勇敢。你看这婆娘,为了什么呀?明里是抢银行的手法。待会儿政府还会派人给她做工作,表示关怀,不信你看明天的新闻,保证有说法的。”
正文 第九十六章
96。
安琴冷冷地一笑:“我看她是有种!谁说女人不能炸碉堡、抢银行?这个世界都让你们男人践踏完了,出来一两个女的横行霸道有什么不行?”
司机开玩笑地说:“你别也是那个特工队的吧。我让你坐在身边,咋个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安琴噗地笑出声,一肚子气泄了一半。
司机进一步套近乎说:“不去“玫瑰坊”了,我们去蹦迪怎么样?门票算我的。”
安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不怕我去投诉你?你这是公开引诱顾客。”
出租车司机说:“你看我们男人苦不苦,这点平等的自由都没有,要是你引诱我,我还不知往哪里投诉呢。”
“既然你这么想合法地被引诱,咋又不去穿黑背心干轻松活呢?”
司机说:“我要有那个本钱就好了。女人比男人挑剔多了!男人饿慌了,啥女人都是玛丽莲梦露。女人挑嘴,饿死了都要找阿兰德隆,要不就是杜丘东仁。其实只要肯卖的男人,除了那身骨架子还是男人,心里早就被践踏得不是人了。所以你们女人啊,用那种方法是找不到真正的男人的。”
出租司机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地割在安琴的心上:自己爱上了个什么样的人啊,方骏啊方骏,我恨不得再打你几个耳光。她一言不发地沉默着,车到“玫瑰坊”的门口时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要司机把自己送回南窑。
司机愣了一下,开玩笑说:“你是一会儿天堂一会地狱,大姐你是个谜啊!”
安琴恶恨恨地说:“是谜又怎么样!劝你一句,最好不要随便去猜谜,猜不中会有狮身人面的野兽把你吃了的。”
“算了,算了,还是我们家里的黄脸婆好,咋整也不会把我们当下酒菜。”司机把安琴送到南窑,安琴走出去很远了,他还倚着车窗在那儿把她的背影盯着。
安琴想,叫人家不猜谜可能吗,这个世界上好奇的人太多了,看到一扇门就想进去看个究竟,好多人就那么不自觉地走了进去,等待的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机会有时候像陷阱,陷阱有时候又像机会。
一下子要从方骏的影子里挣扎出来是不容易的,回南窑后安琴心里一直没安静过,还盼望着方骏能给自己打电话,或是请自己给他煮饭,或是突然说哪一个地方又不舒服了……
当了一辈子护士,还没有侍候过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人。父亲在她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走的时候,她正在读卫校,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舅舅和舅妈*办的,只知道戴着白色小花,在灵前守了三天三夜,再就是在舅舅的监督下,抱着那个不值钱的陶瓷骨灰盒呆呆地跟着大人办放置手续。
方骏这次受伤,让她涌动着想为他做点什么的念头,但自尊心又一次次拉住她的脚。一个并不怎么看重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要为他那么尽心,就因为他给自己那难以忘怀的肌肤之爱?
晚上九点过的时候,房东老曹和太太又开始大战了。先是乒乒乓乓,后来老曹的那个女儿使劲地打安琴的门,安琴赶紧开门出去,娃娃的异父异母姐姐进来就抱着她哭:“安阿姨你去拉他们一下吧,我爸要把妈打死了。”
安琴穿上拖鞋就跑出去,一大堆人围在房东家门口,却没一个人上前拉一下。老曹骑在林阿莲的身上,拿着木屐发狠地在女人身上不分地方地乱砸。
安琴气愤地上前推他,可一点都无济于事。发疯的男人哪里是安琴这样的女人拉得动的。安琴跑出来,喊一个看热闹的小伙子进去拉一拉。
那个赤膊的小伙子,冷漠地笑笑说:“晚上上床一睡觉就好了。”
这时几个110的巡警来了,老曹几分钟后就老实了。安琴进去扶起林阿莲,她头发散乱,像梅超风一样地把脸都遮蔽完了。身上露出来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想到几天前她那么兴奋地说有办法拴住男人,真是心里为她难过。
一个巡警问安琴是干什么的,安琴回答后,巡警用不信任的眼光看了她好几眼。安琴这才发现,在这么一群人中间,自己穿着是那么不协调,幸好她穿的时装都是比较职业化的,要不她想巡警可能会怀疑自己是暗娼了。在这样的地方,打扮入时的,除了干*的,真还难得有其他人。就在巡警看她的那刻,她又一次定要换个住处的想法。
她安慰自己:既然已经和方骏走出去了五十步,再走一百步又怎么样,现在他卧病在床,就是一个普通朋友也该去关心关心,何况自己曾是那么地和他一起痴狂。
门一打开,两个人都愣了。方骏的嘴角牵动了一下,上前一把把安琴搂在怀里,伤感地说:“我以为你再不会来了,我不想让你瞧不起我啊!”两个人抱在一起,各人心中涌出不同的感情。
安琴说:“前两天,我想给你打电话,想听你说一声‘我没事’,可又紧张得不知电话通了后该给你说什么,电话不通自己道又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是打过了,不会自己责备自己了。打电话的时候心跳得咚咚咚的。”
方骏摸着她的脸:“我等你回来看我,只要你来了,我想你就不会再怪我,你就不会瞧不起我。你说、你说,你说爱我。”
“我不敢说爱你,因为我在你面前是那么的不真实,我害怕有一天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会不在理我了。”
方骏问:“你是不是和司马南有什么关系?”
安琴摇摇头:“我和司马南是真正的同学,不过不是人民大学的同学,是高中同学,我没有上过大学,只是喜 欢'炫。书。网'写作。司马南介绍我的时候没有事先告诉我,真的,我也是不自觉地骗了你。我原来只是一个护士!”
正文 第九十七章
97。
安琴讲出这一些的时候,等待着方骏的震惊,想不到方骏把她抱得更紧。
“太好了,太好了,你只是一个护士!我不要什么大学生、名人,我就不配和那样的女人深交。太好了,我就要你是个护士。”
那一晚上安琴把方骏的全身认真地检查了一遍,方骏一个劲地告诉她,没有什么大问题,都是些皮肉上的问题。他也猜那天的事出在赵越身上,先是他陪詹湛在九龙塘喝茶,自从打麻将那天后,詹湛又哭又闹地找过他几次,没办法两个人又走到一起去了。
九龙塘是他们俩经常玩的地方。詹湛说赵越在外面肯定有人了,好几天不回家,打电话经常是不在服务区,她老练地说:只要把手机的电池在开机的状态下摘出,就可以弄出那样效果。詹湛问他的时候,赵越总是说不会关机,因为像他那样的生意人,一般是不会关机的,手机就像是信息通道,哪个生意人会关掉那样的通道。
詹湛第五感觉意识到,自己终于遇到了对手,那女人一定是很优秀的,要不赵越也不过是玩玩,那会三天两头地出现不在服务区的事。詹湛当着方骏的面不断打电话找赵越,可就是不见赵越的音讯。后来詹湛一赌气就要在九龙塘上面的客房部开房。
两个人十一点过出门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却在九龙塘的门口遇到了赵越。他带两个中年男人,看到詹湛和方骏不惊不诧,还主动介绍方骏给两位中年男人。后来,赵越带詹湛走了,方骏一个人开车回家,快到小区的路口处与一辆白面包车撞了一下,那车上下来四五个男子,黄不说白不说地就把他打了,临走的时候有个小伙子还把方骏的钱包也搜走了。开始方骏还想是因为撞车的事,等他从地上起来想认清对方的车号时,发现车牌号被泥抹得看不清楚,一下子明白人家是有备而来的,打自己的人只有赵越了。
他没想吭声,一来和朋友妻子不明不白,讲出去谁也不会向着自己,二来他也不是赵越的对手,赵越在外面闯荡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找不到工作的退伍兵,哪里有人家那样深厚的江湖基础。这场打就当是个教训,悄悄认下它算了。
听到方骏讲和詹湛的事情,安琴心里酸溜溜的,但一想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