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冒充一把患者,磨着郑医生给她号脉,正面欣赏一下郑医生的迷人风采。
他们的代步工具是郑曦刚上大学时从学长手里买的一辆古董级的老自行车,还带着那种如今很难一见的老式车铃。车子虽老,性能却不错,很抗造。
自从白晓棠来到B市,这辆自行车的后座便成了她的专属座位,尤其是在她成了棠棠小二之后,郑曦便在车后座专门给她准备了一个海棉制的小垫子,还特意选了她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的粉蓝色,带着小鸟的花纹。
做为一个好色的运动白痴,白晓棠上车的动作总是那样的利落娴熟,轻巧的往后座上一跳,稳稳的坐住,接着便毫不客气且理直气壮的展开双臂,一把搂住骑手郑曦的腰,再确认地盘似的吸吸鼻子,用脸在他的衣服上来回蹭几下,然后在郑曦的背上找个舒服的位置,美滋滋的将头一偏,往上一靠,微微的眯起眼儿,幸福的哼哼一句:“啊,这才是生活~”
郑曦的身材因为气质的关系,看似文弱,其实后背很厚实宽阔,尤其是从后面看着,挺拔平展,相当的有安全感。
他的体温总是不高不低,透过初秋季节单薄的衣料传递过来,白晓棠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十分舒服,仿佛那温度能从脸颊一直脉脉的传进心里。
郑曦骑车的速度跟他办事的风格一样,不快不慢,不急不躁,而且极其稳当,不会左右摇晃,不管是刮大风,还是下大雨,总是始终如一,给人一种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安全踏实的感觉。
因着这个可以正大光明揩油的原因,自从白晓棠第一次坐上郑曦的车,她就决定在未来四年里,宁可挤公交,也决不买自行车,要将蹭后座的行为进行到底,哪怕有时实在不方便,她也只是抢了卫凯的自行车来骑。
其实,话说回来,某色鬼有时还是挺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恶劣天气的。
比如,下大雨的时候,坐在后座的白晓棠从不打伞。
因为为了骑车方便,郑曦总是穿着一件叔爷爷留下来的黄绿色旧雨披,这雨披很大,她这种小身板整个钻进去,里面的空间仍会有所余富。
试问白晓棠做为一个纯天然的流氓份子怎么会放过这样绝佳的机会,而去打伞呢?那简直是对不起叔爷爷的大雨披!
因着年代的久远,老雨披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陈年霉雨气味,像是很多老旧的回忆和故事被抖散在空气里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与之相伴的,还有郑曦身上好闻的气息,以及白晓棠自己的,据朋友们说总有一种糖果和牛奶的甜味,空间小,空气流通不畅,这些气味揉杂一起,散着一种独特的,只属于雨天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味道。
老式雨披自于质料的关系,总是很沉,很重,并不透光,光线昏昧,外面清冷的空气,越发衬得雨披里面的温暖,闷闷的,像一个厚重而安全的小世界,将满天的风雨都隔离开来。
大大的雨滴噼噼啪啪的打在雨披上,声音闷钝,整个世界显得格外的安静。郑曦的声音从雨声中传过来,显得有些模糊,这时,白晓棠就笑眯眯的将耳朵紧紧的贴在他暖烘烘的背上,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振动胸腔,再一点点带动后背,接着震颤着传进她的耳鼓,就好象可以直接听到他心里的声音,感觉十分的奇妙。
雨天固然不好过,可是躲在雨披之下的白晓棠却总有一种别样的,神秘而安全的幸福感,有时她会想,真希望天天下雨,希望回家的路可以长一些再长一些,希望郑曦骑车的速度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
终于在一个落雨的黄昏,躲在雨披之下幸福得快冒了泡的某色鬼忍无可忍的扯开了大嗓门,伴着满耳的雨声,直抒胸臆,放声高歌:“车子哎,你慢些走呀慢些走,我要把这迷人的景色看个够……车子哎,你慢些走呀慢些走,这一条林荫小道多清幽……别让车铃敲碎林中的寂静,晚风扬起了温柔的翅膀,永远随我的车子走……哥哥啊我爱你多采的风姿,我愿看个够啊,总也看不够,总也看不够……哥哥啊,我爱你美妙的声音,我愿听个够啊,总也听不够~~~”(见注l)
郑曦让她这突如其来的嗓子嚎得车把一拐,差点把两人都栽进道边的排水沟,连忙长腿点地,调整了一下平衡,再仔细一听,顿时一阵的哭笑不得,好好的一首革命红歌让她硬生生的给改成了流氓小调。他一手扶稳车把,一手绕到身后照着紧紧扒在自己后背上的色鬼就是轻轻的一巴掌。
哪想到后面那个混球孩子偏偏还来了劲儿,挨了一巴掌,歌声不只没停,反而又拔高了两度:“哥哥哎,你轻些打呀轻些打,我还要把这迷人的景色看个够~~~”
郑曦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嘴里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后面那个直着喉咙乱吼的丫头轻声哼了起来——其实,下雨天也挺好的。
142,观察
因为有了工作,白晓棠的生活突然就变得忙碌了起来,下了课,就急匆匆的在图书馆和咖啡馆中间来回跑。
事实上,不只她忙,她的好友也都很忙,李娜和李丰两人都住校,又要强,在功课上很上心,所学的专业也比较特殊,活动相当多,虽然都在一个城市里,但是相聚在一起吃顿饭也是要互相约好时间才成的。
韩家近些年的产业也已经发展到了B市,韩浅在课余还要进人自家产业学习,熟悉各方面的业务,接手一些在时间上要求不是很严的小项目。
在剩下不多的时间里,她还要和亲爱的男友粘乎一番。
有一回,她忙得太厉害,同在一所房子里的白晓棠和卫凯几乎连续差不多一周都没见着她的人影,只来得及匆匆忙忙的通了几回电话,报告晚上不回家吃饭。
几个人之中,卫凯成了最悠闲轻松的一个,上上课,泡泡图书馆,跟同学出去逛逛街,打打游戏,回家路上顺便买买菜,白晓棠有时回来得迟了,他就下厨负责煮饭做菜,等到郑曦送白晓棠回来了,几个人再一起吃饭。
既不用上课学习,又不用打工的时间,白晓棠也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游览B市的各处名胜古迹自然是必须的,但不是最重要的。
对一个把“吃饭天大”奉为人生格言的吃货来说,这最重要的事当然是没什么悬念的。再说,现在学的又是这个专业,如此一来,她这吃劲上来,倒是更加的理直气壮了,这工夫贪嘴都不叫贪嘴了,美其名日为“调查研究,学习实践”。
不仅她理直气壮了,就连家里给她打生活费时,爷爷姥爷也理直气壮的当着“小气巴拉的”坏爸爸白哲的面,硬是又给孙女的账号里多存了一笔“调研费”,让她专门用来“吃好喝好”。
系里的老师同学,师兄师姐不是好吃的,就是以这个为生的,一群人聚到一起成日里研究的就是个吃,关于美食的信息比比皆是,都用不着特意打听。
有了资金支持,有了消息渠道,那还等什么?
于是,白晓棠一有了闲暇,便招呼一声同住的吃货至交卫凯,吆喝上新交的美食好友黄五宝、黄六宝,自然更加忘不了的是她的好哥哥兼司机郑曦。
行程之初,黄六宝拿出一幅印刷精细的B市地图,另外两个吃货赶紧凑在白晓棠身边,看她掏出新买来的小本子,一起翻看着几人通过各种途径收集来的美食信息,七嘴八舌,叽叽喳喳一边讨论,一边对着地图比比划划。
郑曦也不参与,只是站在一边,看着这几个贪吃的家伙细细的研究确定着本次的目标。等他们定好了地点,方向,路径,他便骑着车,载上那个在后座上猛咽口水的小丫头,一行人结伴顺着飘摇的香气,向着美食的方向前进。
他们就这么吃完一处又一处,以一种悠然自得的速度,认真细致态度和口流横流的风度行走在B市的大街小巷,犄角旮旯,只要有好吃好喝的,就有这几个吃货的身影。
偶尔韩浅、李丰、李娜他们有时间也会一起参加,当然,如果韩浅去了,她的男友申立恒也必然随行。
但是,铁杆的吃货还是固定的那几头蒜。
B市自古富贵繁华,历史悠久,不只体现在文化上,也体现在吃食上,大菜小吃各有味道。
几个人团团的坐着,翻开菜单,也不废话,要吃什么,怎么吃,吃多少,这些吃货全都是吃中老手,也极有默契,一长串菜名报出来,毫不犹豫,顺畅滑溜得往往让服务员都听得吃惊不已。
菜上来了,堆得桌子几乎都放不下,没人说话,只管埋着头,吃。
实在是好吃,停不下来的好吃,直吃到白晓棠抚着饱涨得实在是再也容不下哪怕一颗莲子的胃,只得一边瞪着圆溜溜的眼恋恋的看着桌面上的菜肴,一边小声念念有词的给自己贪婪的五脏庙做思想工作:“不着急,不着急,咱下回再吃,撑破了,以后就没法吃了。”
事后,白晓棠在跟汪静言几位好友通视频的时候,面对尹贺说她贪吃的调侃,她还挺骄傲的否认道:“谁说我贪吃的,我可理智了”
可是,还是有一回的菜吃得实在是太美,白晓棠的肚子明明日经涨得满满的,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着,这是最后一口了,再不能吃了,可手上的筷子,不断嚼着的嘴巴却还是受不住美味的引诱,怎么都停不下来。
郑曦见她吃得实在是太多了,再吃下去,只怕一会儿胃会难受,便伸手强行夺走了她的筷子,拍拍她的头顶,制止道:“不着急,不着急,咱下回再吃,撑破了,以后就没法吃了。”
神情清淡,语调随意,可那眼里的笑意却灿然分明。
白晓棠觉得郑曦这话听起来特别的耳熟,眼里的笑意看起来别有深意。可惜,她这会儿不只肚子里装了一肚子美食,就连脑子似乎也都塞满了好吃的食物,沉坠坠的,一下一下转得奇慢无比,眨着眼想了半天,却死活想不出来这些话在哪儿听到过。
一直到坐上郑曦的车子,走了一段,终于把今晚吃的各式菜肴在心里回味完毕,一阵清凉的夜风兜头吹过来,白晓棠靠在郑曦暖暖的背上小小的抖了一下,才猛然想了起来,诶,那些话不是她的原创吗?怎么被他一字不落的学了去?
哦,原来,他刚刚根本不是在劝慰她,而是在逗她!原来,他早就偷偷的在笑她!
“啊——”白晓棠小小的尖叫了一声,揪紧他身上的衣服,闭上眼,用头顶去撞郑曦的后背:“坏哥哥,坏哥哥,讨厌!讨厌!”
小呆瓜,这会儿都快到家了,才想起来。
郑曦埋着头,双肩微微的耸动着,在后座的小牛犊子的撒泼耍赖中努力的保持着平衡,慢慢的,清朗笑声从唇边逸了出来,车子随着他轻快的笑意在宁寂空旷的街头左右来回的画着大大的八字,就像踏着愉悦摇曳的舞步。
白晓棠这下倒害怕了,连忙老老实实的扁着嘴抱紧了他的腰,生怕他一个不稳,把两人一齐摔在地上,小声的叫唤着:“哥哥,你小心点呀,不要摔到了。”
郑曦敛了敛喉咙里的笑意,严肃着声音,煞有介事的点头同意:“是呀,我得小心点,可不能把我们哥白尼摔着了,肚子塞得那么满,万一摔破了,可怎么好。”
白晓棠噎了一下,又不敢再用脑袋撞他的后背,思索了两秒,才痛心疾首的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