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大家忙得一团乱的时候,白晓棠便干脆在韩浅办公室中附带的小卧室里住了下来,给她和她的助手们充当后勤小妹,端茶送水、复印打字,接听电话……无所不干。
那阵子,韩浅熬夜熬得凶,常常在办公室里忙着忙着,便长夜已过,东方见白了。
在旁边的小卧室里睡得迷迷糊糊的白晓棠只得揉揉眼,打着哈欠,拆开一片面膜,给还在电脑前奋斗的她小心的敷上,语重心长的道:“女人的美貌最重要了,浅浅……”
韩浅微笑着配合的仰起脸,让她讲面膜敷好,合上眼靠进椅子里,心里知道,白晓棠只是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休息一会儿。
白晓棠见自己的“奸计”得逞,偷偷的弯起嘴角,走到她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揉捏起韩浅僵硬的肩颈。
也许是累得狠了,也许是她那半吊子的按摩真的起了作用,一会儿工夫,韩浅的呼吸便变得绵长起来。
白晓棠慢慢的松开手指,惦着脚尖溜回卧室拿来一床毛毯给她盖上,再轻手轻脚的点上一点她特意带来的有安眠作用的熏香,掐好时间为她卸去面膜,拉上百叶窗,房间里的光线便一下子昏暗了下来。
望着韩浅眼下那抹仍然清晰可见的淡青色,某色鬼捏着手脚,凑上前,极轻的吻了吻睡美人光洁的额头,在心底轻轻的叹了口气:“浅浅,加油!”
韩家人对这样的韩浅自然是心疼的,却又知道不能管得太紧,只能放手让她以自己的方式走过这段艰难的时期。
对于白晓棠所做的一切,他们更是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背地里,韩奶奶红着眼圈拉着白晓棠的手说:“浅浅这孩子性格像她爸爸,太倔,又太骄傲,棠棠,幸亏有你这么陪着她,否则,我真怕她这种太过刚强的性格会把自己给压垮了。”
相对于家里的其他人,韩爷爷却显得相当的平静和轻松,胖胖的手指捏起一块点心,边吃边慢悠悠的说道:“我看这事挺好。姓申的那小子性子太软,又把自尊和骄傲看的比感情更中,早晚有他后悔的那天,早踹了早好,别让他坑我们家团团一辈子。”
见老板和白晓棠闻言一起看着他,他略带嘲意的笑了笑,将手里的点心放进盘子里,喝了口茶,才又不紧不慢的接着说道:“他大概是觉得接受了咱们家的帮助从此以后在团团面前就抬不起头来,这其实就是一种自卑。这两口子过日子,哪都是顺风顺水,甜蜜风光的,总有难过倒霉的时候。好的时候自然是千好万好,最关键的还要看难的时候,是不是能互相扶持,互相信任。你们看那小子,既对自己没信心,也对团团没信心。”他笑容中的嘲讽意味更重了,总结道:“连对自己的老婆都不能低低头的男人,这辈子也出息不到哪儿去。”
老爷子说到这里,小心而讨好的朝老伴笑了笑,在她无奈的瞪视中又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棠棠,韩爷爷跟你说,找男人呢,不仅要看脸蛋,看能力,看人品,也要看气度。姓申的那小子,一看就一股子小家子气,一点都不大气,眼界胸襟都跟针鼻儿似的,这点屁大的事就快尿了裤子。现在要求分手,也算是有自知之明,还没笨掉了底儿。”
他眯起眼,冷冷的哼了一声:“以咱们家团团的相貌人品,还愁找不着个更好的?”
见韩奶奶和白晓棠认同的点头,他脸上的冷意一收,随即又没脸没皮的将胖手往盘子里摸去:“你看你韩奶奶在这一点上久很有眼光,你韩爷爷虽然长得不咋地,关键咱人品好,有能力,更有气度!”说着他颇为自得的拍拍自己那圆鼓鼓,肉呼呼,拍一拍还直颤悠的大肚子:“这叫宰相肚里能撑船。”
韩奶奶上去一把抢过他面前的点心盘子,又气又好笑的瞪了老伴一眼:“少在那里教坏孩子,你那大肚子还好意思说。”
韩爷爷恋恋不舍的看了老伴手里额盘子一眼,发现收回无望后,只得死了心,乐呵呵的问:“棠棠,韩爷爷说的,你明白没有啊?”
白晓棠还没回答,韩奶奶却抢白道:“明白什么啊,照你说的,就应该找个厚脸皮的!”
韩爷爷哈哈的笑了出来:“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暑假除了韩浅和白晓棠,其他的几位好友都没有回到家乡,钻书堆的钻书堆,打工的打工,还有汪静言那样忙着参加学校组织的社会活动的……各自在异乡为自己的未来和梦想努力的打拼着。
今年夏天的S城雨水格外的多,也格外的大,天空似乎总是灰突突的,空气沉闷湿热,哪怕是坐在凉爽的空调房里,也不觉得舒坦,好似有什么东西堵在鼻腔和喉咙里,总有一种透不过起来的压抑感,觉得心情也像这头顶的天空一样,压着一团团沉甸甸的,挟带着大量水汽的乌云,看不到半点阳光。
在这样令人烦闷的天气里,看着日渐消瘦的好友,一贯贪吃好色,没心没肺的白晓棠的心情竟也难得的一天比一天的低落起来。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白晓棠没变态。
但是,某个难得出了太阳的午后,她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干了生平的第一件坏事。
当天晚上的视频时间,郑曦在屏幕里见到的就是白晓棠那快埋进键盘里的脑瓜顶和十根扭在一起绞着麻花的手指,好半天她才用蚊子哼哼一样的音量,还夹杂着抽着鼻子的哭音小声吭唧道:“哥哥,怎么办?我……我今天做错事了,干了一件坏事。”
听了她这话,郑曦不由得微微的扬了一下眉,原谅他的大惊小怪,可他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单子比老鼠还要小上几分的傻丫头能干出什么坏事来,还能把她自己给懊悔得够呛。
“嗯,你干什么了?”
白晓棠脑袋埋得更低了,身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老半天,也不吭声,郑曦也不催她,耐心的等着,又过了一会儿,她才又结结巴巴的哼哼道:“……我……我今天把申立恒和他未婚妻给收拾了……”
下周三,申立恒与高官的千金在S城的某大型酒店举行订婚仪式。
这个消息是白晓棠今天中午从韩奶奶那里知道的,至于韩浅,大家都摸不准她是不是知道。
放下电话之后,白晓棠气得伏在床上抱着枕头大哭了一场。
一气儿哭了半个来小时,心里的气恼郁闷和心疼的感觉却一丁点都没少,反而憋闷得更厉害了。
拧拧鼻涕,望了一眼好容易出了太阳的天空,白晓棠便摸了钱包,跟爷爷老爷打了个招呼,出门散心。
心情低沉烦躁,也没有什么目标,顶着老大的太阳,四处乱走。
也许是事有凑巧,也许是在潜意识里有意为之,当她觉得两腿走得酸胀难受,停下来的时候,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那家申立恒要办订婚宴的酒店前。
正当白晓棠瞪着红肿的眼对着人家无辜的酒店大门较劲的时候,狗血大神再次驾临。
申立恒和他那新上任的准未婚妻刘小姐在十来个貌似什么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说说笑笑的走进了酒店。
白晓棠对着他们的背影眯眼皱眉。
不对啊,不是说下周三才订婚的吗?
韩奶奶的消息不太可能会出错,而且,这不早不晚的,也不是个举行仪式的时间。
那他们这会儿来干嘛?
实际上,今天申立恒他们之所以来到酒店,是要在礼仪公司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进行一次彩排。
为了营造浪漫的氛围,仪式的重头戏选在酒店花园的巨大草坪上举行,也是今天彩排的重点。
刘小姐被化妆师精心的装扮过了,肤色盈亮,眉眼娇媚。为了本次彩排的逼真效果,她又特意换上了正式的礼服。礼服很美,显然是费了不少心思和银子。大概是近来万事如意,所以心情大好,刘小姐面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满满的侵润着甜蜜和幸福。
同样换上礼服的申立恒依然是一派温雅从容,此刻也是笑着的,正微微弯下身,附在刘小姐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些什么,态度亲密温柔。
这样的两个人再配上头顶的蓝天白云,脚下的碧草如茵,看起来倒也十分的养眼,不时引得路人驻足欣赏。
而白晓棠则坐在花园一侧的露天茶座里,面无表情的静静望着他们,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的流转着,最后极缓极慢的停驻在申立恒唇边那抹似乎颇为开心的笑容上,眼圈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嘴唇微微无声的蠕动了一下:“混蛋!”
凭什么那么好那么好的浅浅要独自伤心,憔悴消瘦,用玩命的工作来排解心底的伤痛?
而这个抛弃女友的混蛋家伙和这个抢了别人男友的无耻女人却这样的容光焕发,开心快乐?
与韩浅相识的那年,她们还在上幼儿园,白晓棠还不到三岁,韩浅五岁。
进园的第一天,那个贪吃好色的小小女郎便像块粘粘糊糊的狗皮膏药似的,坚定而执着的粘上了园里最最漂亮的小姑娘。
从那天开始,韩浅就一直宠着她,护着她,照顾这她。
就像苗添曾经打趣过的那样,一般女孩子只会把男友的照片带在身上,只有当妈的才会像韩浅那样,在卡包里放上白晓棠小时候的照片。
即使她们都上了大学的现在,韩浅身上仍随时装着用来哄她的糖果和巧克力。外出谈生意时,无论多忙,也不忘给她带当地的特产小吃。
……
白晓棠时常会想,如果她又一个亲姐姐,也绝不会比韩浅对她更好。
如果自己的姐姐被人给欺负了,你会怎么做?
这要是个小伙子,气得大发劲了,热血上涌之下,没准会二话不说的对着申立恒的脑门就是一板砖,开了再说。
但是就白晓棠那运动白痴的伸手来说,拍板砖的技术难度无疑实在是过于巨大,包不好申立恒的脑门没拍着,倒有可能把她自己砸个跟头——以她跳个踢踏舞都能“天外飞鞋”的能耐,这种雾珑的事她还真不是干不出来。
气得大发劲儿了的白晓棠自认拍砖没戏,热血上涌之下,她做了另一件事。
146 “天使”
圣洁又不失浪漫的乐曲声缓缓响起,一对准未婚夫妻面上含着浅浅的笑意,手挽着手,步履缓慢,态度郑重的走在草坪中心的红毯之上。
忽然之间,月儿有氧的乐曲声中突兀的插入一片清晰而嘈杂的啪啪拍击声和咕噜噜的鸣叫声。
草地上的众人都愣了一下,一对准未婚夫妻也收起脸上的笑意,停下了脚步,抬头向头顶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湛蓝湛蓝的晴空上,午后金色炫目的阳关里,一支大约近百只的小型鸽群正呼啦啦的在他们头上五六米的低空盘旋着,好似一片洁白无瑕的流云,随风婉转,那些啪啪的拍击声正是它们的翅膀一起扇动所发出的声响。
“诶,哪儿来的这么些鸽子?”有礼仪公司的工作人员诧异的问道。
“哦,没关系,这个附近广场上养的,我们酒店的花园地方大,绿化的也好,它们经常会飞过来。”一位陪同彩排的酒店工作人员及时解释,随即笑着说:“虽然这些小东西不合时宜的打断了彩排,不过,俗话说,鸽子是幸福和吉祥的象征,它们也算是赶来预祝申先生和刘小姐的未来吉祥如意,幸福绵长吧……”
这几句恭维话说的应景又合宜,不仅听得一对准未婚夫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