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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两人去了一家海鲜馆,赵宁钧看着辛晓竹时晴时雨的表情,只是叹气。他有些看不懂了,辛晓竹居然睡起了午觉,白色长椅,树荫下,面朝大海,她靠着他的肩膀进入了梦想。安静的表情,让你察觉不出任何不妥。
可是,这种平静让他有些害怕,他的心很乱。
当一切尘埃落定,只有宁钧,你的肩膀是我最温暖的依靠。
可是赵宁钧没有听见,而她也不会说出口,有些话错过了时机,再说出来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辛晓竹睁开眼睛,似乎还没有睡饱一般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下午两点。”赵宁钧揉了揉几乎麻木的右肩,敢情这大小姐睡的还真是舒服……
“什么?”辛晓竹一听,有些急了,“赶快!”
说完,拉着赵宁钧就跑。
“去哪儿啊?”
赵宁钧还没回过神,已经被辛晓竹带着跑了很远。回头看着两个人刚刚坐过的长椅,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她会带着自己去哪里呢?
让爱停留在宁海
两个人手拉着手,向前跑着,将所有的喧闹和人群抛在身后。
“到了。”辛晓竹一个急转,放开了赵宁钧的手。
赵宁钧双手撑着腿,弯着腰,气喘吁吁地说:“你非要用跑的吗?我快虚脱了。”辛晓竹一抹额头上的汗,嘻嘻一笑,“用跑的才赶得上啊!”她指了指身后敞开的大门,竟然是一座教堂的后门……
“干什么?”他还从来不知道她信奉基督教了。
“进去了就知道。”辛晓竹平复了一下激烈起伏的心脏,向前走去。
赵宁钧跟随在她的身后,远远的便看见一位牧师站在台上,下面坐着很多中老年人。他不由放轻脚步,随着辛晓竹坐在最后一排。
“……闭上眼睛,静默五分钟。”随着牧师的宣告,辛晓竹闭上眼睛。赵宁钧看着周围的人,再看看辛晓竹,也只好闭上眼睛。
大厅里有低低的音乐声,背后隐约有风吹过,还有晓竹发梢的清香……
他要牢牢地记住这些,在以后离开她的日子里,慢慢回味。
赵宁钧没有想到听完这个故事,已经五点了。人生的执念,生老病死,种种只是镜花水月吗?
辛晓竹仰起头,几多年前,有人站在这里对她说,一眼万年。如今,两人的心思早已相隔天涯海角。也许,这世上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赵宁钧动了动嘴角,却没说出口。在她回忆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他说再多,也是无益。
一时间,那种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冷漠,越来越强烈。
毫无目的地走到了一家海鲜馆,两人肚子都饿了,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又不约而同地将心中的火发泄到了食物上,一个半小时便消灭光了。结果是,两个人肚子撑的不行,却不开口承认。
辛晓竹暗地里揉了揉肚子,“送我一盒巧克力怎么样?心形盒子的那种。”
赵宁钧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接口道:“好啊!”
辛晓竹一本正经地左看看右看看,把赵宁钧往右手方向一推,“那边有,现在就去买。”
赵宁钧耸耸肩,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朝她指的方向走去。
辛晓竹看着赵宁钧的背影逐渐变成一个黑点,跪在沙滩上,大声地哭了。潜藏在心底的痛苦,激烈地迸发了。
辛晓竹吃了巧克力,踏着月光回到海边小站。赵宁钧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胃,不由咽了一下口水,晚上吃了那么多海鲜,现在她还大口大口地吃了甜腻的巧克力,他不得不佩服。
失恋的女人,真可怕!他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目送着辛晓竹回了房间,这才进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赵宁钧就连续的敲门声吵醒,朦朦胧胧地穿上睡衣,打开房门一看,除了辛晓竹还能有谁?
辛晓竹大刺刺地拉开了窗帘,理直气壮的问:“有打火机吗?”
赵宁钧瞪大眼睛,大清早的这又是什么状况?
“嗯,有。”
“那好,赶快洗漱,过来帮我弄个东西,等一下我们去潜水。”说完,径直走出房门,在他愣神的瞬间,又返回来,眼角带笑,“身材不错,有胸肌哦。”
赵宁钧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胡乱扎在一起的带子早已松开,宽松的睡袍完全敞开着,露出了只穿着条纹内裤的身体。他赶紧记好带子,又想起来要换衣服,根本不用记了。反正,该看的她都看过了,不该看的也看过了。但是,晓竹的调侃又让他如坠云雾,稀里糊涂地换好衣服。
潜水?没听错吧!不过,没有人回答他,辛晓竹走了,只留下一屋子的空气。
房间没有人,餐厅没人,他问了好几个宾馆的服务员,才知道辛晓竹在沙滩椅上晒太阳。真是太纵容她了,现在自己跑上跑下,她到好,悠闲地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转念一想,反正自己是要走的,那么再多纵容几天,也没什么。
辛晓竹听着细微的脚步声,睁开眼睛,“你怎么这么慢,又不是女孩子。”
看到她,心里所有的埋怨和恼怒自动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只剩下酸酸涩涩的心疼。那么美好的人,怎么会找不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呢?她不该是这样的。
赵宁钧静静地坐下,桌上摆着三明治和橙汁。不过,他的目光却被旁边的东西吸引了过去。这不是昨天的巧克力盒子吗?它装满了细细的沙子,一块绿观音躺在沙子中。他拿起来,串着的红绳子带出来一些沙子,翠绿的佛身绽放着温和的柔光,这不是?
“怎么取下来了?”这不是她送给叶梓寒的那一块吗?而晓竹自己戴的是叶梓寒送的玉佛。眼睛瞟到晓竹的脖子,空荡荡的,那么说他们真的到了这种地步吗?如果是以前,他一定庆幸着,以为自己又有了机会。如今,不同了,一切都已看开。
收回了各自的定情信物,意味着什么呢?这个,他男的去深究了。
辛晓竹从赵宁钧手中接过绿观音,毫无起伏的声音中却透着一抹没落,“现在物归原主了,也都结束了。”
她把它丢进盒子里,然后盖上盖子,“能用打火机烤化,把它封上吗?”
赵宁钧点头,掏出打火机。
“先吃早饭吧,你也该饿了。”辛晓竹躺回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脑后,仰望着湛蓝的天空。
赵宁钧大开盒子,用毛巾把盒沿擦了一遍,再盖好盖子,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哐当一声,蓝色的火焰带着高温,瞬间融化了塑料,不一会儿就干了,盒口牢牢地封上了。
火焰熄灭了,辛晓竹扭过头,“好了吗?”
赵宁钧摇了摇盒子,“好了。”
辛晓竹眨了眨眼睛,碧绿的观音在白色的细沙中,她和梓寒终成陌路。
“我们走吧,待会儿要去潜水,你有没有兴趣啊?”
赵宁钧笑了笑,“无所谓啊!”虽然她没潜过水,不过,他会陪在辛晓竹身边。
不一会儿,有快艇来接他们,船上还有其他人,加上两个教练,一共十人。大家先到训练室接受一些潜水知识,然后才会在教练的陪同下,到距离海滩三十公里的月光岛潜水。
上完两小时的潜水课,他们坐船到月光岛,这里海水更加纯净,接近透明的蓝色令大家十分兴奋。而且,今天是个潜水的好天气,一丝风也没有,海水的能见度很高。
上了岛,迫不及待地换上潜水服,教练打了一个OK的手势,十个人一同跃入水中。辛晓竹仗着身体的柔软度,灵活地在水中前行。赵宁钧跟在她身后,一会儿便把其他人甩在身后。
“2号,5号,你们去那边,报告位置。”赵宁钧的无线通讯耳机里传来教练的询问声,他不由看向辛晓竹。“我去珊瑚岛那边。”辛晓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这让他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好的,随时保持联系,不要太远。”
辛晓竹握着手中的盒子,绕过摇曳的珊瑚,朝远处游去。赵宁钧无心逗弄身边五彩的鱼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辛晓竹。
哥,我又来到我们曾经相互承诺的地方了。你是我第一个爱人,是我的开始。我的爱情在这里开始,也会在这里结束。
辛晓竹哭着游向一丛珊瑚,在那边,在那个不起眼的缝隙里,同样心形的盒子,同样的沙子,同样的承诺。她把手中的盒子扔过去,瞬间消失在那倒裂缝里。
一切都结束了。
赵宁钧从后面拥住她,晓竹,你把我吓坏了。
辛晓竹回头给了他一个难看的笑容。
赵宁钧拉着他的手,指了指另一个地方,晓竹点点头,两人离开。
再见了,我的爱。
短暂的海底时光结束了,坐在回程的船上辛晓竹望着远处,久久没有说话。直到上了海滩,她的情绪才变得正常。
躺在沙滩上,赵宁钧心有余悸。
“我们去大学看看吧!”
赵宁钧侧过头,四目相对,顿生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辛晓竹急忙转头,避开了赵宁钧的目光。
看见她的反应,赵宁钧热烈的眼神转化成云淡风轻,“好啊!”也转过头,大学,这段旅行快结束了吧!
辛晓竹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沙子,“走,我们上三生崖看看吧!”
赵宁钧坐起来,虽然没能和她在一起,但是,他还是想陪着她走一段路,让她不至于那么寂寞。
三生崖上,猎猎海风,长发在风中飞舞。
这里是宁海的至高点,喧闹了一整天的宁海在脚下三十米的地方。不远处的海底有一道海沟,深不可测。相传在古代,有一对被家族反对的年轻男女在此殉情,之后许多出海打渔的渔民时时在海上看到二人的踪影。也被誉为爱情的福地,因此许多人在此许愿,定下三生,这也是三生崖的由来。
曾经他们也像每一对来这里的情侣一样,笑闹着说要追随彼此三生,如今,谁在陪在她身边了。
辛晓竹抱着手臂,任由海风肆虐。
“啊——”她突然冲到栏杆边大叫着。双手撑着栏杆,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去。
赵宁钧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缩,迅速冲上去,从身后抱住她,狂乱跳动的心泄露了他的惊恐。
是啊,他多么害怕,害怕自己刚才疏忽,害怕她想不开,会在自己面前纵身一跳,那样的结果他无法承受。
辛晓竹卸下紧绷的身体,自嘲地一笑,“我不会像以前那么傻,不会再做那样的傻事。”
得到了她肯定的话语,赵宁钧还是很犹豫,但最终放了手,“我还是担心你。”
辛晓竹转过身,“我已经傻过一次了,不,傻过两次了,事不过三,我不会在那样了。”说完,神思也恍惚起来。
赵宁钧见她眼睛里泪光闪烁,心知是她强忍着不想流泪,走上去,抱着她,像哄孩子一般,轻拍着辛晓竹的后背。然后,一声长叹。
重回大学校园
路过一道又一道指示牌,夜幕重新降临,华光照耀之时,他们已经远在宜州几十公里之外了。到达母校,已经接近了八点,赵宁钧揉着酸痛的手臂和脖子,这几个地方无比酸痛,全身的骨头如同散架了一般。真是要命,他不由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很累吧!”
赵宁钧一抬头,对上辛晓竹黑亮的眼睛,她是什么时候醒的呢?为什么醒的时间这么凑巧,以至于他都怀疑辛晓竹根本在装睡。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