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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在哪里?”宇文风铃终于发出声音,比她预想中更虚弱无力。
“在肯尼亚,目前在抢救……风铃……稚他……”左野雨掩嘴流泪,再也说不下去。
“他在哪?我要去找他……”宇文风铃急急后退,脑海中浮现大片血涌的场境,她泪流满脸,转过身来就走。
什么婚礼,什么恩怨,她再也不要理会。她只要他好好的,她只要他好好的。
“风铃……”身后传来一声沉郁的声音,忧伤幽远如像亘古传来。
“林晓,对不起。”宇文风铃泪水涟涟的回过头,苍白的双唇轻轻颤动着。
“风铃,你真的要去吗?”林晓沉痛的看着她几近心碎的泪颜,悲哀不已,他无力的闭上眼睛,任凭冰凉的泪水在脸上滑过。
“林晓,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我必须要去找他,我必须要去,我不能让他有事。”
“风铃,你冷静一点。”左野雨哭着上前拉住她:“稚在肯尼亚,你这么大的肚子,怎么去?”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见到他,我不许他有事,我不许!”宇文风铃拉开左野雨的手,腹部传来不适的痛楚,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脑中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不了,她只是知道,她不能没有他,他的孩子还未来得及叫他一声爹地,他怎么能有事?她不准,她不准!她要马上飞到他的身边去。
“小雨,我一定要见到他,我一定要马上见到他。”她哭着对左野雨微微一笑,转过身来费尽力气往教堂门口跑去,可才怀孕七个月却已比寻常孕妇要大得多的大肚子与长长的裙摆成了她前行的阻碍。
“风铃!!”教堂里的所有人都惊呼不已。
倒地的瞬间,她的腿间鲜血淋漓,腹部强烈的撕痛吞噬了她的意识。
仿佛被抽离了最后一丝气力,她紧紧抱着肚子,带着莫可名状的心痛哀泣:“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救救稚……”
“风铃!”几乎所有人都冲了上前,连撞到了一旁拄着拐杖急切上前的林晓也浑然未觉。
林晨冲到前边,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宇文风她,心急如焚的往教堂门口里冲。宇文风铃的意识渐渐涣散,眼角滑下一串又一串的泪,连呼吸都是疼的。
乔萱和沈行书眉头深焦的赶忙跟了上去,左野雨和上官琦也紧跟其后。
除了林家人,没有人再注意被人挤倒在地的林晓正怔怔的坐在地上,他痛苦的望着圣坛前方的圣母像,痛恨自己连看着心爱的人倒地瞬间却无能为力,侵入五脏六腑的疼痛像万蚁噬心一样,几近将他撕裂开来。
“晓晓……”林母心疼的抱紧了泪流满脸的儿子,难过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她发誓,以后都不会再干涉儿子的事。
如果她不是执意让风铃和林晓举行婚礼,今天怎么会是这副光景?
……
宇文风铃早产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但由于早产,七个月大的婴儿被紧急送往婴儿得症监护室抢救。
剖腹产后,宇文风铃浑身疼痛却不能动,她不知道孩子的状况,没有人告诉她,可是母子连心,她隐隐感觉到什么。她也不知道上野稚怎么样,她只知道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怔怔的看着苍白的天花板,任泪水不停的流不停的流。
还有什么可能夺走的?老天爷!你非得要这么折磨我吗?先是小雨,然后母亲,再然后是奶奶,接着林晓,最后连稚与孩子,都要一并从她的手上夺过去?
她做错了什么?她到底前生负了什么罪,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么的多?
泪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没有人肯告诉她稚的情况,他是医生,她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自己躺到手术台上等人救治,她不想去想像没有了稚,她往后的日子将会怎么样?
她咬着唇,用力的咬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所有人都去了看孩子,只有她不能,她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心碎成泥。
产后第二天,宇文风铃坚决的下了床,腹部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可是她全然不顾,在护士的搀扶下她咬着牙坐到轮椅上,整个人虚弱得面无血色。
左野雨和上官琦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眉心纠得像是抚也抚不平。
肯尼亚那边的突然没了消息,可能男人们都不想让她们太担心,所以都没有接电话,她们也不知稚的情况怎么样。
同人为妻,同为人母,左野雨深深明白,这样噬心的煎熬,对风铃而言,真的是太折磨了。
“孩子今天的情况好了一点,妹妹比较健康一点,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出保温箱,哥哥也很努力,所以妈妈不要太难过了。”重症监护室的医生出来,轻声安慰着咬着唇默默垂泪一言不发的宇文风铃。
“风铃,孩子们都会好好的,你一定要加油!”左野雨努力的忍着泪,蹲在消瘦不已的宇文风铃身前,哽咽着说。
“风铃,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上官琦看着她的样子,难过得直掉泪。
可是宇文风铃只是一声不吭的死死咬住下唇,长长的睫毛沾满泪水。
女儿的情况好一点,身上的管子没有那么多,可是儿子那小小的身躯上,全身都插着五颜六色的管子,他还那么小,就要忍受这样的痛苦,全都是因为她的错。
是的,是她的错,她以为最好的,却总是最坏的结果。稚去了肯尼亚救吉冈优衣,奋不顾身的替扑向她的望挡了一枪,只因为心中无所希望,只因为他知道她要嫁给林晓,是她把她的爱人推到生死边缘的,她不能原谅自己。
“风铃,稚一定会没事的,他还没见过孩子……”乔萱走近女儿的身边,搂着她,心疼得不能自已。
宇文风铃闭着眼靠在母亲的身上,泪水顺着她的衣服汹涌而下……
三天后,宇文风铃已能独自下床,女儿已转出重症监护室,面色很红润健康,但是儿子还在重症监护室。
还未出房门口,护士已来报告,说是儿子有危险,医生正在积极抢救。
她几近晕阙,强撑着身体来到了重症室前。
医生在里面忙碌的替小小的婴儿抢救。
宇文风铃见状,泪水一下就涌了上来,她趴在窗前,无力的跪下,心痛得无以名状。
她悲泣的对着里面的孩子大声叫着:“儿子,你一定要加油,你还没来得及见见你的父亲,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我求你,我求你一定要加油。”
那副心酸的场境看得亲友们都别过面去不忍再看。
身后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间,她浑然未觉,只是悲泣着跪在那里低叫着。
“稚,我求你,求你回来救救我们的儿子,我不许你们就这么离开我,我不许……”
哽不成音,终是被熟悉的气息包拥入怀。
“风铃,对不起,对不起。”男人抱着她喃喃低语,喉里恸伤得沙哑不已。每一次,每一次她独自经历非人的折磨的时候,他都不在她的身边。他恨极自己。
“稚!稚!!”宇文风铃泪流满脸,如此真实的质感,如此熟悉的气息。真的是他。只是他看起来很不好,胸前绑着崩带,脸色苍白不堪,看起来刚刚经历一场大手术。
“稚!孩子,孩子他……”她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没事,一定会没事。我带来了最专业的团队,孩子一定会没事。”他低声安抚着这个多灾多难的苦人儿。
“嗯。”
一小时后,孩子终于脱离了危险。所有人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一个月后,宇文风铃带着两个孩子出了院,陪同枪伤基本复元的上野稚一同包机回了东京。
两个月后,他们在法国举行了隆重的婚礼,终于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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