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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络腮胡子道:“我……我西岭剑派有明暗十余个接应的法阵……”
那老儿慢悠悠道:“那很多吗?对于紫霄宫数万道士来说很多吗?对于北国道门数十万修士来说很多吗?”
那络腮胡子只觉得万念俱灰,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那老儿突然嘿然一笑,道:“你要想活命,我来教你一个乖,你若手脚麻利些,委实不能有一线生机。”
那络腮胡子听了大喜过望,忙起身道:“请师兄指点。”
那老儿淡淡道:“那就涉及到我来找的那个大答案了。我们与紫霄宫无冤无仇,甚至互相还有共事之谊,为什么他们忽然翻脸。要来灭我们满门?”
那络腮胡子道:“是啊,那是为什么?”他其实已经不关心为什么了,但是因为有求于这老儿,不得不顺着他说。
那老儿道:“呵呵呵,不但你不知道,连掌门人,派中的各位长老都不知道。我却在这个圣地找到了答案。这涉及到我们西岭剑派的历史……”
那络腮胡子忙道:“这历史有多长?”他怕那老儿从头讲起,耽误他挣命。
那老儿瞥了他一眼,道:“你不爱听,是不是?罢了。总之你知道,我们西岭剑派从诞生之日起。就是为了替紫霄宫守护五把剑。这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但现在西岭剑派越来越以剑修之祖自居,也不再尊奉道宫的命令。紫霄宫看到我们要失控,就来了个釜底抽薪,收回这五把剑。而我们门派,顺理成章的,也不需要存在了。所以说,你要想活命,就主动把五把剑献上,道宫看你如此有用,省了他们许多手脚,或许就饶你不杀。再不然,你找到其中一把,说不定也可以试一试。但是一把没有么……”
那络腮胡子闻所未闻,更将信将疑,道:“那五把剑在哪儿呢?”
那老儿道:“这五把剑啊,向来是交给门派中五位最出色的弟子管理,他们被称为五剑使者。分别是‘流星剑、穿云剑、劈波剑、飞幻剑和镇邪剑’。”
那络腮胡子“啊!”的一声大叫,道:“镇邪剑……镇邪剑邓兴子也是五个人之一?”
那老儿道:“他是五剑使者的最后一人,前年才接过镇邪剑,怎么了?”
那络腮胡子悔之不及——刚才邓兴子就是被他杀的,可是他急着走,没拿上镇邪剑,这时上去取,只怕已经晚了,不由得捶胸顿足,过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道:“流星剑?师兄,你就是流星剑啊!”众人的目光忽的一声,集中在那老儿脸上。
那老儿感觉到射向自己脸上的目光充满了狂热的贪婪,心知虽然自己修为甚高,但众人一旦昏了头脑,也可能一拥而上,把自己撕成碎片,心中暗暗冷笑,道:“可惜呀,可惜。倘若老夫流星剑在手,早就出去了。你以为只有你知道投降保命?”
那络腮胡子道:“不在你手上?那在哪儿呢?”心中暗道:哪有这么巧的事,不如杀了搜一搜。我虽不如他,但这里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个?
那老儿慢条斯理的道:“我不是说了吗?通过找这个大答案,我找到了许多小答案。比如说——谁是内奸?”
那络腮胡子一个激灵,喝道:“内奸?谁!”虽然他早已经不认西岭剑派,但听到内奸,本能的就觉得不舒服。
那老儿道:“你想一下,若无内奸,那十多处阵法怎么会全部堵死?咱们派了几批弟子下山,怎能一个也跑不出去?咱们西岭剑派在此地经营多年,怎能坐失地利,被紫霄宫这强龙压上头来?”
那络腮胡子闻言点头道:“说的不错,说的不错。这内奸果然可恶,是谁?”说起来他也窝火,好端端的谁不愿做门派大佬反而去做个丧家犬?这内奸对他来说也是仇深似海。
那老儿道:“半月之前,有人说借我流星剑一用。即日返还。我见他是我平时信任的同门,又说的十万火急,便借给了他。哪知道他拿了我的剑。就再也不见踪影,到了紫霄宫大兵压境,依旧没露半个面。你说。这样的人不是内奸,还有谁是内奸?”
那络腮胡子道:“不错,此人必然是内奸!他是谁?”
那老儿一字一句道:“他是飞幻剑——唐——世——初——”
那络腮胡子惊道:“原来是他!”这唐世初也是西岭剑派出类拔萃的人物,更被掌门看中,颇掌实权,地位还在自己之上,没想到竟是个奸细,怒道:“这奸细在哪呢?”
那老儿道:“他都消失半个月了。你还以为他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吗?不过你若真有这个造化,能找到他,一下子得两把剑,自然性命无忧。就怕这两把剑已经放在紫霄宫的大营里了。”
那络腮胡子喘了口气,道:“又失去了一个机会。”一共五把剑,只有五个投诚机会,一下子失去了三个。不由得沮丧不已,拍着脑袋道:“穿云剑……穿云剑……”
旁边一人小声说道:“穿云剑古师叔,已经牺牲了。”
那络腮胡子脸色越发难看,道:“那劈浪剑的佟师兄呢?”
另一人道:“还在外面抵抗!”
那络腮胡子大骂道:“妈了个巴子的,当了五剑使者的果然都没有好东西。竟然这个时候还在抵抗,愚不可及!”
这一下连那老儿也得罪了,只听他笑道:“明路我指给你了,你要怎么办,全看你自己,横竖我是不想活的。你自求多福吧。”
那络腮胡子心道:那怎么办?去找镇邪剑么?这是唯一的指望,只要外头的大殿还没塌……
仿佛还嫌他不够紧张,那老儿淡淡道:“你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想。外面围得水泄不通,这里也没有出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是如此。而且你以为此地多隐秘?这里就在大殿的正下方,只要上面的大殿被人掀起来,你这就是个埋棺材的坑。倘若没掀起来,那就更糟糕,被法宝压一下,这就是活棺材……”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道:“说的不错,活棺材不至于,这里是个大坑。你们都要自己刨坑自己卖了!”
众人就觉得眼前一阵明亮,忽的一声,原本压抑的穹顶整个被掀飞,漏出来郎朗日光,照的满地皆白。
说是日光,也不全对,因为天上还有其他的东西。
那是黑压压的队伍。
修士出征,虽然不如凡人军队旌旗招展,马匹嘶鸣,但法宝绚烂,剑气纵横,另有一种壮观。而整齐的道服,壮观的队列,进退有序的队伍,只有道宫的修士才能展现。
现在他们头顶上,就是半个天空的战队。
而他们手中美丽灿烂的法宝,就是取人性命的钢刀。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正是如此。
那络腮胡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全无刚才的威风,道:“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众人中心,一座华丽的华盖下,站着身穿玄金法袍的紫霄宫主,虽然没有身披铠甲,但他依然煞气十足,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登时带出滔天的威势。旁边的一个老道喝道:“西岭剑派的余孽,到底为止了。西岭剑派上下一千五百二十七人,如今只剩下你们十六个。”
地下众人肝胆俱裂,纷纷叫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宫主没有理会,那老道继续道:“现在你们是瓮中之鳖,只需一击便可全灭。但宫主仍可以大发慈悲,饶过你们其中的一个。但他要对道宫有用。你们有谁知道飞幻剑唐世初的下落,谁知道第一个说出来,就饶他不死。但若是谎言欺骗,你们自己知道后果。三声锣响,谁说出来,谁就能活,说吧。”说着一抬手,已经有道童取出铜锣。
那络腮胡子叫道:“他已经消失半个月了,谁知道他呀?”
咚——
又是一声无情的锣音。
那络腮胡子再次叫道:“飞幻剑没有,流星剑在此!他也是五剑使者之一!”
咚——
锣音再响。
众人的目光开始涣散。
道童再次举起锣槌,再次往铜锣上敲去。
“等等!”一只瘦弱的手从人群中举起,“我知道唐师叔在哪里。”
三四四 先下手为强
南通一再次来到大堂里的时候,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一进大厅,只见老魔化作的黑猫还是缩成一团,蜷在白骨宝座上。南通一见了他,不由苦笑道:“你这畜生,怎的懒怠至此?要说你不忠心,前两天你也知道着急的找主人,要说你忠心,你主人消失了五六日了,你竟还有心情睡觉。”
老魔突然睁开眼睛,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噗的扑到南通一怀里,尖叫道:“鬼!鬼!不得了啦!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快带我走!”
南通一皱眉道:“怎么回事?做噩梦了?”
老魔尖声叫道:“不行,我要走,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鬼出来啦,鬼出来啦!”一面尖叫,一面用爪子在南通一身上乱抓。
南通一将它拉住,喝道:“你别急,到底怎么回事?”
老魔叫道:“下面——宝座下面有东西!它抓着不让我走,还咕嘟咕嘟往外冒阴气,一定是鬼怪!”
南通一心中一动,转头看向那宝座,小心翼翼给自己罩上一个甲术,然后俯首看去,果然觉得阵阵阴风及体,但又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破绽。伸手在宝座上一按,元气转动,登时觉得一股吸力向自己卷来。
南通一叫道:“不好!”双手运足元力,在空中一拍,身子登时向后飘去,一直飘到大厅对面,这才停住。就听对面一声惨叫,那黑猫老魔被吸力卷着。狠狠地往宝座上砸去。
南通一正要上去救援,就见那宝座突然裂开一个大洞,黑黝黝深不见底。老魔长声尖叫,掉了下去。刚一进入,宝座立刻恢复原样。
还不及反应过来。突然,身后一阵轰响,他骤然转头,只见从天上落下几道白骨做的闸门,将几个出口同时堵死,竟把他关在一个白骨的囚笼里。
南通一大怒,伸手一抓,拳头上劲风缠绕。狠狠地打去,砰地一声,如同打在石头上,自己噔噔噔倒退几步。
他又惊又怒——这个地方太邪门了!他是修炼妖修,专练出一身强横肉身,平时用力气比用法术多,拳头的力量可撼山岳。却被一排白骨挡下,虽说是因为他失去了本命灵兽,不能施展附妖**,修为降低的缘故,但这牢笼也不比寻常。
正在之时。只听忽的一声,大厅中灯火同时熄灭,原本灯火辉煌的洞穴变成了黑暗的深渊。
老魔在洞顶俯瞰着南通一强自镇定,不住的敲打栅栏,自言自语道:“不要怪我突然对你动手,谁让程钧这孙子消失的这么奇怪?”
程钧已经消失了整整五天五夜,音讯全无。
老魔说心中全然不慌,是不可能的,但他自己知道,程钧出去不大可能是为了材料,否则必不会特意留下自己。恐怕是为了什么好东西或者突发事件,自己跑出去的。既然是为了不明的原因,那么多留几天也很正常。他也相信,程钧没那么容易出问题。
但是万骨窟里就有问题了。
南通一虽然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