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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为她的爱,付出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她脱掉脚上的鞋子,缓缓爬上秋天的床……
一席白色的床帏落下来,如同一场即将闭幕的演出……
夜将秋天压在身下,开始热烈地吻他,他的额头,鼻子,红润的唇。她的呼吸那般急促。
秋天似乎感觉到什么,一瞬苏醒过来,当他看清夜的时候,他拼命挣扎着,酒性并没有完全吞没他的理智,他嚷夜,你做什么!他伸手企图推开她。
夜不答话,使劲抓住秋天左手,开始吻他的脖子。
酒精的麻醉让秋天使不上劲来,他只能无力挣扎,他说夜,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夜没有停止,开始解他衬衣的扣子。
“夜,你这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他的声音异常暗哑难受。
夜一下停住了,一会,眼泪吧嗒吧嗒滴在秋天宽阔的肩上。
她说秋天,我爱你。
“我只想爱你。”
“好好爱你。”
她说不下去,声音一下子哽咽掉了。
秋天合眼不敢看她,扶着墙壁缓缓坐起来。他替夜穿好衣服,淡淡开口:“你明天就要去城里了,这一去便是好几个月,再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我去看看冬舞要不要帮忙。”说罢,他起来跌跌撞撞出去了。
他始终都不肯正视他的爱。
第三章 逐爱(上)
2006年秋天结束之后,因为山阳村和山外一个镇上的学校进行了合并,冬舞和秋天的支教生涯因此结束了。这件事来的很突然,是上级领导临时指示的,因此当冬舞和秋天收到消息的时候两个人都很迷茫,他们一下子没有了方向。
冬舞去城里给父母打了电话,母亲哭着叫她回去,父亲虽然冷言冷语,却也在那边哽了声。冬舞有些心酸,出来那么久了,自己因为赌气鲜少给家里打电话,是时候回去好好看看他们了。一年多未见,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鬓角的白发一定增多了吧。她想着想着,眼眶忽然湿了,于是对着电话那边说好。她决定回去了。
那天早上两个人收拾好行李,告别了村里的孩子和父母,告别了校长及同来的老师,沿着山路来回走了两躺才将4个旅行包提到山外。搭上一辆卡车之后,冬舞看着眼前渐渐退去的大山和树木,望着大山后面那些可爱的面孔,忽然觉得空气湿湿的,有一种叫做别离的忧伤在心里泛起。一年零两个月,她对这里大山的感情,就要结束了。
车驶到半路的时候秋天问冬舞:“回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还不知道,我要先回家,洗了澡好好睡一觉再说。”冬舞说的很轻松,又问:“你呢?”
“我应该会回到从前的学校,继续教书。”
“哦,希望你一切顺利。”
秋天点点头:“你也一样。”
尽管都舍不得彼此,但两个人都没有相互挽留。
此时天已经黑了,四周灰黢黢的,卡车那沉重的撕鸣接连不断。车子依旧颠簸的厉害,冬舞感觉头晕忽忽的,靠到秋天肩上,不自觉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前面的司机在唱着粗糙的民歌,秋天正拥着她,脸上笑容安详。
到城里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十多分,冬舞的火车九点二十五开,秋天将她送去候车室也去定了票,因为晚上没有车,秋天要第二天才能回去。冬舞于是对他说,你去找个旅馆住下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事。秋天想将她送上火车后再走,可冬舞怕他到时找不到住处,一再坚持,他于是叮嘱她几句就出去了。寄存好行李,回来同冬舞告了别。
“我走了。”
“嗯。”
“一路小心。”
“嗯。”
“照顾好自己。”
“好。”
秋天还想说些什么,张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与冬舞对视良久,转身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冬舞又喊住他:“秋天。”
秋天停住,回过脸来看她:“嗯?”
“答应我,回去的时候,不要去见她好吗?”
秋天看住她。她似乎说中他的心事了,于是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冬舞于是说:“我会很快回来的,但是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不要去见她好不好。”
秋天一言不语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不能形容,他知道她的担心,于是沉默好久,终于点头。然后他转身,快速走出去了。冬舞追上几步,对着他喊:“秋天,你要记得,我一直爱你。我要你等着我。”
汹涌的人群中,已不见秋天的影。
冬舞落寞地坐回候车椅上,把随身带着的包打开,里面有很多的东西,一件一件,都是记忆。他和秋天,就是因为那个红色的钱包认识的,他们在这个几乎陌生的地方,有了第一次的相遇;还有包里那许多的项链首饰,是一个叫做梨暗的男孩送给她的,他曾经深深爱过她,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一个更爱的女孩。
冬舞翻着翻着,情难自禁落下泪来,仰脸停住,顺即又把包合上了,往事太多,来不及让她一一回首,她想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握住该把握的,忘记那些该忘记的东西。
思来想去,冬舞最为担心的还是秋天,不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能不能把握住自己。她深知他还爱她,而爱,最容易让人做出一些错误的选择。冬舞只希望,他还是有一点点的喜欢自己的,这样,在他做出一些选择的时候,他能够偶尔的想到自己,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只要这样,就够了。她不求太多。
因为,当秋天做出一个个痛入心扉的决定的时候,当秋天一再的对夜残忍,她就已经明白,他是下定决心要脱离这份纠缠了,尽管在这过程中,他有诸多不舍,可是在她的帮助下,他都一一斩断了。而有时候,秋天所做的一些事所下的那些决定,甚至连冬舞都觉得不忍,因为她明白生生扯断一份感情,那种□裸的痛。
快上火车的时候,冬舞在站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西裤,正背着她。那不正是秋天吗。她以为他是回来送自己的,于是喊他的名字朝他挥手。他似乎没有看到,冬舞于是穿过人群迎上去牵他的手,叫他:“秋天。”
那人回过脸来,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可是,他的样子实在太像秋天了,无论从身材、头发、背影,眼睛、鼻子、耳朵,以及红润的唇,他们分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虽然,秋天较他皮肤黝黑了许多,可看起来亦愈加成稳。冬舞不禁呆在原地。直到那人缩回手,笑起来说“同学你认错人了吧?”她才回过神来。羞红了脸,低下头说:“不好意思。”
“没事,我叫夏晨,还是很高兴认识你。”男生显的落落大方。
“呵呵,我叫冬舞。”冬舞并未觉得生疏,跟他握过手。
两个人站那里聊起来,随便聊了点什么,只一会,火车汽笛声鸣起,广播里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响:“旅客朋友们请注意,由南宁开往上海的K476次列车即将到站,请乘坐该次列车的旅客朋友们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上车。”冬舞于是起来跟夏晨告别,说:“火车到了,我得回去了。”
“这么快啊,嗯,那我帮你把行李搬上去吧。”夏晨似乎意犹未尽,接过冬舞的箱子,又笑了。他的笑天真纯美。不知道为什么,冬舞一直觉得,她所看到的笑,和秋天的一模一样。
走到火车入口的时候,夏晨问冬舞:“对了,你是哪里来的?”
“浙江。”
“呵呵,我也是,现在在这里读书。”
“哦。”冬舞应着,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哪所大学?”
“X国立大学。”
冬舞一惊,急问:“你读的什么专业?”不等他回答,又问:“你认识夜吗?春夜?”
夏晨被她突如其来的问话吃了一惊,于是缓缓答道:“怎么,你也认识她吗?她和我是同一个班的。”
“啊!”冬舞震惊之余发出一声感叹,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敛起表情,对夏晨说:“没什么,只是问问。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她加重语气道。
“呵呵,那么再见了,有空再联系吧。”说罢,夏晨写了一个号码递给冬舞:“能在这么远的地方遇见同乡的朋友,实在很有缘,要记得联系我哦。”
冬舞僵硬地笑笑,表示感谢。火车慢慢启动了。
身后的那个男生,他的笑,久久未灭。
第三章 逐爱(下)
冬舞再次见到秋天,是在那年冬天。事实上他们的这次相见并没有冬舞想象的那么简单。那日冬舞回家之后,冬舞的母亲便对她看的特别严,几乎不让她出去,她每一次出去,做些什么,都必须征得父亲的允许。而为了让她安心在家,她的母亲每时每刻都守着他,她辞去了自己的工作,每天只在家里做做饭,陪冬舞聊天。
那时候他们的打算是,把冬舞送到国外深造。冬舞当时还不知道这个事,以为父母只是太过担心自己,以为再过一段时间,一切就会好起来。可是有一次,她在整理客厅的时候,从柜子里找到一包和自己有关的东西,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好奇心驱使她打开来,一看,她的心一下子凉了,里面是护照签证以及一些和出国有关的东西。她瘫坐在椅子上,翻着那些资料,泪一滴一滴流下来。
她的父母,要把她送到国外去。
下午母亲从菜市场回来,看到冬舞一个人坐沙发上发呆,脸色黑沉沉的,她有些担心,放好东西跑过来问冬舞怎么了。冬舞别过脸,木然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母亲很快的就发现了玻璃茶座上的东西,迟疑一阵,拿到手里来看,她一下明白了冬舞沉闷的原因,脸上的焦虑不由更深了,急忙解释:“冬舞,我们只是想把你送到一个更好的环境去学习,我们希望你将来能光明有出息……”
冬舞哀怨地看着母亲,长久之后,幽幽地说出一句:“我不想走。”她的泪水又掉下来了。
母亲心痛地看着她,将她拥到怀里,喃喃低诉:“冬舞,你就听我们一次吧,你曾经叛逆那么久,这一次,听我们的好吗,而且你知道,你上一次离家出走已经很让你爸爸生气了,就算我想把你留在这里,依他那倔强的脾气,也是决然不会同意的。”
冬舞一下从她怀里挣脱出来,眼神深寒,言语冰冷:“我是不会听从你们安排的。”说罢,她转身,回到房间将门锁上。任母亲一个人焦急地在外大喊大叫也不出声。她想,自己是多么的残忍。可为了秋天,她只能这样做。
接下来的几天冬舞同父母闹的很厉害,同其他的人一样,她选择用折磨自己的方式企图让父母屈服。她整天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一刻不停地看着窗外那洁净的天。母亲一直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