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事让冬青你这么高兴啊。”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声,冬青和沁芳的笑凝固在了脸色,正要发作的雁姬也傻了。谁啊?
还是冬青反应地最快,无声的念了一句“罗恪”,吓得沁芳和雁姬赶紧收拾自己的装束,一边慢腾腾的站起来,热情笑道:“是罗恪大人啊~”看雁姬沁芳都整(www。87book。com)理好了,才打开了房门,“没什么,刚才我们说了个笑话,高兴呢。罗恪大人怎么来了?”
“这不是才从衙门回来,刚才在楼下看见你的小厮了,琢磨着你可能在,就过来喝一杯。”罗恪笑着迈进屋来,仿佛才知道里面的是女眷的似地,惊讶了一会儿,然后迅速恢复了平静,问道,“这两位是……”
冬青赶紧介绍:“啊,这位是我夫人,这位,是我妹妹。”
沁芳和雁姬就要给他见礼了,罗恪忙拦住了:“快不用如此。我和冬青也是好友,平素都以兄弟相称,我年痴长几岁,就托大叫一声弟妹,妹子,如何?”
雁姬和沁芳自没有不答应的理。暗地里,雁姬观察着罗恪,他说话很有分寸,没有紧着追问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也没有提及刚才冬青说的“笑话”,他热情地招呼她和沁芳,叫她们弟妹,妹子,偶尔会说两句好听的,哄得沁芳眉开眼笑的,冬青也是高兴。
这就是个人精啊。雁姬叹为观止。明明刚才在楼下,他已经看见了她,可进屋时愣就是能表现的一无所知,像是才知道里面有女眷似地。这表演能力,她还真佩服。而且他说话半点不拿架子,一口一个兄弟弟妹,瞬间就拉近了距离,仿佛对冬青真是亲兄弟一样,让人更生好感……
这样的人,得有多少心思?
雁姬突然犹豫起来,这样聪明的一个男人,她嫁给他,真的好吗?
可情况容不得她多想了,罗恪突然把视线移到了她身上,笑道:“这位,想必是雁姬吧。”又看了冬青,“早听说雁姬夫人贤良淑德,可惜……今天大家也算是认识了,以后如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要客气。”
这么大方?冬青和沁芳交换个视线,都觉得有门:“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大不了的。”罗恪看了眼雁姬,笑道,“雁姬妹子的为人,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于其他。总不能让我白叫一声妹子不是?”
雁姬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也不愿意落了下风,当即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多谢罗恪大人。”
罗恪笑笑:“妹子不用这么客气。”顿了一会儿,又似不经意道,“只是日前听说将军府又有波澜……还望妹子多想开点。”
将军府?雁姬冷笑一声:“我即和离出来,和将军府便是恩断义绝,如今他们发生什么,与我何干,又有什么需要我想得开的。”却是与将军府划得一干二净。心底有些不满,这个男人,这是在试探她对将军府还有没有留恋吗?
罗恪这次没笑,只是勾起嘴角,有些歉然道:“这倒是我的不是,说错了话。我就以茶代酒,给妹子配个不是。”说着,真的端起了茶杯,敬了雁姬。
认错干脆,也放得下身段,雁姬的气消了大半,也回敬过去:“大人言重了,我如何敢当。”
两人喝了茶,这事也就算是揭过去了。后面罗恪没有再提将军府的事,也没有再说雁姬的事,和冬青聊聊官场上的一些小事,说说外面有趣的故事,很是融洽,大半个时辰后,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双方这才告辞回去。
回去的时候,冬青有问雁姬是不是愿意嫁给罗恪,雁姬考虑了许久,没有反对。
她总归是再嫁的,罗恪肚子里地弯弯绕绕或许是多了些,却是现在最好的人选了。他应该,是值得依靠的吧……
冬青最后并没有去提起他想把妹妹嫁给罗恪的事,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没有那个必要了。酒楼见面后的第十天,罗恪派媒人上门提亲,冬青答应了……
番外 罗恪
罗恪从小就知道,这个世界,是残酷的。 t
他出身宗室,身上流的,是爱新觉罗家的血液。这听起来很高贵,但却并不能让年幼的生活幸福一点。
他父亲达尔察,是个很贪恋美色的人。他的后院里,有着数不清的美人。他喜 欢'炫。书。网'的时候,能把那个女人捧上天,而不喜 欢'炫。书。网'了的时候,哪怕是死在他面前,也不会有片刻心软。
而他的嫡母,达尔察的嫡福晋,也不是好惹的。当达尔察宠爱那些女人时,她表现的都很贤淑,但当达尔察对她们冷了下来,那就是这些女人噩梦的开始。
他的生母,据说很漂亮。也是,如果不漂亮,应该也不会被达尔察看中了吧。据下面人说,当时达尔察对他生母是有求必应宠爱有加,连福晋都得后退一射之地。要不是后来因为她怀孕无法承宠,福晋又从外面找了几个漂亮女人进来分散了达尔察的注意力,或许,她还会活得久一点,起码,不会让他无依无靠。
但不管怎么说,在她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达尔察对她还是开始冷淡了,当她生产时,达尔察甚至都没有来看看。然后,她难产了,死了。犹在襁褓中的他,被送到了当时有已经有两个孩子了的侧福晋手中抚养。
直到现在,罗恪都很佩服嫡福晋的狠毒。她怎么就能想到这样妙的毒计呢?侧福晋是个刻薄善妒的人,她本来就很罗恪生母抢了达尔察的宠爱,对他没有好感,嫡福晋偏把他往她那里送,这不是羊入虎口?偏嫡福晋还对外宣称,这孩子自出生就没了额娘,好不可怜见,送到侧福晋膝下养着,以来有了母亲照顾,二来也能提高身份……惹得旁人大赞气贤惠,脸达尔察也对她敬重有加。
而事实呢?侧福晋有自己的儿子,又对他生母有心结,怎么可能会对他好?他方出世就在侧福晋膝下养着,直到四岁,都还以为侧福晋是自己的亲额娘,为侧福晋只心疼两个‘哥哥’,而对自己冷漠感到难过伤心。四岁时,侧福晋大儿子出天花死了。侧福晋抓着他狠狠揍了一顿,直喊着死的为什么不是你这个小贱种……罗恪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可依稀还记得,当时自己还在痛恨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要这么对他,伤心的恨不得死去。他五岁的时候,侧福晋二儿子得了风寒,也去世了。这一次,侧福晋彻底疯了。她一看见他,就掐着他的脖子,要弄死他……也是这一次,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他以为的自己的母亲,根本不是他的生母,他真正的额娘,早就在他出生时死掉了。 t
侧福晋疯疯癫癫了两年,后来也去世了。她死的时候,罗恪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掉不出一滴眼泪。
而这之后,他命硬克母的留言,就迅速蔓延出府,闻名了京城有名有姓的人家。当然,顶着这样名声的他,是不会有人愿意抚养的,嫡福晋就给他找了个偏远的院子,拨了两个奴才给他,让他自生自灭了。
那段时间,他过得很艰苦,下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吃穿用度,不是被克扣了,就是以次充好,虽说是主子,过得却是最低等奴才的生活。他的阿玛?哼,他抱着新欢日子过得好好地,又怎么想得到他这么一个庶子?
好在嫡福晋也顾及名声,他年纪大了的时候,嫡福晋也让他去读书习武了。因此,他才有了以后晋身的机会。但这也不容易。年幼的他不知世事,初进学,因为学习用功,很受老师夸耀,这就引起了嫡出几个孩子的不满,回头又被嫡福晋找了借口整治了许久。次数多了,他也就知道藏拙了。
读书,习武,这就是年幼的他唯一能做的。那时候,他看着自己住的破败的小院子,发誓终有一天,他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十六岁的时候,他开始议婚。嫡福晋做主,给他算了舒舒觉罗氏,一个长相普通,舒舒觉罗家一个远系分支的嫡出女儿。对此罗恪没有半点感觉。婚后,嫡福晋大概是觉得自己对他仁至义尽了,再没多插手他的事。他在家呆了几个月,就从军出征了。
当时大清还未入关,战事频繁,正是武将建功立业的时候。因为他悍不畏死,每每有战事,都身先士卒,他很快就爬了上来。不久,大清入关建国,他跟着大军四处平叛,因为是宗亲,爬得更快了。
但是他并不幸福。
他常年在外征战,不免冷落了舒舒觉罗氏。顺治二年,他平叛回京,得以在家休整三个月。因为对舒舒觉罗氏感到愧疚,那三个月,他尽自己的一切对她好,关心她,宠爱她……第二个月的时候,他看到舒舒觉罗氏背着他在吐,他还以为是身子不舒服,赶紧叫人去请大夫。大夫来了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有身孕了,他很开心。从小受尽苦难的他,对这个小生命寄于了很高的期望。他找到了上司,告诉他自己想留京一年,等孩子出世。因为这事,他正五品的千户职,也被剥夺了。但他一点也不在意,那些虚名,怎么比得上他的骨肉?!
舒舒觉罗氏怀孕七个月的时候,突然早产了。他站在产房外面,看着里面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t他暴怒的询问下人,为什么她会早产,可没人敢说话,可没人回答他的疑惑。他怒极,就要杀了伺候舒舒觉罗氏的两个丫头,舒舒觉罗氏的奶嬷嬷劝他要给舒舒觉罗氏积阴德,因此,他放了她们一马。可一会儿,产房里舒舒觉罗氏的叫声小了,再过一会儿,再也听不到了。产婆慌慌张张的来说,她难产死了。
他勃然大怒,叫人绑了产婆,伺候舒舒觉罗氏的十几个奴才,就要打死他们。这下那些奴才怕了,舒舒觉罗氏的奶嬷嬷,抱着他的腿哀求,说是不关她事,舒舒觉罗氏根本没有早产,她其实是月份足了,正常生产,不过是身子弱,这才难产死掉了,根本不关她们的事。
恍如平地一声惊雷,他当时就懵了。再一细问,原来,他在外时,舒舒觉罗氏耐不住寂寞,与别人有了私情。这个孩子,舒舒觉罗氏其实是想要打掉的,只是不巧被他看见了,舒舒觉罗氏只能买通了大夫,把她的孕期推迟了三个月。他不懂这些事,连女人几个月肚子才会大起来也不知道,要不是这次她难产死去,他威胁要杀了这些没伺候好的奴才,怕是真的会被早产这个借口蒙过去,一辈子帮别人养孩子……
事后,他找机会除掉了所有知情的人,然后再次进入军中,从此,就再没娶妻。
他知道京中说他克母克妻,但那又怎么样,他一点也不在乎!
因为是再无所牵挂吧,他在战场上,更加的把生死置之度外,什么任务危险就接什么任务,也是运气好,没死,最后,就快速的升职了。
军中一群大老爷们,没事的时候也是喜 欢'炫。书。网'说说八卦的,说的最多的,就是那些猛将。也就在那个时候,他知道了他他拉努大海。据说他作战很英勇,据说他很得上司看重,据说他家庭和睦,儿女双全,据说他妻子贤惠美丽,人人称赞……
当然他很不屑,连一点的不是都没有,入耳的都是称赞,这不会是有心人传出来的消息,给努大海造势的吧?
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军营里的兵将们还在说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