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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非到不得已,绝不轻易求人,这次竟然来这里找她了,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老夫人这一想,就没轻易点头,只问他:“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啊?先说给我听听,但凡不出格的,玛姆都答应你。”说得好听,仔细一想,却是什么都没答应。骥远身子僵了一会儿,脸上就有些为难。老夫人看了,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也不催他,只慢慢等着。
到底骥远耐心不够,见老夫人迟迟就是不问,他一个忍不住,讨好的拉住了老夫人的胳膊:“好玛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孙儿就是想要个人,玛姆,你就答应我吧。”
“要个人?”老夫人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事,很是奇 怪{炫;书;网}道,“什么人要你这么巴巴地来问我?”骥远赧颜不语,老夫人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自己这孙子怕是看上谁,打算收房呢。本来,这也没什么,塞雅如今有孕,骥远身边总该有个人在,要收人也很正常。但是骥远现在这么郑重其事的,就不由得老夫人不多想:“骥远,你先告诉玛姆,你要的,是谁?”这个女人的身份,绝对不那么简单。难道说,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老夫人想起骥远沉迷赌博的事,脸往下一沉,道,“这要是外面那些不正经的人,你就趁早给我死了心,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骥远不乐意了:“玛姆说什么呢,孙儿怎么会喜 欢'炫。书。网'外面那些个不正经的人?我是那种人吗!”
老夫人这才松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顿了会儿,总算有了心情问是谁,“我先把话撂这里,要人不好,我可不会答应的。”
骥远赶忙笑道:“怎么会不好?她好着呢。”有些扭捏,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声音低了一度,终于说了出来,“孙儿想要的,是翠漪。”
“翠漪?”老夫人听着这名字耳熟,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到底谁,“翠漪是谁啊?在那儿当差的?”她觉得耳熟,那应该是有些体面地,可又记不起人,那想必也不是那个主子身边贴心的,老夫人的心就放了下去,一个丫头,骥远想要就要吧。
兰嬷嬷却记起是谁了,当即皱起了眉:“这要是小的没记错,翠漪,是塞雅格格的陪嫁丫头吧?”
骥远连连点头:“可不就是塞雅身边的。”
这下,老夫人的眉头也皱起来了:“这怎么说的,塞雅身边的丫头,你来跟我讨算怎么回事?塞雅现在还有身子呢,要知道你和她身边的丫头……你这不是给她添堵吗?”而且老夫人还想到,现在努大海眼看着以后是没指望了,将军府如今能依仗的,敬王府就是一个,现在骥远不经塞雅就跟她身边的丫头搅合在一起,那可是打塞雅的脸啊,到时候塞雅生气,惹恼了敬王府怎么办?“不行,这事我不答应。”
骥远急了:“玛姆,这有什么,翠漪本就是塞雅陪嫁过来的,我现在要了她,有什么为难的?塞雅现在不方便,难道还要我忍十个月吗?玛姆,我的玛姆,我是真喜 欢'炫。书。网'翠漪,你就答应我吧。”
老夫人哪里肯应,苦口婆心地劝道:“不过就是一个丫头,你想要,玛姆送你五个年轻漂亮的,你何苦抓着塞雅身边的人?那个翠漪,明明是塞雅的人,还跟你牵扯不清,可见也不是什么好的,到时候,指不定还要带坏了你!”
这话骥远哪里听得进去,听老夫人说翠漪不好,骥远心头一闷,口气就有些不好:“玛姆你还没见过翠漪呢,一点也不知道她为人,怎么就知道她不好?我就是喜 欢'炫。书。网'她,她也喜 欢'炫。书。网'我,别说是五个年轻漂亮的,就是十个绝色天仙,我也不要,我就只要翠漪,我只要她!”
“你!”老夫人被他一堵,气得心都痛了,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哪怕是孙子也差一层,瞧瞧这忤逆的样子,她才说了几句啊,就对她耍脸色了,要等她将来再老了,他还会孝顺她吗?抚着胸口,老夫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显是被气得狠了。
兰嬷嬷被吓了一跳,赶紧过来为她顺气,骥远也不好受,拍着老夫人的背,低低问道:“玛姆,你没事吧~”
老夫人喘了一会儿,才平复了气息,望了眼骥远,见他脸上的焦急愧疚不似作假,这才好了点。仔细想想,她以后,少不得还是得靠骥远,如今虽然说翠漪是塞雅身边的人,越过塞雅直接由她做主给了骥远有点不好,但塞雅孩子都有了,还真能跟骥远翻脸不成?她瞧着,塞雅对骥远可还是有些心思在的。这一想,老夫人就松了口,叹口气,道:“你就那么喜 欢'炫。书。网'那个翠漪?”
“非她不可!”斩钉截铁的,毫不犹豫。
“唉~”老夫人长长一叹,“真是那你没办法……”却就是答应了。
骥远眉眼一下都弯了,恭恭敬敬一躬身,声音蹦脆蹦脆的:“谢玛姆!”
老夫人摇摇头,寻思着,这事可该怎么跟塞雅说才好……
韶华(新月同人) 正文 母女
当初因为塞雅对雁姬的种种行为,让敬王府的名声大损。后来将军府越来越显衰败,里面丑闻不绝,更是影响敬王府。敬王爷和敬王妃心里都有些疙瘩,对塞雅就有些冷落了。这次努大海与罗恪打起来结果断了条腿,更是沦为了京城的笑柄。敬王爷后悔死了当初找的这个亲家,努大海受伤后,硬是没登门,只叫人送来礼去完事。塞雅把一切瞧在眼底,记在心底,难受极了。就寻思着找个机会回娘家一趟。可她又怕敬王妃不愿意见她,思量半天,干脆就不先通知了,挑了个日子,跟老夫人骥远说了下,带着人就回了敬王府。
“额娘,额娘~~”一看到敬王妃,塞雅什么理智仪态,一时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冲过去,她抱着敬王妃,就是一阵嚎啕大哭,就像一个孩子,什么都不管,只想着对母亲诉说自己的委屈。事实上,她也确实有很多委屈想要告诉敬王妃。至于这满屋子的下人,反正这里是敬王府,不是王府里的下人,就是她带出去的陪嫁,都是自己人,就是她失态些,又有什么关系。她抱着敬王妃,哭得声嘶力竭,眼泪流下来,才一会儿功夫,就彻底打湿了敬王妃的袖子,可见她有多难过。
见此,饶是敬王妃一直对塞雅的行事不满意,早上蓦然听说塞雅要回来还不怎么开心,此刻心也疼的揪了起来,什么指责的话都忘了,只抚着她的背,柔声劝着:“乖,乖,额娘的好塞雅,不哭了,不哭了啊~~”
谁知不劝还好,这一劝,更惹得塞雅泪如滂沱,心酸难受不已。这时候,她才知道在家做姑娘的好。出家以后的日子,她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骥远的狠心无情,更是像刀子一样戳着她的心。现在将军府摆明了是要落魄了,她的将来……想到此,塞雅更是悲从中来,嚎啕不已:“额娘,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
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珍惜呵护了十几年的女儿,哪是真的会因为她做错了几件事就能真的舍弃的?瞧着塞雅伤心欲绝的模样,敬王妃恨死了自己为什么因为生气就不叫人打听塞雅的近况,结果害得女儿受了那么多委屈,当即眼眶也红了起来。“塞雅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到底这段时间,她确实是担心女儿会影响到儿子的前程而有意疏远了女儿,现在她这么委屈,说起来,她这个做额娘的,也是有责任的。眼泪也跟着低落下来。
两母女就这么相互靠着,好一阵的痛哭。最后还是敬王妃身边的林嬷嬷站出来让她们快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两人这才慢慢收了泪,开始交谈起来。母女哪有隔夜仇的,塞雅把自己的委屈仔仔细细一说,和敬王妃说几句软化,敬王妃就什么仇都不记了,更别说,现在塞雅肚子里,还有她的外孙呢:“你啊~~”短短两个字,包含着不尽的心痛和无奈,敬王妃摸摸塞雅还没显怀的肚子,总算是彻底把以前的事放下了。
塞雅有一瞬差点又要哭出来。以前她被猪油蒙了心,一心认定了新月是好人,要和珞琳新月做朋友,事事向着将军府,结果却和这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额娘疏远了,想想,真是太不孝了。还好还好,额娘最后还是原谅她了……
“孩子三个月了吧?怎么你看着还这么瘦?都没有吃好吗?”去了心结,敬王妃自然是要好好看看自己女儿,可是塞雅怎么变得这么瘦?双身子的人,倒比以前在家的时候还要消瘦,脸色也不好看,当即担心道。“是不是因为努大海的事你操心了?哎呦,我的傻丫头啊,事情都发生了,你担心有用吗?你现在最要紧地,就是自己的身子,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啊。”一边又骂塞雅带回来的李嬷嬷:“你是死人啊,当初让你陪嫁出去,就是想让你好好照顾格格,格格自己没注意,你也不知道提点些,真白养了你们这群狗奴才。”
吓得李嬷嬷跪地直喊冤:“奴婢劝过了的,只是格格担心,怎么也舒展不了心情……”
“还敢回嘴!”敬王妃怒极就要让人张嘴,被塞雅拦住了。
“她们确实尽心了。”塞雅解释道,有些黯然,“只是将军府里的事太多了,女儿心里……算了,这都是命,谁让我现在是他他拉家的媳妇儿了呢,这些,都是我该受着的。”
敬王妃听着心都碎了,抱着塞雅就是一阵痛哭:“你这是剜我的心啊,剜我的心啊~”又骂敬王爷糊涂,“当初要不是他说要结亲,我可怜的塞雅,哪里会嫁到那样的人家去。”一会儿又咬牙切齿地说起努大海,“本来我们都算的好好地,你嫁给骥远,雁姬不是那种刻薄的,你以后有的是好日子,偏他带回来个扫把星,还硬是要纳新月,连累的你名声尽毁,将军府也一日不如一日。可怜我的外孙啊~~”塞雅闻言不好附和,只好跟着落泪……
陪着敬王妃用过午饭以后,母女俩再无隔阂,塞雅惦记着将军府里的事,而且出嫁女也不好在娘家待得太久,就告辞回去了。她一走,敬王妃转身就去找了敬王爷,噼噼啪啪把塞雅在将军府受的委屈一说,着重强调了一番塞雅如今的不好气色和消瘦的身子,哭喊道:“那也是你的女儿,你看她这样,你就不觉得心疼?反正我不管,我是绝对不会再听你的跟塞雅疏远了。将军府现在都这样了,还能坏到哪里去?我们跟将军府毕竟是姻亲,关系摆在那里,是能说撇清就能撇清的吗?白白让我女儿受罪罢了!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以后必定是要常去将军府看女儿的。”
塞雅是敬王爷唯一的嫡女,敬王爷要是不宠她,塞雅也不会养成那样天真不解世事的模样,开始他听敬王妃说起塞雅的苦,心里就软了,待敬王妃说完,他苦笑一声,什么都没说。敬王妃这才吐口气,回自己屋子去了……
回将军府的路上,塞雅坐在马车里,手来回摸着自己的肚子,愣愣地出神,好一会儿,眼泪就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李嬷嬷方才吃了挂落,心里不快,但也不敢真不管塞雅,就有些不甘不愿地拿了帕子帮她擦眼泪:“格格这又是怎么了?可是想到什么了?”
塞雅摇摇头,挥开了她的手:“我没事,你做你自己的吧。”
正中下怀,李嬷嬷又劝了几句,塞雅不听,她只面上装了着急,心里倒是高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