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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平静的眸子里,被炸起一丝波澜,却随即落下,变得越发的坚决。
“不,不重要,因为我不会再爱他了。”
“你说谎,你若是不爱他了,为何要与他说了扯平之后,又来帮我?你那日会那般说,是因为你不想他带着对你的内疚过一辈子,你想让他心安理得,对不对?”郁采珍从来不知道,她竟是能这般了解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子。
或许,她了解的不是凌无双,而是凌无双那颗爱皇甫睿渊的心。
“对”凌无双并没有畏畏缩缩的否认,而是大方的认下。
“既然你爱他,为何你不愿再争取一下?”郁采珍抓住了一丝希望,急急的从床上站起,几步走到凌无双的近前,拉住她的手臂,“小师叔那人只是外冷内热,你相信我,他对你是有情的。”
“郁医女,从他利用我那一刻开始,我与他已经不可能了。”凌无双抽出被郁采珍握住的胳膊,“不让他内疚,已经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小师叔也是逼不得已”郁采珍努力的想要帮皇甫睿渊挽回,可是,无力感却悠然而生……
“你觉得他逼不得已,那是因为你站在他的一面看着这件事情。”凌无双轻喟,“不过,这样也好,彻底的断了念想。总比一生思而不得的好。”
“你说谎,若是深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怎么可以这般无情?”郁采珍忽然有些恨起了凌无双,为何她可以得到小师叔的爱,她却不愿珍惜?
“恩”凌无双颔首,“我是无情,但我只是对自己无情,想让自己一次痛得彻底,开始新的人生。”
“那小师叔呢?你就忍心让他一辈子活在痛苦中码?”郁采珍满脸泪水的控诉道。
“不,他不会的。他怀揣着家国大梦,又怎会被儿女情长牵绊住脚步?”凌无双释然的郁采珍笑笑,“郁医女,你才是那个最适合与他在一起的人,因为你愿意无条件的追随着他。而我,永远不可能为了任何人,弃了我的子民。”
郁采珍掩住唇口,不让呜咽的声音出口,不让自己在凌无双的面前,越加的狼狈。
凌无双转身,安静的走出了郁采珍的房间。
郁采珍的伤,她安抚不了。郁采珍与皇甫睿渊之间的事情,也与嘶再有任何的关系……
离开的脚步,因院中笔直的背影,停下。
在他缓缓的转身时,她微垂下一点眼睑,平静的道:“带她走吧!永远不要再踏进翾国一步。”
进门前,她已经将院子里所有的守卫撤去,这场纠葛应该到此结束了。
她也准备,明日就回京都去。
凌灏离今早已经派人送来了消息,证实黄渊便是亘城城主靖王皇甫烨的儿子,而黄翀则是顕国唯一的皇子,皇甫睿翀……
这样的结果,早就想到,如今确认了,不过是彻底的斩断了自己的念想。
皇兄说,之后的事情,如何处理,都交由她来办。
其实,她很清楚,皇兄也是不想动皇甫睿渊。
毕竟,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与嫂嫂血脉相连的。
若是皇兄动了他,和嫂嫂之间的嫌隙,大概一生都无法抹去了。
但,皇兄若是公然放了皇甫睿渊,若是有一日传出去,周国必然会抓着这件事情不放。
纵使翾国不怕周国的责难,但,皇兄却没有与自己的子民交代。
是以,这件事情只能交由她的手来办。
纵使周国想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也不过是一件情事罢了。
这些道理,凌灏离在信中,并未说,他只是告诉她了黄渊与黄翀的身份,算懂了皇兄的意思。
再次抬步时,她微昂起头,真真的像是个高贵的公主。
而他,明明就在她的视线里,他却觉得她根本没有看他……
他微拧了一下眉心,看着她从他的身边走过,彻底的消失在视线中时,终是忍不住的转了身,扣住她纤细的胳膊。
“……”他的唇瓣动了动,却不知自己能说什么,可以说什么,或者该说什么……
她微侧头,看向他,客套,且疏离的问,“小王爷还有话要说?”
小王爷,她竟是叫他小王爷,而非黄大哥……
握在僳上的大掌渐渐变得无力,终是无力的垂下,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出他的世界。
心里好似有什么被缓缓的抽离,那感觉远比利刃刺入心头还要痛上百倍。
情深缘浅,这便是他们的结局吗?
缓缓攥紧身侧的拳,狠狠的一闭眼,再睁开时,他已经敛去了所有情绪,抬步走进郁采珍的房间。
郁采珍眼中的泪,因突然出现的男人,瞬间止住。
果真,还是凌无双最了解他……
可是,他终于来了,她的心里,却并没有了想象中的雀跃……
“小师叔……”睡戚的唤他,氤氲的视线中,他的模样已经被模糊。
“走吧!”他声音不高的吐出两个字,却又明显透着决绝。
“恩”郁采珍哽咽着点了头时,皇甫睿渊已经转身离开。
她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明明的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莫名的感觉了他的伤与痛。
她咬紧下唇,将有些泛白的唇瓣,咬出一条血线时,她忽然转身,向凌无双寝殿的方向跑去。
“珍儿,你去哪?”皇甫睿渊几步追上她,拦住她的去路。
“小师叔,我要去找无双公主,你们明明是相爱的,不该就这样分开。”郁采珍向旁边迈了一步,想要绕开皇甫睿渊,却再次被他拦住。
“跟我走”他漆黑的眸子,已经染上了戾色,语气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小师叔,你在珍儿的心里一直个英雄,可是为何这一次,你连试一试都不肯,就先放弃了?”郁采珍满眸指责和失望,这样的小师叔,根本不是她心里那个无所不能的小师叔。
“跟我走”皇甫睿渊不想与她解释,那是他与无双之间的事情,他相信无双是懂他的,这便够了。
“不”郁采珍也有自己的坚持和执着,但嘶是为了自己,她只是不想一对相爱的人,一生就此错过……
皇甫睿渊脸上的线条越绷越紧,眸色更是一沉,正准备强行带她离开,一个侍卫却快步向这边走了过来。
侍卫在两人近前停下脚步,对两人恭敬一拜,“黄公子,郁医女,这是公主托属下交给两位的。”
郁采珍没有去接包裹,而是急切的问道:“公主呢?”
“公主已经下山,回京都了。”那侍卫恭敬的回了句,将包裹递到郁采珍的手中,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郁采珍颤抖着手,将包裹打开,眼泪落在包裹里一应俱全的细软上……
皇甫睿渊紧抿的唇角,缓缓的弯起,而这笑意里参杂了多少的苦涩,只有他自己清常
一切,都就此结束了吗?
可是,凌无双,凭什么?开始是你先说的开始,结束还要由你说了算?
皇甫睿渊身侧的拳,蓦地松开,抬起,有节奏的拍拍手,立刻有暗卫从暗处跳出来。
“小主子”暗卫单膝跪地。
“带着姑娘先走”他对那暗卫吩咐一句,话音还没落下,他已经飞身而起,消失在夜色里。
郁采珍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眼中明明已经全是泪水,唇角却努力的勾起,在心里为皇甫睿渊和凌无双祝福着,“小师叔,你一定要追回无双公主。”
“姑娘,我们走吧!”
暗卫提醒的声音,让郁采珍收回了视线,点了点头。
待,郁采珍与暗卫也离开后,皇家行宫的宫门口,一抹娇俏的声音,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疾驰而出。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翾国唯一的公主,凌无双。
她刚刚故意让侍卫那般说,便是猜到郁采珍会再来找她,想决了她的念想。
只是,嘶知,最后去找她的人,不是郁采珍,而是那个让她爱过,伤过的男子——皇甫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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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睿渊风了一般的骑马追出了十几里,仍是未见凌无双的身影,才察觉出了不对。
只是,待再打马,原路赶回的时候,却仍是未见到凌无双的身影。
他神情木然的看着依旧是灯火辉煌的皇家行动,心底的一角彻底的塌陷,而里边埋葬的是他对她的爱。
若是,握住她手臂的那一刻,他没有犹豫,此刻的结果,是否会不同?
她冷漠,决绝的神情,在他的脑中闪过。
他不禁自嘲而笑,他们根本就是一种人,认定的事情,根本就是没有人能改变的。
就算那一刻,他告诉她,他是爱她的,她依旧还是会选择拓跋飏,而不是他……
因为,他没有能力,去保护她的子民。
拓跋飏能给的,是翾国百姓的安居乐业,翾国的强大。
而他能给的,只是她一个人幸福。
即便,他愿意为她痴狂,给她天下无双的爱,她也不会舍弃翾国,与他一世隐居亘城……
明知不可能,却偏要去想,他从何时开始,将自己置身于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狠狠的瞌上眼,掩下所有痛苦,再睁开时,那双眸子里,已经尽是王者的霸气,慑人夺魄。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在这一夜,看着他们分离的地方,许下了怎样的誓言。
那是他给她的誓言,对爱的承诺。
他说:“无双,你再等等我,我定会帮你打一个天下,保翾国永世和平。到时候,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带你回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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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六国纷争,战乱不断,翾国的军队此时已经到达了边疆,押送大批凌灏离送给周国军队的粮草,进入周国的国界,正式加入这场战争。
另一方,南峣国与北昱国也正式开战,两方都想趁着这个机会,将对方吞并,一统这分裂了百年,由风家先祖打下的江山。
而让人最想不到的是,亘城城主,靖王之子皇甫睿渊,竟是为南峣国挂帅,远征北昱国。
这场战局,因为名将之后的加入,打得越发的惨烈,处处尸骸遍野,但那些前线的兵将,却好似杀红了眼睛,根本看不到这场灾难到底伤害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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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的小佛堂中,佛案前的蒲团上,跪着一个一身素色衣衫的年轻妇人。
若不是佛堂门口处,忽然想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唤她“娘”,大概所有人都无法相信,她竟是一个云英崔般大的姑娘的娘亲,正是靖王妃——霍青绾。
岁月对她很是厚待,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甚至比十几年前,还多了几分风韵。
霍青绾对着前方的菩萨,又拜了拜,才起身,问道:“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是最讨厌佛堂吗?”
而门前的女子见她起身,连忙快走两步,走到她身旁,挽住她的胳膊,“娘,暖儿想娘了,便来看看。”
“才一个时辰没见,就想了?”霍青绾无奈的笑,与她一起走出佛堂。
“娘,你又在为哥哥祈福?”皇甫暖儿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娘亲会伤心。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娘亲这般的忧心忡忡。
“哎……”霍青绾停下脚步,看向漫天飞雪,叹息着道:“也不知道你哥哥怎么样了”
“娘,哥哥一定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