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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节哀。”孙公公见状,不得不上前一步劝道。
颜若歆心里的悲切,此刻已经到达了顶点,满心的愧疚,哪里还听得了劝。
孙公公见颜若歆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裙子上已经染了血迹,当即做了决定,道了一声“娘娘,得罪了。”
随即,抬手便对着颜若歆的后颈打了下去,对身旁的女暗卫使了个眼色。
颜若歆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便软了下去,正好落入女暗卫的臂弯里。
“带上颜大人,我们走。”孙公公当即又吩咐道。
太后没有阻止他们的举动,活人她都留不住,要死人来做什么?
“太后,奴才等先离开了,奴才带来的人,会助太后度过危难。”孙公公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欠身行了一个礼,才带着几个人先行离开了。
太后站起身,看着离开的几人,还蓄着泪水的眸子里,竟是缓缓的溢出讽笑来。
凌灏离算来算去,将自己也算计了进去,她倒是要看看,他要如何收场。
————————————满城烟火 作品————————————
太后成功的脱险离开,颜若歆却是彻底的病了。
她的情况很差,腹中的孩子,更是很不稳定。
凌灏离怕她醒来后,情绪会激动,只好暂时让她昏睡,好得以调理身体。
可是,即便是在梦中的,颜若歆的心也是伤着的,身子怎么调理,却都不见好。
这一次,凌灏离几乎已经看不到希望了。
他发誓,只要她没事,他愿意做任何的让步。
而在颜若歆忽昏迷的第三天,年芊妩和皇甫瑾入了京。
两人没想到,再见女儿,却是这种情形。
年芊妩甚至没有问缘由,只是给女儿号了脉,便对凌灏离道:“让我带她离开吧!”
凌灏离沉默的看着年芊妩,似乎在等一个理由。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惜儿的身体状况却骗不了人。若是,你不希望她腹中的孩子出事的话,就让我带她离开。至于你们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那就看你自己了。”年芊妩的声音太过冷静,不带责怪,不带怒气,却也因此更具有说服力。
但,真的一点都不怒吗?
不,作为一个母亲,她心疼女儿,心里难免有些情绪。
但,即便这里躺着的人是她的女儿,她却仍是不想做过多的评说。
感情的事,错与对,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其他旁观者,都没有权利发言。
只是,感情的事情,她可以不管,却不能眼见着女儿出事。
是以,素须要带女儿离开。
至于以后,凌灏离若是能求得惜儿的原谅,嘶会阻止一分。
凌灏离沉默了许久后,声音涩然的道:“好,朕这就派人在京中,帮你们置办一处房产。”
“不必了,我们会去亘城。”年芊妩直接回绝了他的安排。
这次过来,司就是打算看看女儿,就去亘城了。
几国之间,战乱四起,靖王却早有言在先,只要不进犯他亘城,他绝不插手战事。
这些年来,亘城百姓安乐,从不必担心战乱之苦,也是因为靖王大量拥兵的原因。
亘城的百姓虽然安居乐业,那里地方却不大,自然没有人会为那么一个小城,却得罪靖王。
是以,放眼几国,亘城已经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而且,她也不想自己爱的男人,背井离乡,心中伤感。而那里,怎么也算是顕国的地方。
皇甫瑾闻言,也是愣了下,他也没想到年芊妩会做了这样的决定。
但,随即,他便笑了。
这个女人,总是将一切都想得那么周到,不会预先说,但说了,便必然会做到。
“灏离,惜儿她娘的医术,想必你也清楚,她说惜儿如今不能受刺激,便是不能再受刺激。”皇甫瑾叹了声,继续道:“让我们带她走吧!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很清楚,若是你们的孩子没事,有这一脉骨血连着,你们之间还有和好的机会,但若是这孩子没有了,后果想必也不用我说了。”
凌灏离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他的岳父,岳母,什么都没有问,就针针见血,说到了他的痛处。
若是,他不答应,便等于他是那个间接害了她的凶手。
而别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惟有他自己最清常
颜若歆只要醒来看到他,必然还会再激动。
“好,朕派人,送你们离开。”他终是说了这句最难的话,不是放手,只是为了以后能再在一起。
“恩”年芊妩没有拒绝,毕竟颜若歆的身份特殊,路上难免有人会起了歹意。
“朕想再陪她最后一天。”凌灏离艰涩的道。
“好,我们明早再来带她离开。”皇甫瑾接言,看向身旁的年芊妩。
年芊妩点点头,走到颜若歆的近前,从袖中找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来,喂入她的口中。
待颜若歆服下后,伺起身,对凌灏离道:“我给惜儿服了一粒安神的药,能让她的情绪安稳些。”
“谢谢娘”凌灏离本是冷漠的人,这三个字却包含太多的感情。
年芊妩笑了笑,并没有拒绝他的称呼。
“我们走吧!”肃头对皇甫瑾道。
“好”皇甫瑾微颔首,拉过她的手,向欢颜宫外走去。
凌灏离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羡慕。
他知道,他们是历经了磨难,错过了近二十年,才走到了今日这一步。
他真的不希望,这样的悲剧,在他和颜若歆的身上,再次上演……
直到那一双背影消失,他才收回视线,走回了床边坐下,拿起枕边的丝帕,轻轻的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水。
他想对她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这会儿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他不只是伤了她的心,更是无法给她一个安定的家。
也许,离开一阵子也好。
他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拥入怀中,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从天明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明,始终没有再开口。
因为,他想将所有的诺言都留到他有能力给她完整的幸福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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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凌灏离下早朝回来的时候,皇甫瑾与年芊妩已经带了颜若歆离开。
这个时间是他选的,他怕自己做不到亲眼看嘶带走。
他看着空落落的寝殿,深吸一口气,掩去眼中的伤,忽然吩咐道:“孙公公,去将苏姑姑带过来。”
很多事情,就算是他再不忍,也该做个了结了。
“是,皇上。”孙公公领命,极快退了下去。
须臾后,便带了苏姑姑过来。
而苏姑姑看着凌灏离冷寒的眸色,表情却极为的平静。
“姑姑,朕一直很好奇,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凌灏离声音很轻,就好似极为平常的询问一般。
但,苏姑姑却听得出,这个被她带大的天子,这一次是真的不想再原谅她了。
“奴婢只是想让皇上好”苏姑姑回话的声音好似很淡定,但若是细听起来,却不难听微微的颤抖。
“为朕好?”凌灏离冷笑,“那朕倒是想问问姑姑,到底做了多少为朕好的事情。”
“皇上若是觉得奴婢错了,那奴婢认罚。”苏姑姑嘴硬的什么都不肯说,想着只要自己不承认,凌灏离便还会像是以前一样,念着曾经的情分,原谅了她。
怎知,凌灏离却是表情森冷的道:“既然姑姑一心求罪,那朕便成全姑姑。”
“皇上……”苏姑姑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凌灏离。
“来人”凌灏离的声音刚一落下,孙公公便走了进来领命。
“传朕旨意,苏姑姑屡次触犯宫规,不遵圣命,三日后,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入京。”凌灏离声音冷冽,丝毫不带一点的犹豫,而这已经是他能给苏姑姑的最好结果了。
“皇上,你不能这么对奴婢,难道皇上忘记了奴婢是如何待皇上的吗?”苏姑姑惊恐的看着凌灏离,声泪俱下的继续道:“皇上的腿摔伤,连亲娘都不管的时候,是奴婢守着皇上啊!难道皇上忘记了?”
“朕怎么会忘记?”凌灏离的神色仍冷,却唇角的笑意,却已经变得苦涩,“若不是帮郁医女追查当年郁太医死亡的真相,朕也不会知道,朕一直当做亲娘一样看待的姑姑,竟是为了让父皇和朕恨那个人,便买通郁太医为朕下药,让朕高烧不退,险些丧命。”
“郁采珍是郁太医的女儿?”苏姑姑原本跪得直直的身子,无力的软了下去。
“是,姑姑没想到吧!”凌灏离肯定的颔首,继续道:“姑姑,天理循环,只要是做过,就一定会被人知道。”
“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今日才说?”苏姑姑知道再辩解也是枉然,凌灏离的脾气,她又怎么会不了解呢!
“一直不说,那是因为朕仍旧念着你的好,朕想将你的过错都一并抹去。”凌灏离眼中的失望越发浓烈,“若不是你连歆儿也不肯放过,朕也不会动你。”
“是,我是巴不得她死,她离开皇上。”苏姑姑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索性也不再隐瞒。
“不知悔改”凌灏离没想到都到了这份上,苏姑姑却仍是不愿给自己保留一点好的形象,竟是越发丑陋了起来。
“我对她那么好,一心想要成全她和皇上,可是她呢?她是怎么对我的?”苏姑姑平日里波澜不兴的眸子里,这会儿尽是恨意,“她的心,却向着那个女人。”
凌灏离有些袒明白她的话,便问道:“什么女人?”
“她没有告诉你吗?”苏姑姑知道凌灏离最恨的就是欺骗,那好,她就让他知道知道颜若歆是如何欺骗他的。
“那个与她走得极近的安姑姑,就是皇上的生母,颜若歆早就知道,但她还是没有告诉皇上。”苏姑姑忽然大笑了起来,是颜若歆害她到了今儿这份上的,她怎么甘心放过她。
凌灏离的神情微滞了下,却没有过多的反应。
有些事情,他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愿意去证实而已。
试问,若非鬼魅与他之间有什么渊源的话,她又怎么会愿意帮他做那么多的事情呢!
“看来,皇上一早就已经猜到了,是吗?”苏姑姑这会儿,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她以为会伤到别人要害的利器,其实一早便不是什么秘密了。
“将她带下去吧!”凌灏离不想与她再说,说的越多,算越是觉得苏姑姑丑陋。
“是,皇上。”苏姑姑仍是不甘,就这样失去一切,口无遮拦的解释着,“皇上怎么能将一切过错都推到老奴的身上呢!老奴将颜若歆没死的消息告诉给宣王,不也是皇上默许的吗?”
苏姑姑以为,这件事情是导致凌灏离最终不肯放过她的原因。
是以,她企图为自己辩解。
“朕默许的?”凌灏离失笑,“姑姑还当真是了解朕”
“皇上刻意不让奴婢入欢颜宫,为的不就是让奴婢怀疑颜若歆根本没死吗?”苏姑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妄图拉凌灏离一起下水。
“姑姑倒是懂得猜度人心”凌灏离不屑与她解释,因为眼前之人,已经不再是他的亲人。
而她的猜测,也本就失望的他,越加的死了心。
他对这个将自己带大的姑姑,心里始终存着感激,念着她这么些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又怎么会希望她成为那个出卖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