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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中毒那会儿,让郁医女帮臣妾找的。”颜若歆如实回道。
“你找这东西来干什么?”凌灏离不悦的一皱眉。
“臣妾只是想研究下”她也不多做解释,事实本就如此。
司就是个好学的人,这种能让人假孕的药,她又怎么会不研究一下,以备不时之需呢!
“郁采珍倒是能耐,这种稀奇的药材,也能弄到。”凌灏离低低的嘲讽着,神色喜怒不辨。
“皇上不是早就知道她能耐吗?如若不然,也不会派她出宫了,是不是?”颜若歆一句话,便将他顶了回去。
“朕忽然发现,面对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他眸光炽烈的打量着她,似玩笑的一边的调侃道。
她却听得心里“突突”直跳,怀疑他在暗指着什么。
但,她还是极力镇定下来,轻唤他,“阿离……”
她故意如此唤,让他接受这个称呼。
因为身世的原因,她其实是理解,凌灏离对生母那种又渴望,又愤恨的心情。
他微愣,随即拧起眉心,沉黑的脸色已经等于在告诉她,他现在的情绪。
他好就收,并不打算一直蹙他的眉头。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再说一次,我与周景澜是在你宴请他那一晚,才第一次见面。而围场,是第二次。”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好似怕嘶信一般。
“朕知道”他圈着她的胳膊,又紧了紧,轻抚上她那侧被他打过的脸,“疼吗?”
“不疼了”她将手覆在他的手上,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那日让我给翘璃韵试药,是因为你知道,我需要黑灵蛇解毒,是不是?”
这是颜若歆在郁采珍走后几日,联系青巧的话,想出来的可能。
不过,虽说是可能,但她自己却不信,总觉得凌灏离绝对没有那么好心。或许是他那一日提审郁采珍,从她口中,得知了她的情况,才刻意抓她去试药的。
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都好,她都必须亲手解开他们之间的这个结,让他以为,她是真的原谅了他的所作所为,他才能对她放下防备,伺能重新“得宠”。
不管以后是出宫,还是必须老死在这深宫,站在高处,俯视着别人,都总胰被人踩在脚下的好。
她虽没有入宫多久,但从很多年以前,便可以听人讲起,那些个不受宠的妃子,是怎样在宫里凄苦的度过一生的。
她们的命运悲惨得,即便是皇宫里最低等的奴才,都敢践踏。
有的红颜薄命,有的疯傻,就是没有一个走出深宫,或是安乐到老。
他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
但,随即,算听他叹了声,“你这女人聪明的让朕觉得,什么都瞒不了你。”
“不是臣妾聪明,是皇上没有狠心到底。若是皇上不让郁医女出宫,臣驺真的以为,皇上是巴不得臣妾死了。”她说着,红了眼眶,眼泪顿时成串的落了下来。
“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他连忙去拭她的眼泪,大有些手忙脚乱。
“皇上当真不知,臣妾为何事委屈?”颜若歆一瞪他,眼泪落得更凶了些。
“朕知道,是朕误会了你们的关系。”他将脸窝在她的颈窝,哑声道。
那日,他怒不可遏,一回营帐,便派人罚了她的两个宫人,不想去管她的死活。
那一刻,他甚至想过,若是她真的那么爱周景澜,那便放了她吧!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幸福,他也可以救韵儿和她的孩子,这样便皆大欢喜了,他与她之间这场总是理不清的纠葛,便可以结束了。
可是,随即,他便觉得,自己这想法,还真是荒唐,她是他的女人,他为何要将她让给别的男人?
他堂堂一国之君,受周景澜威胁,用自己的女人,去换上他手上的东西,岂不是无能?
他越是想,便越是坐不住。于是,他便命人提审了郁采珍。
从郁采珍开口,他这才得知,她入山是为了黑灵蛇,她的毒,已经沁入了血液里。
可是,他却以为,她和周景澜是贪恋那一处花丛的美,才会跑去厮混的。
之后,他又召见了那个找到黑灵蛇的暗卫,问他是如何找到黑灵蛇的。
当时,他满心盛怒,那侍卫有是从他身后过来的,他自是不知道,他是捡来的黑灵蛇,而非自己抓的。
听完暗卫的禀报后,他彻底的信了郁采珍的话,她入山,并非厮混,而是为了给自己找解药。
可是,即便如此,也还是平息不了,他心里的怒。
为何她情愿找周景澜帮忙,也不肯告诉他?
而且,周景澜那一日,刻意不带侍卫,引开他安排的人,用意很明显就是为了不让他知道,他的行踪。
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他去见他的妃子,所以不能让他知道。
那一刻,他几乎更肯定了,他们是认识的。
但,疑了,怒了,恨了,他还是以试药为借口,将黑灵蛇的胆汁,分给了她一半。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却在喝完那碗药后,吐了血……
他想,这下他们之间的怨结,怕是再也解不开了。
回宫后,不知怎的,他总是想起她那日哭着说她“没有”的样子。
他理智的分析周景澜对颜若歆所做的一切,已经可以肯定,他们就是认识的,她说“没有”,不过是骗他的说法。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派了暗卫去查。
暗卫是于两日前,将消息送到他手上的,说周景澜除这次来访和去边城见过凌浩然以外,便再也没有进过翾国的地界,与从小在翾国长大的颜若歆,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
那一刻,他心里又惊又喜,他从来不知道,他竟是如此在乎这件事情。
围场时,他怒得恨不得杀了她与周景澜之时,他还在告诉自己,那不过一个男人为了维护尊严,该有的反应,他并不是在乎她……
他在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的情绪后,便越加的想要压住,不肯来见她。
他想,像她那样倔强的女子,定然也是恨他吧!
而今日这样的结果,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一切卒的太快,便失去了真实感……
“好了,别哭了。”他吻了吻她还在不停流泪的眼,她的泪,便沾在了他唇边。
他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舔,才颇有心得的道:“甜的”
“也不嫌脏”他被他的样子,逗得破涕而笑。
“爱妃的眼泪怎么会脏。”他抬起大掌,又抹了抹她脸上的泪。
嘶他哄得,娇羞的窝进他的胸口,偷偷的抿着唇笑。
他略低下头,俯视着她偷笑的模样,几日来,唇角第一次扬起了弧度……
只是,两人之间这“温馨”的气氛,很快便被前来禀报的孙公公打断了。
孙公公也是在门外犹豫了很久,才敢小声禀报道:“皇上,璃妃娘娘醒了,正吵着要见皇上。”
颜若歆唇角的笑意一僵,从他怀中挣脱,站起身,立于一旁。
孙公公看着刚刚还唇角挂笑的凌灏离,这会儿脸阴沉得黑压压的,吓得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来。
他也不想来打扰这位爷的雅兴,但是,璃韵宫那位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显然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便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恩,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凌灏离沉声吩咐一句,孙公公才如释重负,连忙退了下去。
“你去吧!”颜若歆声音涩然的对他道。
他从椅子上起身,握住她的手,“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那个孩子,随时都可能保不住,是以……”
“不用说了,我懂。”她抬手掩住他的唇,摇了摇头。
其实,嘶是懂了,她只是不想听他的辩解。
他有多在乎翘璃韵,宫中人人皆知,她又怎么会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
别看他刚刚纵欲了她的“吃醋”,但若是这个时候,她敢使小性子,不让他去,他定然会拂袖而去。
还记得以前颜夫人,便教导过她们,做女人的,只有懂得知进退,男人的宠爱,才会长久。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她的眸色深了深,才道:“朕晚上过来,等朕。”
“恩”颜若歆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伸手拭去眼角还未干的湿意,眸中的那抹温顺已然消失不见,而是换上了轻讽。
还在颜家的时候,颜夫人刻意要求她们练习哭,要说哭便哭,还要哭得楚楚动人。
她和颜若雪,刻意整整哭了一年,才哭到颜夫人满意。
只是,她那时候一直在想,女人不一定要用眼泪才能征服男人。
所以,即便入了宫,她也始终保持着,她的清冷和高傲。
但,在围场一事上吃的苦头告诉她,清冷和高傲,并不能让她得到无尚的权利,也不能给她自由,只会让她吃尽苦头。
人总是要在种种现实的磨练下,才会渐渐的改变,她纵使被誉为京都的第一才女,也需要在跌打滚爬中,适应这后宫的游戏规则。
至于,那个男人的心,她已经不敢再奢望,也不想再奢望。
即便,他派了郁采珍去给她找解药,她也没有信心去信任,去爱。
或许,她也意识到了,感情,便是她的名门,她致命的弱点。是以,她打算将自己的命门,好好的保护起来……
————————————满城烟火 作品————————————
凌灏离火急火燎的赶回璃韵宫时,翘璃韵正靠坐在床边,一双眸子焦急的望着门口的方向。
见他进来,她的眸子里,立刻晕染出了喜色,声音微弱的唤了他一声,“离”
“怎么起来了?”他走到床边,动作温柔的将她扶着躺到床上。
“离,我好多了。”翘璃韵娇羞的对他笑笑,虽然脸色仍旧难看,但明显已经有了些精神,这不禁让凌灏离松了一口气。
“再睡会儿”他的声音温温的,没有一点平日的冷冽。
但,翘璃韵望着这样的他,心里却是一点喜意都没有。
他看着她的眸子,有愧疚,有关心,有心疼,却惟独没有她想要的狂热。
“不睡了,我怕一睡,便再也醒不过来。”翘璃韵感叹一句,握住他垂在床旁的手,“离,你到底用什么办法说服周皇子救我的?”
“这事你不要操心,养着便好。”凌灏离语气温和的回她,并不想多谈这事。
“离,若是他借此要挟你,你一定不能答应。”她握紧他的手,唇畔挂起一抹虚弱的笑意,“江山为重,我的命不要紧。只要能死在你怀中……”
“胡说些什么,朕说过,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微怒的斥责她,打断她的话。
“离……”翘璃韵低喃,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小腹上,不安道:“离,我们的孩子,真的会没事吗?”
凌灏离被她握住的大掌微僵,但还是极快回道:“恩,一定会没事的。”
翘璃韵虽得到了他的承诺,但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盛。
她忽然发现,他的眼中,似乎已经没有了他们母子的位置……
是因为颜若歆吗?她在心里不停的猜测着……
————————————满城烟火 作品————————————
是夜,颜若歆让人备了酒菜,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等他来。
只是,等了又等,也没见他来,她烦了,厌了,便拎起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一壶酒,下了肚,他也还是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