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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帐里的凌灏离,眸色一狠,一抹杀意闪过后,却只是道:“若是你敢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后果想必不需要朕说吧!”
“臣明白”太医连连磕头,退了出去。
太医离开后,白日守着颜若歆寝殿的宫人也过来了,回的话,却让人很是惊讶,两个宫人,均是异口同声的回道:“不曾看到过任何人过来”
凌灏离的唇角却缓缓溢开一抹笑意,阴冷寒彻,便在这时,孙公公忽然在门外禀报道:“皇上,璃妃娘娘醒了,吵着要见皇上。”
“好,朕知道了。”凌灏离一拢自己的衣衫,将如八爪鱼一般缠着他的颜若歆,硬从身上拉下,放回床上,迅速点开她的哑穴,下了床,对一旁的青巧吩咐道:“看好你主子。”
“是,皇上。”青巧恭敬的领命,在皇帝向门口走去时,将帷帐撩开,却是一惊,“皇上,娘娘她……”
“她若是不能自救,朕也无法。”凌灏离微顿脚步,眸光深沉而锐利,“朕不会让任何人牵着鼻子走。”
青巧有点袒懂皇帝的意思,却被面色潮红得下人的颜若歆,吓得不清,直接便跪在了地上,哭求道:“皇上,您救救娘娘吧!”
凌灏离却未搭一句话,抬步便走。
“皇上”青巧低低的哭求着,却只能看着凌灏离踱步离去。
这一次,她都替主子绝望了,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知道,璃妃娘娘有事,皇帝是一直守着,她主子有事,皇帝直接弃之如敝履。
“渴……水……”颜若歆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襟,一边低低的轻呼道。
“娘娘,您等等。”青巧赶忙从地上爬起,抹掉眼泪,去给颜若歆倒水。
————————————满城烟火 作品————————————
凌灏离出了颜若歆的寝殿,直接便去了翘璃韵那里。
他进门的时候,寝殿的地上已经被摔得一片狼藉,宫人们正在默不作声的收拾着。
“你还来做什么?这个时候不去陪你的爱妃吗?”翘璃韵一看到凌灏离,便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越是这样的时候,她越是应该大度娴熟。
可是,她做不到,因为是她最爱的男人,亲手杀了她的孩子。
那个承诺,要一辈子照顾她,立她为后的男人,如今却一心向着别的女人,为了那个女人,杀了她的孩子,她怎么能不恨。
“都下去”凌灏离沉着脸,吩咐屋里的宫人。
宫人们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都极快退了下去。
凌灏离并未上前,只是远远的站在地中间,声线低沉的道:“朕承诺你的,都不会变。”
“那又如何?”翘璃韵痴痴的笑,笑得满眼皆是嘲讽,“就算你承诺我的,不会变,那你对得起我爹吗?是你,让我乔家断后的。”
凌灏离闻言,蓦地眯起眸子,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坐下,扣住翘璃韵的下巴,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狠声道:“楚楚,闹够了,就给朕消停点,朕自认对不起乔太傅,但却不欠你的。”
翘璃韵被他的语气,吓得身子一哆嗦,心里所有的怨恨和气怒,瞬间被冻结。
他的狠辣,她亲眼见过,到自从爹爹过世后,他对她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不曾说过一句重话,即便她犯了怎样的错,他都会替她善后,她又怎么曾想,有一日,他会对她用了这样的口气,且还是在他亲手杀了她的孩子之后。
是颜若歆,就是她,若不是她出现,他们之间还好好的,断然不会如今日一般。
“好了,休息吧!今晚朕留在这陪你。”凌灏离松开她的下巴,语气忽然变得温柔,声音不高不低。
翘璃韵被他的忽变,惊得有些不知所措,正愣愣的看着他,他已经站起身,走到桌边,将屋里的灯火熄灭,走回床边坐下,放下了床的幔帐。
而这时,翘璃韵寝宫外,一黑衣女子,气得狠狠一咬牙,“臭小子,你竟敢故意与老娘作对。”
随即,女子黑色的身影没入了夜色中,殿外立刻有暗卫禀报道:“主上,她已经离开,向夫人寝殿的方向而去。”
翘璃韵闻言,又是一惊,“夫人”是谁?
她怎么猜,也没有往颜若歆的方向猜,因为她心里就抵触着颜若歆,见不得她好。
关于“夫人”的称呼,自然是凌灏离吩咐的,因为有些事情,他并不想让外人知道。
“给朕盯紧点,若是夫人那边有什么动静,立刻来禀报朕。”凌灏离从床上起身,旁若无人的吩咐道。
“是,主上。”暗卫领命离开后,凌灏离踱步到外室的桌边,落座在暗夜中,表情阴晴不定。
翘璃韵透过床帐的缝隙,看着空落落的寝殿,心里越发的不甘。
不管那个夫人是谁,她现在都可以确认一点,那就是凌灏离利用在她这里过夜,来掩人耳目。
如今,目的达成,却是理都懒得理她了。
嘶甘心,很不甘,但是刚刚凌灏离警告她的话,却不是开玩笑的,她又怎么敢不忌惮?
暗夜里,她眼中的恨意,越发的浓烈,但也瞬间清醒,认清了自己的形式,这个男人如今越发的对她没耐心,若是嘶做些什么,便不只是失去孩子,恐怕连后位都保不住了。
乔家因为他,除她之外,满门被灭,一个后位,都不足以补偿乔家为稳固他的江山,所做的一切。
更何况,她还是那么的爱他,这么多年来,爱得皆是忍气吞声,好不容易回到了他的身边,她怎容再失去?
想到此处,她的视线猛的一扫地上的瓷器碎片,咬牙狠狠心,未穿鞋子,便下了地。
“呃……”
玻璃碎片扎入脚心时,她压抑的痛呼一声,果真换来了外室那个男人的关注。
“怎么了?”凌灏离快步走进来,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回床上,借着月光便见她的**上,全是血迹,脚心的位置,插着一块瓷器碎片。
凌灏离一皱眉,站起身,“忍着点,朕让人去宣太医。”
“恩”翘璃韵点点头,却他要离开的时候,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离,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将失去孩子的过错归咎到你的身上,是我与那个孩子无缘。”
凌灏离轻喟一声,也不免内疚。
那个孩子,确确实实是没在他手里的,他又怎么会一点愧疚心里没有呢!
“坐着等一会儿,朕去请太医。”抽出被他握住的收,凌灏离快步走了出去,让宫人唤了太医来,而他却在接到暗卫的禀报后,没有再回来。
翘璃韵在房中等了他一夜,也不见她回来,心里便越加恨了起来,她已经如此不要自尊,放低姿态了,为何他还移她?
颜若歆,他一定是去了颜若歆那里。
凭什么她的孩子没有了,颜若歆的孩子还好好的?
翘璃韵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阴暗,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森厉的道:“皇儿,母后一定会给你报仇,让那贱人母子俩,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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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翘璃韵寝殿离开的黑衣人,脚下速度极快的来到了颜若歆的寝殿,凌灏离的暗卫甚至是追都追不上。
寝殿门口处,她衣袖一拂,两个守门的宫人,已经失去了知觉。
她扬眉看着两人一笑,从正殿推门而入,大有几分大摇大摆的气势。
此时,寝殿里,只余青巧一人,在伺候颜若歆,再加之颜若歆一直在“哼哼”着,所以青巧并未听到有人进来。
“小丫头,你在哭什么?你主子又没死?”黑衣女子忽然出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阴阴嗖嗖的,更似幽冥。
青巧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抬头惊诧的望去,“你是谁?”
青巧晕死过去之前,只见来人一身男装的黑色锦衣,所有的头发都束在了头顶,用一个发冠挽着,眼角微微上挑,透着霸气,活脱脱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妖媚公子哥。但,听她的声音,明明就是个女子。
而青巧正惊诧来人的身份,来人已经一抬衣袖,一股幽香散开,青巧的身子顿时软了下去。
看她倒下,来人才走到床边,弯下腰,一伸臂,刚将颜若歆抱起,颜若歆就缠了上去。
颜若歆现在很痛苦,哪怕是一根木头立在她的面前,她都会缠上去。
黑衣人轻皱了一下眉头,眸中微现尴尬和窘迫,迅速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入颜若歆的口中,随即一拍她的后背,待她咽下药,黑衣人才将她从身上扯下,直起身,在心里道:“小丫头,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那臭小子不配合。”
她看颜若歆渐渐安静下来,才转身向门口走去。
只是,一拉开大殿的门,便见凌灏离领着三个暗卫,站在门外。
“闭气的功夫不错,我居然没听到。”黑衣人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进去看看夫人可有事”凌灏离未理她的话,对身旁的暗卫吩咐道。
“好小子,你算计我。”她顿时便怒了,这才明白,凌灏离不是不担心颜若歆,而是在等她上钩,“你就不怕我下毒,毒死你的女人?”
“前辈若是想毒死歆儿,又怎么医好她身体里的毒呢?”凌灏离面色平静,语气无波的反问道。
嘶他反问得一滞,但还是针锋相对的反驳了回去,“我也可以先医好她,再杀了她。”
“梅园守卫森严,你都能来去自如,若是今夜不用计抓住你,朕还真的不敢担保,你会对歆儿做出些什么来。”
话落,凌灏离已经示意身边的暗卫动手。
不管这人解了颜若歆的毒,是好意,还是歹意,他都必须想办法抓住她,歆儿才最安全。
他不怕任何人找上他,但,却不能让她打了颜若歆的主意。
“臭小子,你敢让人对我动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凌灏离一皱眉,有些袒懂她的话,“你是什么人?”
他这样一问,她倒是住了口。
凌灏离瞥她一眼,也没有心情再多问,抬步迈进了大殿,这时一身黑色锦衣的女暗卫已经步了出来。
“主上,夫人的脉象平稳,已无任何中毒的迹象。”
“恩”凌灏离轻应一声,不放心的又道:“去将囚在偏殿的太医带过来。”
“是,主上。”暗卫领命,迅速将那太医带了过来。
这太医之前为颜若歆看完诊,就被暗卫打晕,送进了偏殿。
虽然,他很聪明的没说,颜若歆并无身孕一事,但凌灏离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又怎么会放过一个对她有威胁的人呢!
若是按着他以前的脾气,他该杀了这太医,以绝后患,但这一次他破天荒的就收起了杀念。或许是知道,嘶想他如此吧!
“弄醒他”凌灏离一声吩咐,暗卫已经拿过桌子上的水杯,对着太医泼了下去。
太医的身子一激灵,人已经清醒过来,看着站起自己面前的皇帝,连忙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绝不会乱说。”
“刘太医,给朕听好了,从今儿起,颜嫔就是你的主子,她若是有事,你就得陪着。”凌灏离俯视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自是认出他就是那日诊断颜若歆有孕,却未说她中毒的人。
而中毒与否是小,但有孕与否却是大,他绝不能让他乱说。
“臣明白,臣明白……”刘太医此刻已经满头的冷汗。
当日,他为颜嫔诊断,确实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