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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春丫头在马车上就听到外面的嬉笑声,忙掀开帘子望去,但没见马车停下,“不在这里停么?”
“嗯,这里人多,既然骑马就要选个清静人少的地方。”
不多时马车终于停了,春丫头是第一个跳下来的,放眼望去,果然是个骑马奔驰的好地方。那刚刚融化雪花在低矮的枯草上留下的水珠在阳光下光彩夺目,璀璨耀眼。视线放远是平整的一片草地,远处还有一条河流,再往远就是一座大山连绵不断。
后面的侍卫已经牵着马缓缓走来,春丫头跳着蹦着到了马匹旁,围着几匹马转了几圈,指着一匹小黑马,“就它了,精瘦精瘦的。我喜欢。”从侍卫中拿过缰绳,抚摸了一下小黑马的马头,还亲昵的说了几句话,马也很乖顺,“寒城哥哥,只骑马可没甚意思。我们也应该来个比试不是。”她可是要讨个彩头,以后就可以借故撒娇出去玩了,想到这里就偷偷笑笑。
“你这鬼丫头,想比什么,说吧。”
“如果我赢了,你就许我三件事。如果你赢了,我许寒城哥哥三个件事,可好?”怎么样她都不吃亏啊,想着就觉得高兴,她也会算计寒城哥哥了。
“那就以前面的河流为准,谁先到谁就赢。”
春丫头一挑眉,踮起脚望了望那条河流,距离还算可以,便豪爽的答应了,“好。”
寒城甩袍翻身上了马,转头吩咐何莫溪和几个侍卫,“莫溪,你也来比,赢了自有奖励。你们几个跟着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春丫头也忙上了马,仰首伸眉的看着远方,把自己的辫子甩到身后去,见两边的两人都准备好了,她举起鞭子,一声清脆的喊叫,“开始。”话音刚落狠狠一抽,黑马立即向前奔去。
“驾”右边的何莫溪一声厉喝,垂在身后的墨色长发飘扬飞舞,一股英气逼人,也不愧是骑马高手,手里握着的缰绳稳稳当当的,身子挺得笔直,神色更是从容不迫。身下的枣红马匹甚至已经超出小黑马半个马身。
左边的寒城精致的脸上亦是挂着轻松自得的浅笑,清眸直视着前方,不急也不缓,只落了小黑马一寸的距离,春丫头顿时有些急了,为了玩耍一定要赢下比赛。她身下的马只适合短距离奔跑,时间长了就没有力气了,她双眼一眯,拔下自己发上唯一一根发簪狠狠一插。小黑马倏地一惊,速度加快了不少,但是小黑马明显是被惊了,那身形也开始不稳。眼看就要到了河边,她使劲一拽缰绳,双腿夹/紧,黑马明显没有停下的意思,直直往前奔去。
“丫头!”寒城大惊失色,手下狠狠一抽,向丫头的马奔去。
已经踏进河里的马已然控制不住身形,加上夜晚河水中还没有完全化掉的冰块,小黑马完全没有经验的在发疯。春丫头惊慌失措的抱着马不敢乱动,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这么做了,那是爷爷教她逃命的方法,她竟然今天用了一下。
“公子……”何莫溪也看着河里失疯的小黑马和义无反顾的公子,心里肿痛的难受。
“把手给我。”寒城骑在马上接近丫头,伸出手。
春丫头闻言看去小心的把手伸过去,身下的马却一直动个不停,眼看着就要摔倒了,她的身子也随着马要落下去,寒城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身子一跃而起抱住那抹身影滚入河水中,河水却是冰凉刺骨。
何莫溪和后面的侍卫是跑着进来的,担心的扶起两人来,“公子,丫头,你们怎么样?”
春丫头感觉自己落入温暖的怀抱后满满都是安心,又听到落水时身下的闷哼声,连忙起来,见自己只是衣角沾了水,担心的看到寒城整个身子已经侵入水中,“寒城哥哥……公子……”鼻子一酸,急急的哭了起来,伸手要扶起他却奈何自己力气太小。
走近的侍卫已经半扶起寒城,寒城忍着痛睁开眼,摸摸丫头的脑袋:“别担心,就是摔疼了些。”把自己重量都压到两名侍卫身上,“扶我上岸。”
“寒城哥哥,都是丫头不好,不该要比马的,还……还出坏心思想要刺马。”
寒城上了岸勉强站直身子,一身狼狈,揉了揉自己的右胳膊,冷静道:“骨折了。”刚才他还是尽量避免碰到水中的石头上,不想还是没有避免,看见丫头的泪水,他虚弱的笑笑,“来扶着我,别哭了,以后喂饭喂茶都交给你了。”
“嗯,知道了。”闷声闷气的回答着,见莫溪姐姐怔怔的站在别处,她收回手,“让莫溪姐姐扶着,我扶不动。”背着手不看寒城的脸色,饶是再懂得察言观色的何莫溪也有些犯难了,春丫头推了她一下,“快去啊,我摔疼了。”还揉揉自己小腰。
何莫溪才缓缓上前扶住公子,“赶紧回去看看伤。”
“嗯。”寒城轻抿了一个字,提步向马车走去,春丫头则在后面跟着偷笑着,莫溪姐姐一定是喜欢寒城哥哥的,昨晚寒城哥哥也当着所有人的面牵着莫溪姐姐的手,那就是两情相悦,自然要在一起的。只是莫溪姐姐跟了公子这么长时间怎么两人还没有在一起呢,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几个一路沉默回到寒君府,心思却不同。待回到院落,寒城伸手拂开何莫溪搀着的手,脚步加快回了屋子,何莫溪一脸失落的去了后院请了王钦过来,王钦用巧妙的手法骨折复整,只在骨折局部施用木板固定,然后开了消肿的方子和恢复的方子。
春丫头一回来就跑进了西苑,让鲁婆熬着骨汤,她小的时候也骨折过,家里买不起猪骨头,爷爷便在外寻了狼骨给她熬汤喝,她那个时候觉得那就是真真的美味,春丫头搬着小凳子坐在火炉前,托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鲁婆闲下来敲敲她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春丫头回过神来,幽幽说道:“鲁婆,你说一个人的命再好也不可能天上掉馅饼啊,公子跟我非亲非故的,不过是看着我和骆明哥哥可怜,才让我们留在府上,又给好吃的又给好穿的,还想方护着我,你说是我的命好,还是因为什么?”
“这有什么,鲁婆我也是被公子捡回来的,生活也是这么好的过。这府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正好见这小丫头可爱就不忍看着你受苦,带了回来,有什么好想的。”鲁婆闻闻渐渐浓香的骨汤顺手给丫头盛了一碗,“来,先喝点热热身子。”
春丫头想着也对啊,才放下心思端过来,“真香。”吹了吹喝了一口,“鲁婆熬得真好喝。”
“就你嘴甜,这府上的人一直很少,公子也没有妻妾,一直是这样冷冷清清的,我倒希望公子多带回来像你这样的丫头,也好热闹热闹,不然连个说话都人都没有。”说完叹叹气,见锅里的汤差不多了连忙端下来。
“白衣和紫衣她们可以陪你说说话啊。”
正文 14 被赶出府
更新时间:2013…02…01
鲁婆自顾自的摇摇头,“她们,我可没有什么话跟她们说,而且她们一个个都不简单,我还是比较在乎我的小命。”然后瞧了瞧外面的安静,鲁婆把声音放低了些,“这院子里除了公子,何姑娘,还有所有的侍卫,其余的全部不能相信,她们都有自己的弯弯道道。”
春丫头晃着脑袋:“那就是鲁婆也不能相信了。”
“你这小丫头,还跟我耍起嘴皮子了。鲁婆都跟你说了这么多还不能相信么。”然后把汤盛到白玉碗中,递过来,“快去给公子送去,讨点赏钱。”她也是半开玩笑的说着。
春丫头嘟着嘴,“这不是和鲁婆开玩笑么。好了,丫头去了。”把汤放到食盒里,稳稳当当的走了,她突然想到刚才鲁婆的话,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可是想想自己对白衣紫衣她们又没有什么可图的,她们定不会伤害自己,就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丫头,公子在前院等你。”迎面走来一个侍卫,是冷迟,眉角冷然。
春丫头也没想多就提着食盒去了前院,刚走进大厅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冷迟冷冷的看着麻袋里晕过去的丫头,提起来走出了寒君府。
公子房间里,寒城坐在窗边左手拿着书,却怎么看也看不进去,浓眉淡淡的竖起,清眸一转,“莫溪,去叫丫头过来。”
何莫溪闻言去了,不多一会就回来,神色不佳,“公子……丫头,丫头她不见了。我去西苑寻她,鲁婆说丫头端着骨汤来了东苑,可是丫头明显没有过来。”
寒城把书一扔,倏地站起来,凛着眉心,“在这院中失踪了?去把冷迟和冷越叫来。”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这院子看守严格,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在院子里失踪。”见冷越进来,一摆手,“丫头不见了,你带人去寻寻。”
“不用找了,丫头是我带走的。”冷迟神色从容看着公子,“公子,这丫头在府上我们就没有一日安定过,不是闹到后院,就是自己搞失踪,如今还要弄的公子受伤,我觉得她留不得,所以擅作主张把她送到府外。”他一直都对那野丫头和骆明心存不满。
寒城脸色一变,“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知道我是什么性子,快去把丫头给我寻回来!回来在自己去前院领罚。”紧皱着剑眉心里很是担心,见冷迟没有动作,他几步过来,“你是要我去寻么?!”
冷迟立即跪下,“公子,那丫头留不得。我是为了公子好。”
寒城指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留她自有用处,你可还记得那天在关外见到的寒亦,我只是在还他一个人情。这丫头还有用处,快去把她给我带回来。”那骨骼分明的手指握了又松。
冷迟明白后才起身迅速找了去。寒城心急如焚,生怕丫头已经落入坏人之手,便急步而出跟了冷迟而去。后面的何莫溪和冷越都是紧随其后,步步匆忙,神色紧张,他们鲜少看见公子着急的模样。
春丫头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一片枯草丛生的树林里,周围暗黄的树叶都已经腐烂,枯枝上偶尔飞过几支麻雀。她揉揉发痛的后颈,怎么也想不通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寒城哥哥讨厌她了,就送了自己出来。她想到这不由浑身一抖,害怕的蜷缩着身子坐到树干旁。明亮的大眼睛瞅着周围。
就在天色渐渐黑的时候,突然远处响起了哗哗的风声和枯枝抖动的声音,那寒风向这边狂扫而来,还带着几条黑影。只听刀剑的碰撞声越来越近,丫头吓得埋着脑袋咬着唇,希望那坏人没有看见她。爷爷说这些带着刀剑的人经常不问是非,就出手杀人,看见就最好躲着。
眼看着那刀剑声就在十丈之远的地方,她悄悄起身向另一个方向离去,可是那黑衣人警觉性极高,其中一名黑衣人一束锐利的目光射过来看见有个白影在枯草中行动,于是拔出身后带着小刀,手腕一翻,刀片向那道白影而去。围在中间的男子目光微转,感觉那白影极其熟悉,脸色一变,从地上随意捡起一块石头右脚一踢。
春丫头走了没多远就感觉身后凉飕飕的,急忙转身看去,就见一小刀迅速向这边射来,她一个踉跄身子坐到地上吓得目光瞪圆,伸手抱住脑袋。
“嘭”刀片遇到极强内力的石子硬生生转变了方向插在了旁边的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