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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难以察觉的难过。
仿佛是极少有这样的时刻,此刻的样子与昨儿晚上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房中等他的模样,如出一撇。
赫连玦站在她的身后,看了她一会,见她实在没有发现他征兆,不由得低沉出声:“这又是怎么了?天气阴凉,坐在这里做什么。”
原本是低沉的话语,可是从他嘴里头说出来,蓦地又像是在关心她。
沈如薰没料到赫连玦会出现在自己身后,听到了这略低的声音,猛地就被吓了一跳。
这会儿坐在石凳上,差些就向后倒,稍稍稳了自己的身子,再一抬头……
此刻站在自己身后的人,除了赫连玦还有谁。
“夫君……”蓦地淡淡出声。
话语里头还是失落,像是多了几分意外,看着他也添了些许拘谨与局促。
就好像无意中发现了他什么事儿,这会儿有些无法面对他,也像是心里头忽地难过,看见他会心里不安。
一见着他,就像是会想起方才在亭中的事,还有那些对话,一直响彻在耳边银铃般的笑声。
话语声有些结巴:“你……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在亭中,还在和那个夷族少女聊得甚欢么?
就在她走之前的最后一刻,还在问人家会不会唱歌来着……
下意识觉得,夫君待那个夷族少女是有些与众不同的,这般另眼相待,他从来没有因为别的人或者事,将她丢下过,这个夷族少女是第一次,而他也从不曾问过她会什么,只是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看似把她放在了心上,但这一次……他竟然还主动去问别的女人会什么,还开口让夷族少女在莲庄中住下来……
不管夫君到底是想干什么,他对那个夷族少女,确实是不同的。
沈如薰这会儿小心肝微微一闷痛,话语声又稍稍低了一些,失落下来:“你不是……出去忙了么?”不敢说她方才在亭子边,无意中听到了他的对话。
赫连玦此时只是仍旧站在她的身后,听她略低的声音问他话,轻挑着的剑眉拧得更厉害了:“嗯?”
知道他出去忙了,这会儿坐在这里是因为她起床后看不见他?
不由得微扬了嘴角,可是看着又显然不是这样。
只得轻挑了眸眼,睨着她:“嗯,忙完了。”
沈如薰听着他的回答,心里头更是酸楚了:“所以……夫君你回来了?”
所以才会看到她在这儿坐着,毕竟是从小道回去主卧的路,她方才也没多想,直接就坐下来了。
现在看来,刚才她又是问了个傻问题,还问他怎么来了……
小脸儿微微一转,似是不想让他看出蹊跷来。
只是又干脆轻咬着唇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赫连玦眸里的深色便是更重,沈如薰不是能藏心事的人,所有不甘愿都写在脸上了。
不由得低低出声:“谁欺负你了?”
“啊……”沈如薰蓦地一出声,再摇头:“没有,没有。”
想要站起身来,不想被他发现她此刻的异样……
可是赫连玦早已如数看出来了。
披着一条外裳,在这寥落无人的地方坐着,还唉声叹气,不是心里头有事,那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她越是想逃,他就越不让她逃,这会儿大手一收。
沈如薰才稍稍站起来的身子又被压下去了,一下子又坐在了石凳上,方才她能勉强稍稍稳住自己的身子,可这会儿太突然了,一时间没定住,又一下子朝后倒去……
赫连玦已经早有准备的将她接着了,一下子便是衣袍相触,窸窣的声响,他大手的温度又传递过来了,略暖的瞬间。
沈如薰心里头又酸楚了起来……
和夫君在一起,感觉明明就像是如前,两个人的相处也没有什么不同,他还是像昨夜,甚至是更久以前的样子,可是方才有一瞬间,她为什么会觉得夫君离自己那么远,特别是他在和夷族少女说话的时候……
她心里头竟然会有难过和失落。
这会儿被他略拥着,沈如薰倒是不自在的稍稍扭了扭身子,似是想要抽出身来:“夫君,我可以自己站好。”
赫连玦听着她的话,看她的眼神更是奇怪了。
这会儿颀长的身影站得笔直,扶着她的样子也颇有力道,而她却是要他将这力道收起来。
赫连玦挑了挑眉,似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直接将大手再一收,蓦地把她捞进怀中来了。
低了声:“如薰,你这又是怎么了?”
昨儿他不是才将她安抚一番,与她认了错,而她也说了那样的话,只要他能够在他身边,偶尔带她散心她就已经很满足了,抽了抽鼻子的模样,最后还落荒而逃……
那样的神情,是心结解开的样子,错不了。
可此时她这样的反应与表情,就像是想要从他怀里逃出来似的,又是为哪般?
赫连玦眼底多了几分不解,稍稍垂眸下来看她,略暖的眸光就这样落到她的脸上,看得沈如薰又微微不自在的别开了脑袋。
“没,没什么……”只是又支吾,略哽咽。
好端端的,差点就不能故作太平的掩饰下去了,这会儿怕被他发现小心思,只想逃开:“外边冷,夫君……我,我想先回去了。”
更是反常。
赫连玦浓了一双墨眸。
“如薰……”低喊了她一声。
沈如薰颤抖了一下。
“你心里有事?”
“……”沈如薰这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手上的力道加大,霎时两个人便在这天地中僵持了下来。
“还是,身子不舒服?”她不答,他便猜测了。14062950
沈如薰听着赫连玦的问话声,心里头更是感觉复杂,像是感动得要哭,却又是觉得琢磨不透,心底里头稍稍将自己与夷族少女相联系,对比起来,他现在待自己的样子,就像是在关心她,和方才她听到的,他询问夷族少女不同,并不像是想要知道什么的样子……
可是他方才对夷族少女的熟络……
哪怕夫君第一次见到她也是冷冷的,拒她于千里之外,哪有像这一次这般,他如此主动。
此刻微微把脑袋别开,然后便是缓缓的……点了点头:“嗯,身子不舒服……”
赫连玦只看着她,而下一瞬却是更深沉的样子:“你又骗我。”
再一次,被他发现了蹊跷……
沈如薰这会儿心里难受得很,明明是想找个地方叹气,理一理心情,却没想到叹气不成,直接被他看见,甚至难过的心情都容不得缓一缓,只又被他步步紧逼:“夫君,你别问我了。”
就像他的事情,她不想问他一样……
心里头相信他,可是看见他这般对待另外一个女孩子,不是一次两次……
为了夷族少女丢下她在前,今儿的听到的事在后,心里头多想难过是难免的。
“我真的……只是不舒服。”摇了摇头,稍稍退开一步,像是想要推开他。
听得赫连玦暗眸凝得更深,原本就天生上扬的眼角微微一敛,勾勒出几分魅色来。
这般神色凝重的看着她。
看得她心都虚了。
走两眸步。这会儿只好再将眸子别开,远远的看到了别的地方:“夫君,你就别问了……”
娇小的身子虽然还被拥在怀中,可显然已经多出几分距离感。
赫连玦第一次见到她这般反常的样子,甚至比起昨夜更甚,若说昨夜是单纯的失落,一个人觉得孤单寂寞,今儿这便是掺杂了某些道不明的晦暗情绪,还这遮遮掩掩的样子。
她不肯说,一口咬定是不舒服,他便也随着她敛了墨眸。
嘴角似故作轻松的一扯,扯开了一抹淡淡的笑:“哪儿不舒服了?”
温柔的声音,低醇而魅人:“方才在这风里头坐久了,所以不舒服?还是……”话语声悠长。
沈如薰急着打断了他的话:“嗯,不舒服,风里头坐久了……不舒服……”
话语声出的下一秒,已经再干脆彻底的落入了一个厚实的怀抱。
☆、秋风有点凉
赫连玦看着她,幽幽的出声:“连骗人都不会骗……”
染着什人。低沉的话语,好像是再说着什么显而易见的事实。
说得沈如薰小脸一娇红,方才是失落得脸色有些苍白,神色不自然,现在脸上像是开了七彩大染缸。
又是咬唇不知说什么好的样子,又是心事被戳破害羞的样子。
还在强撑着狡辩:“我……我没有。”
赫连玦此刻抱着她,方才那一个略带劲道的动作已经将她拉入怀中了,此刻只幽凝了一双眸子看她,轻轻的吐出了音:“还说没有。”
看着她的眸光似是宠溺,又似无可奈何。
带了几分探究,像是想知道她这一刻的反常到底是因为什么。
沈如薰听着他的话,更觉得无地自容,此刻被他紧锁怀中,动弹不得……只觉得想要将脸别开都有些难。
赫连玦原本就是不想让她再逃,这一刻只紧紧的盯着她看。
看得沈如薰又似想要哭出来,只弱弱喊了他一声:“夫君……”
心里为什么难受得很……
他别再问了,若是再问,只怕她就藏不住心里所想,缴械投降,在他面前哭了出来……她想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莫名其妙的将一个女子带进了他们的生活中来,若是喜欢……当初在集市上多看两眼便好了。
心里想的是这些,可是问出来的话语却显然与之无关:“夫君,你最近想听歌么?”
似乎带了哭意的问话声,有些没头没脑。
赫连玦听着她的问话,只略勾凝了魅眼,墨色如稠。
低沉了声:“为什么这么问。”
沈如薰再低下了头,像是逃避,不想让他知道:“我就是……随意问问。”
方才这一句话是她无意中蹦出来的,果然心里头还是忍不住的想知道……
赫连玦拥着她,像是探查到蛛丝马迹的样子,拥着她的手也渐重了:“嗯?”
凝着她,仿佛也像是在探究着什么。
她此刻披着一条衣裳,不像是远走的样子,身上有些凉,像是在这风中吹了许久,难不成听到了什么?可是看着她方才坐在这里叹气的样子,倒像是一直在这石凳上坐着,坐了许久。
此刻没有回答,就只是敛着墨眸深深的凝着她。
沈如薰看他没有回答,反倒是自己的心头蓦地像是缺了一个口。
心中凉凉的,有些心虚。
像是迫不及待的自圆其说:“夫君,你可以不答的,我就是……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想……给你唱歌罢了。”甚至没有等到他给出答案,便径直的自顾自唱起了戏,敷衍过去了。
品味着自己的话,想给他唱歌……
沈如薰心里头都下起倾盆大雨了。
赫连玦听着她的话,握着她的力道却是变得更紧了,直她娇小的身子都快镶嵌到他的骨血之中。
在他的怀抱里,与他紧紧贴合在一起,忽地就低下了头来。
幽深的墨眸一瞬间掠过锐利,如鹰般探查着真相,只看着她,温热的气息也都随着他的动作喷洒到了她的脸上。
更低沉的话语声出:“如薰,你还可以再笨一点。”
她以为他看不出来吗?哪怕一丁点异样落入他的眼中,都澄如明镜似的,更何况她这根本不会藏心事的小心思。
哪一次刻意为之,落入他眼中,不是像在玩小儿才会玩的把戏?
只垂了眸,大手稍稍将她一带,逼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