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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声音还在继续:“围起来,立刻进去搜。”
赫连玦的目光一浓:“你先站起来。”声音有些沙哑。
沈如薰还犹不自知的缩在他的两腿间,呆得迟钝:“啊?”
“站起来。”喉结滚动,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沈如薰这才赶紧站起来,脸上还慌张的挂着两行泪,不时转头看向外头,又用期盼的目光望回到赫连玦身上:“夫君……”
赫连玦沉默半晌:“把头发松了。”
“夫君?”沈如薰彻底不解了。
外头的声音渐大,嘈杂的人声中还参杂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浑厚而强劲:“那个丫鬟抓到了没有?!”是赫连啸天。
沈如薰蓦地就打了个抖,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身子,又要被吓跌了过去……
冥冥中一只大掌接住了他,赫连玦目光浓稠的将她拦腰抱起,沉默中已经大手迅速的将她的小髻松开,发带抽出的一瞬间,如瀑的黑发也散落开来……
原本可笑逗人的模样忽然就变得媚人起来,沈如薰本就长得不丑,一双水眸里缀着几点惊慌,还有被他倏而接住时不经意烧红起来的脸庞……此刻动人得很。
慌张道:“夫君,你要干嘛?”
外头的兵器声渐渐将她的疑问声盖住了,千钧一发……
赫连玦没空回答她,将她头发散掉后,立即把他丢到了床上。
外头响起了叩门声:“庄主,你睡了吗?”
沈如薰发红的小脸又蓦地变白,用求救的眸光看着赫连玦,眸畔里又裹起了水雾:“夫君……救我……”
☆、你是想死还是想脱?
赫连玦看着沈如薰,眸色幽深,听着外头不断响起的敲门声,只轻扯了嘴角:“把衣服脱了。”
“啊?”沈如薰张着小嘴,“夫、夫君?”
懵了:“夫君……你要我脱衣服做什么?”
赫连玦懒得与她解释,直接就大掌朝她伸过去了,外头敲门声渐重:“你是想死还是想脱?”
沈如薰还在考虑,赫连玦剑眉一挑。
“庄主,你在吗?”看来若是赫连玦再不出声回答,就要撞门进来了。
赫连玦一敛眸,径自开始剥了起来,大掌触及之地,衣裳被剥落,原本穿着的丫鬟衣服便被三两下的利落的剥落掉了,露出了雪白的肩头。
赫连玦的眸光浓了一下,继续剥。
惊得如薰连连尖叫:“唔,不……啊……等等,夫、夫君,你要脱我衣服做什么。”
皮肤触及秋凉的空气,冻得她双臂环抱,把自己缩成一团:“再脱就脱光了。”
赫连玦这才停了手,紧抿的嘴角微微扯了一下,转而开始褪掉自己身上的衣袍。
沈如薰又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夫君,你这是要干嘛?!啊——夫君,不要不要……”
“闭嘴。”赫连玦冷冷的扫了一眼,把她吓得不敢再语。
外头的声音还在继续:“看来庄主不在。”
“撞门进去。”
赫连玦的暗眸也掠过一抹幽光,只看了一眼在床榻上缩抱成一团的沈如薰,咳了几声:“咳咳……”
冰冷的话语,带了几分虚弱:“是谁在外头喧闹?”
语间,已经果断的朝沈如薰覆下来了。
沈如薰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犹如暗影般烙下,一下子就把她面前微弱的光影遮住了,眼前一黑,冷冷的幽香也扑鼻而来,下一刻已经被赫连玦压倒在身下:“唔……”
根本就没有准备:“好沉……”
沈如薰要哭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身上被剥得近乎赤|裸,只有小衣遮住胸前的风光,脸也烧红得不行,哪也不自在:“夫君……”扭了扭身子,似是想要爬出来。
感受到她的动作,赫连玦脸一黑,紧紧将她压在身下,冷冷的低头看了一眼:“会叫吗?”
“呜呜……”沈如薰慌张的摇摇头。
他说话的时候,所有温热的气息都扑到她脸上来了,她现在只紧张得瑟瑟发抖,只想哭,话都说不全,哪会叫?
小心翼翼的出声,缩在他身下:“我不会……”
赫连玦看她羞怯的样子,小脸上羞红一片,像是那夏天刚出水的娇荷,粉嫩动人,水眸里隐隐带着的泪水,又似那清晨的朝露,氤氲着淡淡的雾气,娇美动人……干脆沉了眸子,把绝美的侧脸转向门外:“滚!”
外头的人方才听到赫连玦轻咳的声音,已经停下了撞门的动作,再听到第二句问话时,已经忐忑得不知前进还是后退,此时又再听到里头传出的这声“滚”,碍于赫连玦庄主的身份,不敢再动,只好求救似的回眼望着身后的赫连啸天:“副庄主?”
☆、唔,啊,好疼
赫连啸天拧着眉头,对上下人求救的目光,细细品着里头赫连玦动怒的声音,暗了如鹰隼般的眸:“继续敲。”
下人只好又硬着头皮上去敲:“庄主,落棠院里来了贼人,副庄主为了保护庄主,特地带我等上前来搜查,恕属下们冒犯了。”说着,便要去破这卧房的门。
一门之隔,外头是足以燎原的火光,杀气腾腾,而房中却是冷凝的药香,旖旎万千。
沈如薰被赫连玦压在身下,小脸烧得通红,又为外头的动静而心惊肉跳,因为靠的近,呼出的气都喷洒到赫连玦的身上了:“夫君,怎么办……”
小心翼翼的问,不敢大声,不过问的时候瞄到了赫连玦赤|裸的上身,健硕的胸膛,小脸又蓦地没出息的涮红了起来……
赫连玦拧眉听着外头的动静,原本是为了救沈如薰,这一会儿听到外头赫连啸天的声音,还有下人口中的那番话,斜入鬓的剑眉也浸了几分凉意,眼中的墨色让人心寒。
冷冷的出了声:“谁若敢进来,我便杀了他。咳咳……”
咳得让人心疼。
沈如薰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这……”外人似是被赫连玦的话吓到了,拿不准主意,稍稍退后了几步,不敢再敲。
不过在退后的途中,一把散着阴寒的刀也抵了上来。
不知何时赫连啸天已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有人幽声道:“副庄主的话,你都敢不听了?”
下人犹豫。
赫连啸天站在房前不远处,将此时的对峙收入眼中,终于沉沉的出了声:“玦儿,叔父在外头抓贼,你把门打开。”
房内,赫连玦敛了一眸的幽色,嘴角噙着抹冷笑,不答。
赫连啸天继续走上前:“若是再不开,叔父就派人撞门了。”
“夫君……”沈如薰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赫连啸天若是见到她,还不知能不能认出她来,会有什么后果……她不敢想。
因为紧张,脸上沁凉沁凉的,连什么时候被吓哭的都不知道,哀音凄凄:“夫君……”
还想让赫连玦快些想办法,谁知忽然腿上一暖,一双大手抚了上来,将她吓了一跳:“唔——啊!”细碎声。
那只手的动作似游走,又似调情,慢慢摩挲,越摸越往上……
沈如薰惊慌的咬唇,哭得更厉害了,抬眸盯着赫连玦瞧,只见他眼底的寒光掺杂了一抹魅色,上扬的嘴角噙着坏笑,此时也正直盯着她瞧,眸光深浓得不像话。
她脑子一乱,忽然就想到他方才问她的问题,会叫吗?
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只见赫连玦微微勾了勾唇,大手也蓦地游到她的臀下,笑的一瞬间,重重的掐了下去——
沈如薰忽然吃痛,大声的叫了出来:“啊——”
完全是毫无准备……
眼里都带了泪花了:“唔……好痛……”
赫连玦又再次毫不怜香惜玉的掐了一次。
“啊——疼——”沈如薰这会儿叫得更惨烈了。
外头因赫连啸天的上前而寂静,房里头的这两声大叫在夜里传得格外清晰……
☆、来的不是时候
沈如薰蓦地羞红了脸,只能赶紧抬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怎么办……怎么办……
狠狠的抬眸看向赫连玦,眼底有羞怯,又有恼意,她好不容易才在他这儿藏起来,他却掐得她猛地叫了出来,这会儿外头的人都知道她在他房里了。
“夫君……”
赫连玦带着笑意的眼眸深得仿佛一汪幽潭,暧昧的瞧着她,幽幽的答:“嗯。”
他这般风轻云淡的态度,惹得她更恼了。
见他的手还停在她的臀下,别扭的用手去拍掉他,作势又要闹了起来:“登徒子,坏夫君,你快放开我。”
赫连玦却只是将眸光一敛,瞥向外头,瞬间便转变了态度,将她乱舞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制住了她的动作。
外头,赫连啸天目光如鹰,听着从里头传出来的喃喃细语声,神色怪异,方才沈如薰那两声痛呼声还似回旋在空气中:“看来叔父来得不是时候。”
赫连玦在房中听着赫连啸天的话,只微微挑了剑眉,将声音扬到了外头:“若是叔父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就先带人撤了吧。”
幽了声:“这会儿,我实在是不方便将门打开去见叔父。”
言语之中无形中挫了赫连啸天的面子,不称“侄儿”而用“我”字,也是在告诉赫连啸天,谁才是这莲庄的主人。
赫连啸天面色微微一暗,阴沉的脸上掠过一瞬的杀意,不过片刻后便压了下来:“侄儿说得是,叔父只想着保护你的安危了,倒是没考虑周全,扰了你的休息。”
赫连玦轻咳了几声:“咳咳……没事,叔父的好意我心领了。”
语罢,反握着沈如薰的大手一用力,疼得沈如薰又喊了出来:“啊,不行了,夫君你别再,疼……疼死我了……呜……”
赫连啸天听着,阴沉的脸上这才露出了几分笑意:“既然如此,那叔父便先带人撤了,你与小夫人先休息,就不扰你的好事了。”尾音拉得悠长,笑着朝后头的下人一挥手。
“撤。”
涌动的人流一如来时的那般干脆利落,消失得也无影无踪。
整个落棠院又安静了下来……
外头静了,房里头就更静了,沈如薰被吓得一动不动的躺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屏着声,听着外头的动静……
走了么,终于逃过一劫了么……
小心翼翼的出了声:“夫君……”
这会儿才发现被紧紧握着的手还有些发疼,手心有些烫,惊叫起来:“啊——夫君你快起来,别再压着我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两个人都近乎赤着身子躺在床上,紧紧贴合,赫连玦都快将她压到被褥里头去了,她的身下像是一片软绵的云榻,整个人脑子一热,也像是来到了云端。
沈如薰一颗心悬得厉害,只好哆嗦道:“夫君,男、男女授受不亲……”稍稍抽出手,推开了他一些。
赫连玦魅色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此时也在打量着她,只呵了一口气:“是吗?”
反手一按,已经将她顶在他胸膛上的手,牢牢的握住了。
☆、你要怎么谢谢我?
“夫君,夫君!你想干嘛?!”沈如薰被他忽如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差些没再惊声喊出来。
只见赫连玦一双魅色的眸子有些沉,就这样敛着笑意低头望着她。
沈如薰被他看得心慌,满身的不自在:“夫君、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扭,一扭,再扭……
犹不自知的在他身下狂扭着,想要把自己抽出来。
“如薰……别乱动。”赫连玦上扬的嘴角因他的动作冷了下来,原本带笑的目光也添了几分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