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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真的不忍心似的,明白他的难受,也终于看到他眼睛里头的冷意,站起身来,蓦地跑到了他的身边:“嗯?告诉我,是这样的么?”
伸出手,张开双臂,又扑到了他的怀里。
☆、夫君,还真是
房中没人,沈如薰的动作也开始不掩藏起来,想抱就抱,心里头不放心,想要陪着他一起难过。
自然是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会儿只是停了一瞬,蓦地就扑到了他的怀中,甚至还不待赫连玦反应过来,她娇小的身子已经紧紧依在他的胸膛上,一双小手也从他腰侧穿过,直将他牢牢的抱了起来。
赫连玦颀长的身躯被她抱得直僵了一下。
沈如薰看他一僵,略微抬眸看他,就这样直直盯着他看:“夫君,是么?”
低声询问的样子,就像是在担心他一样……
两个人才刚从外头进来,夫君他就迫不及待的吩咐安排这些事宜了,还说解除落棠院的封|锁,对外称他身子养好了。
又喊了这么多分堂的堂主过来,再换掉玄武堂的管事,彻底把玄武堂控制在手里头,又要清理玄武堂中的人,这不是要把叔父的人全给清理掉么?
夫君这是在……布局筹谋?小反只甚。
沈如薰虽然装着笑笑的样子,就在方才不久前还顺着他的话,把娘亲送来的药材丢了,可是一直都知道他的不对劲,他的反常。
他越是什么都不说,只怕心里头也越是冷然难过。
沈如薰的手加了些力道,只将他的腰紧紧环住了,寻了这个时机就好好的与他缠了起来,再低低出了声:“嗯?”
赫连玦原本是不想说话,今儿从络玉阁出来后,直面那些丫鬟之时都是寡言冷语,而后看她丢了东西,这才被惹得心中一暖,略微勾唇笑了一下,可方才又开始做了那些事,将江湖中的势力渐收拢,这会儿看着沈如薰,直垂眸看着她微仰的小脸,冷了半晌,这才不由得出声轻应:“嗯。”
算是回了她的话。
沈如薰听到了这低沉的声音,抬头看他:“夫君,还真是……”
抱着他的手也忽然加了力道,像是担忧着什么似的,拥着他的动作也变得更紧密了起来,两个人的身子又贴到一起去了。
今儿在络玉阁中,他那般沉重的样子,她没有办法安慰他,而后出了络玉阁,又是碰到娘亲送东西来的事情,再然后就是马不停蹄的繁花过眼,夫君这些手下的进进出出,她只好在一旁听着。
沈如薰微仰着的小脸都蓦地出现了几分真切的感情,直望着他,终于想要把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夫君你……别太难过了啊。”
她什么都不懂,但她能看明白几分,知道他心里头不好受。14759708
兜兜转转,又是回到了原地,不是心寒,又怎么会铤而走险,又怎么会忽然改变了主意,不蛰伏了……
行事上不再沉默的夫君,有些让人害怕。
赫连玦这会儿还在凝眸看她,听她问完了话,他给了肯定的答案,倒是听到她冷不丁吐出了这么一句真言,这会儿只幽冷的眸光有些暖和,又是被她给无意间扯动了心思。
今儿吻她还吻得不够……
忽地低下头来,温热的气息又喷洒在她的小脸上了:“嗯。”再低低出了声。
颀长的身影站得笔直得很。
沈如薰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一惊,只觉得脸上又烧红了起来:“夫君……”
下一刻,只察觉一道蓦地忽如其来的力道,赫连玦忽地将大手一抬,将她反拥抱在了怀中,忽地出声:“不用太担心,这是我迟早要做的事情。”
不过是将一些事情提前罢了,拿回莲庄,诛赫连啸天,他在江湖中的势力,他一分分瓦解,或许需要时间,但他从今日开始。
换掉玄武堂之人,清理眼中无莲庄与他的人,也正是他的决心,赫连啸天的人,他一个都不会留。
她这般水眸闪闪的望着他,就像是在担心他似的,他也看得分明。
手下的力道一加,又再将她往怀中一收,本来就抱得紧了,这会儿甚至将她微微一提,直把她捞到了面前,让沈如薰踮起了脚尖。
沈如薰就这样听着他的话,像是不安,而后又是一怔:“这……”
虽然说是迟早要做的事情……可她记得她曾经问过他的,什么时候才不装病了,他说时机不到,可这会儿做这些事情,叔父迟早发现这是他,那一切不久败露出来了吗?她怎么能放心。
直看着眼前的赫连玦,神情像是闪烁的样子,倒是忽略了这一刻暧昧的姿势,只是怔怔的望着他。
像是在担忧与犹豫,憋了半晌才再吐出了一句话:“可夫君,我担心……”
所以她方才忍着不说话,可是心里头早已经小心肝儿跳得极快,快得都差些蹦出来了,好不容易等到人走了,她自然忽地就扑上来了。
这一刻和他凑得极近,张嘴说话的时候气息都喷洒到他的脖子上了。
只见赫连玦忽地喉结滚动了一下,捞着她的力道渐重,抱得她都生疼了,惹得她幽幽的吐出了一道抽气声。
“不用担心。”冷冷的话语声,带了几分幽沉。
还有……几分燃情的味道。
沈如薰似纠结,又没发现他的变化,只径自自顾自担忧着……
忧虑心疼了半晌,像是感同身受似的,慢慢吁了一口气,似纾缓,做了什么决定:“夫君,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陪着你。”
不管是他要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哪怕是要真的忽然出现在江湖中了,要对付叔父和娘亲了,前路再危险,她也陪着他……
不管是会死,还是会活,她都坚定的与他在一起:“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像是她今儿在树下与他说他还有她,一辈子……那般。
惹得赫连玦原本就渐浓的眸子更是浓了,只冷然悄然退去几分,又看着她,紧抿的唇微微一扯,似笑却又似在痛,被她这话惹得……心里头好像有万马奔腾掠过,低浅的声音:“如薰……”却是沉沉的呼吸声。
真是不分场合的表明心迹,惹得他燥热难耐。
沈如薰真的只是在担心他,想要与他一同开心难过,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担心他而已……
听到他这低喊的声音,娇小的身子蓦地一娇颤,软软的被他抱着,本来就是温香软玉,小手儿这会儿还攀在他的背上,牢牢的拢着他呢,更是贴得紧密了。
赫连玦只垂了眸,再低头凑了下来一些,温热的唇都擦过了她的脸畔。
沉沉的呼吸,一口热气……
就好像在闻着她的馨香,心中是止不住的触动。
“夫君……”沈如薰一声慌张的叫喊,低低的喊他,想要他回应她的话,结果下一刻男性狂躁的气息又扑面而来了。
惹得她措手不及,只得高高踮起了脚尖:“唔……”
又来了。
就好像是被他抵在树上狂吻那般,这会儿倒是温柔了一些,像是他也冷静了下来,可是这其中饱含带着的情感却是半分未减,甚至有更沉厚的趋势,他的大手伸向了背后,把她的小手一带,从他腰间扯了下来,直直箍入了她的指中,与她十指紧扣起来。
沈如薰蓦地有些无措,只能感受着这一刻的亲近。
心酸又心疼,要是她能够替他分担几分就好了……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绪在飞梭的时候,只听到赫连玦似是更低沉的声音,染了几分迷醉:“傻如薰,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
像是一声承诺又似绝然的笃定,而下一瞬就再不由分说的把唇烙下来了。
“该杀的杀,该逐的逐……”
就好像再说什么无关的事情似的,一瞬间的杀意与恨意。
惹得沈如薰迷糊中还听不清晰,只能温温吞吞的承接着他的吻:“唔……”
迷迷糊糊中:“嗯,不担心……”
不担心才怪,只是这一刻又没法子思考了,只得顺着他的话轻应。
赫连玦心中终于多了几分沉沉的笑意,哪怕情绪外泄也不过就是半刻钟的事情,在络玉阁中他一闪而逝的目光,到底包涵着什么,他不会去解释,但他决定要做的事情……不会有改变。
这会儿只将沈如薰紧紧一带,把她带到了一旁,抵着房中放东西的架子,寻了个好姿势就低低的吻了起来,她说的一起面对,这一刻果真是一起“面对”,吻得她气喘吁吁难舍难分了。
微微勾挑的魅眸敛出了几分暗芒,似是有了几分深意。
沈如薰被吻得迷乱,只好再低低的出了声:“夫君……你有我。”
娇软的身子往他身上一靠,借力撑住自己,惹得是更加诚挚的亲密,沉沉的出声:“嗯。”
大手往衣襟里头一带,动作温柔,房中的氛围终于不那么沉重了,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只可惜……
“咚咚咚”……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仿佛是由寒潭中传出来的声线,惹人心生冷意。
是东辰的特色:“主子,在吗?出事了。”
仅仅是单纯的一句话,蓦地就把房中的温情搅得一干二净,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局势,这样的一句话……
☆、九州之事
赫连玦拥着沈如薰,忽然就停了动作。
两个人抱在一起,四周都还是旖旎的气息,彼此呼出的热气都带了对方的问道,暖暖的……直入人心扉。
像是不舍的放开,沈如薰心里头也觉得空空的……
水眸掠过一丝慌张,直抬眸看了赫连玦一眼,然后再顺着声音看向了外头,像是惊怕:“夫君?”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时候敲门……还是说出事了?
刚刚夫君才让那些生风堂、火舞堂、飞羽营、上清宫的管事们退下,这会儿怎么就又来了人?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是今儿早上把雪莲带去绫波亭的那个男人,不似寻常暗卫。
沈如薰只好稍稍主动的退了一步,离了赫连玦的身,手也松开了。
赫连玦已经浓了眸子,暗带情|欲的看着身前垂眸侧望的沈如薰,似是不愿,但还是大手一松的放开:“在,怎么了。”朝外头冷冷的出了声。
这一刻低沉的声线又开始有些凌人了。
就像是遇到了什么事儿要处理的样子……
外头的人也有些急了,听到了赫连玦的回声,立刻就再站到了门边靠得更近了一些,出了声:“是副庄主之事,朱雀堂也有动静了。”
“什么?”像是预料不到,赫连玦沉声。
这声音低得很,不似对外头的人说的,只是幽眸一睨,自己失语沉闷出声。
外头的东辰听不到,只有沈如薰听得清晰,心里头又蓦地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水眸也多了几分慌乱……意乱情迷中呼吸也变得沉缓,胸口起伏,就像是喘不过气来似的,又因为外头这句话心肝儿悬起来了,只止了声,怔怔的又把眸子从门口处挪回到了赫连玦的身上。
只见赫连玦一瞬过后的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好把沈如薰彻彻底底的放开了,身子也转了回去,直面对着主卧的正门:“进来吧。”
理了理方才因为纠缠在一起而略微凌乱的衣袍,一瞬间又是这威严颇有气势的样子。
沈如薰只好担忧的稍稍往后靠,还没站好,门外的东辰已经进来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东辰的正面,男子黑衣,眉眼间也凌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