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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可天么命。沈如薰时刻关注着外头的战况,听到东辰喊赫连玦后退,可是他却为了保护自己,半分未动,心都要紧紧纠结在一块了,揪心得很。
低哭的声音出:“夫君……”传出了这马车外。
“不要管我……夫君……你快走!”
不必要保护着她,哪儿都不去,直直站在这马车前挨杀,明知道所有人都是冲着他来的,他却半分未动!
都这样危急的时刻了……
东辰拼命挡着,因为赫连玦不曾有挪步,受于制约,他也只能施展六七分,看似渐渐暂时落了下风。
李天行见势一喜,越是出声:“他就要挨不下去了,我等再上前几分,这一夜就是我们胜了!”
惹得局势越是疯狂了起来,对打声连连。
“夫君……!”沈如薰在马车里头都要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喊声带着哭意,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李天行只是冷冷的笑着,刻意装作不在意沈如薰的样子,引领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赫连玦的身上。
东辰只能再堪堪的出声:“主子!”
“来人,保护马车!”
“是!”
一期盼赫连玦稍微挪动几步。
赫连玦幽敛的眸光,这一刻的局势,长久下去必定是手下的人赢,只是东辰再挨下去,必定也会受伤。
魅眸一挑,瞬间是凌人的神色,目空一切,却是耳中听见沈如薰哭喊的声音。
“夫君,我求求你——”
她是真的害怕,她都怕死了……他怎么就不知道她心疼害怕呢?晚宴上她被捋走了,他都能为了她而差点真相败露,为了她而不要自己了……这会儿又再是这样,哪怕再胸有成竹,可是……
他尝过了兴许会失去她的痛,知道那种害怕她出事的感觉,可是怎么就不能谅解一下……她也同样害怕失去他的感觉?
今夜这一番厮杀,已经死了多少人?
一个密林中,渐渐扬起的瘴气,期间夹杂着血腥的味道。
马车外头陈尸遍野,伤了的人还在低低痛苦的呢喃,这一夜,就恍如一片人间地狱。
“夫君……他们保护我,我在这马车内乖乖不动,你……保护好自己,好不好?”她都要哭得眼泪鼻涕横流,一颗心也要跟随着一起碎掉了。
既然胸有成竹,那就不要怕,也不要迟疑这一刻。
再而低声呢喃,在哭求:“夫君……我求你了,我害怕——”
我害怕这三个字恍若一颗石子,蓦地砸到了赫连玦的胸膛间,只见修长的指握了起来,不为局势所动容,却是为了她那一句话而动容。
颀长的身影微微一晃,似是有了反应。
东辰也在这一刻急忙出声:“主子,快退。”
来人似乎越来越多了,就似瞧准了这一刻,见赫连玦迟迟不肯动,就等着他们来杀一样,都一齐扑过来了,哪怕在别的地方对峙,也匆匆抽身飞扑过来,加入这边的对决。
似都秉承着一句话,擒贼先擒王,赫连玦才是他们最大的目标。
保护赫连玦的人分了几拨,其中一支去保护马车,此刻听着沈如薰声音传出的方向保护着沈如薰。
“主子,交给我们!”反正沈如薰不是对方的重中之重。
此时的局势,还是保护赫连玦最重要,心如明镜,心知赫连玦才是对方的最终目标。
李天行也掐好了时机,早已目露得意之色,狂出声:“他不敢动,快上!夺首级,就趁此时——”
赫连玦看了一眼正保护马车之人,全是玄武堂中的精英,还有东辰也分了几分神看着马车,终于堪堪挪了一步,给东辰让了分寸地方,施展功夫,不至于为了保护他而身受重伤。
是体恤,也是为了沈如薰。
沈如薰在马车中看他动了,这会儿终于哭得不那么厉害了,像是心头一块大石放下了,只剩低低的呜咽声:“夫君……”这样就好,就好……
李天行就是在等这一瞬,所有人都在对付赫连玦,心中早有死意,自知活不长久。
他只能倾尽全力造成这一瞬的假象,再高喊了一声:“杀!”14965925
所有人往赫连玦冲去,看似要突破东辰之围,就连此刻护在马车边的玄武堂之人都心急的下意识朝赫连玦之处看去,千钧一发之间……
“哈哈……”李天行一声狂笑。
却是忽然剑锋一转,不是去刺马车中的沈如薰,而是忽然朝前方的几匹马刺去,一剑毙命。
马车极大,四匹马一齐驾动,这一剑死了一匹,垂危挣扎,其余三只却是彻底惊慌了起来,一切只是发生在一瞬之间——
却是他极早便筹谋好了的,看着三匹马同时受惊,几道嘶喊,终于把所有人从梦中惊醒。
“少夫人!”
护在马车旁的玄武堂之人也蓦地回过了神,可这时已迟——
受惊的畜生与才反应过来的人相比,纵然是武林高手也难及兽性。
赫连玦也才方挪了步伐,此刻在马车之上却难以站立,一边是四面八方飞扑而来的黑衣人,杀气正鼎,东辰想护也来不及,一瞬间出事,根本无法顾全!
要么任马窜出去,要么护赫连玦。
冰冷的声音:“快杀马!”还是赫连玦最先缓过了神,刹那间凝了厉眸!
只可惜一手挥剑防人,一剑在手难以刺马,三匹马的冲撞力道如何之大?!
……
☆、唤不回她
怎是他所能控制的……
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匹马飞窜了过去,赫连玦手上动作未滞,还未来得及拔剑,马匹冲撞而出的力道已经将他弹下了马车,足尖轻点地面,想要再上前掠入马车中将沈如薰救出来,可是已经迟了……
只剩下李天行放肆的笑声响彻在天际。
“哈哈哈……庄主,兵不厌诈,疼惜吗?少夫人只怕是……”余音悠长,说出了心中所想。
他原本就是想这样的!
闹出了再大的动静,号令那么多人一齐飞身上去刺杀赫连玦,为的不过是转移众人的目的。
伤不了他几分,捅他心窝几刀也可。
李天行的笑声还在继续,就像是算计得逞了,喜不自胜。听着马儿嘶喊的声音——14965925
沈如薰在马车里,眼泪仍氤氲在眼眶中,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只察觉到一瞬间的巨震,马匹哀嚎的声音,轰然倒地一只,再脱了缰绳,其余三只像是关在笼子里头的鸟,蓦地就飞蹿了出去,马车中忽然也是受到了天翻地覆的冲撞,她根本就没法子坐好。
这力道来得太突然,猛地就将她颠簸到了一侧,从榻子上摔了下来,再重重一砸,砸到了车壁上,顿时头晕眼花。
“夫君……”痛苦的呢喃出声。
这声音像是喉咙间挤出来的。
夹杂在马匹的嘶叫声中,根本微不可闻……
只有脑袋刹那间疼得清晰,蓦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终于缓过神来——马匹受惊了。
“夫君,救我……”肩胛像是被撞裂了一般。
“如薰!”马车外也传来赫连玦带着愠怒的声音,飞掠向前。
东辰对看了一眼,也急忙给周身的玄武堂之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控制提剑还在蠢蠢欲动,想要刺杀赫连玦的那一群黑衣人,抽出身来之后,他也赶忙去追逐赫连玦。
这一瞬赫连玦轻功施展,根本就不再像个病秧子,只是情势焦急,根本无人刹那间留意这一蹊跷。
李天行只是在笑,看着由三匹马四处飞蹿而引起的慌乱场景。
这马车所用的马皆是一等一的汗血宝马,能日行千里,更别说是受了惊的汗血宝马,撒开了腿跑,不是跑到无路可跑,或者精疲力尽,是不会停下来的。
这密林广袤,丛林幽深,一扎进苍天老林里头就再也找不到踪迹了……
到时候沈如薰在马车里头,也就是死路一条。
迟早都是死……
死在今夜这一场决战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嫁进莲庄来,在赫连玦的身边,迟早是这样的下场。
“哈哈……”看着眼前的马越跑越远了,李天行笑得更是猖狂和放肆。“庄主,你听……”
这声音用功力扩散了出来,赫连玦正掠身去追受惊的马匹,而东辰却是紧随其后,听到了这雄厚的回应,幽深的魅眸里更是冰寒。
这是意外,他绝不会让沈如薰出半点事情。
沈如薰在马车中也左右颠簸,这马跑的速度太厉害,缰绳也绑得紧,只能拖着马车一直往前走,穿过了层叠的密林,在这林中跑……三匹马也似有灵气似的,受了惊就一齐朝一个方向狂奔,嘶吼声频出:“嘶——”
又是一个颠簸,脑袋再重重的砸到了一个坎儿,砸得头晕眼花,渐渐不清醒了起来。
马车中已经天翻地覆,桌子都挪了位置,固定在一侧的火炉被一倾,红彤彤正烧得滚烫的炭火四处飞扬,在马车中滚着,霎时就落了几颗到她的衣袍上。
一番惧怕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赫连玦在外,“如薰!”
低喊的声音渐渐传到了她的耳中,脑袋已经不甚清醒,却还是听到了这一句话,沈如薰一喜,紧紧抓着左右颠簸的马车内壁,就连火热的炭球落到了身上都不觉得疼了,这般时候也没有心思再喊疼,只得从喉中艰难的挤出了一声轻应:“夫君……救我……”
连马都不曾骑过,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儿……
东辰在外,也想要上前帮忙,掏出了暗器,想要投掷在马上,只可惜跑的速度过快,连暗器都无能为力。
赫连玦的眸光越加深沉。
李天行远远瞧着马匹带着马车失控的样子,已经得意至极:“再趁现在,庄主无心还手,快上!”
天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歼雄也好,枭雄也好,只要能赢,能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赫连玦若有一天真的败了,那也是败在太看重那个女人。
从一开始就带在身边,方才还为了护着她而寸步不移,“此刻是最好的时机,哈哈哈!”
说完便也提起剑,在本就够混乱的局势中再掺和上一脚,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虽是嘈杂声频频,乱成了一团,可心中却是蓦然冷寂的,就好像有什么阴郁的气势正袭笼着这里。
“杀了庄主,我等便是功成名就,庄主和少夫人都死于‘山贼’的手中,我等回去获罪也就是个护送不力的罪名,副庄主大喜,说不定连象征性的惩罚都不会,直接得我等分封别庄,霎时成为莲庄分庄主、堂主,这等好事如何去寻?!还不快杀?!”
“杀——”微杵的黑衣人又都纷纷掠起,林中满是蝙蝠过境的场景。
赫连玦在前,只看着马车从身侧不远处再一次掠过,纵然再怎么追赶都是失之交臂,心中蓦地窜过冷意,身侧还有人提剑而来,剑尖闪过,只见他睨了一下眉眼,刹那间便是腰间软剑出,直接刺了过去,一剑毙命。
“夫君……”沈如薰在马车里,跌跌撞撞间已经开始眼睛看不清东西了。
只觉得手上脚上疼得很,像是有什么东西滚烫灼过,马儿跑得飞快,渐渐已经离了原本的喧嚣,只剩下脚下的路越来越颠簸,她的额头猛地撞到了车壁,似有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疼……
疼得开始四肢渐麻,这奔跑的马车像是永远也没有停的时候……
“如薰,跳下来!”赫连玦灭掉了身旁碍事的人,再拼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