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鞫浴
这会儿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厉害,双颊微红,呼吸也变得沉了起来。
他睡着的样子极好看,与他训人的样子差别那般大,他在她腿上睡得这般沉,只让她觉得……好像自己是他能放得下心的人,是他信任的人。
把命都交给她了么?知道她不会杀他,亦或者……甘愿死在她的手上。
这么一个认知让她整颗心都惊了起来,一双手也微微的颤,只看着他,唇轻咬着,烙出一个浅浅的印子。
指尖不由自主的朝他的俊脸伸去,看似想要轻抚他。
不由自主的一声轻喊也自她喉间逸出来:“泓……”
只见睡梦中的人轻动了一下眉头。
她却是太过于怔忪,出神间指尖已经抚了上去,指上的温度也像是烫着了一般,烧起来似的,心像触电,呼吸停滞。
他的脸似出乎意料的平滑,暖暖间,她正沉溺其中。
却已经在下一瞬,猛地被一只大手抓住:“还说你不喜欢我。”
他的眼睛已经倏然睁开,就这般躺在她的腿上笑看她,这一双带着玩味的眼睛,还有藏不住的欣喜,就好像探查到了一般。
她的小动作竟就这般被他抓了个正着,就似心事被人捅破一般,尴尬得脸都烧了起来,赶忙把他的手拍掉,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曾想他早已用了几分力气,就是不想让她抽回手。
“当初逗弄你的气,你还在生么?就不肯原谅我?”他的唇角也含了笑。
只又把她气得不行:“你装醉。”她似被气得发抖。不不缓原待。
可他已经从她的腿上抬头,坐起来了,将她忽地拥入怀中,力道都变得温柔了许多。
将她压向了他的胸怀:“什么时候才能不口是心非,我若不装醉,此刻又如何能看到你待我温柔的样子?”
他这番话语,似谬论,却叫她反驳不得。
只得羞红了脸别开了眸子:“你!”
他笑:“再叫我一声‘泓’听听。”靠得太近,温热的气息都喷洒了过来。
她只觉得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什么琴弦的回声,如数全不见了……
唯有两个人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得很。
“你……我不叫!”
他的笑意越发浓了,只低下头,在她的脖间轻啄了一下:“青紫,听话,就喊我一声。”
她打了个哆嗦,竟然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般,轻轻喃了出来:“泓。”
说完便已被他似感动的轻吻了下来,三吻定情:“嗯,我在。”
一声我在,涵盖了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说得清而又道不明的……只忽地想叫人哭了出来。
“泓……”她的眼里似乎有了泪。
却是一点都不想哭的样子。
惹得他的心也软得像一滩水似的,“好好的哭什么……”
他没曾想过,竟会是在这般境地下打开了她的心扉,此刻只觉得高兴得很,温热的气息席卷而来,低语缠绵间只听到他模糊的声音传来:“若你愿意,明儿我便叫人来下聘,把你正儿八经娶进我公孙府。”江湖三大世家,公孙氏与上官氏的联姻。
再合适不过……
更合适的是他们彼此的心意,既然已经爱上,又何必逃避。
……
“嗯。”
安静的天地间,只唯有她一声轻应显得越发清晰。
高兴得他都要站起身来,噗通一声,好似有什么从腰间落下,是一柄精致的小剑。
他轻轻拾起,放到了她的眼前:“这柄剑叫做紫薇,是我专门为你铸造的,送你做聘。”
她只含泪拿来一看,一朵小小的紫薇花在剑尖绽放,幻化成雾……
公孙氏铸的剑,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他却是愿将天下都送与了她。
“心血汇成,愿卿笑纳。”
只一笑,便是惊绝天地。
好似那首古诗又在她脑中响起:上邪,上邪,翩翩公子温如玉,天地皑皑,有仙如来;上邪,上邪,清雅俊隽骨中魅,山水绝绝,尔等如来。
温润公子,尔仙如来,清雅俊隽,吾等你来。
'只愿卿心似我心;终不负君相思意'
☆、番外:雪莲篇…韶华易逝已白首(完)
高高的山坞之上,大片大片的雪白,纷扬的雪花常年在此地落下,把大片的山头都染成了望不尽的白色,茫茫雪白中,只见零星茅屋立于雪中,联袂成了一片独特的风景。言虺璩丣
在这样的雪中,一身浅粉色小褂的女子,赤脚走在雪里头,她似不懂冰寒似的。
走在这雪中只像一个雪女,天神的继承人。
只见她一路走着,两旁偶尔在雪中穿行的人都会恭敬的朝她低头:“雪莲圣女!”打着招呼。
亦或者有小孩儿蹦蹦跳跳欢快的从她身边走过:“雪莲姐姐,你又要去祭神坛了呀?”
每当这般时候,她都是只弯起了眸眼笑:“是呀,姐姐去祭神坛。”
传说亦萝圣女在当年被活活雪埋的地方,夷族中专门供圣女祭神的地方,传说中与神最接近的地方。
此刻她一双眸子笑得弯弯的,但纵然如何开心的去笑,眼里头怎么样也藏不住眼中的魅色,是夷族独特的风情。
心口处也有什么地方空空的,好似从那中原之地回来后便这般了。
小孩儿只是笑了笑,又唱着童谣跑到了另一处,继续玩去了,唯剩她一人在路上走着,在这独特雪白的天地间……
祭神坛一如从前,这几十年倒是不曾变过,只见一个偌大的平台建在夷族村庄的中心之处,每到了祭神雪女的神节,这边就会聚集满了人,一到那般时候,此地就开始热闹非凡。可此时不是祭祀的季节,这儿也不会有寻常的族人过来,空荡荡的一片,似白雪茫茫,入目又是那无尽的苍白,而不是那满是江南风情的碧绿。
她寻了一个平坦的地方,便坐了下来。
祭神坛高高建于雪峰之上,她坐到了上头,只见两条钰腿也就这般肆无忌惮的凌空略慌,脚上清脆的铃铛声又在脚上开始响起,盘绕在这寂静冰冷的天地之间。
掏出了笛子便吹了起来:“天上的雪女唷,你小心那高山之处的雪莲花,嘀嗒嘀嗒,哪来的阿哥,你可有看见我心间的雪吗……”
没有唱出歌词,却是婉转的曲调悠扬,附和于这一天地的雪白,和不断飘扬落下来的雪花。
祭神坛下,有人听到了这悠扬的笛声,只忽地抬眸,看向了神坛上小小的身影,他们夷族里头,这一辈长得最漂亮的女子,如今双十年华了,亦不成婚,也不曾听闻有心仪的男子。
只是好似从那大中原回来后,最近越发喜欢出神,去祭神坛的时间也越发多了起来。
常常在那祭神坛上一坐便是一整天的时间,看着天地间的雪,望着身边冉冉开放的雪莲花,好似那人间精灵,看似无忧无虑却早已把心中的一部分遗失在那江南的最繁华处。
“雪莲圣女又开始吹笛子了……”为雪山祈福的圣音。
但到底是圣音,还是远方思念的声音,连她自己都看不分明。
更勿说旁人了。
此刻她只在祭神坛上坐着,其余族人则在祭神坛下远远望着,听那悠扬曲声绕梁不散。
她在至高顶上只吹着吹着,嘴角稍稍上扬笑了出来,心中出现了好多人……好似当年的事情还记在心中,不想忘,不敢忘,亦萝圣女之子,那个传说发生在中原的故事,那个世族大家公子的儿子,还有冷冰冰的侍卫,迷糊却惹人怜爱的聪慧女子。
这么多这么多的人,在依旧活在她的心中,成为了她年少时忘不掉的际遇。
“姐姐,你果然在这里。”她只吹着笛子,身后却蹦出来一个小孩儿。
只见小孩儿也光着脚丫,好似不怕冷似的,在这雪中踩来。
这般天神眷恋的不畏惧寒冷的体质,还有她脸上的魅色,出众精致的五官,就像是雪雕出来的神作一般。
她放下了笛子:“小茹,你来啦。”其实她如今还有一个任务,那便是要培养下一任的夷族圣女了。
“嗯,雪莲姐姐,我来了。”小女孩笑嘻嘻的坐到了她的身旁来。
如今在这夷族中,也就只有两个人能说上话了。
“对了,雪莲姐姐……你上一次教我吹笛子时说的,那个关于中原的故事最后怎么样了?亦萝圣女最后和那个大公子在一起了吗?”
“她被埋在雪中,而后来呢?是不是真的大公子来救了?”
“大公子来救的话,真的可以救走吗?”
就似当年她听着夷族中的老人说的那般,她又笑着把这个故事复述了一遍,然后看着身边的小女孩弯了一双大大的眸眼,似乎也开始对故事中的那般的爱情期待了起来,雪山太小,她们一生都想往外走。
虽然是被神眷恋的种族,可是作为里头最拔尖的人儿,她们也失去了太多。
小女孩听罢,笛子也不学,就这般又开始微微仰起了脑袋来看她:“那雪莲姐姐你呢?听阿母说,你曾经也下过中原的,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遇上那么一个出众的世家公子呢?”满心都是期盼,期盼听到另外一个亦萝圣女的故事。
可惜……只见她把手中的笛子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似有一瞬间的失落。
“没有呢……”
她没有遇上什么传说中那般唯美的爱情,虽然她也在集市上叫卖,也果真看到了那一个邪魅专情的公子,不过却是没能发展出什么来,他有他所爱所疼惜的人,那个女子对于他来说,在他最孤单的时候陪伴了他,虽然她不那么美也不聪明,但对于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可以在他难过的时候给他温暖的,在他开心的时候陪着他一起笑,愿意与他同甘共苦,共享荣华富贵,这般便好了……
顿了顿,她有道:“不过雪莲姐姐倒是有另外一个故事,小茹你要听吗?”
小女孩儿自然是要听的,这会儿双眸都泛出了水光点点,是高兴的样子:“听呀!小茹要听……想听更多神秘的中原的故事。”
她这般激动,惹得她也跟着笑了出来,声音刻意放得轻缓了一些,怕是破坏了那故事中的美好:“雪莲姐姐今儿要说的是亦萝圣女那个故事的后续,传说啊……世家公子在要迎娶亦萝圣女之后,便迎来了人生中的不如意,其实……亦萝圣女当年被埋在雪中就落下病根了呢……但是她育有一子……”
“啊?”小女孩发出震惊的惊叹声。
故事的最后不是大公子救出亦萝圣女了么?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后续呢?
“育有一子的亦萝圣女怎么样了?”
“死了。”
“啊……”又是大大的惊叹声,似遗憾又似难过。
好像要被她说哭了,惹得她不由得干脆把手中的笛子一搁,放到了身旁。
伸手去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安慰她不要难过:“可是呢,亦萝圣女虽然死了,但那个世家大公子爱了她一辈子,而亦萝圣女与大公子的儿子,也长大了,出落得越发俊逸,你知道吗,你肯定没见过那样的人……他是我这一生,在人世间见过最完美的人了,他有江南的霸气与内敛,眼睛却又有咱们夷族的风情……”
不说话的时候,哪怕是只稍稍勾挑起魅眸,便是不一般的气势。
“他很英明神武,哪怕我还什么都没说,他已经能猜到了事情的全部……他很厉害,听说只剑鞘一出,便是绝代的风华……”
“听说他比世族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