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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哪有这般力道?
林子中,她受了那些伤,他径直将她抱了起来。
那时她也只顾着躲在他宽厚的胸怀里偷笑了……
什么都忘了,就连最初的疑惑都忘了……
自从她将他放在心尖尖上后,她的脑子显然就不够用了,原本就不够聪明,这会儿更笨……
“夫君……”再讪讪的出了声。
沈如薰这会儿也不知道心里是感动,还是激动,他最大的秘密,就这样俯身停在她耳边缓缓道出……
激动则是因为,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成了空……
亏她方才还哭得如此厉害,一口一个不想他死……她舍不得他死……
这会儿全是个笑话。
沈如薰一张小脸直又烧烫了起来。
她这番小模样又被赫连玦看在了眼里。
赫连玦此刻没有起身,将那句话说完后,依旧覆在她温热的身子上,这会儿看着她一脸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丢脸之事后的懊悔表情,只忽地想笑……
邪魅的薄唇微微勾起,低低的轻笑声又在她耳边沉沉响起。
“呵……”
沈如薰听着这低低的笑声,小脸蓦地烧红了起来……
颤了颤身子,也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他这亲密的笑声……
沈如薰这会儿只红了眼眶,眼看着好不容易止了的泪又要复而流了出来……
“夫君……”声音颤颤的,还带着哭意。
赫连玦这才停了轻笑声,眸光也幽凝了起来:“怎么。”
她又怎么了。
沈如薰只不回话,这会儿感受他压在她身上的亲密,只觉得心里头难受得很,又难受又高兴……
小样还还。这种感觉,显然难以言喻。
“夫君……我知道得,太晚了……”又似抽泣。
她要是早些知道,会不会就不会被骗了?
会不会……就不用这会儿被他吃抹得这般干净了?
水眸原本是在盯着赫连玦瞧,这会儿似哭未哭,又忽地不敢看向他了……
一看他,她就会想起方才的事,想到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想到他与她紧紧贴合的样子……
她害羞……心里头显然还不能接受两个人已经……这般亲密的事实……
这会儿,他是她真正的夫君了,而她亦也是他的……
赫连玦看着沈如薰的眸光也变得极是温柔起来,听着她这又浅浅的抽泣声,心中某一处又软了起来。
大手伸出抬起,直接落到了她的额头上,温柔的帮她拢了拢额前黏在一起的碎发,帮她擦掉了脸上因为疲惫而沁出的汗……
只温柔的低低出了声:“哭什么。”
现在他的所有,她都知道了,两个人也真正的在一起了,她也不用总担心他会死了,她却又哭成这样做什么。
沈如薰只低低的抽泣……
就是缓不过来,没法出声回他的话……
只得先哭一会儿……
她哭是因为她终于明白了这些,他不仅过得辛苦,在这莲庄之内,想要取他命的人何其多,寻常还要再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守着这个秘密……而她竟然……
不仅没有猜出来就算了,辜负了他寻常的一番心意,还总是给他惹麻烦……
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了,为何从潇湘院回来的那一次,她要寻他,却恰巧撞到他与黑衣下人们起争执,这会儿才终于真正的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拦着夫君,因为怕会露陷……
生怕夫君没病之事,会败露出来,让娘亲和叔父知道……13850877
原本就活在危险之中,若是这样的秘密被人察觉,只怕会引来一场真正的血雨腥风……
可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担心,让他为了她,不断的冒险。
每一次他从天而降,背负的都是性命之忧……
沈如薰这会儿是全明白了,她只知道为他而感动,却从来不曾明白他的付出……
还有他对她的呵护……
沈如薰颤了颤身子,忽地心里头一疼,眼眶一暖,又是溢出两行泪来,也顾不得害羞了,情动之处,直接伸手攀上了他……
赫连玦原本就覆身在她的身上,两个人贴得近,她这样伸手一攀,又牢牢圈住了他的脖子。
直又把一张带泪温热的小脸埋在了他的脖间。
赫连玦幽深的眸子骤然一敛,这会儿颀长的身子也一僵。
只低了声:“如薰……”
方才才是一场放纵,余火未灭,她这是又勾起他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赫连玦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而沈如薰却是如一团软玉的贴着他:“夫君,对不起……”
他的难处,她从来不曾深入骨子里了解,似乎一直只在他的庇佑下生活……
每一次做了什么稍微扬眉吐气的事情,她都要沾沾自喜一番……
殊不知每一次,都是他在她身后默默的帮她收拾着烂摊子……
沈如薰低低的抽泣了几声。
这自责的声音,听得让人也心里头一窒。
赫连玦原本轻挑着的剑眉这会儿也敛了起来,亦是轻易便听出了她话里头的自责。
低着眸看她,直接将她此刻小脸上纠结的神情看入了眼中。
“傻如薰。”赫连玦又低沉了声,温柔了起来。
她主动攀着他,他亦是可以大手一伸,直接把她反圈到了怀中,再出了声:“道歉做什么。”
他在她身边,他强大,保护着她,无可厚非。
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才叫无能。
可惜他赫连玦从来就不是那无能之人……
轻扯的嘴角,说不出的邪魅:“若是要道歉,倒不如感谢。”
赫连玦低下了头,寻常一双幽敛着的墨眸,这会儿也溢满了流光,眸色浓稠得化不开,里头似乎还带了浅浅的笑意:“如薰,我十九岁时便知道了自己的病,原本是十五岁那年偶然风寒起的急症,却是被人有意下药拖延了四年,从急症变成了顽症,甚至差些真的病入|膏肓,直到那一年遇到了高人,才知道了真相,若是再晚一些,只怕就真的药石无医了……”
“曾认为这世上只有叔父与娘亲两个亲人,可到最后才发现,众叛亲离,亲人甚至满怀毒害之心,自己在这世上仅是孤独一人。”
叔父想要夺|权不说,就连娘亲都想着夺了自己的命……
“呵……”赫连玦低低轻笑了一声。
抚在沈如薰额头上的手也变得更加温柔了起来:“若不是二十五岁这一年遇到了你,我这一生,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一直在你身边
“只怕我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沈如薰听得有些愣,此刻赫连玦吐露的话,全是她不曾知道的。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虽有邪魅,却暗藏着隐隐的气势。
沈如薰整个人也有些怔:“夫君……”似乎难以从他的这番话语中回过神来。
只好睁着水汪汪的眸眼看他。
赫连玦看她犯傻的样子,只得继续勾起了唇角笑,幽深的眸光又从她脸上挪开,遥遥落到了远处的烛火上了:“所以不用道歉。”把她娶进来,是他最正确的决定。
赫连玦微睨眸子的样子,说不出多魅人。
沈如薰这会儿本就在发傻,听着他这似低沉的话,只有回不过神来。
只得再抽了抽鼻子,仿佛听到了心里头去……13850892
赫连玦则将大手伸出,幽敛了眸光,温柔的在她的脑袋瓜上摸了两下,低笑了出来:“所以……”没再说了。
若他不是心血来潮娶了她,只怕这会儿他还是孤单一人,又哪有此时的春江水暖,他还可以毫无戒备的与她说这番话?
这世上,能有个人在他身边,陪他安静说话,就足够了。
再低声“如薰,世上有些事,不过是因缘承起罢了。”
这话说的深奥,沈如薰听得不太明白,打了个颤,只得又再傻傻出声:“夫、夫君……”
他的意思是,她来到他身边,是因为他的缘么?而他也觉得,娶了她,是他做得最对的事情……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如果没有她,他这一生不晓得会成什么样子,至少不会如此时这般温暖……
“夫、夫君……你……”
沈如薰又低头抽了抽鼻子,似感动的模样,说不出话来。
赫连玦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只笑了笑,忽地又抬起了大手,直接抚上了她一张小脸。
他一碰她,她就小心肝儿砰砰乱跳,跳得极快……
这会儿只娇羞得把头都低下来了:“夫君……”
沈如薰这会儿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支吾了半晌,最后才憋出声来:“夫君……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抽了抽鼻子:“夫君,一直一直……”
这声音在房中轻浅的响起,赫连玦本就是被触动了心防,心中一软,才会说了这么多话,这会儿听到她似强调的承诺,颀长的身影又再一僵,下一瞬,幽深的眸光只又再一浓:“如薰……”低低喊了一声。
而下一瞬,直接勾了勾邪魅的眸眼,又再大手一伸,直接将她捞进了怀里。
作势又要覆了上来……
沈如薰这会儿只知道急了,方才已经有过一次,再来一次她就承受不了了。
只得慌张了起来:“夫、夫君……别……别了……”整个人朝床畔里头缩。
微微的扭了扭身子,似想要从他怀里头挣扎出来。
奈何赫连玦被压制下来,好不容易消停的欲|火又上来了,只又将她再紧紧一拥,无视了她小嘴里出来破碎的话语……
又再故态复萌,将她狠狠压下,开始再一轮的吃抹干净起来……
这会儿盛情正浓的房中,只让人觉得缱绻得很……
又是一夜旖旎,只余沈如薰低低的哭声在房中……
翌日晨起,阳光从外头穿透进来,将一室凌乱的房间照亮,只见外间一切如常,可这里间散落了一地的衣裳,只让人觉得羞愧得很……
沈如薰昨儿半夜又被吞抹下肚,赫连玦似不知疲惫似的,最后才在她的低泣求饶声中放过了她……
这会儿沈如薰一睁眼,看到头顶上漂亮的幔帐,绣的好像是鸳鸯。
一直都没发现……
她小脸这才又忽地红了起来……
咋了声,不敢说话……
一身的酸疼……
昨儿还不觉得那么明显,这会儿小心翼翼的动了动,似乎像是想要起来,才发现身上忽青忽紫的,宛如开出的花,骨头也似散架似的……
小心肝儿里头不知是暖的,开心的,还是委屈的……
这会儿一个人默不作声了一会儿,好像又要开始微红了眼眶……
末了才微微的把头一转,落到身侧的赫连玦身上……
沈如薰这会儿才看清赫连玦的睡姿,其实之前那么多天她都是忐忑而过,倒是从来不曾观察过……
只见沉睡中的赫连玦样子说不出有多好看,昨儿两个人相互依偎了一夜,衣裳尽褪,这一刻的赫连玦只半盖了锦被,露出好看的肩胛,虽是健硕的胸膛,却美得让人难以挪目。
沈如薰忽然又不微红眼眶了,只觉得一身的疲惫也是值得的。
若没有昨儿的事情,也没有后来的坦诚相见,更没有那番他对她认真说的话,也就没有此刻她心中的温暖。
沈如薰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也懂得了更多,这会儿水眸里满满都是爱意,看着赫连玦的眸光也多了几分欣喜的笑意,就好像自己在哪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就得到了最美满的幸福一样……
赫连玦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