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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死了,叫她怎么办……
沈如薰毫不掩饰,眼泪就这样哗啦啦的下来了:“我是真的怕……”
赫连玦听着皱了眉头,只凝视着她,略带打量的眸光也忽而变得深邃了起来。
☆、怎忍心去怪你
“这有什么可怕的。”赫连玦声音有些沉。
沈如薰哭得小脸跟花猫似的,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我怕你死了没人陪我玩了!”
赫连玦微微凝起了眸,果然,还是他想得太多了。
“咳咳……”接连干咳了两声。
沈如薰还在哭着,听他咳,又紧张起来:“夫君,夫君你怎么样?”她刚才见他醒了,太高兴了,只顾着哭,都把他的不适给忘了。
整个人也猛地站起来:“我、我去给你找郎中来。”
“别走。”赫连玦忽然将她的手抓住,握了起来。
沈如薰满脸泪花,打着嗝,回头意外的看着赫连玦:“怎、怎么了……”他不会是刚醒来,想起要找她算账了吧?
只见赫连玦漂亮的薄唇不动声色的微微勾起:“我心口不舒服。”一脸难受的样子。
沈如薰表情挣扎,慌张起来,睁着眼睛看他,见他果然是脸色苍白,眉宇微微皱起的样子……
不安的坐了回来,焦急道:“你、你怎么了,会不会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
完了完了,她这会儿真是要成罪人了……
鼻子一酸沈如薰作势又要重新哭了起来:“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
赫连玦不过是想要逗逗她罢了,见她又哭,俊眸一敛:“你别哭了,越哭我越疼,咳咳……”
捂着胸口:“疼。”
经过了今儿这事,沈如薰是再也不敢折腾他了,他一说疼,她的心窝就开始抽起来:“你、夫君你别疼……别疼……”说着说着,眼泪又要往外飙,“让我替你疼吧。”
赫连玦的眉头又紧锁起来,幽深的眸光又一敛:“你说的可是真的。”
沈如薰带着泪花连连点头:“是真的,是真的,以后病都让我来,你可别病了……”她实在是再也经不住吓了。
赫连玦紧抿的嘴角终于微微勾勒起来,扬成一道漂亮的弧线:“咳咳……那好,以后都让你来。”
沈如薰没注意他的语气,但听着他的话,怎么又有些怪怪的……
傻傻的抬起头看着他:“夫君……你这话……”
赫连玦皱起了眉头,又咳了起来:“咳咳——”
“夫君、夫君……”沈如薰急忙把嘴巴闭上,再也不敢多想了:“你、你别咳了……”她是真的怕了。
赫连玦这才慢慢的收了声,停了咳。
沈如薰看他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一头如墨的黑发未束,就这样随意的散在枕上,衬得他整个人也有些桀骜不羁,眼底漫过稍稍的魅色,一下子又有些出神,心底愧疚顿起:“赫连玦,对不起……”庄重的再与他道一次歉。
赫连玦听她道歉都听得耳朵生茧了,挑了挑眉:“咳咳……没事,老毛病了。”
沈如薰眼带泪花:“夫君,你不怪我么?”
赫连玦垂了眸,整个人都溢出了几分暖玉般的柔情:“你这般为我担心,我怎么忍心怪去你呢。”
“啊?”沈如薰又忽然呆呆的怔了起来。
☆、夫君,你真好
一双水眸带着雾气,就这样愣愣的望着赫连玦,只见赫连玦一反常态,说完后抬眸反瞧她,深邃的魅眼里都能柔得掐出水来。
这再一次的温柔,彻底让沈如薰的小心肝儿颤了起来:“夫君,你……”
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话语声破破碎碎的被搅碎揉在心里头了。
赫连玦看她失声的样子,只用温柔宠溺的眸光看着她,大手忽然朝她一伸。
“啊,夫君你要做什么?”一声尖叫。
只见赫连玦将她一拢,弄到自己身前了,一双幽深不见底的墨眸就这样摄着她,仿佛是想将她看到心里头去似的,淡淡道:“我没事,你不用自责了。”
这句话差些让沈如薰的小心肝儿崩溃,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出来了:“呜呜……夫君,你真好……”
她要去哪找这么好的人?又温柔,又大度……今儿差点没被她害死,好不容易从阎罗那儿出来,现在还劝慰她,不厌其烦的告诉她,他没事了……还让她不用自责了。
沈如薰的小脸顿时就噌的红了起来,与红肿的眼睛一衬,说不出的滑稽。
站了起来:“我……我去给你端药!”表情拘谨局促得很。
赫连玦看她害羞的小样子,唇角就这么扬了起来,没再拦她:“嗯。”
“那……夫君,我走了!”慌张的丢下这么一句话,紧接着便是落荒而逃……
从房间逃出来的沈如薰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小手捂在心窝的位置上,某个地方正不安分的咚咚狂跳着,抵在墙角边,一张脸也燥得不行:“冷静,冷静……”
心情平复了半晌,这才缓缓的朝药房走去。
落棠院里因为是赫连玦在住,所以院落大,设施也齐全,光一个院落就安置了两个药师,还置了一个药堂。此时沈如薰顺着药堂的方向走,不知是不是因为人都去看赫连玦了,所以一个小小的药堂也安静得很。
沈如薰走了进去:“有人在么……”
刚出声问,忽然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罐子被碰翻的声音,“砰”……
这声音差些没把沈如薰吓一跳:“谁,谁在那里……”
一个丫鬟这才慌慌张张从熬药的炉子前探出头来,心惊胆颤的看着沈如薰:“少夫人,你、你怎么来了?”
沈如薰捂着被吓得一跳的心口,这才松了口气:“我……我来替夫君拿药。”
闻言,小丫鬟也松了一口气,想走的样子:“那少夫人自便,奴婢、奴婢先去忙了……”言罢想撤。
奈何沈如薰一眼便看到她手里捧着的一碗东西,黑乎乎浓稠的汁,一下子就拦下了她,皱起了眉头:“你手里捧着的是什么,是夫君的药么?”
不问还好,一问小丫鬟顿时就抖了:“是……回少夫人,是……庄主的药。”
沈如薰听完一喜,倒是没注意这丫鬟的表情,直接伸出了手,笑了起来:“那拿来吧,我端去给夫君就好了!不用你去啦!”
☆、药在这里,小心烫
沈如薰接过了药就走,剩小丫鬟站在原地,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没抢回来,而是鬼鬼祟祟的跑了。
沈如薰捧着热乎乎刚出炉的药,一路走回到房间,一踏进去就看到两个郎中站在赫连玦身旁,正为赫连玦把脉:“庄主确实是旧疾又犯了,这两日多喝些药,多加休养,方能回复,应当没有什么大碍。”
郎中讲完就退出去了,剩下沈如薰端着一碗汤药站在小角落。
“咳咳……”赫连玦半躺在床榻上,如墨的头发乌黑散了一枕,还是方才她落荒而逃前看到的那个姿势。
沈如薰一下就慌了,也不知道是该上前去,还是扭头再逃……
赫连玦躺在床上,知道她回来了,不由得唇角微微一勾:“出来吧,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你……你发现我啦。”这才一脸尴尬,小脸通红的走出来。
硬着头皮把药汤端上前:“我……我给你端药回来了。”
赫连玦看她小脸发红的样子就想笑,直接就朝她招了手:“过来。”
沈如薰这会儿学乖了,直直离他半米远,怕他再来些什么突然性的亲昵动作,停了下来:“刚才郎中的话,我听到了,说你是旧、旧病犯了,多喝些药就能好了……”没话找话。
顶着一张大红脸,把药送到他面前:“药我给你拿你回来了,你、你快喝吧,喝了就能快快好了。”
红着脸的模样,说不出的乖巧。
赫连玦幽魅的眸眼里也掠过几分暗光,只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方才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还犹在他脑中,这会儿又故态复萌的挑起了眉头:“嗯,是吗?”似是反问又似打趣。
沈如薰更紧张了:“当、当然了,夫君……你听郎中的话,没错的。”
举着药的手又再努力的伸长了一些,尽量送到他的面前来:“你、你快喝吧……”举得手都酸了。
赫连玦笑着伸出了手,作势去接,不过大手却不是落在碗上,而是贴在她的小手上,握了起来。
“夫君!”沈如薰被吓了一跳,脸又噌的红了起来。
只好哆嗦了半天,小脸霎时白霎时红:“夫君……你接错了,那是我的手……”不是碗……
赫连玦将她表情收入眼中,忍着笑憋了半晌,幽幽咳了几声:“咳咳,我病得动不了了,你来喂我……”
轻浮的话语,不知为何,从赫连玦口中说出来,就这般的逼真可信……搭配上他抵唇轻咳的样子,沈如薰一怔:“啊?”
愣了半晌,末了像是被魅惑般:“好吧……”小心肝又没出息的狂跳了起来。
满脸挣扎的缓缓踱步上前:“夫君,我来喂你……”
赫连玦只扯唇笑着看她,坦然的等着她前来:“咳咳……”
沈如薰听他又咳,只能加快了动作,也不怕他再捉弄她了,只好委下了身子,凑到他面前,挨着他:“药在这里,小心烫。”把碗抵到了赫连玦的唇边。
“嗯。”浓烈的药味扑入了赫连玦的鼻中,缓缓轻抿了一口。
不过,下一瞬——“啪!”
是药碗被抚落在地的声音,赫连玦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别碰我!
赫连玦脸上是痛苦的神色,沈如薰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被烫到了:“夫君,你怎么了?”
却没想到赫连玦只抬眸看了她一眼:“药有问题……”
声线有些沉,眸光有些意味难明……
沈如薰一下便被吓震住了:“什、什么……”
赫连玦一手按在心间,低低的垂着首不说话。
沈如薰还以为他是在骗她:“夫君,你又在耍我玩?”
没想到赫连玦这一次,仿佛并不似从前那样,只是依旧低着头,按在心间的手也蓦地用力:“咳咳——”
又忽然猛地咳了起来,像是想要将方才喝下去的药吐出来似的,可是已经如数下腹……
沈如薰终于知道不对劲了:“夫君……夫君你怎么样了……我……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好好的药,一刚出炉她就给他端来了啊,怎么会有问题?
“夫君……”沈如薰的语气都要急哭了。
奈何赫连玦只是扶着胸口不说话,咳了半晌才抬起了头……看着沈如薰的目光有些冷,嘴角紧抿着,像是冬日里料峭的寒风……
沈如薰立刻就打了个寒颤:“夫君……”
想要去扶,却没想到一碰到赫连玦,便被一道低沉的声音吓到:“别碰我。”
赫连玦的语气有些冷,眼底也忽然多了几抹让人难以琢磨的暗光……
他原本以为现在这府中的人都想要他的命,唯有沈如薰不会,却没想到往往现实是最让他意料不到的。想到她方才在他床前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含泪慌张的说她是真的怕他出事的样子,还有一脸羞怯的望着他喂他吃药的样子……
赫连玦的眸光更沉了:“你喂我喝了什么。”
沈如薰被吓得眼睛红红的,鼻子酸了酸:“药啊……”如实回答。
赫连玦听她木讷的回答,恨不得掐死她:“药有问题,这不是我的药。”
“啊……”沈如薰的小嘴张得大大的,脑中忽然想到那个丫鬟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