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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她与娘亲之间的逗逗嘴皮子,都出了死人的事儿了,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她怕……想到其中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她就怕得不敢说话,更别说是去赴宴了。
说是宴请上官青紫,可这一出戏,明明就是冲着她与夫君唱的,都是她不好……一直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做事儿也没有分寸,没法顾及到他……
若是她再聪明一些,一开始就明白他的处境,看出他根本就没病,也不会擅自把上官青紫请过来小住,也不会口无遮拦的和青紫笑闹被人发现,更不会引发了后来的事情……
夫君藏了这么多年,十年的重病难起,六年的深沉隐忍,差一些又被她给扰乱了……
“夫君……”沈如薰抽了抽泣。
不是说两个人在一起,会变得更好么……
她是变得更聪明了,很多事情都能看得明白了,可夫君在她身边,却是更加危险了……
她除了能给他添加麻烦,什么都做不了……
沈如薰这会儿心里头难受的很,是担忧,又怪自己的无能为力,看着夫君一个人在这样的漩涡中,明知道娘亲的不怀好意,这场晚宴是设局等着夫君,为了算计夫君,带着不好的目的,却毫无办法……
哆嗦着身子,咬着唇:“要不然,夫君……你装病起不来好不好,推不掉,那就让我单独陪着青紫去赴宴,反正也是我请来的姐妹……”
☆、赫连公子,找我?
赫连玦此刻听着她的话,幽深的眸光一凝,方才是眸光落在她身上,皱起了眉头看她,这会儿直接敛眸一本正经的盯着她瞧。
墨眸勾勒出几分魅色来:“如薰。”沉沉的出了声。
她这话是怎么意思?
推不掉,就让她单独陪上官青紫去赴宴,反正也是她请来的人?
脑子里头又在想些什么。
见不得他有危险,所以想要一个人帮他扛下来?还是,又把所有事情归罪到自己头上了?
“又在想些什么呢。”低沉的声音,说不出的魅人。
他才方起身,一起身便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设宴……方才深的眸光,不过是因为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昨夜之事,引发出柳氏与赫连啸天的这番动作,并不奇怪……不过是个晚宴罢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所以她问他听见了没,他只低沉着声,回了一句“听见了”。
话语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这会儿颀长的身影站在门边,表情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冷然着一张脸,一副刚睡醒的模样,邪魅的眸眼微微凝着,整个人也携了几分说不出的邪肆不羁……
大手忽地一伸,一下子就又拢到沈如薰的肩头上来了。
沈如薰只站着,心里头又慌得很,只想着让他别去了,不去娘亲就没有办法算计了……
低低出声:“要是我没请青紫来就好……夫君,你还是别去”了。
话语声戛然而止,没说完……又是被他忽地一带,带到怀里头去了。
赫连玦动作有些突然,不过因为两人这会儿站得近,都一齐在门边,所以距离不远,揽入怀中的动作并不是太突兀……
沈如薰只被他揽得一懵,他才刚睡醒,怀抱里头还有被褥中的温度,虽然方才不说话,像是让她琢磨不透的样子……
“夫,夫君……”颤了颤声,喊了他一下。
赫连玦低沉出声:“你又想多了。”
昨儿怪罪自己,没有告诉他被人偷听之事,这会儿又开始怨责自己,请上官青紫来,导致了这个后果。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她与上官青紫私交甚笃,请上官青紫入府,也是他答应的。
最初不过是想要帮他治病罢了,是她的一片真心,若上官青紫不过来,她倒还没这么开窍,至少他喜欢得很……
勾起了唇角,笑得邪魅:“不过是场晚宴而已。”
最深沉的气势,被他暗压下去了。
“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是你所能料得到的。”沉了声。
不过是对话被有心之人听到了,而之后引发的事情,这些探查,今日不发生,来日也会有。
不过是提前些罢了……
看着沈如薰这会儿胡思乱想,又因为担忧他而微微颤抖着的样子,颀长的身影也说不出的魅人……唇边魅笑更甚,把她娇小的身子拥得更紧了。
拥得沈如薰有些喘不过气来:“夫、夫君……”
他这是在解释,让她不要多想,不要胡来么?
还是在宽解她……
“我……”哆嗦了两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赫连玦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了:“况且,昨儿说过的话,你又忘记了?有我在,没事。”
只要他在,天塌下来他也扛着,她只需要在他身后看着便好。
“晚宴我会去,不会让你独自一个人。”
“可……”
“不会有事。”
上官青紫是唐门的人,柳氏再如何也不会轻举妄动,而她……他若不去,真依她所说,让她单独陪同,这场晚宴就真的血雨腥风了。
赫连玦不由得勾起唇角魅沉一笑……
“夫君……”沈如薰这会儿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担忧被他彻底堵住,原本一颗跳个不停躁动不安的小心肝儿也微微平复了下来。
被他紧拥在怀中,也看不到他这一刻脸上的神情,只能感受到他在脑袋上方忽地沉沉的笑意。
沈如薰只又羞红了一张小脸,方才被立秋那风风火火的喊声吓出来的心脏也落回了原处。
“那晚宴……”还想问些什么,赫连玦只又更是用力把她一带,贴到他身上去了。
大清晨的,气氛又变得旖旎起来,沈如薰话语声戛然而止……
只有微微的喘气声了……
赫连玦又将她抱了起来,“别想这么多了,多想无益。”
若是再让她担忧下去,一颗小脑袋瓜子不知道还会想到哪边儿去,忽地想自己以身涉险,帮他挡掉所有事,又蓦地怪罪起自己来。
有些云诡波谲的尔虞我诈,本就与她无关。
赫连玦收了幽沉的眸光,抱起了她,只一口暖气又扑到了她的小脸上了。
沈如薰小脸又在红得发烫起来:“夫君,你、快放我下来。”这会儿又紧张了……
她本是想要找他说事情的呀,他站在她身后不说就算了,这会儿说完事儿了,他又忽地把自己扛起来做什么……大、大清晨的……
赫连玦颀长的身姿挺拔得很,这一刻只忽地又像昨夜一般,噙着一抹魅笑,沉着眸子不说话。
听着她焦急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羞意,只将她带入了房中……
大手上还皆是暖意,胸膛间也有淡淡的清香……
沈如薰进了房中才发现,就在她出了房间的那一小会儿,房中也已经燃起好闻的熏香了,冷冷的药香味在房中弥漫,是他衣袂间常带的味道,熟悉得很……
“唔……”还来不及多想,赫连玦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暖暖的,温柔的很……
沈如薰顿时又迷糊起来:“夫君……”
再也不乱想了。
……………………
一江春水,略浅而过,赫连玦再起身之时,沈如薰已经沉沉睡了。
本来就是被吵醒的,一沾被褥自然容易被引入梦,特别是他在身侧之时,更加没了抵抗力,这会儿一张清水小脸水眸微阖,加上房中好闻的熏香,更是睡得酣香,醒不来了。
赫连玦只凝了墨眸看了一眼,见她一时半会醒不来,直接扯了一张被褥给她盖上,便直接离身着衣了。
片刻之后,已经是另一番衣冠正,云卷螭纹华服的模样,身姿颀长俊逸,魅人得很。
步伐稳健的走出房门,气势也莫名的凌人。
径直朝东厢房而去……
此时,东厢房中,上官青紫又是在房中坐着,此刻外头的亭子依旧落叶纷扬,还是漂亮的景色,她却不再坐着乘凉,而是拿着一把小扇,只是在门庭处欣赏。
远看而不近了……
方才立秋过来,已经把晚宴之事与她说了,这会儿也是微微睨了一双眼眸,温婉如水。
扇子一摇一摇的,看起来淡然得很,也不像是有什么波澜。
不过秀眉微微蹙着,倒是在想事情的样子。
她掰指一算,到这莲庄来也不过是两三天的光景,忽地就发生了那么多事儿,帮如薰这个丫头治病,治好了她的迷糊之症,又让赫连公子与她说了个清楚,这会儿两人关系看起来更贴近了,可此时……又不断出了另外的事情。
先是在落棠院中被偷听,再追寻过去,意外蹊跷发现了两具死尸,而方才,又听闻立秋说,这莲庄最大的夫人,赫连公子的娘亲要宴请她,盛情款待……
如薰在这莲庄中过得步步惊心,此刻她似乎也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了。
“唉。”上官青紫眸子淡淡轻敛,手中的小扇子微摇着,望着外头的美景淡淡的叹了一声。
似是不常有叹气的时候,可是面对着眼前这棘手的宴会……
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更担心了沈如薰一些。
身后无大家扶持,却嫁进了这样显赫的世家来,天下第一庄……炙手可热的瑰宝,但若有半分可能性,觊觎的人断然少不了。
她自是出身唐门,这些事情,见得也不会少。
如薰无太多心计,心思纯净,自然玩不过诡变多端,老谋深算的夫人,只怕这一次的事情,她与如薰,都是被算好在内了。
宴是鸿门宴,她这个客人不得不赴,如薰也是逃脱不掉了。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上官青紫心中有所想,霎时一抬眸,这一刹那间也是随意朝前头一看,只见举目遥望之时,温婉如水的眸子一凝,也露出了半抹诧异来。
她不过是在随意想着一些事情,倒是没想到思及谁,谁便到……不她盯意。
“赫连公子。”上官青紫只蓦地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正从回廊中|出来的颀长身影,忽地出了声。13852343
只见赫连玦此时一身锦衣华服,挺拔俊逸的身影犹如神祗般,缓步而来,一身绝然凌人的气势暗敛着,远远看着也携了几分说不出的邪魅,只觉得风骨傲然得很。
这道非凡的身影会忽然出现在东厢房中,极是让人意外。
上官青紫水眸中掠过了一抹惑色,只得从东厢房中迎了出来。
迎出来的那一刹,赫连玦也步伐未缓的直接从回廊中踏了进来,小小的东厢房里头忽地就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添了几分诡异……
上官青紫先轻出了声:“赫连公子,找我?”
☆、玉有缺为玦
赫连玦的身形本就挺拔俊逸,这会儿把常服换成华服,再穿了一袭云卷螭纹的衣袍,更显得剑眉如墨,幽眸如星,整个人也耀眼得让人挪步开目。
上官青紫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到了赫连玦的身上,轻问了出来。
赫连玦这会儿也停了步伐,走进东厢房,在这空庭中就站了下来,身姿魅人得很,听到了上官青紫的问话声,只低沉了一声:“嗯。”
吐字如玑,字不多,却沉了几分气势。
上官青紫听着,一下子也停了步伐。
这会儿一个小小的庭院中,一下子就站了两个人,原本略显空旷的空庭,忽地显得小了一些。
特别是赫连玦这般忽有气势的过来了,整个天地都变得拥挤了,此刻不是他衬落叶美景,而是身后的回廊美景衬他,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