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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一脸担忧:“哎呀,做个县令也不得安宁,真是的。”
袁熙看她忧心,又笑道:“只是和柔儿唠叨几句,没有那么严重,不是还有孙知府吗?程同周闹得厉害了,他自然会出面的。”
水柔还是不放心:“他不是记恨你那一顿鞭子吗?”
袁熙又想起乐笙来:“该死的乐笙,都做爹了,连个人影都不见,鸿胪寺一直在找人,可是音讯全无。柔儿放心,程同周如果逼我急了,我就设法去查他救公主这事的真假,说不定此事与乐笙有关。”
水柔觑着他:“他今日送上门来,你是不是已经打什么主意了?”
袁熙在她耳边一说,水柔就笑着戳他脑门:“你呀,坏主意还挺多。”
袁熙嘻嘻一笑:“谁让他如此轻易就上钩呢?”
夜里躺下都快睡着了,水柔突然推推他说:“子昭,我有个主意。
袁熙迷迷糊糊听着,她就说:“尤青说呀,一个县令的钱粮是可以养三十个人的,我们家如今算上韩大叔一家也才七口,六少他们呢只是给银子,朝廷发放的粮食呀布呀棉花呀一年能省下不少,是不是能设法卖了?”
袁熙翻个身说:“头一年估计剩不下多少。“
水柔搬过他肩膀:“那第二年第三年呢?把剩下的换了银子,在定远那边置地收租子,日后懒得做官了,我们全家也无后顾之忧啊。”
袁熙心里偷笑闭着眼睛装睡,水柔不停咯吱他,他突然翻身过来抱住她说:“非招我不是?”
水柔忙躲着说:“跟你商量正事嘛,谁招你了?这些日子你不是忙吗?早些睡吧。”
袁熙亲亲她的唇说:“我是想早些睡呢,是哪个钻在钱眼里的人不停在我耳边说要多赚些银子的?”
水柔噘着嘴说:“我看你忙碌烦忧,想着总得图个日后,那天不想做官了,我们全家也能丰衣足食不是?”
袁熙笑嘻嘻说道:“那柔儿奖赏一下为夫我?”
水柔茫然道:“为何要奖赏你?”
袁熙捏捏她鼻子:“这一点我想到柔儿前头了,我做官本来就是为了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并非有多大野心,所以离家前嘱咐过父亲,家里有了结余就买田置地,这倒不是我有多精明,那些乡绅们都是如此,我学着做罢了。”
水柔瞅着他说:“怎么没跟我提过?”
袁熙抱住她笑:“觉得我有事瞒着你了?其实不是,知道你一向淡泊钱财,这些事我来想着就好,柔儿就做些爱做的,弹琴绣花下棋养花种草。。。。。。不用太过操心。你本来就心细,想得又多,不要再添了烦忧才是。到了夏日如果父母亲过来,我忙碌顾不了家里,又要害你多操心。。。。。。”
水柔埋头在他怀中感动不已,这些话比他说的一生一世都要让她满足,袁熙看她不说话以为睡着了,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经意间她的双手和唇舌已沿着他身子向下滑去。。。。。。
第二日袁熙和水柔吃着早饭,就喊若望过来问如何,若望看看水柔,袁熙说:“没事,说就是了。”
若望因未经人事,微红着脸说:“这程督军也太。。。。。。太好色了些。。。。。。”
本来袁熙嘱咐好若望,在含香院中托如玉找来几位可靠的姑娘,准备灌醉程同周问他搭救公主之事,可不曾料到这程同周进去后匆匆吃了几口饭菜,喝了几口酒,搂了一个最漂亮的姑娘就进了卧房,别的姑娘坐着听着里面的声音不住的笑,过一会儿那个姑娘出来又换一个进去,如此你来我往折腾了整整一夜,有娇气些的只嚷腰疼。。。。。。
袁熙听若望一说,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这小子比我想得还没有出息。”
水柔低头看着碗里的饭,不吃也不动声色,若望又说:“那几个姑娘都送回去了,程督军这会儿赤身露体睡得正香,估计今日是不会过来了。”
袁熙歪头看看水柔,忙摆手让若望出去,对水柔说:“是我疏忽了,不该让柔儿听到这些。”
水柔站起身说了句这些臭男人,就回卧房去了。袁熙匆匆吃完碗里的粥,把水柔碗里盛了粥过去笑着说:“先吃饱了再说。”
水柔也不理他,袁熙只得一口一口喂到嘴里,一边笑说:“又不是我做了什么,柔儿就不生气了吧?”
水柔瞪他一眼:“若望都示意不要让我听,你偏说没事,你怎么还不如一个半大孩子?”
袁熙忙说:“我错了,以后再不当着柔儿的面说这些,我该出门了,柔儿帮我穿衣吧。”
水柔一甩手说:“自己穿去。”
袁熙只得自己去换衣,一边换着一边嘟囔:“这衣服怎么都穿不好,这么多带子,真是麻烦。。。。。。”
水柔抿嘴一笑还是没动,又听见说:“这帽子也不知道歪不歪,管他呢,就这样走了,大不了被别人笑话几句。”
水柔忙出来喊他等等,过去正了正帽子,又看看衣袍说:“好了,走吧。”
袁熙笑问:“还生气吗?”
水柔一笑:“本来也没生气,只是听到这种事,心里不舒坦罢了。”
袁熙就指指脸颊,水柔亲了一下,那边脸又侧过来,水柔笑着又亲一下说:“贪心。。。。。。”
袁熙到了前衙,今日比昨日又轻松了些,下午接到礼部邸报,说是原籍豫章县的云老相爷过了二月二就要告老返乡,云相毕生为社稷操劳功盖千秋,当地官员务必隆重迎接,由于云相坚持从简,礼部不好定出官例,由当地官员看着安排。袁熙腹诽礼部几句,一看也就剩十多天,加上路上的时间也就一个月,忙找来姚县丞问需要准备些什么,姚县丞摇头,原来有些告老的最多不过四品官,这朝廷一品大员,还真不知该安排多大排场,主簿典史驿丞都赶过来,一听也都茫然摇头。
袁熙看着一头雾水的四人,呷口茶水说:“那大家看该如何?”
四个人都摇头,门外又报说程督军来了,袁熙心头一烦,他专拣傍晚时来,又想让我家宴招待不成?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桌上,四人都吓一跳,袁县令出了名的温和,可从来没发过脾气,看来今日说得不妥,主簿忙说:“卑职这就去查找往年定例,隔天定来禀报。”
姚县丞和典史也忙说去问各县官员,驿丞说去问问国都的驿站,他们见多识广。袁熙这才点点头,挥手让他们告退,心说原来偶尔发发威也是有好处的。抬头时程同周春光满面进来,袁熙坐着没动,茶杯的盖子一下下捋着茶叶说:“听闻昨夜程督军在驿站动静太大,国都有监察御史派来的人路过换马,正好给听到了,好在下官给了钱财摁了下来,否则。。。。。。”
程同周被唬得脸一白,呐呐说道:“那。。。。。。”
袁熙喝口茶说:“程督军还是回江州避避风头,要不吃过饭再走?还是再去驿站歇息一日,明日启程?”
程同周连忙说:“我现在就走,我本来就是来告辞的,几个随从都在外面等着呢。”
说着急急忙忙走了,袁熙心说还真是不经吓,总算赶走一个麻烦,起身回后衙去;想着一月后迎接云相爷回乡,又得开始督促农耕,征缴春季赋税,程同周虽走了还会来的,万一他打着兵部的名义招募兵丁,地方官也不能不理,这要是正好赶上农忙时分。。。。。。想着想着心中烦乱,这时耳边传来悠扬的琴声,他感觉安宁清净了些,想到那弹琴的人儿,一笑散了阴霾,快步往屋中而去。
53
53、云家还乡 。。。
袁熙听了属官禀报,沉吟后命人把云相故宅仔细修缮一新,大门外挂了空白的匾额,在宅院后面扩建一座花园,云家家庙也重新粉刷,正月十五闹元宵的锣鼓队秧歌队舞狮的舞龙的,都找了来准备迎接云相一行,二月十五收到邸报,十六日午时到达。
十六日云相到了豫章城外,众地方官在接官亭迎候,进了城门百姓们载歌载舞,云相正色对袁熙说:“袁大人,老夫一再要求从简,这是不是有些劳师动众了?”
袁熙笑说:“阁老有所不知,这是百姓自发上街迎接来的,下官毫不知情。”
云相高兴得连声说好,一路到了故宅,看着修缮一新,微微皱着眉头:“这太破费了。”
袁熙又笑:“这是孙知府专门吩咐的,云相一声为社稷百姓操劳,回乡后总要安然舒适些,本来要重建宅院的,也是想到阁老嘱咐,就简单修缮了一下。”
云相又高兴了,抬头看见那块匾额:“怎么没有写字?”
袁熙答道:“听说阁老的字千金难求,这匾是给阁老留着的。县衙堂上的匾我也摘下来了,求阁老再赐一个。”
云相点点头:“县衙堂上的匾老夫写给袁大人,分文不取。这宅子里的匾留给我女儿吧,她的字啊比老夫还好上几分。”
袁熙心说只看见老两口带着几个仆人,也没见有位小姐呀,这事又不好问,只能笑了笑,看云家二老进了屋,就带领众官告辞离去,说是过几日再来探望,回去的路上心里想着这次花的银子都得找礼部要回来。
云老夫人在轿子里看着袁熙高大英挺,又总是带着和煦的笑容,就把这年轻人记在心上,安顿好后问云相他是谁,云相说是豫章县令袁熙,云夫人想着自家女儿,连连点头,谁说小地方就没有好男儿的,这就是深山出俊鸟野岭养凤凰。
午间小憩刚起来,知府夫人到了,先对云家两老告罪,说是孙知府正好去了国都吏部述职,返回江州即来探望,然后坐下说话,一张巧嘴把老夫人哄得眉开眼笑,只感叹要有个儿子,就得娶这样的儿媳妇,长相俊俏身段也好还能言善道,直夸孙知府有福,云相却觉尹兰漪过于殷勤,应付几句就到书房为袁熙写匾额去了,云老夫人就问尹兰漪:“袁县令袁大人可有妻室了吗?”
尹兰漪眼眸一转,还真是不虚此行,笑道:“怎么?老夫人相上女婿了?”
老夫人笑笑:“我看那小伙子挺好,长相好脾气温和人又沉稳。”
尹兰漪看了看里屋:“怎么没看见云小姐?听说可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呢。”
云老夫人笑道:“什么美人不美人的,长得还说的过去,就是她父亲宠着,会些书画诗文,就在国都传得天仙一般,性子倔着呢,那么多王孙公子官宦子弟,竟没一个入得了她眼的,当今圣上那是出了名的美男子,有一次我开她玩笑,皇上没有皇后呢,你是不是惦记上了,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呀,我要是愿意,跟他一起要饭都行,我要不愿意,皇上给我做皇后,我都不要,你看看,这什么性子。。。。。。扯哪儿去了这是,她这会儿啊在西林寺祈福呢,眼看快一个月了,过不了几日就会回来。”
尹兰漪脸上笑得花儿一般,好啊,性子倔更好,当下说道:“袁县令有无婚配,还真是没问过,他去年夏日来的豫章,这会儿也没见接家眷过来,想是没有吧。”
云老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阿弥陀佛,看来是素歆在西林寺有佛祖保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尹兰漪也笑:“老夫人找个媒婆说合一下吧。”
云老妇人摇头:“孙夫人说的有理,等素歆回来,我就张罗此事。”
尹兰漪笑着告辞了云家二老,事情竟如此轻易就有了眉目,真正是老天保佑,坐在马车中突然就一阵晕眩,由于心情高兴也没在意,轻哼着小曲儿回了孙府,看着跑过来的儿子蹲□抱住,起来时就觉眼前黑了一下,幸亏身旁小丫鬟扶住才没摔倒,亲亲儿子的脸蛋儿,问了问今日的功课,突然心里想到什么,她是过来人了,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