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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轻柔,且讨好。
眼眸一扫,却见上官千漠身边有一个着紫色衣服的丫鬟,双手端着自己送去的一碗参汤,心里微微有些发怵,她是来谢来我的,还是如何?
再看一眼夏显沫,乐正锦程,身子不住的有些发颤。
未做过,自然不用怕。但若是居心叵测,自然害怕的紧,尤如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便紧张焦虑。
上官千漠最懂察言观色,李美人这般脸色,己猜出大概。
“紫烟,把这参汤放到桌子上,再去拿一个碗来。”上官千漠大方从容坐定在桌子边,微微扫了乐正瑾瑜一眼,便又缓缓开口:“多谢李美人近几日的照应,日日一碗参汤,刚又听娘娘唤上官为妹妹,自是一家姐妹,那参汤也理应同享。”
乐正瑾瑜有丝失望,她终不是为了自己而来。
但听上官千漠这样一说,便知肯定有事,自己甚是了解她的性子,这汤定是有问题,她也定是来讨说法的。
紫烟很快便递上一只碗,放在桌上,便福着身退下几步。
上官千漠脸色淡然,动作优雅的把那碗参汤另分一碗,一人一半,轻轻一推,搁在李美人的面前。
李美人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自是不敢有所动作,一人一碗,为何意,她若真有心来讨好,自己也不敢喝呀!
上官千漠见她无反应,便自顾自端起面前的一碗,眼神轻挑:“娘娘无需客气,与上官一同饮用。”
乐正瑾瑜眼神犀利盯向李美人,示意她端起那碗参汤,别拂了上官千漠的意思。
李美人不敢再看乐正瑾瑜的眼色,
硬着头皮,双手有些微颤,极不情愿的端起自己面前的那碗参汤,却硬是一口都喝不下。
上官千漠浅笑,自己端在手里的那一碗参汤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喝的意思,眼神一直望向李美人,似是要把她看穿,看透。
李美人从未见如此的目光,似是一股深潭,把自己溺在其中,尤如窒息般的恐慌。
“上官大人让你喝,为何不喝?”乐正瑾瑜大喝一声,吓的那李美人把参汤都倒翻在地。
“呯啪”一声碗碎的声音,李美人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连忙跪下,小声抽泣:“皇上息怒,臣妾不是不喝,只是如今都洒了。”
“那便喝上官这碗。”上官千漠施施然起身,慢慢走近李美人的身边,把碗端放在前,“李美人既称上官为妹妹,那妹妹理应让给姐姐。”
乐正瑾瑜冷笑,吩咐身边的林公公:“伺候李美人喝下去,不能拂了上官大人的好意。”
李美人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连忙把上官千漠端在手上的那碗参汤也打翻在地,嘴里哭喊着:“臣妾不喝,臣妾不喝!皇上……”
乐正瑾瑜突然转身单手掐住李美人光洁的下巴往上抬,逼着她正对自己,
无情无爱无义,李美人尽收乐正瑾瑜眼神里的杀意,全身抖动,不知所措,泪珠划出眼角,心如死灰。
终于听到乐正瑾瑜自耳边传来的一声冷喝:“拖下去,斩了。”
上官千漠淡然一望,甩袖离开了李美人的寝宫。
乐正锦程及夏显沫唏嘘,谁还能是她上官千漠的对手。
她注定是后宫的公敌,
她无心恋战,
但若是你置我于死地,我便给不了你一条生路。
王皇后听到李美人被斩,越发觉得上官千漠不能留,此女真是心狠手辣!不除她,怕是要威胁到自己。而因此事,整个后宫的妃子们都心有余悸,再不敢有人去上官千漠的寝宫,更不敢再送半点东西过去,只怕惹来杀身之祸。
就连紫烟去洗衣坊里洗衣服,那里的下人嬷嬷们都对她多了几分敬畏之色。
“哟。紫烟,你家娘娘的衣服可换的真勤快,皇上赏赐不少衣服吧?”一个洗衣房里的嬷嬷似是取笑似是羡慕的同紫烟打着招呼。
紫烟只是微微点头不语。
宫里头的矩规甚多,也知晓多说多错,所幸只是点头微笑,便不会惹出事端来。
当日上官千漠除了身穿一件嫁衣来庭轩之外,无带其它任何衣物。
更何况庭轩的皇宫也不容许从宫外带衣服进来,所以乐正瑾瑜命人做了不少衣服送去上官千漠寝宫里,全是按她平时的喜好特意缝制的。
“听说你家娘娘现在甚是得宠,来……让老嬷嬷帮你洗,他日替嬷嬷美言几句,调出这洗衣坊才好。”嬷嬷甚是热情,低声细语的给紫烟打了个暗语。随即便不容分说,一把就抢过紫烟手上的衣服自顾自揉搓起来。
“嬷嬷……这怎么好意思,还是让紫烟来吧。”紫烟甚是尴尬,倒不是怕这嬷嬷洗不干净,而是上官千漠有洁癖,除了自己,不许别人碰她的衣物。
“哟……这衣服做的真是精致,不像是宫里头的东西啊!”嬷嬷突然嚷了一句,引来许多人的关注。
》第3卷 庭轩劫…………乐正瑾瑜 第二百四十一章
“哟。……这衣服做的真是精致,不像是宫里头的东西啊!”嬷嬷突然嚷了一句,引来许多人的关注。
紫烟一脸窘色,这二件衣服是夙清公子替自家小姐亲制的,恐要惹来非议,立马一把抢过,也不怕那衣服湿嗒嗒的,慌忙藏在自己怀里。
此时的莹歌正带着两个新进宫服侍皇后娘娘的宫女走进洗衣坊,听到那嬷嬷如此一说,便大步上前一把抢过紫烟怀里的那件湿衣服,摊开,上下左右细看了会,轻蔑一笑,果真不是宫里头的东西!
“来人!”莹歌把衣服紧紧捏在手里,随即吩咐手下的丫头,“把这个奴才给我捉起来,领去见皇后。”
“这是为何?”紫烟自是不肯。
“为何?”莹歌冷笑一声,“见了皇后娘娘便知晓了,何须多问。”
“那我也要回去同我家主子说一声才好去。”紫烟深知情况不妙,便想先找个借口回去通报一声。
莹歌轻嗤,不由分说,便是一个耳光狠狠扇上紫烟的脸颊:“要你去你就去,费话这样多是为何?犯了这等大事,还想回去通风报信?看你到了皇后面前如何说。”
紫烟捂着脸颊,自知没法子反抗,便只能跟着莹歌忐忑不安的去了王皇后寝宫。
待紫烟跟着莹歌走后,便听到洗衣坊里其它的宫女嬷嬷们窃窃私语起来。
“真是没想到,那新进宫的娘娘甚得恩宠,却还要偷偷与外面的男人私通。”
“哎呀,你们倒是不知,那女子,可是我们皇上抢过来的!”
“抢过来的,那倒是真不好说了,心不甘情不愿呐!”
嬷嬷见紫烟懂事乖巧,心里惋惜,便随喝了一声:“可别胡说了,若是皇上听到,又是一顿罚。”
众人听嬷嬷这样一说,便收了声,低头干起活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
难得有一抹落霞拂在天际,映衬的通红通红。
快到晚膳时分,
上官千漠寝宫里可以伺候的,也只紫烟一人。
放下手里的书卷,看看天色,上官千漠心里莫名的有丝不安来。
“青曼,你去洗衣坊看看紫烟,为何今日这般晚。”上官千漠忍不住发话,随即缓缓起身。
“主上,雪燕己去了。估计是洗衣坊要洗衣的宫女太多,耽误了。”青曼劝慰禀报。
上官千漠转头看向天际,甚觉不妥,便想出去走走。
正在此时,雪燕大步进来,面露焦急之色:“主上,紫烟被带到皇后寝宫里去了,说是因为两件衣服。”
“衣服?”上官千漠灵眸一转,暗念紫烟凶多吉少。
这二件衣服是夙清让寒木之带进宫里头来的,因夙清的手艺一向合自己的心意,便常穿在身。
今日为二件衣服,就把紫烟架去了皇后寝宫,定是要以它为由,想从紫烟那里得出些证据口供,好给自己按个罪名。
紫烟嘴紧,定是少不了严刑逼供。
“皇后寝宫去。”上官千漠一个跃身翻转,别无二话,直接用轻功上路。
青曼和雪燕也连忙紧随其后。
这一头心情急迫。
而那一头,却是慢条斯理,得意洋洋。
王皇后及太后端坐在正堂之上,甚是惬意的端着茶杯小抿清茶,二人同时盯着底下双手满是鲜血的紫烟冷笑。
“你这个奴才甚是衷心呐!”王皇后边说边缓缓起身,踱步下去细细打量紫烟的情况。
这奴才还不能让她这样快就死去,若是死去,还有什么可玩的,整不了她上官千漠,拿她身边的人来出出气,也甚是解恨。
紫烟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微喘着气,双手血肉模糊,额上的发丝都被冷汗弄的粘湿,嘴里呢喃着:“这衣服是奴才的,与我家小姐无关。”
“你替她顶罪有什么好处?”王皇后讪笑,随即一只脚便往紫烟的手上狠狠的踩下去。
“啊……”紫烟痛的大叫起来,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太后也是极其冷漠的人,她虽看不惯血肉模糊,但她是上官千漠身边的人,故也无需有半分的同情之心,嘴里威慑的说:“只要你指证这二件衣服是你家娘娘与男子私通而偷偷带进宫里头来的,哀家就饶你不死,否则就要怪你命生的太短!”
王皇后移开玉脚,深呼一口气,甚是觉得解气,也不管自己的鞋上是否己沾满了紫烟的血。
看到那血,便是一阵痛快!
“紫烟……说……过了,与我家……小……姐无关……”紫烟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力一些。
“你既如此嘴硬,那也好,本宫就成全你。”王皇后微微对边上的两个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便站开了几步。
那两个小太监得到旨意,便立即把紫烟从地上架起来,把她整个人挂一个木架子上。
“把她的衣服给本宫扒了,用沾上盐水的皮鞭抽,看她还敢嘴硬!”王皇后不屑的轻瞟了紫烟一眼,便大步跨上主位坐定。
那两个小监刚想去扒紫烟的衣服,便被雪燕和青曼一掌推开,随即旁若无人似的把紫烟放下来。
紫烟浅笑,她便知自家小姐会来救自己。
“哎哟……”那两个小太监倒地呻吟,如何都爬不起来,嘴角渗出血来。
太后一看青曼和雪燕这般架式,既不行礼也不作揖,连句恭敬话都没有,上来便是踹人,怒目横眉:“大胆!皇后寝宫,也是你们能闯的!”
雪燕和青曼自不会去理睬,静等上官千漠进来。
站在一边的莹歌心里有些慌神,不知为何,一见上官千漠,心里就发毛。
“大胆!”王皇后一拍方桌,脸上全是恼意。
她的人居然敢在自己的寝宫里打伤自己身边的人,真是无法无天!
正愁着没有把柄。
今日,她到是给了自己一个极好的理由!
太后微眯着双眼靠在软榻之上,只看那上官千漠如何应对,今日一事足可以定她一个死罪,且看她有何话要说!
》第3卷 庭轩劫…………乐正瑾瑜 第二百四十二章
“堂堂一国之母居然动用私刑,为何?”上官千漠大步跨进王皇后寝宫,语气里甚是冷漠及威盛。
一身橘色梅红长裙,穿的既艳又不失贵气,
头上轻晃的金步摇似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