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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倒在地上的太监,宇文漠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倒是孙儒才的面色,阴郁了一下。
“廖还君,你还敢来?”孙儒才眼中闪过几分厉色:“我以为,你夹着尾巴逃命去了呢。”
“夹着尾巴倒是不敢,就怕到时,有人想找尾巴夹都没有。”狐狸一张嘴,里面的毒舌足以气死人。
“不管有没有尾巴,今儿你都别想逃出生天。来人。”孙儒才冷目一转,几个黑衣杀手,立马从暗处跳出,举刀向着狐狸的头上砍去。
狐狸抽出腰中软剑,不慌不忙地与几人缠斗着。众人的目光皆被他们吸引了去,自然不会注意到,风皇的座椅上已经空无一人,就连倒在地上的孙墨玉,也不见了踪影。
狐狸终是寡不敌众,几个回合下来,他已是支不住。当无情的刀刃即将落在他的身上时,一声铮响,刀刃落在了寒剑上,被生生震飞。
“臣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沈末东收回寒剑,对着已经坐起了四皇子和五皇子行礼道。
宇文漠然不置信地看向自己的两个兄弟,他们已经勉强能动了,显然已经抗过了软筋散的效力。而他的父皇,那个糟老头子,竟然已经不在原处!
一股寒流,从心底流过。那个老头子,一定是被什么人救走了,救了又怎么样,这个京城,乃至这个天下,已经是他的了。
“沈末东,你也来送死吗?”宇文漠然扫了扫他,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寒剑。
“殿下,你真的做的天衣无缝了吗?”沈末东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眼中多有嘲弄。
“你这话什么意思。”孙儒才也阴下了脸,不安地问道。
沈末东摇了摇头:“殿下,你以为,单凭左相大人,就能为你撼动整个朝野?”
“撼不撼的动,很快就有分晓。”二皇子话音刚落,一声“轰隆”的巨响就如惊雷般在地下响起,震得众人一阵踉跄,心中都在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惟独二皇子宇文漠然的脸上一派得意。
“没有想到吧。”宇文漠然哈哈笑道:“京城已经尽在我手了。”
“哦?”沈末东扬了扬眉毛,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殿下真的以为,这声响是叛军攻入京城的声音而不是瓮中捉鳖的声音吗?难道那废弃的地道,殿下还想再用一次?”
宇文漠然,不置信的后退了一步,地道,他当初放入柔然人的地道,他们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此时,四皇子和四王妃,统统移到了沈末东的身后,五皇子扶着云天公主,和慕少将军挡在了身前。
而孙儒才,则面色惨白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的倒吸气,让自己更为光火。
可笑了身边,竟然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
“还等什么,杀。”随着宇文漠然一声破釜沉舟的令下,那几个黑衣杀手重整兵器,再次提刀杀了过来,目标,也不止是贺狐狸。
外面,二皇子麾下的死士也不断地涌入,同苏醒过来护驾的侍卫,打成了一片。刀光剑影,将这个夜晚映衬得晦暗无比。
瘫软的云天公主,捂住嘴巴,见识了今生从未见过的血腥,无数的血花子溅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谁的残肢。在她的眼里,所有人都疯了,确切的说,是杀疯了,包括她的相公,还有她心心念念的男子,身上都染上了淋淋的血,如同一锅血色人肉粥。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忽然,一滴血不知打哪儿飞了过来,正巧打进了她的眼睛,一片妖冶的红在她的眸子里扩散开来,擦之不去。
“啊……”一阵女子的尖叫,响起在这诡异的夜里,如同流星划过黯然的苍穹,归于平寂。
“陛下,”弯月站在风皇的身后,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这个老头,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怎么会对里面的杀戮,这么感兴趣?
刚才,她趁乱带走了风皇,并且解开了他身上的软筋散。然而,风皇却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执意了不走,一定要留在这里看戏。
看戏?弯月当时并未反应过来,可如今,看到血淋淋的大殿,还有老人面上那嗜血的神情,她忽然明白了。他们不正在看一出骨肉相残的戏码吗。
看着里面的互相残杀,听着云天公主凄厉的鬼叫,弯月只觉得,自己似乎踏入了修罗地狱,眼前,是一群厮杀中的无情修罗而非有血肉的多情凡人。
难怪身边这么冷,阴风阵阵……
终于,风皇慢慢地转过了头,浑浊的眼睛看向她:“江医正,你赌里面谁会胜出。”
“小的……”弯月再次哆嗦了一下,风皇这声音,现在听起来,堪比索命修罗呀。
她硬着头皮答道:“恕小的愚钝,猜不出。”
风皇的身躯,在这瑟瑟的秋风中,显得格外瘦弱。他凉凉地扫了弯月一眼,冲她挥动指头:“过来,朕告诉你。”
还有什么声音,堪比风皇的声音更加催命?
弯月抖了抖,还是靠向了风皇,只听他的声音在上头阴森森道:“没有人,能威胁的了朕,也没有人,能欺瞒的了朕。他们,注定失败。”
脖间一凉,似乎有什么粗糙的东西,夹住了自己的脖子。
好痛……
弯月的意识,逐渐恍惚起来,唯一记在心里的,就是风皇那干枯的脸,以及他嗜血的眸子。
忽然,一声“啊呜”的声音响起,一个白影从暗中跃起,死死的咬住夹在弯月脖间的手腕。
风皇忙抽回手,却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正蹲坐在弯月的身旁,一双碧绿的眼睛正闪着妖异的瞳光。
不祥的感觉,忽然席卷而来。风皇后退一步,却未料有人向他击了一掌,他不甘的飞了出去,身子顶住了假山石,黑血从口中绵延而出。
“这一掌,是为了雅妃,你曾经的妹妹。”那人如是说着,已经卷起弯月的身体,将她扛在肩上,飞了出去。
白妙见状,“嗖”的一声跳到了弯月的身上,跟随二人同去。
崇安八年,二皇子宇文漠然趁秋狩之际作乱,意图弑君篡位。其麾下王彦平副将率叛军欲从京城地道内攻入,未料地道出口竟被封死,一众士兵尽被瓮中捉鳖。宇文漠然见大势已去,饮鸩自尽,王彦平与孙儒才被凌迟。同时,左相被革去一切爵位,与其党羽在三日后菜市口全部问斩。
惟独二王妃孙墨玉,在此浩劫中,不知所踪。
作者有话要说:抱着猫猫更新,小东西爪子不闲着,总是制造出一系列惊喜……
另一只就在下面嗷嗷的叫,一副怨妇的样子。
两只死东西,晚上睡在一起恩恩爱爱超级和谐,白天就争宠争的跟仇人似的,没一天消停……
PS:《吴哥梦里已千年》即将完结,不打算继续挖坑,十几万字的文,还请喜欢的亲帮忙收藏,谢啦……
☆、错位命运错位人
话说弯月被人掳走后;借着混乱的当口;他们顺利的出了行宫;下了山。
京城方向;狼烟四起,弯月担心地看向那里;心里暗自祈祷此次浩劫;不要再牵扯上无辜的百姓。
忽然间,那个救了她的男人伸手,“嘶”的一声,揭去了她面上的人皮面具;四目相交之后,他跪倒在地。
“公主。”男人激动地说道:“臣尧康见过公主,让公主受惊了。”
听了“公主”两字,弯月长大了嘴巴,她细细地看了眼前的人,终于辨认出他来。
“哑姑……”
原来,哑姑是一个男人,难怪他一直不说话。
“公主,哑姑是臣曾经的身份,以前臣并不知公主的身份,使得公主受尽了委屈。”
“尧康,你叫尧康?”
男人点了点头:“臣尧康,南诏段王的四品带刀侍卫,奉王命守护王的爱妃雅妃。十八年前,雅妃被奸人所害,沦落到此,成为了慕府的冷夫人。臣自愧未尽到守护之责,追随而来,却发现雅妃被慕将军强行据为己有,而她生下的小王子也被慕家人掌控。慕家防范严密,臣不得不以哑姑的身份混进了慕家。阴差阳错,竟然再次守护在雅妃身旁。”
尧康有些激动:“雅妃她认出了我,她告诉我,小王子还在那些人的手上,不能打草惊蛇。多方打探,臣得知小王子乃四少慕若愚,可那四少被一云游道长带走,长年不得一见。未料再见时,雅妃竟然撒手人寰。臣惭愧,本欲随雅妃而去,可就在灵堂上,臣听到了慕将军的自言自语,里面提到了当年那场阴谋。原来,四少并不是雅妃的孩子,他只是风皇用来控制南诏的一枚棋子,而雅妃的女儿,一出生就被掉了包,还被这些狠心的人扔到了山道上,所幸她被路过的商旅所救,成了江家的养女。那个女孩,就是你啊。”
如同一声惊雷,弯月瞪大了眼睛,她,真的是冷夫人的女儿?
可是那支八宝簪子里,明明说的她不是啊。
到底谁的话,是真话?
“我想你认错人了。”弯月后退了一步:“我这副鬼样,怎么可能是冷夫人的女儿?”
“公主莫畏惧,你的那张侧脸,乃剧毒所致,毒去了,自然能复原。公主难道不觉得,你的侧脸很像雅妃吗?”
听了这番话,弯月忽然想起慕将军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你长得,很像清雅。
难道,是冷夫人弄错了?
弯月此时,也困惑了。殊不知,命运的错位,将她推入了一个她不想涉足的极端。
“公主,如今,慕若愚在南诏,冒用了你的身份,企图将王位据为己有。还请公主随臣回去,以正血脉。”
弯月睁大了眼睛,她直觉地想说不,因为在这里,她还有很多放不下。
“公主。”尧康向前跪了一步:“公主是不想跟臣回去吗?”
“我……我想大人你搞错了,我不是……”
“不管你是不是。公主,从今天起,你就是南诏的公主。”尧康忽然站起来,向前逼近:“公主若是不愿,就恕臣无礼了。”
弯月看向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暗色的眼睛,里面早已住进了一个唤作“仇恨”的魔鬼。
“喵呜……”一旁的白妙见势不妙,立马挡在了弯月面前,冲着尧康示威地叫道,浑身毛都竖了起来。
尧康的眸子黯淡了几番,忽然间,他的手中露出了一抹金光,一只金箭从他手腕上绑的弩上发出。
“小心。”弯月忙抱了白妙滚到一边,可她的肩膀,还是被金箭擦过了。
捡起落在地上的金箭,弯月瞳孔猛缩,这支金箭,不就是当初射在马上,害得若梨被马踢、冷夫人因之猝死的罪魁祸首吗!
“原来是你,害死了冷夫人。”弯月举着金箭,缓缓站起:“如果不是听闻若梨受伤,冷夫人怎么会死得那么突然。”
“不,不是我。”尧康的眸子,忽然间变得猩红:“我只是想杀那个孽种,她不该存活于世上,更不该勾引殿下,继续皇室的丑闻。更何况,那个女人心如蛇蝎,她连你都害,那日若不是我,你早就被她打死了。”
原来那日,进入她房间,取走若梨镯子的人,是他……
“尧康,不管如何,若梨好歹是冷夫人的女儿,是当时存在她身边唯一的女儿。她在府里隐忍了那么多年,除了寻找自己的第一个女儿外,难道就没有对若梨的心思?那是她在慕府里唯一的亲人。”
“她若喜欢那个孽种,又怎么会冷落那孽种十几年?”尧康怒问道。
“慕将军常年在外,而孙夫人又好妒,能保护得了若梨让她平安长大且不成为棋子的办法只有疏远她。在慕府的十几年里,难道冷夫人的心里,就不为若梨痛苦吗。否则,在听闻若梨出事后,她怎么会急得吐血。”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