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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见若梨的眼里,迸发出骇人的目光,身上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一种不详的预感立即上了心头。
“若梨,”弯月鼓起气,直面若梨:“有件事,我想劳烦您帮忙。”
此时,男人们的狂欢仍在继续,若愚已然回到酒席,继续喝着闷酒。在坐诸人大部分都喝高了,一个男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举着酒杯向慕将军敬了杯酒:“我说慕将军啊,咱也算十几年的同僚,你家的大侄子大侄女,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大侄子忙着建功立业,耽误了成家之事,可大侄女却也这么耽搁着,这实在不妥吧。如今,咱们同僚都在这里,你不趁机给大侄女选个乘龙快婿?”
说这番话的,乃礼部尚书肖柄银,殊不知这话下来,众人的酒皆醒了几分。慕将军掌控着天朝的一半儿兵力,他的子女的联姻对未来朝廷力量的变数有着深不可测的影响。而将军的独生爱女若梨,更成了几位皇子争夺的对象,前几日,慕家小姐传言病重,几位皇子先后差人送上名贵药材、奇珍异宝,只为博红颜一笑。对此,慕将军对爱女的婚事小心的很,一直以女儿的年龄不到为由,前后推脱着诸位皇子的好意。时间一长,这梨花美人的归属,也就成了大家兴起时谈论的话题。
在局势未定前,将若梨许给哪位皇子,都会给慕家带来前所未有的危机。
慕将军不动声色地回道:“肖大人的好意,老夫心领了。只是,小女这些日子里,一直卧病在床,且经历了丧母之痛,立志为母守孝三年。三年未满,她绝不提婚嫁。”
众人明了的“哦”了几声,有不甘,亦有幸灾乐祸。三年,风皇的身子恐怕已经支撑不起,无论胜出的是哪位皇子,这位梨花美人,都不会有变成凤凰的机会了。想到自家未出阁的女儿和到手的荣华富贵,众人再次喧闹起来,席间气氛好不热闹。
而此时,弯月扮成了若梨的样子,轻车熟路的靠近了大夫人的居所,在确定四下无人后,她气运丹田,轻快的飞上了围墙,又轻快的下了来。今日的喜事,府里的奴才们大都沾了光,所有人此时肯定都挤去了宴会和厨房那里。大夫人的居所,竟然没有人。
弯月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间屋子。那屋子外面落着锁,锁上还插着钥匙,估计是被人忘在这里了。而屋子里面,则传出了若涵痛苦的呻吟声。
“小霸王,在里面吗?”弯月问道。
若涵听了声音,竟抽泣起来:“丑姐姐,我好痛。”
弯月忙打开了门,小跑进去。在看到躺在地上浑身青紫的若涵后,她心疼的流下了两行眼泪:“小霸王,你怎么伤成这样?”
若涵痛得咧嘴,哭着诌道:“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摔伤了。丑姐姐,我身上好痛啊。”
弯月忙拿出治伤药,给若涵抹上。若涵闭着眼,从他放松的神情上看,这药着实起了些作用。
“好多了吧。”弯月笑着问道。
若涵点了点头:“丑姐姐,你给我擦的是什么药啊,送我点儿吧。”
弯月应道:“好啊,你拿去吧。”说完就将手中的药瓶塞到了若涵的手中。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个婆子的声音:“夫人,您回来了?”那是若涵的奶娘,糟糕,孙夫人怎么半路杀回来了。
“那个小畜生呢,死了没?”孙夫人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
若涵看向弯月,眼里闪过几分担忧。他忽然挣扎着站了起来,扭动起身边的花瓶,一扇黑色的小门从墙内侧翻转开来。
“丑姐姐,你先躲进去,千万别乱跑。”若涵如是叮嘱道,遂示意弯月钻入门里。
待他跑回原地躺好时,孙夫人恰好走了进来。她围着若涵走了一圈儿,忽然踢了若涵一脚,冷笑道:“装的,还挺像啊。”
若涵咬住嘴唇,一声不吭,生怕娘亲又会对他来更凶的。在屏退下人后,孙夫人慢慢低□来,一只手忽地揪住了若涵的小脸。
若涵的惨叫声,立即传了过来。听着他的惨叫,弯月恨不得冲出去,狠狠扁那个变态的继母一番。
忽然间,一股熟悉的草药香味传了过来。这味道,纵然她只闻过一次,可这害死冷夫人元凶的断魂草,她是绝对忘不掉的。
断魂草的香味,似乎就在前面,可弯月的手里,却没有任何的火把。如果贸然前行,她一定会迷失在这她不熟悉的空间里,性命堪忧。到时,她更不能为冷夫人报仇了。
想到这里,弯月咬紧了牙关,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所幸若涵的惨叫声此时也停住了。一个怯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夫人,将军有请。”
“他叫我,真是难得。去做什么,该不会是宴席结束了吧。”孙夫人嘲讽的问道。
“这个,奴婢不知,您去了就知道了。”
孙夫人绕过若涵,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门外,传来了落锁的声音。弯月心头一惊,糟糕,她还不会开锁呢,怎么办?
若涵打开了小黑门,放弯月走了出来。弯月看到若涵的小脸,已经被孙夫人掐的发紫,心里一阵酸涩:“你娘平日里就这么折磨你吗?”
若涵垂下眼皮:“丑姐姐,这次,我们没有一天是出不去了。娘亲把外门锁了,我们都走不了了。”
一天?弯月吃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一天?”
若涵答道:“以前娘亲生气时,就会把我关在这个屋子里,因为这屋子最黑。而且,每次都要关一天多的时间,有一次,我被关了三天,要不是奶娘偷偷送了点儿东西进来,我定然挨不下去的。”
弯月闻言,心想这孙夫人也太狠了吧,就算若涵不是他亲生的,也不用这么折腾她养育多年的养子啊。人与狗相处久了,还能有感情呢。
弯月坐下来,问道:“小霸王,你怎么知道这个屋子里还有这么一个洞府呢?”
若涵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丑姐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也是被娘关在这里时偶然发现的。”
“那个洞口能通到外面吗?”
“这我没走过,不知道。”若涵撅起嘴,一副守口如瓶的样子。
弯月打开了那个石门,一股凉风卷着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这说明,里面一定有能通到外面的路。
弯月看了看若涵,此时,他正捂着脸忍着不哭。而大夫人,不知何时就会折回来,继续施辱于这个可怜的少年。如果被她发现自己也在这里,恐怕若涵和自己的命,都将不保。既然这样,不如……
“小霸王,你这里有烛台和火折子吗?”弯月问道。
若涵长大了嘴,惊诧地问道:“你要进去吗?别迷了路。”
这个小家伙,虽然做事不厚道,可心地还不坏。
待若涵取了烛台与火折子,弯月起身走进了洞内。在进洞之前,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若涵说道:“小霸王,如果我不出来了,就说明我找到了出口,到时,你就别挂念我了。我会想办法帮你出去的。”
一向趾高气昂的若涵,此时默默地低下了头。他轻轻地合死了铁门,心里为弯月担忧起来。
☆、舒华镜里枉断魂
有了烛台与火折子;弯月在这漫长的甬道里;也好走了些。断魂草的味道愈来愈浓;这让她相信;自己所要追寻的,就在前方。
终于;香气在一块石壁前凝聚起来。弯月举着烛台查了查四周;发现前方已经无路可走。看来,这里必然有一处密室。
弯月放下烛台,上下摸索着石壁。果然,在石壁的下方有一个机关;只是轻轻地往里一按,石壁就朝里开了来。一股巨大的霉味扑面而来,弯月捂住鼻腔,拿起烛台走了进去。石壁里乃一处方形石室,里面摆放着木制的桌子和陶罐,由于被荒废的时间太久,这些东西都已遍结蛛网,脏乱不堪。然而,最骇人的并不止此,往桌子里侧走了走,能看到桌下倚着一具白骨。这具白骨的长发已经剩下了几根,其穿着衣物不似中土服饰,反倒像南疆的服饰,从他发黑的骨头来看,此人乃被人下药毒死。而蔓延在他身边的浓郁的断魂草香气,似乎印证了弯月的猜测。此人,也是死于断魂草。
弯月骇然的向后退去了几步,手上的烛台一个不察差点掉落下去。在摇曳的烛光的照射下,一块金色的亮光从那具白骨的身上反照了出来。那是?弯月狐疑地走了过去,抽出了金光的来源,竟然是一个金质的令牌。天啊,是真金。弯月生平,第一次摸到金子,颇有点宠辱若惊。而随着金牌的取出,几张折起的书页,也落到了地上。
弯月捡起书页,轻轻展开了来。这是一封写给南王的书信,全文大致如下:
“英明我主,臣数载不辱使命,终于绘制出京城的地防图,不日将返回昆都。此番中土之行,所见所闻,臣已据表于书信中。天朝虽自称天朝上国,可其连年征战使得其元气大伤,各路势力蠢蠢欲动。若在此时出兵天朝,定能一雪前耻。此外,臣还有一事容禀,前几日,臣在京城意外看到了雅妃,尧康一直守护着她。当年雅妃所怀之子亦在人世,其乃慕怀忠第四子慕若愚。臣已经暗中联络尧康,雅妃及殿下之事,还请我主明示。”署名“莫长风”。
发黄的信纸,在弯月的手中缓缓落下。原来,冷夫人竟然是南王的雅妃,而若愚是他们的孩子。等等,冷夫人给自己的书信中,曾经提到了自己与夫家的孩子,被人调包换成了若愚。冷夫人不会在这种事上对自己说谎,那么,整件事就围成了一个坚不可摧大的谎言,知情者冷夫人已死,她的心腹十二夫人疯了,而知晓这件事的,也只有包括慕将军在内的寥寥几人。如果若愚成功取得了南王的信任并为自己正名的话,那么,一场更大的浩劫势必不能避免。
揣起落下的书信,弯月慌张拿起烛台,小跑了出去。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蔓延在心头,就连身后的影子,都宛如追逐她的恶鬼,令她不敢回头。然而,慌忙中的弯月一个不察,脚踩到了一块小石子,身子登时歪向了一侧的墙壁。而那墙壁也配合的转了180度,将弯月送入了内侧的空间。
这里是?弯月举起烛台,狐疑的看向身处的石洞。她的眼前,出现了两条长长的通道,通道的壁上被打磨的十分光滑,每隔十米就有一处火把。这些通道,是做什么用的?难道,刚才信上所说的京城地防图,就是这里?
只是,这两条路,该往哪里走呢?
正当弯月冥思苦想之际,她脖子上挂着的晶石忽然热了起来,它缓缓地腾空,随即飞一般地向前飘去。弯月大骇,无奈那晶石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只能被动的跟随晶石向前跑去。
晶石选择了右边的通道,弯月越深入里面,越感到一股巨大的潮气侵袭着自己,浑身都觉得不舒服起来。然而,晶石的热度愈来愈高,这不断上升的热度,为弯月驱逐起她身旁的湿气,原本不舒服的感觉,瞬间顺了许多。
晶石在绕过些许圈圈弯弯后,将弯月带到了一个水池子旁。这水池子,水质清澈,明显的一弯活水,细浪拍打着石壁的声音依稀可闻。晶石的热度依然在升高,它缓缓的垂了下来,弯月顺着它的方向看去,却见一把长长的黑色的剑,正静静地卧在水中。
这是什么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就在此时,仍在席上的若愚感到了些许不对劲,眼前浮现出了一副模糊的影像,透过遥遥的池水,一个女子,依稀站在岸上,向他这里探去。这女子的身上,萦绕着一股让他不安的力量,不好,舒华剑。
若愚忙悄然起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