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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来跑来了一名侍卫,“姑娘,慕容将军叫小的传信,说昨夜又下了大雪,请姑娘暂时不要离开。最多再过三天,将军会亲自护送你们离开。”
三娘的心沉落下去,他……果然失信了。
“他人呢?”
“慕容将军在跟老将军议事。”
一早就议事?三娘垂下眼帘:“多谢,我知道了。”
此时,慕容赫正在营帐跟老将军商量要事,经过昨夜伊梨和小安的事件,他打算直接到燕楚要人。对于伊梨这个女人,他不得不防着。
望着外面天色,世界都是安静的,夜间飘落的雪花已经停止。
(PS:亲们放心,偶尽量明天结局,让他们相认。否则后天上班,又没时间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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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 神秘身份
那对母子真的要走了吗?大雪让原本刚化开的路又冻上了,她应该会改变主意吧?
正想着,士兵回来报告:“副将大人,那位姑娘带着孩子走了。”
“走了?”慕容赫火速站起身来,引得老将军连连看他。
“我先离开一下。”慕容赫朝老将军匆匆抱拳,快步冲向门口。
咖老将军却更快地出声:“且慢!”
“老将军?”
“你只要回答老夫,为何对那对母子如此紧张?这不像是老夫所了解的慕容赫。”
聆“这个……我也无法解释,但是我相信迟早会有答案!”
慕容赫迈开大步,没想到还没出帐篷,正好有人要走进来。他冷眼一抬,阴沉的目光射向伊梨,也暂时收住要去追人的脚步。
伊梨匆匆瞥他一眼,神色也冷冷的,向老将军道:“听说将军终于决定救我父亲和相公了,是不是?”
老将军一见她,拢起灰白的眉毛,却没有直接回答:“伊姑娘昨夜受惊了。”
伊梨道:“还好,多谢老将军关心。不知道慕容将军刚才准备匆忙离开,是要去赶着救人么?”
慕容赫冷冷挑起薄唇:“呵,不过是去追回一对不该含冤受气的母子罢了。”
说得云淡风轻,但字字意有所指。
伊梨脸色微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慕容赫神色更冷,瞳眸里刮过腊月的寒风。
老将军轻抚长须:“伊姑娘是聪明人,而慕容将军更是聪明人。呵呵,你知道老夫最佩服慕容将军什么吗?”
“什么?”她声音里藏有不易察觉的轻颤,在老人精明睿智的目光下忍不住发虚。
“就是他不过三十来岁,但看人的眼光却比老夫还精准。这世界最难辨的就是人心,而慕容将军总比一般人都将人心看得清楚些。你说老夫该不该佩服?”
“这个……”伊梨咬住唇瓣,无言以对。
话语已说得够白,昨夜之事,慕容赫难道真那么笃定自己是在说谎?
可是他凭什么……
慕容赫冷哼:“相信伊姑娘心中有数,在下为何不急着去救你父亲相公,而非要等到现在。”
“伊梨不明白。”伊梨的双手却不自觉揪紧了裙摆。
“那么,就请伊姑娘看看这些,看完后你肯定都明白了。”
慕容赫忽然抓起案几上一叠类似卷宗密信之类的东西,扔到她手里,她立刻面无死灰,嘴唇哆嗦起来。
“这……这是冤枉!有人冤枉我父亲与相公,冤枉我伊家村……”
“伊姑娘还没看信,怎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呢?又有何冤枉?”老将军坐在案几之后,神色逐渐变得威严。
伊梨双手握成了拳头,身躯僵硬。
慕容赫声音陡然变得严厉:“你还敢喊冤枉?你以为在军营里住这么久,就一点破绽都没有吗?敢问伊姑娘,你真是伊家村的人吗?在燕楚营中所谓你的父亲真是伊村长?还有小茵真是你的女儿?”
伊梨开始颤抖,牙根咬得很紧。
老将军目光沉下,道:“慕容将军早觉事有蹊跷,凌楚与慕容相持多年,不可能要以劫持人质的方式逼战。事已至此,你总算明白慕容将军看人有多么精准了!连老夫也万万没想到——伊姑娘竟然跟当年谋乱的巫师有关系!你是魔落族人。”
慕容赫微微颔首,高大挺拔的身躯隐隐透露出凛冽气息,冷声道:“这五日,在下回京见皇上,就是为了调取证据。”
伊梨打了个寒颤:“原来……你早就怀疑……”
慕容赫眯起眸子,语气越来越危险,漆黑的眼瞳里却再也无法压抑什么似的,积聚起异常尖锐而焦灼的幽光。
他上前紧扣住伊梨的手臂,从齿缝里挤出几个低沉沙哑的字:“告诉我!花若芙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圣姑她……”这一声“圣姑”无疑泄了底,伊梨的脸色瞬间苍白。
“圣姑?”慕容赫抓起她的肩,用力掐紧,“花若芙是你们魔落族的圣姑?那太子呢?五年来,太子修又在哪里?”
被人识破,伊梨自知逃脱不过,用力挣脱他的手指,脸上泛起诡异的笑:“太子修?就是当年与圣姑一起回到族里的那个男人么?”
该死!她的笑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只是慕容赫,就连老将军也按捺不住,从案几后匆匆走出来。
五年前,太子修劫走身负谋反大罪的花若芙,与其私奔,赫王爷留下谢罪。自此,皇帝整整三年都抑郁难持,心口怒气不平。
五年里,满朝文武连同后宫嫔妃再也没人敢提起太子修,那是耻辱与背叛的象征。
而这五年里,一直暗中打听太子修消息的慕容赫也越来越失望。花若芙与尉迟修就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遍寻不到踪迹,连半点消息都没传出。
那个神秘的一直有判乱之心的古老部落,皇帝势力滔天,也依然没办法查出该族的具体位置……
一切几乎成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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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割舍不下
慕容赫不相信太子修会是个对自己失信的人,他们亲如兄弟,他们生死与共,他们在最危急的时刻不分彼此。
太子修必然知道自己没死,但为何五年来不曾有个半丝联系?原因只有一个,教慕容赫胆战心惊,简直不敢往下想。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让他牵挂,除了寒儿,必是太子修!
可是,寒儿……她舍身去为凌楚解除蛊毒,她怀有身孕却马车失足,她从此杳无消息,所有的证据都指明她已身亡……
咖现在,难道连太子修也遭遇不测了么?
慕容赫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担忧,握紧手指,冰冷空气中听到“咯咯”的指关节响动声。
“他怎样了?”他一字一字问。
聆伊梨抬起下巴,嘲讽地望着他们,干净利落地回答了两个字:“死了!”
慕容赫的眼角猛地抽搐了两下,老将军的身躯顿时化如僵石一般。
他们谁都知道,皇帝虽不再提起这位背叛的太子,但文武双全、气质过人样貌出众的尉迟修绝对是皇帝最心爱的儿子。
伊梨见他们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大笑起来。
“来人。”慕容赫忍住悲愤,冷声朝帐外喝道。
士兵冲进营帐。
“将这疯妇押下去!”慕容赫袖袍一甩,眼中透出杀意。不过此女子杀不得,要找到那个善长巫术的部落,他们得把人押回宫里交给皇上。
伊梨笑得更是大声,被士兵左右拽住胳膊时,她的笑嘎然而止。
“我说那男人死了,是心死了!哈哈,他已经没有心了,活着跟死人无异!”
“你说什么?”慕容赫俯身上去,拖过她的身子,“他还没死?”
“当然,我们圣姑还要留着他试药呢!”
“试药?”
沉稳如慕容赫,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一想到花若芙手里那些千奇百怪、招招致命的毒药,他无法想象对花若芙情根深种的尉迟修,要经历怎样的痛苦,为她付出一切,最后竟被当成试药人……
伊梨很满意看到他惊愕的表情,继续道:“那男人到了我们族里,圣姑给他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待遇就跟皇帝差不多!可是,他后来竟然想要逃离,说再也不想见到圣姑了!”
“为什么?”慕容赫相信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很简单啊,圣姑要成亲了,嫁给我们的少族长。”
慕容赫已能想见尉迟修的痛苦,花若芙那妖女还真是会折磨人,她绝对是尉迟修一生一世的孽债!
为她生、为她死,为她丢弃荣华富贵,丢弃至高无上的权力,试问这天底下有几人可以做到?
花若芙啊花若芙,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即便是外面的万丈冰封,也有逢春融化之时,而你对太子修的心怎忍心一再糟蹋?
伊梨冷笑道:“我们圣姑虽不能嫁他,但也待他不薄。他怎能说变就变,圣姑可舍不得他走呢!所以,就干脆把他抓起来,留着试药,呵呵。”
“什么药?”不想问,慕容赫还是心痛地问出口。
“情药呗!让他一辈子永远服服帖帖只喜欢圣姑,永远留在圣姑身边的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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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赫发誓,若在见到花若芙,定要亲手擒住她。
最好是当着尉迟修的面,当她的脸划上十道八道痕,让她变成一个地道的丑八怪,让她不再有脸见人,看她还能如何折腾一个真心的男人!
既然魔落族的人又重新出现,那么花若芙应该也出现了吧!
听到这里,老将军长声叹息:“克星哪!在劫难逃的孽债哪!唉……也罢,暂且押下去吧!”
伊梨被人拖了下去,张狂的笑声传得很远,震得帐篷顶上的积雪簌簌降落。
慕容赫猛然忆起已在风雪路上的母子,浓眉一沉:“这里劳烦老将军了!我速去速回!”
老将军冲着他的背影道:“看来,那也是你的孽债啊!”
慕容赫背影一僵,脚步稍微顿了一下,随后头也不回地跨了出去。
对三娘和小安为何这般不舍?他定要找到答案。一颗心了的心,若是还在找到重新跳动的理由,那么他不可能摒弃,也不想逃避。
那对可怜的母子反正居无定所,管他什么燕楚国人,只要他们愿意,他慕容赫可以一辈子照顾他们。
一辈子……
他被自己的想法怔愣住了。
做一个大善人,好心地照顾一对毫无关联的母子,还想照顾一辈子……这念头竟令他心头暖融融的,毫不排斥。
片刻不停赶到三娘住的帐篷,果然人已去,帐已空。
慕容赫牵起一匹高大的骏马,脸色冷沉,
“驾!”
循着士兵指点的方向,他奋力朝一条路上追去。
冷风如刀子般割着他的脸,他简直不能相信那个女人会愚蠢至此,这种寒冷天气,难道真要跟孩子冻死在路上吗?
这种所谓盲目的勇敢和自尊真不知该如何劝说,总之他就是不可抑制地担心,放不下。因为她的眼睛,她的语气,因为那孩子的聪明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