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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静姝居然笑道:“今日便可以啊。四娘要送我只斗鸡。我想府上定也爱斗鸡,便带了一只来。”
几句话就扯到了斗鸡,岑四娘见小姑和杜静姝一副磨拳擦掌的模样,也懒得再坐着喝茶了,索性吩咐人去斗鸡馆准备。又叫人去通知李尚之三人。带着丫头婆子浩浩荡荡往后园去。
尉迟宝珠和杜静姝聊得开心,这时岑三娘才逮着机会询问岑四娘:“四姐姐看似对静姝妹妹格外关心?”
岑四娘微笑着,低声说道:“宝珠十七了,我公公老来得女,宠得很。想与杜氏联姻,相中了杜燕绥。”
“啊?”岑三娘就想起了那日烤鹿五女围着杜燕绥的情形,韦小婉好像也看上了他。她不由暗骂,杜燕绥你这枝烂桃花!
作者题外话:明天继续更啦。得了大家的暗示明示,我决定中秋和国庆和大家一起放假。节日断更,平时照常更吧。
坦白
见岑三娘面露惊异,岑四娘继续给她解释道:“照说杜燕婉是他的亲妹,我应该和杜燕婉交好才对。他兄妹俩自幼丧父,亲事由杜老夫人作主。杜老夫人孀居在家,足不出户。我公爹又不方便上门,便想着通过杜家族长去探口风。杜家族长正是十一娘的父亲,是以,我才百般与十一娘交好。”
尉迟国公府和京兆杜氏也算门当户对。一般大家族联姻,媒人上门前两家基本已达成共识。不会出现一方拒绝让另一方难堪的场面。又需要私下里找个稳妥的中间人牵线搭桥。亲事不成,也不至于有伤颜面。
以尉迟恭的身份,自然不方便亲自去见杜老夫人。尉迟大公子虽当着卫尉卿,老父尚在,妹子的亲事轮不到他作主。所以想到了杜氏族长。
岑四娘意外在乐游原见到了杜静姝,为了自己在府里的位置,便抓住机会结交杜静姝。
想来尉迟家早就了解到杜氏族长是个斗鸡爱好者。无论杜静姝是否也喜欢,能为父亲弄只品种好的斗鸡都会高兴。
只是没想到杜静姝本人也喜好此道。岑四娘借机邀请她过府,更促成了尉迟宝珠和杜静妹结交。
脑子里想了这么多,而在当时岑四娘顺水推舟,结交杜静姝做的无比自然。岑三娘不由得佩服起她来:“四姐是极聪明的人。”
岑四娘经过宫里采选,又嫁了人。心思和从前在家做闺秀时完然不同,握了岑三娘的手认真说道:“三娘,我坦然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也是岑家女儿。莫要计较在洪州时我那些小孩子心思。到了长安,嫁进尉迟府,我才明白在家未嫁时有多幸福。好在二伯父在长安任职,你也来了长安,否则我连个能说上话的娘家人都没有。”
岑三娘略微一想就觉察到了差异。
尉迟宝珠十七岁,岑四娘也同样才十七岁。前者还飞扬跳脱玩着斗鸡,岑四娘却在细心的替小姑谋划着亲事,努力的做好尉迟家的儿媳。将来尉迟老国公走了,岑四娘结交大嫂,爱护小姑。尉迟宝树就算没什么前途,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夫妇二人也有家族可以倚仗。
娘家人?岑三娘想到今日对许氏对百草说的话,心里一片茫然。一时间竟有些羡慕岑四娘。做姑娘时有岑三夫人替她谋划,嫁了人,有夫家和娘家给做倚靠。自己一样都没有。还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不,她还拥有四娘所没有的眼界与潇洒。她不会拘泥于一个家族,一个国家。只要给她机会,她会活出另一番滋味。
想到这里,岑三娘心平气和。
斗鸡
岑四娘略带伤感的情绪转瞬消失,笑着说道:“哎,相公他们竟然比我们先到。”
岑三娘抬头望去。斗鸡馆前正站着尉迟宝树李尚之和杜燕绥三人,正和走在前头的尉迟宝珠杜静姝见礼。
穿一身藕白色暗花缎深衣的杜燕绥彬彬有礼,正和尉迟宝珠见礼。岑三娘想起那日乐游原上他的冷淡,情绪低落了下去。她又不能让岑四娘瞧出半点端倪,便借口不懂,让她找了个懂斗鸡的丫头给自己讲解。她只需要装出副聆听的模样,免得自己不吭声不搭话显得另类。
尉迟府和李府极像,两个儿子都习武,前厅外建了个宽阔的演武场。后院填了一半花园,开辟出马场,建了个斗鸡馆。
斗鸡馆占地至少有两亩,修有精巧的鸡舍,每只斗鸡都单独养着。全白的,全黑的,锦羽的,大致有十来只五彩缤纷的斗鸡。侍候斗鸡的婆子小厮就有十来人。
馆里修了宽敞的回廓,摆着案几椅子,上了茶水点心。廊外的空地里用锦缎围了一丈方圆,中间拦着。
里面一旁已放有一只浑身全白的斗鸡。个头挺大的一只公鸡,却与普通买来吃的公鸡不同,脖子显得更长更粗壮,一身羽毛好似贴服在身上,鸡冠血红,气势十足。最耀眼的是它的双足是金色的,爪尖锋利。
尉迟府的丫头便给岑三娘解释:“足上套了金距,这样更厉害。”
岑三娘理解了,手上戴有刺的拳套。
杜静姝一拍手,便有个杜家丫头提了只楠竹编就用布蒙着的笼子进来,放出一只浑身锦羽的斗鸡。
尉迟宝珠笑道:“十一娘,你家这只论个头离我家百胜差远了。看着灵活,体力没准不及啊。”
杜家这只是母鸡,体型要小上一圈,看上去灵活之极。鸡冠上缠着红绸,鸡爪上同样金光闪闪。
那丫头又给岑三娘解释,鸡冠上缠红绸不是为了耀武扬威。斗鸡时鸡冠是双方攻击的重点,缠红绸是为了保护。
杜静姝翘着下巴,此时不经意便流露出豪门贵女的骄傲来:“别看个头小,我家这只无双还没败过呢。尉迟姐姐,你家的斗鸡不系花冠,我家的也取了罢,只用金距好了。”
杜家侍候斗鸡的丫头便上前解了鸡冠上的红绸。
“都来下注罢!”尉迟宝珠笑着说道。
也许是大家都赌习惯了,无不应允。就有丫头捧了两只盘子来收赌资。
杜静姝说道:“三娘,九哥,你们得下注我的无双!”
尉迟宝珠也不甘示弱:“二哥二嫂,你们得支持我才行!”
杜静姝吐了吐舌头,笑眯眯的望着李尚之:“二对二,还多一人哪。李都尉,你赌谁赢?”
因和岑三娘交好,李尚之便平白涨了一辈,因此杜静姝干脆以官职称呼。
她这么一说,尉迟宝珠便不干了,多一人支持没开打心里也舒服,也叫了起来:“李都尉,我家百胜不会输!”
众目睽睽之下,李尚之哭笑不得,拿着荷包的手不知扔向哪只盘子。
杜燕绥突然伸手抢过了他的荷包,扔进了尉迟府的那只盘子,满脸理所当然:“客随主便,既然来了尉迟府,尚之便赌百胜赢吧。”
这么一说倒也有道理,杜静姝便不争了,只是笑眯眯的往杜燕绥和岑三娘中间一站:“九哥,三娘,咱们一派的。”
说着还用手肘悄悄撞了下岑三娘,凑近她耳边狡黠的低语:“我可是帮你把九哥拉过来了,怎么谢我?”
岑三娘又好气好笑,心想杜静姝真是乱点鸳鸯谱。她瞪了杜静姝一眼低声说道:“净瞎想些什么啊?我对你九哥半点没感觉。”
“是不是啊?”杜静姝促狭的笑。
“是!”岑三娘没好气的说道,“快看,开始了!”
杜静姝的注意力马上移到了场中。
岑三娘松了口气,抬头看到杜燕绥正睨视着自己。她哼了声,扭头跟上了杜静姝。
加油
两只斗鸡就像生来有仇似的,中间的隔断一取开,两家侍候斗鸡的稍一撩拨,两只鸡就飞扑起来。鸡脖子上的短羽根根绽开,鸡爪上的金距在阳光下划过一道道耀眼的光芒。鸡毛飞舞,不多时便见了血。
杜静姝和尉迟宝珠早坐不住,奔下回廓盯着。一个喊无双给我咬死它,一个攥拳大叫百胜抓的好。
尉迟家的百胜一身百羽染了血,看似凄惨,体力却甚好,半点不露败像。杜家的无双小母鸡胜在灵活,动作却缓显迟缓。
杜静姝喊的口干舌躁,眼见无双略有退缩之意,一急之下扭头看到岑三娘,几步奔过来拉了她,召呼杜燕绥:“你俩都来给无双壮声威!”
岑三娘虽看得惊奇不己,但要她和杜静姝一样又蹦又跳的给只鸡喊加油,她还没那么投入呢。
那边尉迟宝珠也不输气势,回头招呼了声。坐在回廓上的人就都离了座,围在战场边看两只鸡争斗。
尉迟二公子和自家二舅舅摩拳擦掌,恨不得下场的是自己。岑四娘也扔了二夫人的稳重,盯着斗鸡又喊又叫。
杜燕绥一声不吭,岑三娘软绵绵喊了一嗓子:加油!
两厢比较,己方气势明显不足啊。
这时她听到一声轻笑。岑三娘突然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加啥油啊?古代又没汽车。听不懂也不准笑!她转过头狠狠的瞪了杜燕绥一眼。
杜燕绥咳了声,转开了脸。
杜静姝看到对面几人的疯颠状,不满了:“三娘,九哥!你俩还想不想赢啦?无双,咬它的冠子!使劲咬!对,扑扑,扑!”
这也喊得太带劲了。岑三娘盯着两只难分难解的斗鸡,突然想,要不,喊声雄起?呃,好像无双是母鸡诶。大唐再开放,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公开喊雄起,大概秒杀在场所有人吧?她想着,自己扑哧笑出了声。
她专心盯着斗鸡,看了一会也就入了戏。斗鸡果然刺激,她跟着杜静姝不一会儿就吼出了声:“咬啊!啄它眼睛!”
喊过之后她忍不住回头,看到杜燕绥没来得及收敛的笑容,忍不住磨了磨牙暗骂,叫你娶了尉迟宝珠天天陪她斗鸡去!还要逼着你跟他二哥似的咬牙切齿,又蹦又跳!
岑三娘脑补完杜燕绥将来的悲惨生活和小丑样的表情后觉得心头大爽,继续和杜静姝拼嗓门。
最终杜家的无双凄惨无比的后退,被尉迟家的百胜追得满场子跑。
杜静姝心疼无双,赶紧认输:“好啦好啦,我认输了。”
下人们便撤了锦围帐去分开两只鸡。这时,无双突然飞起来啄了百胜一口,两只鸡又扑到了一起。没了锦帐围着,扑腾着就撞向了尉迟宝珠。斗鸡飞得高,两只包了金的爪子凌厉的张着,百胜的爪子竟勾住了尉迟宝珠的衣袍。
哪怕她平时也爱骑马射箭,发了怒的斗鸡勾住了衣袍,无双跟着就跳了起来,也往她身上扑。尉迟宝珠尖叫了声,下意识的用手想打开两只鸡。
李尚之站在她身边大喝:“畜生休得伤人!”先伸手拉住尉迟宝珠,再迅速出手将两只鸡拍开。整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下人们赶紧上前分开了两只斗鸡。
李尚之回头看尉迟宝珠:“你没事吧?”
惊魂未定的尉迟宝珠怔怔的望着他,这才回过神来,斯文的对李尚之福了福:“多谢都尉!”
先前不是叫李都尉么?这会儿省了姓氏叫起来怎么有点妩媚的感觉啊?岑三娘眨了眨眼睛,想起四娘先前说的话,不会就这一掌一扯,二舅舅就扯动了尉迟宝珠的心吧?
杜静姝输了,撅着嘴闷闷不乐。岑四娘赶紧上前说那只百胜也是河南道曹州府送来的斗鸡训出来的。杜静姝顿时有了兴趣,跟着岑四娘去选斗鸡。
尉迟宝树对家里的安排也是心知肚明,马上制造新的相处机会:“她们去选斗鸡,咱们去马场玩玩如何?”
尉迟宝珠也是个坐不住的,站起身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