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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人,我可以唤他夫君了!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你,也许连一个像你的人都没有!我注定要一个人想你,用这段美好的日子,浸润我干涸的一生。想来,竟是无怨无悔,今生能遇到你,今生有过你的爱,足够我思念一生。唯一遗憾的是,我早些离开就好了,那时,连璎珞也没有。
你以后自然会有你幸福的生活,我只希望,你不要完全忘记了,曾经有过一个我。另外,为官伴君前,切记小心,即使无视同僚,也莫忘对皇上谦恭,另有“狡兔死,走狗烹”一句,谨愿你平安!
落儿别笔
我的落儿,回来,让我补偿好不好?我知道害了你一生,我把我这一生都给你!秦励捏着落雪最后的痕迹,默默的说。
“爷,我们该出征了!”张正小心翼翼的说。自从将军从顾家回来没有找到夫人,就紧捏着夫人的信水米不进,除了问夫人的消息,他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相随多年,见多了将军可怕的样子,却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就像一块冰,只剩下寒冷,更脆弱的似乎一击即碎。夫人,快回来吧。
“夫人找到没有?”秦励问道。不会的,不会的,落儿,那珠子明明已被我扔掉,我不会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你。
“没,没有!”张正瑟缩着。
“再去找!”
“可是,爷!我们该出征了!”张正只好命人把收拾好的行李物品拿来。
“现在?”
“再有半个时辰,就必须出发了!爷,您还是吃点东西吧,璎珞姑娘……”
“让她离开!”秦励面无表情的打断他,都怪自己,迟钝的无可救药,才让落儿这么伤心!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落儿,几个下人,何必在意!
“什么?”
“让她离开,还有那个流苏、琦萱!再也不要在府里出现。”
“爷,别人尚可,可璎珞姑娘已经和您……”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做了什么没做什么,自己清楚的很,尽管那天醉了。可是,连旁人都这么看,何况敏感的落儿!
“将军!”璎珞和流苏竟然不顾礼仪的跑过来申诉。
“谁让你们过来的,走!”秦励不愿再看到任何人。流苏依旧像个哑巴呜呜咽咽。璎珞却还在争执。
“将军,璎珞已经是您的人——”
“住口!你以为我醉了,就可以诓骗吗?”秦励忍不住厌恶,自己竟允许这样无耻的人在身边,她在府里,在落儿面前,会有什么行状!
“可是,将军在奴婢房里一夜,尽管没做什么,可是奴婢名节已坏!”
“我秦府不会亏待你们,你们想要钱也好,回宫也好,都随你们。只要再不出现在我和夫人面前……”秦励背过身挥挥手,示意下人把她们带走。
“将军不可如此,将军会为夫人留下嫉妒之名的……”
“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奴婢只是……”
两人还在徒劳的挣扎,秦励却已经听不到了。他把落雪留下的兵书装进行囊,把相思木簪子和玉花链用落雪的帕子仔细包好贴身藏进怀里,落儿,你的病好了吗?我必须出征了,你知道吗?我想你了。
战事
雍州的风沙很大,秦励第一次来这里,呼吸间都是粗粝和干燥,甚至,风吹来时,张口就是一嘴泥沙。只有到了晚上,风停沙静,天高地远,别有一番苍茫和壮阔。随秦励和韩望来的过惯了中原温润气候的士兵们,却很不适应。秦励巡营,不时听到士兵们咒骂西垠,咒骂这边境的鬼天气,还有“呸呸”的吐土沙的声音。本地的兵士倒还适应,可是人数少,更何况残兵剩勇士气低落,秦励看到这样的状况,不能不皱眉头。原本想的速战速决,恐怕不易,西垠的底细和特点,自己还不知道,而韩望,号称搜集了情报,却更多是些风土人情,关于对方的军事部署,只有大致的估算数目,是否准确且不说,作战时期必然会有变化,幸好,还有些地理气候方面的信息可以用上。秦励总算明白皇上为什么坚持自己为主帅了。而就这些东西,韩望还很得意,俨然自己在此更有资格。
“秦帅,为什么还不进兵?边境的百姓可都在等着我们!”韩望来到秦励帐内,怨气冲冲。
秦励真的不想理他,还不如让落儿来辅助自己。
见秦励不说话,韩望更来了火气:“秦帅若畏战,某愿领三千兵马,收复我敦化、息城。”
“三千兵马,你可知西垠集结了多少人马?”秦励冷笑。
“在下之前已经说过,西垠此境不过三万人马,而且多是些不中用的老弱,我们有二十万大军,而且是民心所向,秦帅有什么好怕的!”
“你以为三万人,就可以在半月内破我两城?”秦励很想敲开他的脑袋,塞些聪明进去。
“那是这两城守备无能。”韩望不满的说。
“来人,请息城守备陆鸣。”秦励懒的跟他废话,敦化守备已经战死,只有让陆鸣教训他了。
“败军之将,又不能杀身成仁,还有脸在此!”比起秦励,韩望更看不起陆鸣这种小人物。
韩望话音未落,陆鸣已经进来,显然已经听到了韩望的话,悲愤和颓唐交织在脸上,不去看韩望一眼。“参见元帅!”
韩望知道他听到了,却浑不在意,他觉得自己不过说出了事实。
“不必多礼!”秦励直觉此人并不简单,以五千人马拒敌十日,最后还能带了一千人出来,着实不易。而敦化城,全军覆没,守备自尽,虽是悲壮,却诀不是带兵之道。
秦励带他们出门到僻静处,小兵远远守着,不许人接近。如霜的冷月之下,只留了三个人,连各自的长随都不许近。“陆鸣,韩帅的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果真如此吗?现在你我都不是什么元帅守备,只是秦励、韩望、陆鸣,我给你们个机会比试一下。”
“多谢!”陆鸣感激的看一眼秦励。
韩望不明白秦励的意思,不过有人挑战他可不怕,更何况是这种人,略一点头,陆鸣就已经忍不住扑上来。陆鸣本事本就不俗,加上一腔愤恨,铁了心要争一口气,用得是十二分气力。韩望本来没当回事,渐渐就觉得吃力,最后竟没招架住,被陆鸣逼倒在地。胜负已分,陆鸣立刻收剑站开。
“这回不算,我轻敌了!”韩望还有些不服。
“韩望!你觉得若是和西垠交手你能否再战一次?就算可以,你可知一败会把多少兄弟的性命搭进去?”秦励有些受不了他还不开窍,顾不上是否伤他面子不得不把话说明:“陆鸣的本事你见到了,你若在他的位置能否比他做的更好?战死易,战胜难。你不明状况就轻视西垠,正如刚刚轻视陆鸣,西垠的情报我们还需要更多,我不觉得,敦化和息城的百姓能经得起反复的兵火!更何况,中原士兵还未适应此地,甚至还有很多如你一样看不起本地兵,而本地士兵士气低落,现在并非战机。你好好想想吧。”把话说完,秦励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如果自己和落儿,也能都说清楚,何至于此!
韩望虽然无话可说,心下难服,冷哼一声低头离开。倒是陆鸣,半跪在地上:“陆鸣与我息城残兵,谢过元帅!”低头,却忍不住痛哭失声。
“不必了,你和你的兵,都是好样的!”秦励也心中同情,他能想到那是多么惨烈的一战,而他们心中的愤恨、悲痛和委屈,岂是一言能尽!“好了,明天给我详细说说西垠的情况,把你了解的,都告诉我。”秦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些。
“元帅若想听,末将这就告诉元帅!”
秦励点头。回望高天,冷月孤悬,不知道落儿好了没有,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今晚的月亮,同一个月亮。
陆鸣告诉了秦励很多,他也是有心人,自西垠国主伊图斯上台就一直关切。西垠果然是早有预谋,或许,韩望看到的,也是对方特意安排的吧。伊图斯野心勃勃,阴狠狡诈,有可能是杀父兄自立。而这一次,重兵突袭——陆鸣认为,至少有四万人,且收买了内应,若不是陆鸣机警善战僵持了几日,恐怕现在占据的也不只这两城了。
秦励给皇上上了密折,仔细的申明了自己的想法——落儿说过,自己不能不顾皇上的意思。接下来的日子,秦励按兵不动,继续训练这些兵士,尤其是精练箭法——在这种开阔地带,箭法好会用的上——奖优激劣,相信不日之后,这些兵士不仅能适应此地气候,箭法也必然有长进。而且,秦励相信不论自己的主力还是陆鸣的残兵,都是些热血男儿,也会越来越急着出征,并且秦励相信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他们也必然能够意气相投,精诚同一。而西垠国主伊图斯有精明却无大略,又略受小挫,急于求胜,定能被自己磨的急躁了。只除了,韩望整日暴跳如雷,几次出言相辱,一次甚至暗自派兵,幸而被陆鸣早发现了,不然自己不得不斩杀以正军令了。而陆鸣很沉得住气,无论部属多急切请愿,都能压下。秦励觉得此人倒堪当大任……
秦励狠狠的按了部下三个月,军中传遍了他胆怯英雄气短的传言,而秦励原先的目的达到了,眼看这些兵士们已经没了隔阂和不适,箭法也提高不少。只是西垠几次挑衅,求战的情绪越来越烈,秦励觉得时机已到。这日,西垠又来挑衅,秦励与陆鸣商量,装作不得已派陆鸣出战,而陆鸣假装溃败。自此西垠日日叫阵,气焰嚣张,秦励闭门,直到一日从城门看到伊图斯又亲自到了,一脸戾气傲气的在华盖之下,突然城门大开,自己亲领一五千军众城上城下万箭齐发,霎时箭如飞蝗,西垠兵士完全没有想到,折损不少,伊图斯见势不妙以率先奔逃。秦励早派陆鸣和韩望各自带了五万兵马,暗中攻入息城和敦化,再派五万埋伏在西垠归路追击,而自己留了两万人守城,其余三万人马随自己追击。
大宁军人终于等到此时一战,一个个如狼似虎,而西垠兵被乱箭射退,已是心中无底,再遇处处伏兵,明白中计。伊图斯知不可战,也是一时懵乱,只思退守,被宁兵杀的大败,一溃千里,自己也身中一箭。而宁兵一鼓作气,一直冲杀到西垠境内。秦励分些兵防守息城敦化,带了大军驻扎在西垠境内。收拾战场,斩杀俘虏西垠兵五万人,伊图斯带箭而逃,这一仗下来,众军皆服,连伊图斯都对秦励有了惧意。只有秦励忧心忡忡,伊图斯竟逃了!秦励却不能罚韩望疏忽——毕竟他也有功,而伊图斯狡诈,本来就不敢说势必拿住。只是自己精心布围,本意再此,只要捉了他,这一仗就可以结束,自己就可以去找落儿了……而伊图斯却狡猾的避开了陆鸣,从韩望防地逃脱,之后恐怕更加狡诈谨慎,而自己驻兵敌境,却多了几分不可测。若要灭亡西垠,谈何容易,可皇上似乎正有此意……
是日皇上赏赐众军,庆功宴无不欢畅,众将士纷纷向秦励敬酒致歉,无不佩服他用兵如神。只除了韩望面色不郁,低头饮酒。虽然也立了功,但之前狠了劲批评秦励,已经向皇上密报告状,现在伊图斯从自己的防区逃脱,虽然大家都不怪他,他却觉得脸上无光。而秦励和众人喝了几杯,推说不胜酒力,吩咐众人不可喝醉,就自己回到了营帐。听着外面军士们喧哗,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