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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人都是可怜人,谁人不可怜?
沈若梅悲痛欲绝,哭了一会儿便昏了过去。柳霆暄横抱起沈若梅放入马车上躺好,一言不发地转身上马离开。
一路上只有马蹄的“哒哒”声久久不绝。
第五章 鸳鸯梦难续
回到柳府,柳霆暄横抱着昏迷的沈若梅径直回了沈若梅的房间。
柳语夕从敞开的窗户看到,微弱的烛光下,柳霆暄缓缓用他那张粗厚的手掌摩挲着沈若梅的脸,仿佛她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柳语夕叹了口气便轻轻离开了。回到自己卧房,累了一天的她躺在床上,很快便有了睡意。
睡梦中,她又看到了那令她痛苦不堪的一幕。
“你真的不爱她了?”女人的声音甜腻腻的。
“当然,有你这个小妖精,我怎么还会爱她?”男人说着无比动人的情话,声音却是冷冷清清的。
“你真的是我的了?”女人似是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幸福,不确定地反复询问,“可是,这两年我一直对你明示暗示,你都不理睬我。”女人无不委屈地说道。
“那是我没发现你这么可爱,以前的我是瞎了眼。”男人声音里带有一丝不可察觉的痛意。
“可是她那么优秀。”女人还想问却被男子堵住了嘴,“不要在这种时候反复提其他女人。”
“你真坏,之前我还觉得你眼中除了她装不下别人,原来男人都一样。”
“是啊,你要不要看看我有多坏?”男人的声音充满蛊惑,仿佛跟以前温柔纯净的他不是同一个人。
“啊,你真坏,不要啦。。。。。。”女人一边娇笑一边喊“不要”
两人躺在床上耳鬓厮磨,而隔间里,那个被他们讨论过的女人正目睹着这一切。她按着自己的心脏,顺着墙壁滑坐在地。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是她四岁便开始喜欢的男人啊!这么多年的相知相惜在他嘴里却是瞎了眼选错了人。而躺在床上的女人却是从初中开始最好的朋友,可她竟然对自己的男朋友倾心多年。外面的呻吟声伴随着她剧烈起伏的心脏,她猛地吐了一口血。要不是她出差提前回来准备给他一个惊喜,怎么能看到他给她准备的这么大个惊喜呢?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和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就这样赤裸裸地背叛了她,还是在他们曾经的床上。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和口中溢出的鲜血交融。悲到极点的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么地可笑,什么爱情,友情,统统都是假的。脸颊的笑颜越来越耀眼,嘴唇的鲜血更加刺目。笑声突兀地在空荡的隔间响起,惊扰了床上欢愉的两人。
两人同时翻坐起来,“是谁?”男子低沉的嗓音问道。
她缓缓撑着墙站了起来,抹去嘴边残留的血迹,一步步走出隔间。她脸上挂着明媚刺目的笑容看着他们同居五年的床上,他和另一个女人赤裸着身体,她笑得越发狂肆,即使泪水不停掉落,可那凄绝的美艳同时震撼了床上两人。
床上的女人看到她慌乱地退后几步,而那男人看到她那一刻,他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就这样笑站在床前看着他们,她甚至盼望他能够给她一个解释,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却是冷漠的,为什么?仅仅是出差几天,曾经那么温柔体贴的一个人如今却变得陌生可怕。
站得久了,屋子里的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风延惜字如金,不发一言。她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站在这里她只感到屈辱,她拖着沉重地步子转身。在转身的刹那,她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却捕捉到他神情里有一丝落寞一丝忏悔。她不确定地再转头看他,想弄清楚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却只看到他冷漠地别过头搂住另一个女人。
铭心的爱和刻骨的恨双重折磨着她,心被碾碎成灰,她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所以她没有看到风延脸上深深的绝望和痛苦。
那个她从小喊着“风哥哥”的男人已经不在了,以为可以和他白头到老,以为自己是幸运的,很早以前就找到了自己的“一心人”,可原来这一切只是个华丽而虚假的梦。
一个人走到华灯初上的夜里,冷风吹进她单薄的衣服里。她拖着箱子漫无目的地走着,一生唯一一次耗尽精力的爱恋竟演变成这样。到底是她做错了什么,还是他只需要一个借口的背叛。她惨白着脸,走路像踏在棉花上,东摇摇西晃晃,路上的行人看到她都纷纷回避。
她顺着大路一直走,最后走到了一处面临大海的峭壁边,眼看前面是悬崖,她却毫不犹豫地踏出了脚步。
就在她一只脚已经悬空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个老人拉住了她。她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孽缘啊!”老人的声音近在耳边,分不清男女。他满布皱纹的手抚上她的头,“孩子,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你要坚强点。”
她抱着膝盖,毫无反应。
那老者叹了口气,“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老者抬头看了看星云密布的夜空,“时候到了,你去吧。”
她清醒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婴儿,关于那个老者,她不知道他是否真实出现过,自己到底是跳海后重新投胎还是被老者送来的,她弄不明白,但她保留了前世的记忆,让她的痛苦保留了十一年。
这个梦一直提醒着她,她只是游离于这个世界的孤魂野鬼。柳语夕睁开双眼,看着床顶,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已经过去十一年了,为什么每每做到这个梦,心里仍痛得像一把火在烧,初见风延那一年自己才四岁,和他成了邻居,风延的爸爸妈妈很喜欢她,总是开玩笑说长大了要做他们家的媳妇。
可是还没有等到她长大风延的妈妈爸爸就双双离世,她的父母领养了他,两人慢慢长大,彼此感情深厚。大学毕业跟父母提起要嫁给他,没想到父母竟反对,可她还是顶住了压力和他在一起。只是最终没想到这样极力争取的结果竟是他的背叛。刚来这世上的时候,她有想过要忘记他,给她这样深背叛的人哪里值得她如此。可后来,她开始觉得风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一定不是她看到的那个样子。昨天亲眼见证沈若梅的那一段复杂感情后,她更加相信风延肯定是有什么苦衷,可是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机会再去弄清楚这个误会了。
柳语夕赤着脚摇晃着走到窗户边的木盆旁,她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浇水,水湿了她的头发,湿了她的衣衫。在盆里水快见底时,她的动作终于慢慢停了下来。她背靠着墙缓缓滑到在地,白皙的脸庞上沾着湿漉漉的发丝,狼狈不堪。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身上的湿衣被夜风一吹,冷嗖嗖地唤醒了她所有的意识,她站起身来,准备关上窗户,却听“蹦”的一声轻响,一根棍子刚好卡住了即将关上的窗户。柳语夕顺着缝隙看去,一个少年坐在窗外的大榕树上,月光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笑容明媚,一览无余。他手里还握着木棍的另一头,“你这小女孩儿挺有趣的,半夜三更又是哭又是笑的。”
第六章 素月与少年
柳语夕见关不上窗户,索性推开门窗,抬头看他,“你爱好也挺独特的,大晚上不睡觉,专跑小姐闺房门前听声音,也不知有多少小姐惨遭了毒手。”本来心里就难受,此时便无所顾忌的讽刺着树上的少年。
少年听后,笑容越加灿烂,还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放心,我可不是采花贼。”
柳语夕迎视他的目光,“不是采花贼,那是什么贼?”
少年听后并不生气,“你这丫头挺有趣的,”少年足下轻点,瞬间变坐到了离窗户最近的一棵枝桠上。此时两人的距离不过一米,少年坐下后,神情颇悠闲地看着柳语夕,“那你猜猜我是什么贼?”
柳语夕不置一词次看着他。
少年见她没反应,继续说道:“不猜吗?那要不我给你变个戏法。小丫头应该多笑笑才可爱。”
也不等柳语夕回答,少年便摆起了架势。
“看好了。”少年提醒了一声,然后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白色的丝巾,两只手捏着丝巾的两角翻来翻去让柳语夕检验。等确认没有任何东西后,少年把丝巾摊在右手掌,左手依次把四个角向内叠好。当丝巾叠成一个方形后,少年朝柳语夕神秘一笑,左手轻扬,右手捏紧丝巾,然后优雅地对着右手吹了口气。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少年笑容明媚地把右手伸向柳语夕示意她打开,却发现她此时眼中有莫名的光彩,盯着少年的动作像一具木偶一动不动。
少年颇骄傲地看着柳语夕,准备见证奇迹的时刻。却没想柳语夕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出窗户外打开丝巾,一只小鸟从他手中的丝巾里飞了出来。
柳语夕惊呼一声,“魔术?”
少年听她说出魔术后,一改吊儿郎当的态度,神情颇认真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叫魔术?”
柳语夕一改往日的平静,激动地问:“你会魔术,你也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
少年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却有听不明白她的话,“二十一世纪是什么?魔术是我教中秘术,只有每代继承者才知道这个名字,江湖上只道是戏法,你是怎么知道的?”男孩审视地看着女孩。
二十一世纪是什么?柳语夕有些失望地笑了笑,旋即又想到他会魔术定然有些线索可寻,“我能不能见见你们教主?”
“你先告诉我你怎知这戏法叫魔术?”
柳语夕心中也是五味陈杂,乱作一团,如果找到少年口中这个会魔术的教,说不定自己就能够找到怎么会来这里的原因,说不定自己也可以回去了,心情大好,于是她转头对着男孩儿笑道,“我不仅知道,我还会魔术。”
在少年震惊的目光中,柳语夕反手把头上一朵白色小珠花取了下来,放在手心,“注意了”柳语夕笑着看他,手掌却瞬间翻动,手心手背快速交替,珠花却不见踪影,这是她很久以前在电视里学来的最基本的魔术手法,为了在朋友面前露一手,她练了很久,还没来得及炫耀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变成一个小小孩童,还好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你怎么会拈花掌?”少年急切地问道。
“这只是魔术最基本的手法,不是什么拈花掌。”柳语夕平静地说道。
此时,少年却不顾柳语夕说什么,青衣一闪,人便到了柳语夕身边,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柳语夕,并低声道:“寻石在这附近就亮了,而你这小丫头又会魔术,你一定就是师傅让我寻找的那人。”
“你师傅让你寻我做什么?”
“师傅只说你的出现将会影响天下大局,所以让我前来协助你。”
“你协助我?”柳语夕奇怪地道。
少年得意地点点头,“当然”
柳语夕看他的样子有些好笑,继续问自己关心的问题,“你协助我什么?争霸天下?统一江湖?”
少年听后哈哈大笑,“你要想争霸天下统一江湖也不是不可以,”大小声渐渐变小,“只是要先找到血魄玉。”
“血魄玉?那又是什么东西?”柳语夕喜欢看这少年神叨的样子,于是追问着道。
“我也不知道,师傅没说。只是让我用寻石找到命定之人然后再和命定之人一起去寻找血魄玉。”少年倚着树懒洋洋地说。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要先见见你们教主,我有点事要先问问他。”柳语夕并不关心什么命定之人和血魄玉,她只关心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她只想当面问一问风延,想他亲口告诉她那一切只是误会。
少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