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欢姐这一声惊呼,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全都好奇地盯着她额间的那朵花。柳语夕却朝着欢姐微微一笑,“欢姐,快上妆吧,她们还等着呢。”
欢姐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又扫了她额间两眼。才拿起装香粉的盒子,开始工作。
欢姐画得极认真,从她开始上妆后,便没有特别去注意她额间的玉蓉花。
螺子黛扫过眉尾,最后一道工序完成,欢姐呼了口气,脸带欢欣的赞道:“小姐不上妆就已美若天仙,上妆后,更是连天上的仙子都比不过。”
阮妈妈走过来,弯了弯眼,“就你嘴甜。”当她看到上过妆时的柳语夕时。也不由呆怔了片刻,“看来妈妈我果真是找到一颗摇钱树了。”柳语夕清楚不过,这些话是说给这些人听的,或许不久之后,她就要离开凤喜班,尘枫的目的当然不会只是让她成为一个红极一时的歌舞姬。
红衣听后,那一双眼就没离开过柳语夕的脸,带着愤恨与不甘。
柳语夕知道她在看自己,却没有转头看她一眼,坐在原处有句没句地和兰韵聊着天。
待最后一个女子快上完妆时,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敲响房门走了进来,“前面宴席已散,宾客们就要过来,你们准备准备,要开场了。”
阮妈妈和管家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把管家送了出去,片刻后又折了回来,挨着柳语夕坐下,“你可紧张?”
柳语夕抬头看她,摇了摇头。
“不紧张就好,你是公子安排的人,才艺肯定不俗,”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公子还说,如果你等尽快完成他的要求,离答案揭晓的日子就越近。”
“我知道了。”柳语夕淡淡地应了一声。
阮妈妈站起身来,再看了她一眼,然后道:“你随我过来。”
柳语夕从袖子里抽出一条几乎透明的鲛绡戴在两耳间,遮住那一张倾世的容颜。阮妈妈看着她的动作,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妈妈可是看不见我的容貌?”
阮妈妈没想到她会这样反问,摇了摇头,“你想说什么?”
柳语夕轻轻勾了勾唇,“妈妈,只有充分地勾起人们的好奇心,才更容易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阮妈妈盯着她带着鲛绡的脸看了片刻,风韵犹存的脸上露出一个极为欣喜的笑容。“对,对,对,还是羽兮你聪明。”
“妈妈,妈妈……”喜鹊边跑边喊。
“什么事这么急,慢慢说。”阮妈妈转过头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喜鹊说道。
“妈妈,宾客们都就座了,有些听说过羽兮姐姐的人,还在下面叫喊羽兮姐姐的名字。”
妈妈不急反笑,“这是好事啊,你这丫头急什么急,害的妈妈我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了。”
喜鹊吐了吐舌头,立于一边。
阮妈妈拉起柳语夕的手,“羽兮啊,成败在此一举了。”
“我尽量。”
阮妈妈“呵呵”一笑,“看你这么放松,我倒是觉得胜券在握的,走吧,该你去压压台子了。”
走到舞台后面的更衣间,阮妈妈在此鼓励了一番柳语夕便出场去安抚人心。
柳语夕紧紧扣着自己的手,尽量让错乱跳动的心平复下来,这一次的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当阮妈妈念到她的名字时,她知道自己只能迎面而上,无法闪避时,她毅然地站起身,掀开幕帘走了出去。
台下众人见到一个纤姿楚楚的女子从幕后走了出来,那一低头的风韵气质便让人再也移不开视线,而那鲛绡下若隐若现的完美姿容更是让众人屏住了呼吸。
柳语夕一步步地朝舞台中央走去,其实红衣说得对,凤喜班的每一个女子都是多才且多艺的,而她,除了会跳舞,似乎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但她今天必须得扬名天元,这样才能尽快知道风延究竟在哪里。
她瞥了一眼各个方位她事先安排摆放好的各种能发声的物体,然后捏了捏握在手中的两块硬物,现在,她只能赌一把了,她轻轻咬了咬牙,突然旋身而起,长长的水袖瞬间飞出,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曲线,她白色的衣裙在空中轻轻飞舞,如仙子一般凌空而舞。
她利用自己轻盈的身体,和后天突然出现的“轻功”,轻飘飘在空中摆动着各种姿势,水袖转动,突然飞速地朝一个方向飞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叮”。
第四十三章 却似旧相识(中)
紧接着,右手的水袖又倏忽而至,只见水袖曼舞,一串串悦耳之极的曲调伴着她的舞姿而来。
连击几次后,柳语夕落回地面,赫然发现坐在第一排的众人里,有两人是她曾见过的,卫临和戚文远。戚文远不是被凌轩亲自押了回来吗?怎么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柳语夕不由多瞧了他几人,而他一双桃花眼始终不离她身。
再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扭身,两条水袖冲天而起,她再一次跃离地面。台下众人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好似见到御风而来的神仙人物。
就在此时,院门处突然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山呼声,柳语夕后侧过头看向院门处,凌轩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缓缓而来,台下的众人见到他,立即跪伏在地,口呼“万岁”
他剑眉上扬,早已不似几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子,身上的帝王之气尽显,也多了几分孤寂与萧索。
他面无表情地踏步上前,眼光只在空中飞舞的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转了开去。柳语夕看着他那张与风延越来越神似的脸,一时竟忘记自己旋身空中,手上动作也停滞下来。就那么一瞬间,她心神不宁,身体不受支撑,迅速往下掉落。
凌轩瞥头瞧见,却站在原地眼见着她从空中掉落。
柳语夕心知这一次的表演被她搞砸了,尘枫的目的是要她引起天元皇帝的注意,而此时,他就在自己面前,自己也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这效果似乎并不理想。她垂着头,脑中迅速思索,如何抓紧这一瞬的时间,赢得他的好感。她动了动脚,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额间迅速涌出一层细汗。
眼看凌轩就要走过这里,她该怎么办?她手指在袖中紧扭着水袖。
脑中飞快闪过无数想法,蓦地,她狠狠地咬了咬牙,强忍着那丝丝如锥心的痛楚,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背心被冷汗浸透,眉毛也拧到了一处。
凌轩微皱了皱眉,从她摔下来那一刻起,他的视线便凝固在她身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受伤是难免的,她不哼不叫地坐在原地,低垂着头,那样子让他想起了一个人,心脏顿时如被人划了一个小口,那丝疼痛蔓延过全身。他收回视线,不敢再看她,并加快了脚步,想迅速离开这里。
可是眼睛仍旧不受控制地朝她看去,看着她强忍痛苦,额头冒出的丝丝冷汗,以及那若隐若现面纱下,唇上的一片深红。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声音唤道:“羽兮,你怎么样了?”阮妈妈似未曾看到皇帝,径直走到她身边,关切的问道。
就要错身而过的身影突然顿在了原地,他慢慢的转过头来,微低着头看向她:“你叫语夕?”
柳语夕心中苦笑连连,心里再清楚不过,他说的是哪两个字。但是她却只有装傻地点头,因为这是阮妈妈及时喊出她名字想要的结果。
柳语夕微微一笑,额间的细汗还未及风干,划过那一朵娇艳的玉蓉花,滴落在透明的鲛绡上,“正是。”声音如黄莺出谷,清新幽婉。
“以后不准再叫这个名字。”凌轩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带着不易察觉的痛与怒。
阮妈妈没想到竟会是这个结果,一时竟呆在了原地。
柳语夕的神情全掩在面纱下,她微垂着睫,不慌不乱的答道:“是,陛下。”她的声音骤然清冷,但却无法从她脸上捕捉到任何表情。
她,像极了她,不敢再多看一眼,凌轩迈着大步匆匆离开了院子。
阮妈妈扶着她走下舞台,轻声耳语道:“怎么会这样?”
柳语夕的心也一片冰凉,本以为能尽快完成尘枫的要求,却没想凌轩见到她竟会这样的反应。让所有的计划都无法进行,而自己得罪了他,十日后,他未必会让她再进皇宫去表演。
柳语夕走进幕后,红衣笑盈盈地看着她,“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压过我?下次小心别在摔跟头,呵呵……”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红衣掀帘而出。
“小姐,你没事吧?”兰韵凑过来,关切地问道。
柳语夕卷起裤脚,脚踝处一大片紫色淤青。
阮妈妈看着她的腿,叹了口气,“今日这事我会回禀公子,之后该如何,待公子再行定夺。”说完,招呼喜鹊道:“喜鹊,你送羽兮去医馆,好好治治这腿,没个几日,这腿好不利索。”
喜鹊应了声,便和兰韵一左一右扶起柳语夕欲离开。
柳语夕突然止住她们,回头对阮妈妈道:“阮妈妈,你告诉公子,或许他应该直接把目的告诉我,这样对我对他都好,我没有时间耗费。”说完,她便撑着兰韵和喜鹊的肩头,慢慢朝门外挪去。
柳语夕的伤腿,上了药,在房里修养了两天,渐渐地消了肿,但仍旧不敢单独行走,害怕再伤筋动骨,影响之后的计划。
却在这第三日,兰韵急急忙忙地跑进柳语夕的房间,“小姐,不好了。”
柳语夕不能行动,此时正躺在贵妃榻上看书,见她一脸急色,于是问道:“发生何事了?”
“戚宰相家的一个管事刚刚来过凤喜班,点名邀小姐你去戚府继续表演那日未完成的节目。”
“阮妈妈怎么说?”柳语夕放下手中的书册。
“阮妈妈已经告诉过他们,小姐你伤重未愈,短时间内无法演出,但是那家丁极为蛮横,说阮妈妈是故意找托词,无论如何定要你前往。”
柳语夕柳眉微扬,“竟然这样,那我去便是,也免得阮妈妈为难。”
“可是小姐你的伤还未好,行动都不便,怎可以再表演呢?
“没关系,你就这样去回阮妈妈就行了。”
兰韵踟蹰了片刻,见柳语夕神色不容反驳,便软声道:“那好吧。”
柳语夕穿上鞋子,试着走了两步,虽然不再如先前那般钻心之痛,但每走一步,仍旧会有些刺痛。
第四十四章 却似旧相识(下)
此番由不得她不去。既然和尘枫交换了条件,她便要尽力去做好,麻烦事越少越好,否则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时间,她最是浪费不起。
柳语夕坐着备下的轿子随阮妈妈一道前往戚府。
“少爷,你看。”
卫临骑着马抬头看去,一顶湖绿色的轿子和一顶深紫色的轿子缓缓从眼前走过,他疑惑地转头看着出声唤他的小厮,“看什么?”
小厮凑近卫临,仰头道:“公子不是要去凤喜班找人吗?喏,那紫色的轿子里就是凤喜班的班主阮小凤。”
“你怎么知道轿子里面坐的谁?”卫临明显不信他的话。
“不瞒少爷,少爷以前未到皇都时,小的也经常去凤喜班听曲儿看表演的,所以自然识得阮妈**轿子和轿夫。”
“你倒是机灵。”卫临说完,抬起头来看向那顶已经走远的湖绿色轿子,是她吗?前两日在仲府,他第一眼见到她那双清幽的眼睛,便知道是洛川城里曾见过几面的那位姑娘。
双腿使力夹着马腹,马儿“啾啾”几声,便撒开蹄子往前跑去。
“少爷,少爷。你等等我啊。”
哒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柳语夕坐在轿子里,突然听到轿夫喝道:“你做什么?”
“轿中姑娘似乎是在下所识的一个故人,不知可否相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