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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
阮陶陶涨红着脸往寝宫走。
干吗说话那么直接啊……呜。
肖暴君是个喜好享乐的人,看她在宫里按四季修建了四座不同风格的寝宫就知道了。
所以这宫中景色也相当不错,四季皆有不同风趣。
阮陶陶本来只是找个借口的。
可走了几步,她就真的放慢速度,边欣赏美景边散步回宫了。
她现在有武功,听力很不错,所以沿途总是能听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闲聊声。
“拿去用吧,十六之前你还给我就行。”
这句话突然钻到阮陶陶耳朵里。
咦?
一愣之后,她停下脚步。
差点忘了啊……
声音是从东边小径传过来的,阮陶陶心里着急,突然掠过去,“今天是几号?”
见她突然出现,两个闲聊的侍卫吓得满脸煞白,两腿发软地就要跪下。
“别紧张别紧张,我就是问问日子,今天是初几还是十几?”
“回、回陛下,今天是十二月初十……”
暴君的秘密(2)
虽然阮陶陶最近表现得都很和善,可以前肖暴君给大家带来的心理阴影还在。
见她这么突然蹦出来,两个侍卫的舌头都不利索了。
“已经初十了?”
惨了惨了,差点就忘了!
阮陶陶拿出自己最和善的笑容,“谢谢你们俩提醒,不然我就忘了,别害怕别害怕。”
“……谢陛下恩典。”
受肖暴君的训练,宫里当差的人完全是拿这句话当口头禅。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就把这句奉承话搬出来。
啊?
怎么又“恩典”了?
她也没赏什么啊……
阮陶陶有些迟疑,“那你们去找……张公公,对,就是他,支点银子吧,快过年了,多寄些钱回家。”
“……”两个侍卫被震住了,愣愣地看着她。
阮陶陶也茫然了。
说错话了?
她又忘问宫里管钱的是什么人了……
她就记得那个叫张公公的中年太监好像是有点职位的,上次解散后宫,也是派他去给大家支的银子,当时也没出什么差错。
算了,多说多错,不解释了。
摆摆手,阮陶陶辨了辨方向,朝自己以前住的那座寝宫走去。
听上官墨说,那座是叫冬宫。
两个侍卫呆在原来,下巴都快掉下来地看着她的背影。
竟然还会赏他们银子?
肖暴君的变化也太大了!
——————
回到冬宫,阮陶陶先去暖阁看了一眼。
跟之前一样,梅妃和那个男人还是不相信她是真心要放他们俩走,一见到她就满脸戒备地往墙角缩。
虽然后宫其他的人都被她送走了,可这俩人很顽固地认为他们犯了大错。
尤其是那个男人当时还想杀了肖暴君,所以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唉,她总不能让人把这俩人扔出宫吧?
算了,就先让他们住在这儿吧,反正这小院住起来也挺'炫'舒'书'服'网'的,什么都不缺。
暴君的秘密(3)
再说现在快过年了,外面房子也不好找。
从暖阁出来,阮陶陶回之前住过的房间,有些头疼地打量着这里的布置。
要不是无意间听到那两个侍卫提到日期,她就真的忘了。
之前她在这里翻出过一张类似备忘录的纸条,上面写着“每月十五吃药”。
月圆之夜一定要吃药……
那个,不会真是不吃药就会变成狼人吧?
阮陶陶恶寒了一下。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出来药在什么地方吧。
当时那张纸条就是她无意间砸了桌子才发现的……
挽起袖子,阮陶陶准备开始拆家具。
“小陶陶?你在吗?”纪大美人的声音在门口的方向响起。
“我在房间里~”阮陶陶应声。
没一会儿,纪大美人推门进来,“你怎么没老实呆在秋宫睡觉?”
“我来找东西啊,你找我?”
“师兄让我拿安眠的香来给你,我没找着人,还以为你迷路了。”
纪大美人说着要拉阮陶陶离开,“走走走,回去休息去,要找东西也等睡醒了再找。”
“不行,时间紧迫。”
“你要找什么?这么着急。”
“药啊……我看过肖暴君留的字条,说是每月十五要吃药。”
“吃药?”
纪大美人皱皱眉,“肖暴君还有这个秘密?”
他们还以为把肖暴君的底细都摸清了,没想到那个肖骁瞒下来的事还真多。
伸指搭在阮陶陶的手腕上,纪大美人安慰她,“这是我的强项,就算找不到药,我可以配给你。”
“你懂医?”
“我懂药。”
“……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
说起这个,纪大美人还面有得色,“就算有人是感染风寒这种小病,我也看不出来,但是我能开出治伤寒的方子,而且保证药到病除。”
“……”
“小陶陶,你那是什么表情?觉得我不会看病很可耻?”
暴君的秘密(4)
“咳,没有,术业有专攻嘛,这样挺好的。”
安慰完好像要暴走的纪大美人,阮陶陶又觉得不对。
“你不会看病?那怎么会把脉?”
纪大美人十分淡定地说,“我习惯先这么装装样子。”
“……”
“来,小陶陶。”
纪大美人抽出把匕首,“我要看过你的血才知道你要吃什么药。”
“……”
阮陶陶立即把手背到身后,嘴角抽搐地看着他,“咱们还是先找找吧。”
这是医生吗……呜。
纪大美人有些不满地把匕首收起来,“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被我划出来的伤口都不疼,就算是被我杀了的人,都没一个喊疼的~”
“……”有就坏了……
阮陶陶默默转身,开始拆家具,很积极地寻找肖暴君该吃的药。
两人合力,效率很高,很快就把房间里的八成家具都拆开了。
“这个肖暴君是有健忘症吧?”
阮陶陶十分怀疑地看着手中的三张纸条,上面的内容跟她之前找到的那张一模一样。
连个备忘录都要一式四份……肖暴君的记忆力一定有点问题。
纪大美人也看着她手中纸条,“‘杀了他’?她想杀谁?”
“不知道啊……我本来是以为是你师兄或者君非宇的,可又觉得不太像。”
“确实不太像,肖暴君既然会直接写下君非宇的名字,自然也不会避讳我师兄。”
难道朝中还有比他们俩更让肖暴君畏惧的人?
纪大美人很重视这张纸条,凝神看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我去找我师兄。”
“嗯,那我自己再找找。”
等纪大美人走了,阮陶陶打量了一下房间,准备动手把床拆了。
掀开被褥后,她敲敲床板。
嗯,就是普通木质的床板,很好拆。
贴着床边一掌打下去,阮陶陶以为床会瞬间倒塌,可……
只飞溅起几块碎木头?
暴君的秘密(5)
在裂开的床板底下,露出一排排筷子粗细,很长的像钢针似的东西,隐隐地闪着蓝光。
“……”
阮陶陶石化了。
肖暴君真是变态啊……好端端的在床底下藏这种东西做什么?
蓝光、蓝光……是有毒的?
小心翼翼地不碰到那些钢针,阮陶陶把表面那层木质床板都扒开,想要看清楚底下的构造。
她是从床头的方向开始拆床的,直到拆到床尾……
手颤了一下,阮陶陶险些直接扑到钢针丛里。
床尾方向的钢针丛,底座是半镂空的。
所以她能看见……有人。
也许是人,或者是鬼……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张人脸,而且脸上还缠着一层层的白色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被那双眼睛一盯上,阮陶陶感觉自己身上的冷汗瞬间就被冻成了冰珠,正噼里啪啦地向下掉。
好冷的一双眼。
半点情绪都没有,只有无尽的冰寒,看得人打从心里发颤。
阮陶陶的胆子其实不怎么大。
她怕鬼,很怕。
但是现在跟这男人的视线对上,她连尖叫都叫不出来了,所有的惊惧都凝在喉咙口,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还好有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让她稍微回了点神。
应该是纪大美人带着上官墨过来了吧?
想到上官墨那张总是不怎么正经的妖孽脸,心里泛起了一点温暖,驱散了床下那个身份不明的人带来的彻骨寒意。
抬起有些僵硬的手臂,她没回头,只是冲门口的方向摆了摆手。
刚走到门口的上官墨停下脚步,迅速打量了一圈室内,警觉的眼神落在阮陶陶身前的那张床上。
上官墨的到来让阮陶陶有了点勇气,定了定神,她强装镇定地把被褥铺了回来,阻挡了那个男人的视线。
呜……
几乎是在她的手刚一放下,上官墨迅速赶过去,紧拥住她掠出门。
暴君的秘密(6)
“别怕。”
手在她背后轻轻拍抚,上官墨很温柔地低声哄她,“有我在,别怕。”
“有、有……”呜。
“别急着说话。”
接过师弟同学刚拿过来的披风,上官墨把怀里的人紧紧裹住,轻吻了吻她。
纪大美人十分哀怨地看着这一幕。
他小时候也是个胆小的娃啊……
听了个鬼故事都吓得不敢自己睡觉,当时师兄怎么就没这么温柔地哄他呢?
纪大美人怒了。
是谁说生男生女都一样?
哪一样了!
……
有了上官墨的安抚,心底的恐惧消散得很快,阮陶陶的情绪逐渐平复了。
察觉怀里的人不再发抖,上官墨叹气地抬起她的小脸,帮她擦去额头冷汗。
“床底下好像有个人……”阮陶陶还是很害怕地说。
“要是害怕,就别再想了。”上官墨心疼她惨白的脸色。
“没事,我就是怕鬼……”
顿了顿,阮陶陶摇摇头,“我感觉他是人啊,就是那个状态太吓人了。”
这么说出来,坚定了一下“那不是个鬼”的信念,阮陶陶也不觉得那么可怕了。
但她还是不怎么敢离开上官墨的怀抱,只能这么趴在他怀里说话。
“他的脸上只露出眼睛,其他地方都被白布缠着。”
“有血渍吗?”上官墨柔声问她。
“好像……”
阮陶陶犹豫着回忆了一下,之后摇头,“没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暗,白布好像不怎么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