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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儿,她发现他其实十分俊美,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吸血鬼气质,不太像正常人。
问题就是出在他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色上啊。
阮陶陶十分真诚地看着他,“你觉不觉得心慌气短怕冷什么的?”
“……”
“应该是贫血吧……”记不清了,好像是这个症状。
“……”
“这里好像也有阿胶?或者吃点桂圆大枣什么的,也补血嘛。”
嗯嗯,他一定是贫血贫过头了,导致脑供血不足,所以开始说胡话了,她不能歧视人家。
这么想着,阮陶陶露出春天般温暖的小微笑,“不如你先回去补补,过几天再重新考虑提亲的事。”
黑炎冷幽幽地看着她,缓缓道,“听说你傻了,我还不信。”
“……”
阮陶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太打击人了!!!
谁说一定要像春天般温暖了?
对待这样的同学,就要像严冬般酷寒!
深呼吸几口气,阮陶陶刚准备寒风凛冽一下,黑炎就突然闪过来,捂住她的嘴。
武功虽然高,可阮陶陶的反应毕竟不够快,等自己的嘴已经被捂住才出手反击。
一掌打在黑炎手臂上,他竟然躲都没躲,带着她跃上屋顶横梁。
愣了一下,阮陶陶收回了又要打下去的手。
没听错吧……
她刚才确实听到了“咔嚓”一声的骨头碎裂声?
如果是要攻击她的话,刚才早就还手了吧?
他到底要干吗?
顺着黑炎的眼神看下去,阮陶陶看见一粒绿豆大小的东西从门缝底下滚进来。
可她马上就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因为几秒钟过后,那粒绿豆大小的东西就已经消失无踪。
这是美男计?(5)
从怀里拿出什么,洒在地上,黑炎又带着阮陶陶跃回地面,也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
阮陶陶茫然地看看他,再看看地面,“刚才有人下毒?”
“是。”黑炎没什么表情地点头。
但不是什么会致死的毒药,眼前的女人是教主要保住的人,还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你们教里的人?”
“妖娆。”黑炎简单回答。
哦……那个喜欢神秘大爷,把她当情敌的妖娆美女?
他刚才其实是救了她?
阮陶陶很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了,你的手……”
“断了。”
他越淡定,阮陶陶就越觉得过意不去,主动表现道,“我帮你接上。”
“不必。”
避开她的手,黑炎神色不变,单手迅速把断骨接好,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你是学医的?动作很熟练。”她惊讶道。
黑炎声音冷淡地回答,“经常断。”
“……”
尴尬地清清喉咙,阮陶陶换了个话题,“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不用谢,如果她用的是能直接杀死你的毒,我就不会救了。”
“……”阮陶陶被打败了。
还是再换个话题吧……
“咳,你不用为了为民除害娶我,我现在正努力改过向善呢。”
“跟我没关系。”
“……”???
她疑问的小眼神太过强烈,黑炎难得地主动解释,“你是善是恶,都是个祸害。”
“……”
被彻彻底底打击了,阮陶陶含泪默默捶着胸口。
“我怎么是祸害了?”
“你自己心里明白。”
“……”她不明白!
呜,也没有人这么说过她!
明明大家都是说她这么努力下去就可以变成个大好青年了啊……她怎么就成祸害了?!
十分严肃地看着他,阮陶陶开口,“其实能帮别人明白一下,是件很攒人品的事,所以你该踊跃地当个小明白。”
这是美男计?(6)
听着她古里古怪的话,黑炎又想起了肖骁最近变得不太正常的传言,不禁皱了皱眉。
“你真傻了?什么时候能彻底傻过去?”
“……”阮陶陶无语地低头,抓起块点心往嘴里塞。
被打击成这样,怎么说也该给她千疮百孔的小心灵补充个营养什么的……
黑炎径自说下去,“如果你能傻得教主和副教主都不想要你,你就不必嫁给我。”
“……”正在吃东西的阮陶陶噎了一下。
很艰难地把堵在喉咙口的点心咽了下去,再倒了杯茶,慢吞吞地喝下去。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要泪奔了。
副教主?
原来那个无名小教还有个副教主?
还是个也喜欢肖骁的副教主?!
啊啊啊……为什么没人告诉过她这一点!
呼地站起来,阮陶陶准备找那位神秘大爷谈谈去。
刚走了一步,黑炎伸手拦住她,“回答我的问题。”
“……”哪个问题?
阮陶陶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是“什么时候能彻底傻过去”这个问题。
十分无语地看着他,阮陶陶好奇极了,“你在教里是干吗的?”
能问出这种问题来,就算在似乎大家都不怎么正常的无名小教里,一定也是十分“耀眼”的人物,应该也有点地位吧……
果然,黑炎神色平淡地回答,“副教主。”
“……”阮陶陶踉跄了一下。
反正黑炎也以为她傻了,不会怀疑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问东问西。
所以阮陶陶直接问,“你喜欢我?”
黑炎的眼里闪过厌恶,“教里有四个副教主。”
“……”还好还好……
阮陶陶松了口气,之后又问他,“那喜欢我的那个武功排第几?”
黑炎有些不耐烦了,“你问哪个?”
“……”什、什么意思?
阮陶陶嘴角抽搐,感觉眼前都是金星。
还有好几个?
她真的要晕了。
这是美男计?(7)
黑炎冷幽幽地看着她,“也忘了?”
“……嗯。”
“阎医擅使毒,鬼判会巫术,分不清高下。”
巫术?
阮陶陶想起以前那位神秘大爷说过,可以试试把肖骁的魂找回来。
应该说的就是这个叫鬼判的人有这个本事吧?
现在她倒是真的有点动了这个心思了。
这种烂摊子,还是交给肖暴君自己收拾吧……
不过前提是她也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才行。
阮陶陶想得出了神,一边站着的黑炎的耐心越来越少。
在他发飙之前,阮陶陶及时开口保证,“那两位副教主,包括你们教主,我都不喜欢,我也不会挑拨他们为我争风吃醋,你不用担心了。”
她的保证确实是真心的,可惜在黑炎看来,眼前的人是肖骁。
肖暴君的话……
真是没什么可信度可言。
“在你嫁给我之前,他们是不会死心的。”
阮陶陶冷汗了一下,“嫁给你怎么就死心了?你都能让我休了教主呢。”
“我武功比他们高。”
“……也比教主高?”
黑炎眼里闪过冷光,“教主现在重伤。”
“……”果然是魔教啊……
阮陶陶装做很镇定地拿起茶杯,好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地笑了一下,“他重伤?”
黑炎不禁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你会替他掩饰。”
阮陶陶一脸真诚地看着他,“那是你想多了。”
“他重伤未愈的事我已经确定。”
黑炎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并不想要教主的位置,况且就算他重伤,我也只能确定他不会轻易跟我动手,并没把握杀了他,我没打算拿自己的命冒险。”
“……”那就好那就好。
阮陶陶松了口气,不冲动的都是好同志。
看她一眼,黑炎有些意外地哼了声,“你竟然会担心他,不过如果你真的对他好,就该马上嫁给我,免得鬼判和阎医找上来。”
这是美男计?(8)
她要是真答应,找上来的就是上官墨了……
犹豫了一下,阮陶陶站起身,“我三天后再答复你。”
这可能是个能让神秘大爷交出内功心法的好机会啊……要好好利用。
“你没那么多时间。”
“……那就一天。”
阮陶陶说着快步走向门口,“我赶时间,明天再说。”
黑炎皱眉看着她的背影,之后眼神一闪,悄悄跟了出去。
跟隔壁的纪大美人说了一声,阮陶陶径直朝冬宫走。
到了房间门口,还没敲门,神秘男人有些暴躁的声音就响起,“不是叫你别再过来!”
阮陶陶正在琢磨等一下该怎么说,被他吼得一愣,不过还是直接推门进去。
钢针丛被暴力地推起,神秘男人黑着脸坐起来,怒瞪着她,“谁让你进来的?!”
“……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脸还是很黑,神秘男人突然哼了一声,“想通了?”
啊?
阮陶陶愣住了,开始回忆在这之前大爷他“交代”过什么需要她想通的事没有。
答案是没有。
那这句话……
很怀疑地看着神秘男人,她试探性地点头,“嗯。”
又哼了一声,神秘男人露出一丝像是笑的表情,“过来!”
“……哦。”
好像是猜对了,又开始演戏了?
有人在外面?还是根本就是黑炎在跟踪她?
唉……又是这种没有剧本的演戏法……
几步走过去,神秘男人突然从床底跃出来,掌风一扫,关上房间门,之后顺势抱住阮陶陶。
“……”不用演这种戏吧……
阮陶陶紧张得有些僵硬的身体让神秘男人的眼神变了变,之后带着她坐到一边软塌上。
因为姿势的改变,本来放在她腰间的手也变成放在她背后的椅背上。
阮陶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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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么么╭(╯3╰)╮明天见
难道是要吻她?(1)
阮陶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这种演戏姿势还算是在她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神秘男人坐得离她很近,用很亲密的语调问她,“你现在该说什么?”
“……”阮陶陶默默地抖了一下。
真是不太习惯大爷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反应不够快,没跟上大爷他演戏的节奏,总之他的脸现在是黑了。
阮陶陶觉得自己十分冤枉。
这也不能怪她啊!
没剧本就算了,连前情提要都没有,她怎么知道她“现在该说什么”?
不过大爷他应该也能想到这一点吧?
怀疑地看了下坐在自己身边的超级帅哥,阮陶陶突然醒悟了……
大爷他一定是也不知道该怎么演,问这问题的用意就是很不厚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