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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陶陶,多吃点,你‘搬家’之后,开始的这几天都不能吃东西。”
“……为什么?”阮陶陶苦着脸问。
呜,为什么没人告诉过她这一点?
一边对纪大美人投去疑问的小眼神,阮陶陶一边努力吃着上官墨挟给她的菜。
吃啊吃。
“那位蓝家三小姐的体质太差了,现在吃什么都会吐,喝药的时候都是她们硬捂着嘴,一口一口给她灌下去的。”
“……”
就当是搬新家之后水土不良了……呜。
听完纪大美人的话,阮陶陶吃饭的动作更快了。
还不知道要饿几天呢,多吃一口是一口!
不过现在吃得再多,马上这身体也要还给肖骁了,她还是要饿啊……
不过现在饱餐一顿,还是能获得些心理满足的。
这一顿饭阮陶陶吃的时间格外长,终于吃完晚饭,大家开始检查兵器。
该出发的准备出发,该埋伏的赶往自己负责的位置。
从晚饭开始,齐逸扬就一直没有说话。
到了出发的时候,他开口问阮陶陶,“需要我帮忙?”
呃……
也不是很信得过他,没法让他帮忙。
阮陶陶尴尬地笑笑,“你先跟着我们过去,看情况再定吧。”
反正不管他是支持哪一边的,也都会出现在现场。
出宫的时候,大家都是坐马车。
暴君的回归(9)
一路上本来都很顺利,可离蓝家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充当车夫的纪大美人突然一勒马,“什么人?!”
“我要见肖骁。”
开口的是个女人,听声音,明显气息紊乱,好像是受了伤。
马车里的阮陶陶一愣。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她绝对听过!
她还在想这人是谁,停顿了一两秒,外面的女人加了句,“假的那个。”
“……”
惊讶的同时,阮陶陶也想起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是妖娆!
那个也是神秘大爷的手下,长得很妖媚的女人!
掀开车窗上的软帘,阮陶陶果然看到眼熟的妖媚美女站在月色下,眼神有些怨怼地看着她。
这不奇怪,虽然没见过几次,可妖娆对她的态度一直如此。
可关键是——
她怎么变成这样?!
曾经风情万种的妖娆美女现在很是狼狈,发丝蓬乱,脸上道道灰尘,衣服也是又脏又破。
最让人惊讶的,是她的左手臂上胡乱缠着纱布。
而且她的站姿很不稳,好像腿也受伤了!
惊呆了片刻,阮陶陶才开口问她,“你找我?”
她并没多好奇她怎么会知道她不是真的肖骁,应该也是听教里的人说的吧……
无名小教的人都不知道保守秘密?
或者他们干脆就是故意把这件事传播开?
阮陶陶还真是无比感谢鬼判这么快就帮她找到了适合“搬家”的身体。
不然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越来越多,迟早要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嗯嗯,真是越想越觉得该快些搬家。
心里正这么想着,妖娆却已经声音急促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你不能去蓝家!”
——————————
离蓝家还有几百米路程的时候,几人都跳下车。
马车目标太大,他们又不是光明正大地拜访,所以现在当然要利用轻功偷偷靠近。
不过下车之后,几人都没忙着走。
暴君的回归(10)
阮陶陶有些担心地回头看看,“把妖娆关在那里真的保险吗?”
“放心吧。”
上官墨安抚地抱着她晃了晃,“没人会找到那个地方,她自己也绝对出不去。”
“……嗯。”
纪大美人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该用的药,之后转头看向君非宇,“我分神拿药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当好我的护卫。”
对“护卫”这个身份十分不满意,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君非宇点头。
之后他也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免得待会儿动手时会影响发挥。
准备妥当,四人再互看几眼,出发。
蓝家今晚好像是在宴客,热闹非凡。
不过位于蓝府南侧,蓝家三小姐居住的小楼旁还是一片清净,没人来打扰蓝三小姐的静养。
时间还早,可小楼也没掌灯,可能是主人已经睡下了。
鬼判就光明正大地站在小楼门口,身边放着半人高的一摞东西,他手里则是执着一段线香。
见他们出现,他掐断线香,冷着脸说,“你们来晚了。”
阮陶陶尴尬笑笑,“没想到吃饭会吃那么长时间。”
没再说什么,鬼判转身,推门进去,“跟我来!”
大摇大摆地走正门,还敢说话?!
这也太嚣张了吧?
不过阮陶陶在进门后,看到好像是被点了穴,一动不动地立在墙边的两个人,又明白了。
怪不得不怕被人发现。
鬼判进门之后也没掌灯,屋里黑漆漆的一片,纪大美人不太习惯,想要点着火折子。
“不可以。”
黑暗中,鬼判的声音显得格外森冷,“鬼魂怕火。”
“……”阮陶陶激灵了一下。
不要在这种黑漆漆的时候说到鬼啊……
被牵住的手紧了紧,抬起头,阮陶陶对上黑暗中上官墨显得很模糊的脸。
虽然看不清,可她还是知道他现在一定笑得很温柔,温柔的妖孽啊……
暴君的回归(11)
她很喜欢看见这样的他,很迷人,而且还是只在她面前才会展露的迷人,让她觉得更加幸福。
笑笑,把人圈到怀里,上官墨搂着她继续走。
蓝三小姐怕吵,所以这间专门建来给她养病的小楼的设计也比较独特。
为了防止下人进出时惊扰到她,她的卧房是在离门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终于到了卧房门口,鬼判停下脚步,“其他人不能进去。”
“为什么?”
森冷的声音回答他们,“阳气太重。”
“……”还真是鬼气森森。
这里太黑,连用眼神交流一下都不可以。
阮陶陶只能模模糊糊地看着上官墨,感觉他好像对自己笑了一下,用力抱紧她之后,放开搂着她的手。
“去吧。”上官墨低头亲她一下。
“嗯。”
深呼吸几口气,阮陶陶觉得自己很英勇地跟着鬼判进了门。
蓝三小姐的房间跟这小楼的其他地方一样,挡着密不透光的厚重帘子。
还好内力高的人视力都优于常人。
阮陶陶眯起眼,勉强辨识出床上鼓起了不太明显的一团,看来是睡在被子里的人很瘦很瘦。
朝床头枕头的方向看去,阮陶陶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张很小很小的脸。
上次她本来是想来看看蓝三小姐长得什么样的,可跟这次一样,屋子太黑,也不好掌灯,也没看到。
不过听鬼判说,蓝三小姐是位很清秀的姑娘。
“呲”的一声,类似划火柴的声音,房间里出现了一簇微弱的暗灰色火苗。
“……为什么是这个颜色的?”
阮陶陶觉得自己必须说几句话才能缓解一下在这种阴森气氛下的紧张情绪。
鬼判没回答,只是默默念着咒诀,在手中执着的符上又点了一簇暗灰色的火苗。
鬼判的脸本来是苍白无血色的,被这奇怪的火光颜色一照……
阮陶陶打了个寒颤,努力在心里回想上官墨的脸。
暴君的回归(12)
嗯嗯,世界很美好,很美好。
被点着的符纸都是半漂浮的状态停在空中,虽然让屋里有了点光亮,可阮陶陶宁愿还是像刚才那样,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镇定、镇定!
一边想着上官墨的脸,阮陶陶一边努力调转注意力,免得去主意这些漂浮在头顶的符纸。
而且……
这回应该能看清蓝三小姐的脸了吧?
视线转到床上——
嗯,果然是个清秀的小美女,虽然背火光照得脸色很是恐怖,可精致的五官还是十分养眼。
整个人突然僵了一下,刚才还只是有点害怕的阮陶陶突然满脸煞白。
“鬼、鬼鬼判……床上还有一个人,你能看见吗?”
已经点完符纸的鬼判睁开眼,“那是我带来的人。”
“……”
呼……
确定那是个人而不是鬼,阮陶陶明显松了口气。
她拍着受惊过度的胸口,“你带来的什么人?不是说这里不能阳气太重吗?”
“那是一个中间载体,蓝小姐身体太差,在把你送过去之前,需要在体质不是很好的人身上适应一下,对她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哦……”
好复杂,不过可以理解。
“躺到床上去。”
“……嗯。”
阮陶陶有些紧张地躺到床上,看着火光映照下青灰着一张脸的鬼判靠近。
怎么感觉这么吓人……
“闭眼。”
“……”
看了眼门口的方向,阮陶陶闭上眼。
不怕不怕,上官墨就在门外呢。
闭眼之后,因为完全看不见东西,其他感觉变得格外敏锐。
她感到鬼判透着凉意的手好像就悬在额头上方,而鬼判格外森寒的声音正在低念着复杂的、她根本听不太懂的咒诀。
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作用,房间里的温柔越来越低,明明封闭很严的屋子里也开始隐隐有阴风阵阵,吹得人汗毛竖起。
暴君的回归(13)
她整个人好像突然抖了一下。
这个意识产生的时候,阮陶陶确确实实地知道自己还是老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又抖了一下。
这次她弄明白了,是她感觉自己在抖,可人还是一动不动。
抖动的频率越来越高,脑袋里突然闷闷的一声响,贴着背心的床板上好象有什么力量猛推了她一下——
阮陶陶被推得坐了起来。
想要躺回去,却感觉受到了些阻碍。
转回头——
啊?!
她震惊地看着床上躺着另一个她。
这这这……
这就是灵魂已经脱离身体了?
低头看看,她意识到自己现在果然不算是实体的,只不过是在这种暗灰色的火光之下,看起来不太明显。
那个……
她很淡定。
真的,很淡定。
耳边听着鬼判念咒诀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快,阮陶陶还在呆呆地坐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趁机体验一下“阿飘”的感觉。
怕她直接就飘没了啊……
正犹豫着,一股大力突然拉扯着她倒下。
什么啊?
阮陶陶反射性地要挣扎。
“别乱动!”
鬼判脸色大变地喝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