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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大贤一脸肃色,道:“多谢殿下成全,此乃我毕生之愿,决不会让殿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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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原大贤携着圣皇赐于的万圣令,带领古诀村的二十余人,还有血魔殿的十余人和那大圣国炼器督导李末进入飞石之殿。
经过圣皇指点,他们很快便寻到了第一层入口点,不过那岛上洞窟众多,圣皇又语焉不详,只好上岛逐一搜寻。
血魔殿的一干人经过激烈战斗后,元力未复,等发现了那具有恢复灵力和治疗作用的湖泊,无不惊喜异常,对原大贤的劝告度之脑外,连忙就地修练起来。
原大贤知道这些人不受控制,虽然希望多点力量,但见到这些人的模样,知道多说无益,他知道冥夜将至,时间无多,在岛上连番找寻,最后才在悬崖下发现了九野置身的晶石房屋,还有悬崖边的洞穴,对自己舍近求远后悔不迭,急忙率领着古诀村人对崖壁的山穴进行搜索,结果自然全部进入了那个神秘的拱形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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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白了这一切原由,九野才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是进退维谷,他对什么大灾祸才不在乎,其实任何人对于莫名其妙的预告都不会太感兴趣,何况是这样一个毫无头绪的传说。
九野恨恨地想:看起来害死人不偿命的是自己按捺不住的好奇心,自己怎么就硬不起心肠来拒绝喜伊的要求呢?这可不符合魔人的本性,没事干嘛去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第七卷
第七章种种因由皆乃痴(三)
九野第一次感觉自己难以掌握的无力感。自从进入了大圣国,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推着他不由自主地做着什么,不管他喜欢不喜欢,当他越陷越深的时候,蓦然一切都变了,变的让他束手无策。
此时处身该地,九野在内心深处又隐隐感觉到什么,似乎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有种东西在召唤着他。他不知不觉中作出的一个个决定难道就是因为冥冥中自有天意?
九野甩甩脑袋,想要摆脱那令他困扰的想法。那十几名长发人此刻也已经解读了圣令,脸上流露出十分不愿的神态,不过他们无法违背,因此虽然显得毫不恭敬的不屑,还是依照其上的命令,把太子丹送出飞石宫殿。
原来出口就和入口一样,也是由十几块古灵诀构成的,不过当九野看了整个过程就对仿效他们样子出去失掉了信心,因为那十多块古灵诀竟然由这些长发人分别保管,看他们视若性命的样子,九野知道要从他们手中抢过来是绝无可能的,而且照目前的样子来看,原大贤并不会给自己这个想法提供支持。
太子丹临别时竟是泪水满面,眼内尽是愧疚,他不敢违背父皇的圣命,可同时对九野他们极其不舍,在飞石之殿的短短数天内,他体会到一种相依为命的情感,这一刻不知是否将成永别。
他贵为太子,所有人围绕着他,只为获取荣华富贵或者表里不一,只有和九野相处的那段时间内才让他体会到那种肆无忌惮的友谊,那种快乐是无法伪装的,因此当他发现九野的背叛才令他愤恨不已,不过经过这些天,他才明白事情也并不完全如他所想,九野是个不受任何人控制的家伙,正因为如此虽然事情演变的令他目瞪口呆,对九野的憎恨却再度化成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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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王望着原大贤,对他来说象对方这般年纪的只不过是小孩子罢了,可对方信心满满的样子令他十分费解,他想不明白在飞石神殿中还有什么是他不曾了解的,这个人凭什么说事情远非他们想的这么简单?除了第六层下的秘密,当然那里面的奥秘相信没有人能真正明白。
对于当今圣皇的决定他更是无法理解,可事到如今任凭谁也无法阻止他们进入第六层,他只是对来人的目的十分感兴趣,他缓缓地说道:“你来这里想要得到什么?无论你想要什么,你的时间都不太多了,因为‘黑夜’即将到来。”
原大贤微笑道:“我必须借助各位前辈的力量进入第六层,也只有进入第六层才能避开冥夜的腐蚀,我要的东西就在第六层当中。”
这群长发皇族这才有些惊讶,能够知道‘冥夜’的人至少对飞石之殿十分了解,眼前这人究竟是谁?二代王道:“看来阁下相当了解这里的情况,不过即便你进入第六层也将毫无意义,没有经历飞石之殿五层的磨练,你根本就达不到窥探大道的境界,还有想进入第六层单单依靠力量是难以抵达的。”
原大贤摇头道:“不明白状况的是你们,我对大道并无兴趣,在飞石之殿埋藏的不是大道的奥秘,而是众仙之轮,是阻止弥天大祸的关键所在。”
逍遥王在旁边哈哈笑道:“到如今还有人相信这无稽之谈,当今圣皇简直糊涂透顶,什么弥天灾祸!那些传说不过是前人编造骗人的谎言,那分明是引人通往最高境界的大道。”逍遥王空洞的眼眶内似乎透射出一股光彩,又似乎是一种错觉。
原大贤淡淡地道:“你们均被冥夜蒙蔽了,在下是鸳鸯族后人的唯一知情人,此事千真万确。”
此话一出,这些长发皇族才颇为惊讶地抬起头来,其中一名模样极其衰老的长发人拄杖缓缓走了出来,颤声道:“鸳鸯族?难道就是当年的战鸯后人?”
五代王他们见到这位老者出列,连忙退开一边,恭恭敬敬地道:“云前辈……”这些人全部都是数百岁以上的人物,但居然对着他称呼为前辈,可见那老者更是历代久远的人物。
原大贤见此人是唯一不配带圣戒的长发人,一时也不清楚对方的来头,只好静观其变。那老者伸手一画,前面立刻出现数个淡黄色的灵诀,飘然飞出,然后在半空轻微爆裂,化成一片片霞光,长时间停留不动,只映照了各人脸孔五颜六色。
这名老者起先自始至终都坐在一个角落里,九野观察地形的时候发现过,当时还以为他不过是块化石。此刻见到老者施展的这些灵诀,感觉十分熟悉,稍加留意,不竟大为惊讶,其实何止九野一人惊讶,那些古诀村的人那个不是目光如炬的高手,个个尽是目瞪口呆。
说起来这些不过是普通之极的辅助形灵决,它的作用是使施展者能对环境有所了解,而这种辅助诀最忌讳的就是混杂,一枚灵诀能让人看清楚一方地势,但数枚的话就则会完全让视野混淆,同时颜色越缤纷的灵诀施法者就越能清晰掌握外界状况。这老者一出手居然是数枚之多,而且颜色绚烂缤纷,若不是对诀法掌握抵达一个无法想象的境界是绝对无法办到的。
那老者却象是做了一件平常之极的事,一抬脚不知何已绕过数人,竟站立在原大贤的身前,他那凹入的眼眶盯着原大贤,声音急促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鸳鸯派?你难道是来复仇的?”
原大贤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挤迫着他,心中骇然之极,只有尽量抗衡着不使声音走样,道:“在下内人就是鸳鸯派的后人,不过我之所以来这里并非出于仇恨,因为再大的仇恨也比不了那即将到来的毁灭,我是要替内人完成一个未了的心愿,她说只有解开这个迷,一切才会真正的水落石出。”
老者身体一颤,体态瞬间竟显得有些拘偻,抬起头,仿佛在回忆什么,又仿佛在自言自语地:“太久远了……太久远了,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知道鸳鸯派……当年真的是一场惨案,我们重创了那些神秘人,几乎杀尽了鸳鸯派,原以为是替世人消弥了一场灾难,却不想一切原来是自酿苦果……”
第七卷
第七章种种因由皆乃痴(四)
逍遥王讶然道:“云前辈……你……你究竟在说什么?什么自酿苦果……我们为了追求天道如何才能算是自酿苦果?”
老者道:“我云远封虽然健忘,不过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遗忘不了,那就是关于鸳鸯派覆灭前的情况……当时数派顶尖高手联手剿灭鸳鸯派,他们完全没有准备,面临着突然袭击的攻击,瞬间已经被杀死过半,而剩下的勉强突围,他们中几人依仗着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器不断拼杀,这时候那被他们称之为天界的人突然出现了,随后结诀打在法器上,那法器突然便发出呜呜地声音,还没等众多高手明白过来,每个人的心头都感受到一个怪异绝伦的画面,那是局外人无法想象的惨烈之像,随之一种极其沧桑的感觉流过所有的人心头,当时震撼的简直让人难以言喻……”
原大贤已明白对方的身份,这老者竟是千年前事件的参与者,是当年仅仅残余的修身高手,他脱口而出道:“那件法器就是觅仙鼎?前辈就是当年的那批修身者?”
老者云远封横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继续道:“那些画面一掠而过,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所有人心头都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好象有什么人在耳边窃窃私喃,传递着一个悲惨的教训,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痛苦,也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悲怜。刹那间他们发觉有种铸成大错的悔悟,那时他们手中的攻击都已经无法停止,而鸳鸯派的一众人居然不再反抗,在危急关头居然唱起歌来,这些人齐声唱道:‘叹我世人,诸多罪孽,万般污垢,积厚难消。苍天悯我,垂怜世人,造以仙轮,免我灾祸。’”
云封远用一种苍凉的声音缓缓讲述,在这拱形大厅中,年少如九野,长者如那些长发皇族,彼此虽然年龄跨度极大,然而对那一场传说中的事件却均是一知半解,心头无不浮现出一个诡谲的画面,一时间谁也不吭声,四周静悄悄毫无声息。
云封远深吸一口气,似乎回忆着极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后来大家从那个心境中清醒过来,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那个被称为天界来的神秘人不见了,那件法器也不见了,所有人望着粘满了鲜血的双手怔怔发呆,谁也不肯先说一句话,这瞬间发生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就好象是处在云雾中,似真似幻,事后他们依照计划各行其是,对这件事情谁也不愿提及……,可是内心都揣揣不安,因为他们意识到了这一场杀戮是一件极大的错误,甚至这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鸳鸯派带来的不是魔鬼,而飞石也不是魔鬼的武器,或许一切恰恰相反……为了弥补这个错失,唯独只有解开飞石之迷,这也是后来他们竭尽全力搭建飞石神殿的原由。”
原大贤对这件事情也所知有限,不过当时觅仙鼎随之消失,而后流落与世,鸳鸯族的出现,这一切已经说明了那一场屠杀的确有战鸯的后人逃出生天。他渐渐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原由,对心中的那个信念也越发坚定起来。
逍遥王摇头道:“云前辈身体可有不妥?怎能轻信这群随口雌黄的家伙,什么鸳鸯派,飞石神殿是天神降在俗世的大道,我们探其究竟只为了解开修身终极之路,绝不是为了弥补什么过失!”
二代王喝道:“住嘴!逍遥王你怎么能对云前辈出言不逊,云前辈是仅存的圣国创始人,事情始末自然最为清楚……”
五代王皱眉道:“云前辈的意思是要我们听从这人?鸳鸯族难道比我们还了解这个地方么?”
云封远道:“说到对这个地方的了解,还有谁比我们能更加清楚,不过鸳鸯派的确是最有资格说话的,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明白飞石神殿的奥秘……”
原大贤躬身道:“在下其实也算不上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