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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子怒道:“臭小子死到临头还笑,老子最恨奸细了!要不现在就送你一程!”
九野大笑不止,断断续续地道:“我老人家不笑不行啊……哈哈哈……笑你们白痴啊……哈哈哈,居然也不问一下我老人家是谁就敢把我带到这里……”
黄旗主眉头一皱,问道:“那你……究竟是何人?”
九野叹道:“我老人家是谁?你也不先睁大眼睛瞧瞧,想我堂堂……哎……所谓虎落平原被那个什么欺啊!”
卫夫子在一边拔出长剑,唰地架到九野脖子上,恶声道:“凭你个绿皮野小子也敢和我们大人这样说话,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九野感觉脖子间一片冰冷,也生怕他抹了下来,内心虽然有些紧张,表面上却丝毫不流露出来,眼睛瞧也不瞧那锋利的刀刃,依然笑逐颜开地望着对方,道:“你叫卫夫子是吧?”
卫夫子一呆:“是便怎样?咦,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九野道:“你老人家还不至于昏迷这么久,你们说的我听个一清二楚,你对待我老人家太不客气,这比帐当然要记清楚点。”
三人面面相觑,杀机大动,但见对方有持无恐的样子,心中又没有个底。黄旗主迟疑了一下道:“这位小兄弟难道不明白买国通敌乃是死罪,无论你背后是谁,也难逃一死。”
九野心中早就想好了对策,就怕对方不听他胡言乱语,他观颜辨色,明白对方心中已经稍存疑,当下道:“其实你们被人摆了一道啦,那个在我老人家背后偷袭的家伙你们应该认识吧,他叫……他叫……那个……叶什么……”
卫夫子道:“你说的是叶旗主叶辛庸?”
九野猛点头道:“对!就是叶辛庸,这家伙和我老人家有些过节,有一次我坏了他的事,想不到他居然出此阴招,哼哼……”
卫夫子大奇:“叶旗主会和你结仇?”
九野白着眼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此人在外面整天宣扬什么醒狮部抵不上他那个什么睡虎部的一根寒毛,你们不知道,我的几个伙伴便是醒狮部里就职那个……什么……嗯,小队长……这话叫我老人家听到了当然愤愤不平,可你们想想,我老人家什么身份,当然不是非常计较,于是便随便教训了他一顿,可是前几天他居然带着几只长翅膀的怪人寻仇,还打伤了我的伙伴,我从紫宫城追了过来,没想到他买通了守卫,故意布下了陷阱让你们以为我们要闯城,结果各位都看的清清楚楚了。”
九野睁眼说瞎话,在魔窟的那种环境下早就练就一副巧嘴簧舌,他先前虽只听到几人的只言片语,却隐约明白了其中的矛盾之处,他故意把话说的含糊不明,给了自己很大的回旋余地,在魔窟中有种功法叫‘还身镜’据说是镜魔心中的一个境界,无论对手施展什么样的法术都是照单全还给对方,九野听的多了,他自然不知道如何施展这样的法术,但道理还不明白着,在此处他不明不白被人扣上了一个什么通敌罪名,那么他当然要把罪名还给人家,在过来的路途上听说自己杀掉的那带翅的鸟人是他国的恶魔,那么把这事情牵扯到对方身上自然就没错了。
九野所料的也是相差无几,他随口胡编,说到细节却又是真实的情况,不由别人不信,卫夫子向来是火爆脾气,这些年一直被睡虎部压的透不过气来,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越听眼睛就睁的越大,拍腿叫道:“原来如此,叶旗主……不,叶辛庸这厮依仗自己是睡虎部的,从来就不把我们放在眼力,没想到他居然胆敢私弑朝官,这简直是目无法纪!”
黄旗主毕竟阅历不浅,听出话中诸多疑点,问道:“叶旗主和我们虽然有些不睦,但也不至于这般明目张胆吧?而且小兄弟却又是何人,竟然和他结怨?”
九野道:“姓叶的当然有他的目的,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掉我们的人,至于我是什么人自然有人可以证明,你可以叫李末过来,一切便会水落石处……”
黄旗主听到李末这个名字吃了一惊,失声道:“小兄弟说的可是李督导?”
九野本来还有些怕这几人不买那个李末的帐,见到对方的神色,顿时宽下心来,知道李末在他们心目中所占的份量不小,这个宝也算压对了,笑道:“那姓叶的也算狡猾,你们被蒙在鼓里也就算了,这一招倒毒辣的很,明明知道我是那个……那个……大有来头的人,偏偏要你们看守,出了什么差错自然要你们全部背负了,这叫借什么……杀什么……”
黄旗主咬牙切齿地道:“借刀杀人!”
九野点头赞道:“对,就是借你这把刀来杀我这个大人物,他们一向看你们不过眼,我这个大人物要在你们这里出了什么状况,他们自然可以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推了一干二净,而你们可就倒了大霉,背这个黑锅不算,以后永远就要被他们骑在胯下了,现在恐怕他们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难道你们还不觉悟么?。”
黄旗主一惊,目光深深地盯着九野,半晌才道:“容我等出去商量一下,小兄弟先暂时忍耐片刻。”说罢带着卫夫子径直走出地牢。
来到上面房间里,黄旗主道:“此人年纪虽幼,面容却怪异非常,倘若这些话是真的,事情可就棘手了,现在我也是六神无主,兄弟们既然摊上了这个麻烦事,想甩也甩不掉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他的身份,老刘把和他交手的过程再说一次。”
老刘摇摇头,说道:“除了身法怪异,那衣服奇特还真没什么奇怪的……啊,对了……”突然记起九野在摔下来的那当儿身上似乎有件象翅膀模样的东西伸展出来,后来就消失不见了,当下把这事情说了出来,那卫夫子也逐渐回忆起有这么回事,过了一阵,几个人终于联想到那神秘一族,顿时明白了那些落魄的修甲士在提及九野为何总充满了尊敬神态,异口同声地叫道:“密甲士!他竟会是密甲使者?”
几人在上面互相对望,这才均感觉事态非比寻常,慌乱不迭地返回地下,老李上前取出一件灰色的物事,放置在九野后背,那缚绳立刻被吸了进来,化成一滩粘液。
黄旗主上前扶住九野,颤声道:“小人不知道您的身份……这……多有得罪请密甲使者切勿怪罪……”
九野再次听到密甲使者这个称呼,略加思索,心中已经恍然,看来自己一定有什么地方长的和那个密甲使者特别相象,而这个所谓的密甲使者看起来十分有名,倍受尊敬的样子,有这样一棵大树不加以利用岂是他九野的本性,心中顿时大定,眼珠一转,挺身站起,随手取过那件绑了他的物事,横看竖瞧,好奇地道:“这东西倒古怪,我老人家居然不能挣脱出来……”
卫夫子在一边道:“这叫融蚕丝,一但依附在人身上便和骨肉嵌和,就算力气再大也难以挣脱,是专门囚困修身高手的炼物,难道密……密甲使者你没听说过么?”
九野回过身,伸出手猛地一拍卫夫子的头,骂道:“我老人家有问你这是什么东西么?我最恨的是别人自作聪明,看你这德性我早想教训你了,不打不解气的家伙!我打你个死人头!”
卫夫子冷不丁被锤了一下脑袋,晕头转向之下,气急败坏地叫道:“你……你打老子我……你你你……”
黄旗主在一边喝道:“住嘴,还不赶快磕头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老刘在一边喜形与色,连扯目瞪口呆地卫夫子道:“大人解气了,快谢过大人啊。”他先上前和黄旗主一起拜倒。
卫夫子虽然粗枝大叶的性格,毕竟还不是糊涂蛋,立刻醒悟过来,明白自己先前连番得罪贵人,要是就这么被打一掌就算扯平实在太过轻松了,急忙跪了下来道:“啊……这个打的好,打的比较妙,我是老粗一个,有什么得罪大人的地方,实在……实在……”他不太会说好话,心急之下,结结巴巴起来。
九野笑眯眯地扶起他们,道:“你们虽然鲁莽了点,不过我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从来不计较这些,所谓不知者不罪……只是现在你们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呢?我老人家这样光着身体毕竟不太雅观呀。”
黄旗主三人心中宽慰,傻笑不以,黄旗主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九野披上,说道:“那姓叶的着实可恶,不过这一次他们害人倒害己,居然把您老给卷到我们的纠纷中,您老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九野本打算胡言乱语一通,好让自己脱身便是,但见对方十分信赖自己,一股作恶的念头不可竭止地油然而生。他在魔窟无法无天习惯了,哪曾吃过暗亏,那姓叶的在背后暗算自己,此仇不报非小人,拿定主意要这群家伙狗咬狗一嘴毛。
他沉下脸道:“那家伙想栽赃嫁祸必定还要回来,我们准备一下,只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到时候你们醒狮部还不扬眉吐气,不知道你人手够不够,最好多叫几个人,嗯……随便把我的伙伴给放出来帮忙。”
黄旗主连连点头道:“大人受累了,我们到上面来,从长计议。”
第三卷
第二章倒转乾坤我最行
九野被恭恭敬敬地请到了地牢上的房屋内,在厅内正中坐了,黄旗主互各自报出了他们的官职姓名,原来这黄旗主是醒狮部三旗中的左旗主黄归人,属下老刘姓刘名斌,和卫夫子同是其亲随。黄归人倒不敢问九野的名违,只是大人大人的称呼。
片刻后,刘斌便带了十多人进来请安,全部是黄旗主手下的煅甲士,其中几名曾追捕过九野,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来之前便在刘斌暗示下,知道这绿脸的少年来头甚大,承惶承恐地上前施礼,黄归人在一边逐一介绍,九野翘起了二郎腿,一边吃着水果瓜枣,一边摆手让这些人不必太过拘礼,正要说话,外面脚步声响起,原来是卫夫子带着潘永等人进来了。
潘永一行十多人在城内遭遇煅甲士,尽数被擒,他们随即认出这些人的身份,内心不竟有些忐忑不安,只是他们深信九野不会坐视不理,只要亮出密甲士的身份,他们即便闯再大的祸那又如何,因此壮了胆子,有持无恐地面对这帮顶头上司,由于未经九野的许可,私下也不敢随便透露他的身份,所以除了对自己的身份毫不隐瞒,涉及九野身份的时候,却众口一致,任他们百般恐吓也不透露半点口信。
他们并不知道九野所谓密甲士的身份是假,而且在那刻也是自身难保,当他们被卫夫子从关押的地方带了过来,见到九野高座正席,全都以为九野是特意过来搭救他们的,喜出望外,纷纷上前见礼。
九野见到众人也十分高兴,迎了上来,道:“各位兄弟别来无恙啊,不知道在里面住的好不好,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我老人家为你们出头解气……”
他这样一说,黄归人等人全部面色难堪,显得十分尴尬,无不用眼光可怜巴巴地望着那些官职低微的修甲士们,盼望他们不要借机来个落井下石。
潘永跟随他爹爹多年,深悉做人之道,明白自己此刻依仗的不过是密甲士的靠山,平时别说要这些人在自己跟前低声下气,在座的随便一位都能吃得他死死的,修甲士和煅甲士不是一级的区别,而是一个层次的区别,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明白,因此连忙惶恐地道:“大人言重了,小的等人在里面并无遭受任何委屈,诸位尽是小人的长官上司,断不会和我等斤斤计较,即便有什么误会的地方,亦乃职责所在,小人全能体会。”
黄归人等煅甲士见对方语言中听,不但不乘机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