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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墨、执书面无表情的站在月知文背后。
其实,此时的执墨心弦绷得紧紧的,昨夜他强接穆彪的飞箭被其内力所伤,后来又为了救绮罗公主擅自动用内功,更是伤上加伤,大事既定,他本该卧床休息的。但是,昨夜月知文碎了心、伤了身,回后宫后还不肯好好的休息,只是对着一小截破碎的衣角呆呆的出神,不久后就又吐了血。一旁此后的执书没有了办法,只好派人请了月知文平日里最亲近信任的执墨来。
执墨见了也是焦急万分,离着早朝也就小半个时辰了,新帝陛下这个样子怎么成?虽说杀了穆彪,绑了穆家余孽,但是月习武还在,还有朝臣在观望着,这个时候的月知文不能有一丝的退却,第一次上朝必须有最好的状态,
执墨和执医商量了半天,还是大胆的给月知文强制熏了带着**的熏香,月知文这才迷迷糊糊的小睡了一会儿,睡梦中还极不踏实,不停的喊着绮罗公主的名字。执墨机警,把宫娥内监等闲杂人等都远远的打发了。
没想到,五更的更鼓刚响起,月知文就准时地睁开了眼睛,虽然面色稍微有点憔悴,但是他的凤目中神采深邃,已经不见了昨夜的伤心颓废。执墨猜度不出自家主子此刻的心思,只能心中忐忑着,面色紧绷的陪着新帝上了朝。
登临帝位,是月知文等了十几年,筹备了十几年的事了,虽然横空出世的绮罗公主如绚烂的流星一般短暂的搅了他的心神,但是多年的夙愿,多年的准备,已经渗透到了他的骨子里,形成了他的习惯。
或许,坐上帝位的人就注定是孤零零的,就像他多年来一直孤独的筹谋着、准备着一样,有过短暂的梦幻已经是上天的格外眷顾了。月知文端坐在高高的御座上,俯视着下面战战兢兢的朝臣们,悲伤的心有了一霎那的释然。
月拓帝稳稳的刚一坐定,大殿中不知是谁带的头,文武群臣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表示了大家的臣服,群臣同声山呼,“臣等参见陛下,恭迎陛下登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月知文神色冷峻,缓缓抬手,“免礼,众卿平身。”
月知文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响着,敲响在每个人的心坎上,有平日里和穆家来往密切的大臣,禁不住吓得一哆嗦,再联想到出门上朝时自家府外不时闪过的监视的侍卫们,心更是蓬蓬跳着敲起了小鼓。
众人见礼一毕,司马炎首先站了出来。经历了昨夜的一场大的风波,这个三朝老相终于失了平日的四平八稳,显得苍老了许多,他朝着御座上的新帝缓缓地跪了下去,“臣,司马炎有本启奏陛下。”
面对失了锐气斗志的司马炎,月知文几乎立即想到了司马玉,麻木了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娇生惯养的相府千金,承受昨夜那力道千钧的一剑,后果让人不忍去想象,失去了绮罗的月知文刻意忽略去想,现在见到颓废的司马炎,他脸上神色一动,不由自主地放缓的声调,“老丞相有何事上走奏?”
听着月知文和缓的声音,司马炎有过霎那的错觉,仿佛还是在自己府中的内书房一般,翁婿同心共谋。但是恍惚也只是一瞬间,他立即想到躺在家中的司马玉,司马炎无声的叹息一声,稳了稳心神,缓缓的说,“老臣年老体弱,请求陛下开恩,恩准老臣归乡养老。”
随着司马炎话音,大殿上响起一片吸气声,月国朝堂之上,多是司马炎的门生故交,不少人还受他暗中庇护。虽然为除先帝疑心,他们在表面上并无来往,但是只要司马炎在,他们就安心的多。如今,新皇登基,不知道谁能入得了月拓帝的眼,又有谁倒了霉,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还指望月国朝堂的定海神针一样的司马丞相能帮衬一下呢。
月知文心思玲珑,心中早就明白了,他扫视着忐忑慌乱的群臣,平静的说,“不准。司马老丞相年纪是大了,就在京中休养吧,特准你平时可以不用早朝,朕还需要你替朕镇朝呢。”
月知文缓缓一语暂时安了满朝文武的心,他微微一笑,轻轻摆手,示意执墨宣读旨意。
执墨接到命令,上前一步,朗声宣布:
“京中小金水桥改名绮罗桥。”
“封张子峦为左相。”
“封姜醇为右相。”
“加封周寺锋为二品上将军,仍统南京府。”
“封孙永寿为户部尚书。”
“封孙延年为兵部尚书。继续戍卫永州,平乱之后再回京任职。”
“邱风廉承袭忠烈侯,统领边关大军。”
“封执墨为禁军大统领,护卫皇宫。”
……
“退朝”
一道道封赏的旨意下来,朝臣中除了穆家,没有一个被惩罚的,满朝文武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尤其是与穆家过从密的,更是长吁了一口气。
月拓帝下朝之后,马上着手处理国事,不肯给自己一点休息的时间。月平帝昏聩,宾天前几年里,更是流连女色或者干脆昏迷,积攒下很多的政务,月知文捡着紧要的处理了。
月知文挑着重要的处理了政务,还不肯歇息,又令人把张子峦召进了宫,把近年来借着吟风社物色、考察的各式人才过了一遍,该重用的重用,还不沉稳的放在次要的位置上继续磨砺,一些徒有文人傲骨的,放出去,让他们在士子文人中继续为新朝造势。
君臣二人一直忙到深夜,才终于把名单定下来,自有张子峦去安排,该打发的打发了,要重用的去准备折子,呈了等候御批,再明发天下。
张子峦告退出宫,月知文还不肯放过自己,又吩咐把历年各州府呈上来的案子卷宗找出来。有些陈年的卷宗,自从呈进宫来月平帝就没翻过一页,早就积了厚厚的尘土,一时间宫廷内库人仰马翻,尘土飞扬。
看着不肯歇息的陛下,一直揪着心的执墨实在忍不下去了,他悄悄的找来了执医,两人又故技重施, 用熏香熏倒了月知文,强迫他睡去。
显然,月知文的身体已经撑到了,原本受伤之后就没调养,现在又这么不管不顾的强撑着,被熏倒之后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是刚睡下不久,月知文就发起烧来,大汗不止,胡话连篇,一会儿是与绮罗公主一笑楼初遇,一会儿是听岚小榭内品茗结盟,一会是耀宫夜宴假戏真做情不自禁,一会儿是琼州驿站围坐观戏,一会儿又是巴郡调粮心有灵犀……
但是,反反复复出现最多的情景却是送凤台上绮罗中箭落入火中,他仅仅差半个指尖的距离没有抓住她。
“不要啊,罗儿……”
“罗儿不要怕,朕在呢。”
“呜呜,母妃救救罗儿。”
……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四六章 贵妃殉葬舍习武
第二四六章 贵妃殉葬舍习武
月知文的状况不佳,执医和执墨不敢大意,也不肯假他人之手,他们打发了内监宫娥们,两人轮换着不停的拿冷毛巾给月知文降着温。一直折腾到第二天傍晚,月知文的烧才算退了,他终于不再说胡话,沉沉的睡了。
重伤醒来的执典也赶来了,他看着满脸大汗,但是神色稍松的执医和执墨,知道月知文已无大碍,抽出三尺青锋稳稳的站在月拓帝的寝殿外,说道,“你们去歇息片刻吧,陛下这里,典自会守护周全。”
还没等执墨和执医说话,一个小内监手里举着一张密封的折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皇上,急报。”
下意识的,执墨一手捂住了小内监的嘴,压低了声音训斥道,“吵吵什么,陛下才刚刚睡安稳了,不要脑袋了?”
这个小内监也是早就暗地里跟了月知文的,如若不然,执墨就不是捂他的嘴,而是直接拧了他的脑袋了。小内监被封了嘴,急得一对大白眼珠子转来转去,向着自己手里的密信撇去。
执典一把拉开执墨,对着小内监沉声问,“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个奴才敢在这个时候惊扰陛下?”
小内监一下子跪倒在地,喘着粗气,委屈的说,“墨统领,是永州来的密报,需要马上呈送皇上的。”说着,双手把密信递了上来。
永州来的?那里有穆家大军压境呢,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擅自作主啊,执墨看着信封上大捷的标志,他脸色变了几变,不知道该不该叫醒月知文,一时间,踌躇不定愣在了当场。
就在执墨几个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主意的时候,寝殿内竟然传出了月知文的暗哑的声音,“是不是孙延年来信了?”
见月知文还是被吵醒了,执墨恨恨的看了一眼小内监,不敢耽搁,拿着密信进了月知文的寝殿,“陛下大喜,永州大捷”
月知文闻言,眸中一喜,就要翻身坐起来,谁知道浑身乏力,身子一软又躺了回去,执墨赶紧上前一步扶起月知文,旁帮侯着的亲近小内监拿来一个大靠枕,为月知文披了件衣服,又在背后给他放了个靠枕,扶着他斜倚着坐了起来。
执墨这才递上密信,月知文亲手撕开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笺,他一边看一边皱了眉头。
明明是说捷报的啊,执墨心中疑惑了,月知文看着迷糊的执墨,没有解释,直接把信笺递给了他。
执墨顿了一顿,接过来密件,匆匆的看完,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他一下子惊讶的叫了起来,“什么?永州城外的穆家军竟然没有死战到底,而是四散溃逃了?”
月知文凝重的点点头,突然问道,“还记得在边关时穆宛清密会姜醇的时候,穆家有多少心腹将领出手相助么?”
“有五个三品,八个四品的,一共十三个高级将领。”执墨想也没想的直接回到,说完他却迷糊了,不知道月知文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嗯,”月知文见执墨脸上疑惑,没有解释,反而又问了一句,“这次在永州城外斩杀了几个?”
“跟着穆家老2穆东浩回援的一个是九个,我们斩杀了八个,”执墨恍然大悟,点数着说,“只有一个最狡猾的刘凤章溜了,穆家军群龙无首,这才趁夜四散溃逃了”
月知文面色恢复了正常,他点点头,“传明旨,嘉奖孙延年和永州守城的将士们,传暗令给执朔,不惜一切代价追杀刘凤章,不要放虎归山,让他和边关的穆家军汇合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执墨说着,还未动身,外面又一阵急碎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小内监急声奏报,“报,边关急报。”
“念”月知文不带喜怒的吩咐。
“穆北楚擅自调兵欲增援永州,图谋不轨。中郎将邱风廉联合李三水等将军忠君报国,擒拿穆北楚,刀剑无眼,穆北楚当场死在乱军之中。边关帅印暂时被邱将军保管,穆北楚的人头正被送来南京的路上。”
听着执盾传回的情报,月知文凤目一亮,“好个邱风廉,你给了朕一个大大的惊喜啊。朕果然没有看错你。邱风廉承袭忠烈侯的旨意发出去吧。”
“是,属下这就去办。”执墨看着兴奋的月知文,心里也高兴了起来,兴头头的转身就走。
“且慢,”月知文略一沉吟,喊住执墨,“再发一道旨意,边关帅印不必送回,就由邱风廉接任,统领边关大军,护卫我大月安宁。这事,执典去办吧。”
“是。”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