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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也知这盒中之物对于鸾家全族的重要,联想到神秘大山之中从戎部落传出的种种不利消息,她的心也蓦地往下一沉,几乎是立刻,春红脸上滴滴答答的落下冷汗来,颤声说,“娘娘,二小姐,莫非,莫非……”话一出口她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如果真是这个东西出了什么变故,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被盗,那她们就是鸾家的千古罪人啊。不用族长多说什么,她自己就得自觉地自裁谢罪。
鸾贵妃扭头看了看春红冷汗淋淋的脸,明显是和她想到一处去了,她点点头,颤声说,“最近山中的变故确实蹊跷的很,但愿不是此物出了闪失。”
鸾贵妃说完,一跺脚,一狠心,举着的右手缓缓地向楠木盒子后背摸去,摸索了片刻,只听喀吧一声脆响,红漆楠木盒子被打开了,鸾贵妃和春红主仆二人迫不急待的探身向里看去,只见那特制的半透明的土黄色小木匣安安稳稳的还在,里面还适时地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轻响,随即透出淡淡的莹黄色的光来。
春红见此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下来,她抹一把额上的冷汗,拍着胸口,后怕的说,“谢天谢地,此物无事。”
鸾贵妃也是神色一松,脚下一软,斜靠在春红身上,无力的点点头,“这次有惊无险,万幸的很。可是,”说着她面色一转,又皱起眉头忧虑的说,“此物已经被惦记上了,恐怕外人已知晓了它的底细。”
一面说着,鸾贵妃慢慢站直了身子,既然东西还在,她担心的最坏的结果没有出现,她终于稳住的心神,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她眯起眼睛,狠戾的说,“这事马虎不得,你给本宫彻查另外,此处已经暴露,被贼子惦记上了,需要尽快联系父亲,另寻一个稳妥之处,安置了此物。”
“是,奴婢省得了,这就去。”春红恭敬的答道,伸手抱起盒子就要冲带出去。
鸾贵妃面色一寒,沉声训斥道:“你慌什么,贼子选择今夜,耀宫中多事之时动手,本就蹊跷的很,他们一击未中,未必敢再动手,如果他们胆敢再来,正好被我暗卫拿下,此物正是个诱饵。如果今夜擅动此物,正好中了贼人调虎离山的诡计,以后如何再保证此物的安全?”
春红这才忆起临离馆那边还有一对等着她们捉*奸的野鸳鸯,孔雀台更是聚集了全大耀国年轻一辈的贵女贵子们,稍有风吹草动,又将是一场风波,她面上一红,惭愧的低下头去,“奴婢鲁莽了,自乱了阵脚,请娘娘责罚。”
鸾贵妃训完春红却不想怎么惩罚她,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是她自小一起长大的,她对她的忠心和能力相信的很,这次是事情太过重大才一时乱了阵脚,就像她在蝶房外面迟迟不敢进来一看究竟一样。
鸾贵妃终于缓和了脸色,吩咐说,“好了,走吧,去看看宫中还丢了什么东西。”说完她自己动手盖好红漆楠木盒子,又细细的扶正了那副寒江独钓图,端详了片刻才缓缓转身,坚定地向外走去。
缓步迈出蝶房,鸾贵妃已经收拾起了进来时的慌乱,又恢复成那个镇定自若的耀宫贵妃、鸾家圣女了。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四四章 临离馆内搅红烛
第一四四章 临离馆内搅红烛
鸾贵妃气定神闲的一出蝶房,就看到鸾七一脸愧色地跪倒在蝶房门口,鸾七本是一直随侍鸾飞腾身侧,护卫鸾府安全的,但是为了配合今夜耀宫中的行动,鸾贵妃特意从父亲那里要了他来守护紫鸾殿。
没想到变故偏偏就出在紫鸾殿, 鸾七一动不动的跪在蝶房门口,一见到鸾贵妃出来,他就以头碰地,哽咽着说,“属下失职,听说望柔台那边有异动,一时冲动就赶了过去,没想到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请圣女责罚。”
鸾贵妃看着父亲最为倚重的暗卫,轻轻地叹息一声,“好在你回防及时,未能铸成大错,今日之事暂且记下,你且去往柔台外盯着吧。”
听到鸾贵妃说未铸成大错,鸾七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抹一把冷汗,如释重负的说,“谢娘娘开恩,日后属下会自去老族长那里领罚。”鸾七说完站起身形,向着望柔台的方向快速的飞掠而去。
“宫中可还有什么损失?”打发了鸾七去守着望柔台,鸾贵妃目光轻轻的一转,对着一直焦急不安候着的春秀,肃声问道。
听到贵妃娘娘询问,春秀这才战战兢兢的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到,“宫中其它东西都没事,就是,就是昨天刚从藤绳边城传来的东西不见了。”
鸾贵妃听了这话却并不着急,她微微一笑,安抚道,“那物件已经传回了府里,你们勿须担心。”
一旁的春红又一次露出后怕的神色,她悄悄得吁出一口气,呐喏着刚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就见春兰匆匆的赶来。
“都安置妥当了?”鸾贵妃一错眼撇见了眼春兰, 闲闲的问道。
“回娘娘,那些公子小姐们喝醉了,贵女贵子们分别安置在了秋浮院和春穗院,奴婢已经安排妥当的人看着了。”春兰在鸾贵妃身前三步处站定,弯身行礼,随后有条不紊的回奏说。
“娘娘,我们这就去吧?”春红见蝶房已经暂时安全,望柔台那边也有鸾七盯着去了,此时正可以放心地带人去临离馆捉*奸了。
鸾贵妃一时没有说话,她微眯了眼,侧耳细听,只听远处钟楼上四更的更鼓远远的飘来,她略一沉吟,脸上浮起沉思之色,缓缓摇头,“不,天色已晚,列位臣工家的公子小姐们娇贵惯了,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都机灵着点,莫要惊动了不该惊动的贵人。”
看着鸾贵妃满含深意的眼神,一直贴身随侍她的春红明白了二小姐的意思,耀宫中耀皇的侍卫被带走了大部分,绮罗那个小孽种又陷在了临离馆中。今夜紫鸾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保不齐就是哪个外臣动了心思呢,宫中混进了暗探,娘娘的意思是要趁着这个时候彻查耀宫了。
瞬间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春红一躬身,心领神会的说,“娘娘放心,咱们定会招呼好了这些贵人们。”
孔雀台终于曲尽人歇,男宾女席上东倒西歪的醉倒了一片,一个个踉踉跄跄的被小宫人们搀扶着送到了临时收拾出的秋浮院和春穗院中。
耀宫终于彻底的静了下来,只有不时飞跃着的黑影们预示着这是个不平之夜,暗夜之中做的勾当自会是藏于暗处,不会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会被世人所知了。
暗夜终去,晨曦微显。
那些娇生惯养惯了的小姐、公子们纷纷被小宫人们唤了起来,一个个揉着宿酒后隐隐作疼的额头,不明所以,昨夜醉的蹊跷,今晨又起的糊涂。
“贵妃娘娘有旨,请各位公子小姐们去给绮罗公主请安、道喜。”小内监扯起嗓子,不带任何感情的干巴巴的宣布了紫鸾殿的命令。
有着七窍玲珑心的贵子贵女们却瞬间嗅出来这道懿旨背后不同寻常的气息来,一个个从迷糊中惊醒,各怀心思,并不多问,却抖擞了精神,跟随小宫人向着耀宫偏僻处走去。
陆陆续续的,昨晚夜宴上的公子小姐们都汇集到了残破的临离馆前,在大家或期待或忐忑的目光中,鸾贵妃乘着明黄色的七宝步辇缓缓登场了,一阵阵微醺的异香洒落在清晨的微风里,飘扬在在场各位公子小姐的眼眸里。
紫鸾殿意外的慌乱虽然最后确认了最后是有惊无险,但是鸾贵妃躺在自己的寝宫大床上还是一夜的转转反侧,心头总隐隐的有股子不安,一夜未睡,鸾贵妃拖着孱弱的身子,早早的就起了身,打发人去挨个唤起夜宿宫中的贵子贵女们。
鸾贵妃则在春红的伺候下,洗漱完毕,厚厚的扑了粉,细细的掩盖了夙夜未睡的憔悴,大妆之后,收拾稳妥,乘了香车驾临偏僻的临离馆,亲自主持这场捉奸捉双的大戏。
昨夜紫鸾殿一时的慌乱过后,春红马上派人来监视住了临离馆,确认临离馆一夜没有人离开,而望柔台那边有鸾七亲自守着,也没见什么异常。穆宛清也曾经说过那万物抢春的特殊与霸道,吃了此药地人没有一夜的缠绵是不会罢休的。
一路上细思着昨晚的种种,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一夜不踏实的鸾贵妃恢复了一份从容的笃定。
明黄色的七宝香车稳稳的停在残破的临离馆前,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鸾贵妃浑然不觉,她扫视了一圈面色各异的公子小姐们,却没有发现穆宛清主仆的踪迹,那对主仆可是为这出大戏出了不少力的,这个时候怎么能好少了她们呢?鸾贵妃心中不耐,一蹙眉峰微,眼神中含着责问的瞥向一旁侍侯着的春兰。
春兰发现穆宛清主仆没有在场,也是一脸焦急的疑惑,她惶恐的跪倒在地,忙不迭的说,“奴婢已经派了人去请穆小姐了,想是翡翠宫路远,又或者穆小姐昨夜……”春兰在鸾贵妃刀子般的眼神里,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以头触地,“奴婢这就亲自去请。”
“嗯,快去快回,这里有穆家小姐出的一份力,不好越了人家过去的。”鸾贵妃鼻子里哼了一声,打发了春兰快去。
在各位贵子贵女们眼巴巴地目光中,足足等了又一盏茶的功夫,还不见穆宛清主仆的身影,鸾贵妃心中那份莫名的不安又蠢蠢欲动起来,她扫视了一圈开始窃窃私语的贵女小姐们,随后死死盯着临离馆紧闭的大门,心中不耐起来,沉声吩咐说,“不等她了,上前叫门吧。”
听到娘娘不耐的吩咐,春红亲自上前,装模作样的轻叩门扉。半晌,无人应答,春红心中明了,手下用力,只听吱嘎一阵钝响,临离馆破旧腐朽的木门应声大开了。
一时间,贵女们停止了议论,眼睛齐刷刷的望向大门内。
可是,临离馆大门虽然洞开,但是院中还是寂静无声,仿佛里面根本没有人一般,通过洞开的大门,只见院中惟有凤尾竹林在晨风中摇曳,间或一两片竹叶离了枝头, 打着旋飞舞着,肆意飘落。
众人看过之后,各自揣测了起来,纷纷无言的把疑惑的目光悄悄地投向了一大清早就兴师动众的鸾贵妃
事到如今,戏自然要继续唱下去,鸾贵妃稳一稳心神,扶着小宫人的手缓缓下了步辇,仪态万方的迈进了临离馆,却并不进内屋,她稳稳的走到竹林小径中间停住了脚步,含了笑扬声问到,“大皇子殿下,昨夜休息的可好?是本宫招呼不周,让贵客宿在了这样破落的宫殿之中。”
穆宛清确实没有说错,辰宫秘制的万物抢春果然霸道的很,月知文昨夜确实整整地折腾了一夜,饶是他从下秘密习武,练就了一副好身板,一夜下来也是浑身酸痛,双腿发软。天色将亮之时,药力终于过去,他才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清晨好眠,酣睡之际,月知文猛然惊醒,临离馆外悉悉索索的人声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中。
月知文心知肚明,他凤目未睁,耳朵却竖了起来,凝神细听,及至鸾贵妃在院中试探性的问询,他才抻了个懒腰坐起身来,用还带着靡靡之色的慵懒声调漫不经心的道谢,“多谢贵妃娘娘的成全,孤满意的很。”
鸾贵妃听到月知文如此混不在意的做派,眼皮一跳,心中莫名的不安又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