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非熙望见墨蠡的动作,微微蹙眉,心中忍不住失跳,惊疑道。“你要做什么?!”
墨蠡望见非熙面上紧张的神色,神秘一笑,凑到非熙面前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想看我不成?!还没有看够吗?!”
非熙闻言,细眉一柄,眉宇间骤然拂过一丝冷寒之气,眸光也在此时变寒。
墨蠡见非熙面色已变,急忙笑道。“非熙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想带着摩诃兄爬上去而已。”
摩诃听到他们两人刚才的言语,微微蹙眉,看的出来,他们的关系似乎很亲密,他眉宇间掠过几丝凝重,心中微沉,他正思忖间见墨蠡朝自己走来。
墨蠡走到他身前,背对着他,笑道。“摩诃兄上来吧,我背你出去。”
摩诃微微一愣,旋即苦笑道。“这怎么可以,摩诃不愿做你们的累赘!”他一边说着,便朝玄冰长锁走去,双手攀住粗糙不平的长锁便欲朝上面爬去,可是他手臂上却是用不上一分力气,竟然攀爬不上。
非熙凝立在原地,直直的盯着摩诃的动作,只见他苍白的脖颈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他单薄的身影在黑暗中是那么的孤独、无力,她心中渐渐沉湎,眸中落满了惆怅,此时的她,宁愿相信他不是珂玥,爽朗不羁的珂玥如果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他怎么忍受?!她又如何舍得!?
“摩诃兄!”墨蠡走近一步,望着他道。“还是让我背你上去吧?”
摩诃身影凝立在玄冰长锁旁,背对着他们两人,他身形僵直,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可以感觉到他的失落与愤恨,他双肩微微抖动着,双手紧握成拳,单薄的身形透着入骨的苍凉和悲怆。
沉默了良久,摩诃淡淡转身,对着墨蠡浅笑道。“看来我要做你们的累赘了。”
墨蠡剑眉微蹙着,此时见到摩诃回望笑来,他心中释然,便朗笑一声道。“哈哈,可不能让你小看了我这个魔法师,我身体可是强壮的很!”
墨蠡说着便背对过摩诃,笑道。“摩诃兄,上来吧!”
摩诃淡淡抬头望了非熙一眼,却很快别过脸去,似是不想望见她璀璨的目光。虽然只是一瞥,但是非熙望见他深沉明亮的眸子,依然还是那么熟悉,只是他眸中光华黯淡,看不到一丝孤傲之色,唯有落寞和惆怅,或许还有几分不甘。
非熙回神之后,便见墨蠡用腰带将摩诃牢牢捆绑在自己的背上,他转头对着非熙朗笑道。“非熙,那我就先带着摩诃上去了。”
非熙嘴角微动数下,虽然现在不清楚摩诃的身份,但她心底却有想背他上去的冲动,不过她终究只是点了点头,淡声道。“好!”
墨蠡见非熙面上沉盎,心中闪过几分不解,很快,他面上又恢复了爽朗的笑意,望着非熙笑道。“你若是爬不上去,我可以先将摩诃兄带上去,再下来背你!”
非熙闻言,心中一愣,刚想说话,却见墨蠡纵身一跳便顺着玄冰长锁攀爬上去,动作奇快,而且灵巧无比,她轻轻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便跟着墨蠡顺着长锁攀爬而上。
他们从未想过这个深渊竟是如此之深,他们攀爬了数里路程,前方依然是看不到边际的黑暗,墨蠡早已经累得大汗淋漓,汗水顺着他刚毅的面庞、细腻的脖颈缓缓滑下,慢慢滴落下来。
非熙抬头间,正赶上一滴清汗滴溅到了她的额头上,她抬臂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心中闪过几分不忍,淡声道。“墨蠡,让我来背吧。”
“啊?!”墨蠡喘着粗气低头望来,笑道。“不用!你小看我是不!?”
墨蠡说着,暗暗鼓气,奋力向上爬去,动作果然比先前快了许多。非熙抬头望了墨蠡一眼,见他如此卖力,心知他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便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伏在墨蠡背上的摩诃望着他脖颈间不断涌出的汗水,感觉到他身上早已经湿透的衣衫,面色渐沉,剑眉深深蹙起,眉宇间柄住的神色愈发凝重,他紧咬下唇,低声道。“我有些累了,能不能先休息一下?”
墨蠡闻言,面色一喜,刚想点头称好,却蹙眉问道。“我背着你也会累吗?”
摩诃苦笑一声,点了点头。“伏在你的背上,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墨蠡早已经累的不行,他打心底里想休息一番,于是他便笑道。“非熙,那我们便休息一下吧?”
非熙抬头望了摩诃一眼,借着晶石淡淡的光芒,她看到了一副苍白的面具,一双明亮灼人的双眸,她点了点头。“好!你等等,我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非熙说着,便单手攀住长锁,伸手探进乾坤袋中,摸到了那把银色长枪,触手一片冰凉,她心中不禁一震,细眉微微蹙起,她思忖一番,终拿出那把长枪,右手紧握枪身,暗暗激发灵力猛然朝洞穴壁上刺去,轰然一声响后,墙壁上出现一个大坑,她再次凝聚灵力,几番刺挖,挖出一个可容三人的壁洞。
非熙并没有将长枪收起,她右手握住长枪抬头望去,只见摩诃正直直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银色长枪,眉宇间神色隽永、深沉,目光忽明忽暗,飘忽间带着淡淡的哀愁。
“就在这里休息吧。”非熙说着,便纵身一跃,跳到了挖好的壁洞之中,紧接着她将手中长枪枪柄送出,作为支撑。“我拉你们进来!”
墨蠡见此,微微一愣,笑道。“不用了,你把长枪收起来,我跳进去。”
非熙点了点头,将长枪抽回,放到了身后,并未收进乾坤袋中。墨蠡双手紧攀长锁,纵身一跃,也跳进了壁洞中,他将腰带解开,笑道。“摩诃兄先休息一阵吧。”
摩诃点了点头,笑道。“辛苦你了!”
墨蠡朗笑一声,摇头道。“这点小事也值得道谢?!不用,你太客气了。”
摩诃淡笑一声,眸光灼灼的望了墨蠡一眼,便不再多言,在非熙的对面缓缓坐下,眸光不经意的瞥向了她手中的长枪。眸中神色复杂,耐人深思。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摄魂长枪
墨蠡坐在一旁兀自喘着粗气,望见非熙手中的长枪,眸光一滞,惊疑道。“这是一把不错的长枪啊!能不能让我看看?”
非熙浅浅一笑,将手中长枪送到了墨蠡手中。他伸手接过长枪,银色长枪枪身冰凉,虽有些糙感,但是可以感觉到枪身渗发出的冷寒之意,这把银色长枪蕴藏着强大的力量,必是一把战士用的武器。墨蠡望着非熙蹙眉问道。“非熙,我见过你的武器,是一把血印剑,怎么还有一把长枪?!”
非熙眸光微乱,沉声道。“这把长枪不是我的!”
墨蠡闻言,抬头朝非熙望去,只见她眉宇间散落了浓浓的寥落,他心中微动,忍不住问道。“是你朋友的吗?”
非熙点了点头。“是我恩人的,也是我……”她后面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不过语气渐渐委婉,她精致的面上透出几抹绯红,带着娇羞。
墨蠡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中长枪,点了点头,又问道。“这是一把绝世神兵,不知道这把枪叫什么名字?”
非熙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不知道这把枪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这个枪的主人是谁。”
墨蠡撇了撇嘴角,转头望向摩诃,笑道。“摩诃兄见多识广,你知道这个枪叫什么名字吗?”他说着将手中长枪往摩诃面前一送。
摩诃见银色长枪送来,眸光一触,眉宇间分明闪过一分凝滞,旋即,他淡淡一笑,伸手握住长枪,细细看了一番,笑道。“这把枪名为摄魂!”
“摄魂?!”墨蠡闻言,轻喃一声道。
摩诃点了点头,吟道。
“幽明路月满弧。
百鬼夜行鬼魅出,
白骨撑天枯尸布,
烈焰阴霾谁起舞,
摄魂银枪搅浊浪。”
他幽幽说着,双手不断摩挲着粗糙的枪身,眉宇间惆怅愈浓,明亮的眸中更是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哀伤。
墨蠡望着摩诃沉寂的面庞,听着他娓娓道来,不禁有些痴,他定定的望着摩诃清净的神情,神思为之一滞。
非熙自心底发出一声长叹,他话语清淡间带着淡淡的哀愁,看他似乎对那把银色长枪情有独钟,而且他竟然对那把长枪如此了解!她思忖片刻,便取下腰间长剑送到摩诃手中,问道。“摩诃兄帮我看看,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摩诃淡淡浅笑,伸手接过非熙递来的长剑,锵然拔出,宝剑锋芒毕现,锐意狰狞,他微微抿起双唇,淡声道。“此剑名为血饮,是一把不错的宝剑,不过称不上是神兵。”
摩诃说着将手中长枪跟血饮剑送到了非熙手中,她淡淡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笑道。“这么说,这把宝剑还比不上这个摄魂枪?”
摩诃点了点头。“摄魂枪乃是上古神兵,姑娘的这把血饮剑应是青狼魔兽守护的兵器,只能算一把上等兵器,称不上神兵。”
非熙淡笑着点了点头。“摩诃,你真是见多识广啊,从你的学识看来,你定是一个在大陆上四处历练的人,不可能一直呆在这个深渊中,下面的废墟里面可没有这么多兵器谱让你看吧!?”
“是啊!你是什么时候被困到下面深渊的?”墨蠡听到非熙的话,心中疑惑顿生,忍不住跟着问道。
摩诃眸光清淡的望了两人一眼,微微蹙眉,叹息道。“你们两人是我的恩人,我不应该对你们有隐瞒,我是前一段时间才掉落到这个深渊中的。下面的废墟中有十五年前碧落城居民留下的遗址,等到他日!我必然回来!”
非熙心中一触,凝眸朝摩诃望去,只见他沉眉凝目,眉宇间满是刚毅,神情凛然,双目灼灼,明亮照人,此时的他像极了…珂玥!但是从他话语中,她又听出了几分惆怅和不甘,下面的废墟中隐藏着什么秘密吗?!
墨蠡嘴巴微张,愣愣的望了摩诃一会,旋即回过神来,他转头望了玄冰长锁一眼,只见玄冰已经慢慢消融,他叹息一声道。“看来又要重新释放魔法了!”他说着便对着摩诃笑道。“摩诃兄你休息好了吗?”
摩诃抬头望见墨蠡眉宇间豪气横生,心知他已经恢复了体力,他便挑眉一笑。“休息好了。”
墨蠡点了点头,暗暗激荡体内灵力,取出夺魄轮,再次释放玄冰术,蓝色的长锁顺着洞道直通而上,他收起宝轮,轻呼一口气,便背对着摩诃道。“上来吧!该出发了!”
摩诃微微叹息一声,眸光微沉,便伏到了墨蠡的背上,墨蠡再次解下腰带将他缚牢,便纵身一跃,跳上了玄冰长锁,奋力向上爬去。
非熙轻轻叹息一声,望了一眼摩诃单薄的背影,微微蹙眉,她身影轻动,也闪身到了玄冰长锁上,手脚并用攀爬而上。
新月如勾,挂在青灰色的天幕,暮光渐晰,夜幕繁星劲眨。林中充斥着暴烈而激荡的气息,暴戾的长鸣声响彻夜空,赤色巨雕呼啸间不断向下俯冲,双翅生风,激烈暴躁的旋风似风刃一般挥下,将围攻巨雕的八人生生逼退数步。
一旁打坐疗伤的羽千落抬头望了一眼八名侍卫,微微叹息一声,这八名白衣侍卫是他从羽家带出来的天资上乘的修行者,他们八人在陆地上可以对战苍灵白猴,但是在空中与赤色巨雕对战,却赚不到任何便宜,他们都是羽家的子弟,不能让他们受伤才是。
“都回来吧!”羽千落长身而起,淡声道。
八条人影骤闪之间便回到了羽千落的身旁,羽晨上前一步,望着他低声道。“丞相,您身上的伤势无碍了吗?!”
羽千落兀自苦笑一声,嘴角轻勾。“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看了笑话!”
羽晨听到他带着几分讽刺意味的话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