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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脸色一变,心知对方为音波所侵,当下一闪而至,到了绿衫女子身边,伸手欲将去扶,绿衫女子却突然冷哼一声,拼着全力一掠而起,跃入了那手机古刹中去了。
云溪一怔,想起不久前自己对她的冷漠,眼里闪过一丝歉疚。
突然,萧声戛然而止,瑟琶声却越来越急骤。
半空中,金发老者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在半空遥摇欲坠。
“金老!”彩衣女子神色一凛,忽然一蹿而起,手中剑强光大盛,化作一道流光爆击而出,打向了紫袍老者。
紫袍老者枯瘦的手指,猛地在弦上一拉一松,一道炫彩光波直冲而出,迎向剑气,两股骤然爆炸开来,绿衫女子全身一震,飘退数丈,将倒飞回来的剑握在手中,已是面色发白。
紫袍老者冷目如电,轻描淡写的睥了绿衫女子一眼,随后目光转到金发老者身上。
金发老者也深深看了紫袍老者一眼,眼里似有几许沧桑之色,忽然飞落在地,几个掠纵间,已然将躺在地上的青衣男子抱起,然后消失在前方夜幕中。
紫袍老者目光看向绿衫女子,虽然没有说话,但眼里的神情却十分冷漠,似乎是在问对方为何还不离去。
☆、神秘盒子2
彩衣女子神情微窒,忽然叹道:“以金老的修为而论,你们只是半斤八两,他本不会这么快就败给你的,不是吗?”
紫袍老者眼里骤然迸出一缕杀机。
“你杀了我也没有用。难道我能想到的事,门主就想不到了么?”彩衣女子淡淡道:“我知道你们一个号称天聋,一个号称地哑,虽非血缘兄弟,但只怕也差不多了。金老这么做,自然是为了让你顺利逃走,可惜,你却有为他想过么?他这一走,门主自然会猜到他是故意放你走的,到时候门主将如何对付他?紫老,你是聪明人,这些你自然也应该清楚的,不是吗?”
紫袍老者面无表情,但眼里的杀机渐渐消失了。
彩衣女子又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所以,你应当将那样东西交出来,让我带回去给门主,你不应该让金老代你受罪的!”
紫袍老者转过身,伸手朝后挥了挥,他不会说话,但这意思却很简单了,那就是“你走!”
彩衣女子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走了,因为她很了解紫老的脾气,那本不是任何人可能改变得了的。
紫袍老者飞落在地,就落在云溪眼前,静静的望着眼前这小伙子。
云溪被对方这么看着,已有些不太自然,想到对方身份,更是不知所措,过了许久终于苦笑道:“前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紫袍老者用一只枯瘦的手,伸入怀里,然后慢慢取出,是个小小的、长方型的丝绸包裹,他递给了云溪。
云溪怔怔看着,道:“前辈,这……这是给我的?”
紫袍老者轻轻点头。
云溪有些踌躇地接过,竟很有些重量,不由大为惊讶,道:“前辈,这是什么?”
紫袍老者闭着眼,长长吸了口气,忽然转身离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云溪心里的惊讶,简直无可言喻,本想追上去问问,但对方既然无法开口,自己又能问出些什么来?
摇了摇头,云溪只得苦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将丝绸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个非铜非铁的黑色盒子,不过这盒子倒的确为金属所造,闪着幽光,四面光秃秃的,连一条花纹都没有,不知是为何种材质,重量竟较一般的铁器还要重上七八倍。
☆、神秘盒子3
突然间,手机古刹中传来一声惊呼。
云溪脸色骤变,担心绿衫女子或遇危险,是以立刻将丝绸包好,将盒子纳入怀中,随即纵身而起,从之前被撞破的屋顶飞入手机古刹的大殿中。
大殿中间的一堆柴火已将燃尽,青烟妖烧,云溪落地之后,便看见绿衫女子正怔怔望着那穿着袈裟的骷髅人,眸中似有惊恐之状。
“你怎么了?”云溪走到绿衫女子身畔,关心地问了一声。
绿衫女子没有理云溪。
云溪见她呆若木鸡状,下意识的抓住了对方白皙的手,让她不必惊慌,后者这也才反应过来,猛然转身,瞪着云溪,却并未将手甩脱。
云溪道:“你……没事吧?”
绿衫女子道:“我有事没事,用得着你来管?”
没等云溪说话,她又冷笑一声,道:“莫要忘了,我是邪道中人,而你却是正道弟子,你这么抓着我的手,却也不怕叫人看见误以为你勾结邪魔?”
云溪心头一震,赶紧放开了手,脸色也微微发红,低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绿衫女子哼了一声,没说话,继续转头看向了那骷髅人,眼神中似有一丝诧异。
云溪道:“你看见了什么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之事?方才为何出声惊呼?”
绿衫女子仍未说话,理也懒得理云溪。
云溪好生尴尬,站在对方身后没出声,简直动也未动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绿衫女子这才喃喃道:“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
云溪忍不住道:“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什么?”
绿衫女子看了云溪一眼,低哼一声,未说话,便走到那火堆旁,在云溪之前睡过的那木板上坐了下去,随后抛了些新的木块到火中,炊了几口气,便将火势重新燃烧了起来。
云溪满脸窘迫,只是想到对方不顾一切的现身相救,心里便好生感动,却哪里还会因对方是邪道中人而生出厌恶之心,只是毕竟正邪不两立,所以他暗暗思索良久,终觉二人呆在一块极不合适,是以低叹了一声,转身朝绿衫女子道:“不管如何,你对我的好,我云溪始终会记在心里的。只是咱们正邪如水火,终不能成为朋友,所以……”
☆、赛如来
“你要走?”绿衫女子截话问,随后抬头,神情复杂地望着云溪。
云溪点了点头,虽未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绿衫女子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幽怨,却仍冷冷地道:“你要去哪里?回神兵门?”
云溪再次点了点头。
绿衫女子道:“一定要回去?你莫忘了,你曾答应过我什么?”
云溪叹道:“那你能否告诉我,为何我在下月十五之前不能赶回去?”
绿衫女子冷冷道:“只因你回去了,就无法活着离开!”
云溪沧桑一笑,淡淡道:“我个人生死事小,但神兵门……”
绿衫女子脸色微异,似乎有些紧张道:“神兵门什么?”
云溪古怪地看了绿衫女子一眼,后者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冷冷道:“你看什么。”
云溪沉吟着,他心里本来有许多问题想要问问眼前这绿衫女子,问问她到底是什么人,问问她为何要蒙着脸面,问问她为何要不让自己回神兵门,问问她为何素不相识,却一直待自己如此之好。
这些问题显然缠绕着云溪已久,只是别人不愿说,他也实不愿勉强,当下低叹一声,故意转了话题问道:“你方才到底看见了什么,为何出声惊呼?”
绿衫女子一哼,不说话。
云溪苦笑了笑,也找了个木板在火堆旁坐了下去,但那绿衫女子却忽然站起来,再度走到那身穿袈裟的骷髅面前打量了起来,神情认真,久久无声。
云溪心里越来越好奇,忽也起身走到对方身旁,看着骷髅人,笑道:“这位大师自己坐中间,却叫佛祖与观音大士分坐两边,架子倒真是大得吓人啊。”
不是架子大得吓人,简直是狂妄至极、至极到了无知的程度!
不过毕竟已是作古之人,云溪自然也不愿出口损之。
不过,云溪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说出来,绿衫女子眼里却突然冒起了光,喃喃道:“不错,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云溪脸色微奇,道:“你认得这位大师?”
绿衫女子目光闪动,充满了激动神采,但她却尽量平静着语气说道:“我虽不认得他,却知道世上曾有过这么样一个人。”
☆、赛如来2
云溪讶道:“什么人?”
绿衫女子道:“活佛、赛如来大师!”
云溪一怔,眼里已有一丝讥讽,带着点挖苦性口吻笑道:“好一个赛如来,可当真是人如其名啊。”
绿衫女子忽然冷笑一声,就好比她是个信徒,而云溪冒犯了她所信仰的神一般,大声道:“你知道些什么?你以为他狂妄无知,所以才会居中自坐,令如来佛祖与观音大仕侧居左右,是么?”
云溪又一怔,却傲然一笑,没说话,但有时候的无声就等于是默认。
绿衫女子哼了一声,道:“当你知道他的故事以后,或许便不认为他是什么狂妄之徒了。”
云溪淡淡道:“愿闻其祥!”
绿衫女子过了好半响眼中神情才渐渐平复,望着那骷髅充满了崇拜之情,徐徐道:“一千年前,正邪两道势均力敌,形同水火,天下苍生苦不堪言……赛如来大师虽出身大明王教,却不忍见苍生疾苦……”她说到这儿时,云溪突然反应过来、已忍不住失声道:“什么?他是魔教中人?”
虽然大明王教已是千年前的巨派,但是千年后修真界关于它的传说却多不胜数,若说有人不知道,那只怕是从山沟里走出来的乡巴佬才有可能。
绿衫女子冷冷的瞪了云溪一眼,云溪因想到绿衫女子的身份极有可能出身邪派,遂也对她对塞如来的这种崇敬表示理解,微微一笑,便没有再出声,也没有介意对方的冷漠。
绿衫女子哼了一声,继道:“大师虽然出身大明王教,可他却是个以慈悲为怀的得道高人,手下不曾沾染过半滴鲜血。莫说是人,便是动物,他也不忍杀害。相反的是,他一生中不知有多少人受过他的大恩大惠。
若非是他,如今的天下,只怕早已落到大明王教的手里,而现在你所看见天下百姓,只怕也都会生活在深水热火之中。
哼!虽然说中的如来与观音均是大慈大悲之人,可是世间苍生,谁又曾真真切切感受到过他们的恩惠?只怕是没有的吧?正因如此,所以世人皆认赛如来大师当居‘如来’之上,遂为他戴上了这顶‘活佛赛如来’的高冒。可他自己却一直为此惶然,不愿高居此称呼。”
☆、赛如来3
“什么?”云溪脸色一变,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绿衫女子道:“我要你相信了么?”
云溪见她脸上神情,绝无丝毫相欺之色,这才对骷髅人肃然起敬,转身面对着骷髅人深深一躬,满脸真诚歉色,道:“大师高风亮洁、慈悲为怀,实在令人敬佩之至。方才晚辈以小人之心渡大师之腹,实在多有冒犯,还望大师切莫见怪。”
绿衫女子脸上神情这才平和了许多,继道:“你当然不是什么小人,只不过你是误会了一件事情而已。”
云溪转头看向绿衫女子,道:“哦?”
绿衫女子道:“你以为大师是自己坐到佛祖与观音中间的么?”
云溪一怔,心忖道:“不错,大师出污泥而不染、救苍生于水火,慈悲之心可感天地,他修得正果之后,难保世人不会因感激于他而修此古刹,令他高居佛祖与观音大仕之上。”一念及此,眼中愧色更重。
绿衫女子道:“虽然我不知道是谁让大师高居佛祖与观音之上的,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