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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在一旁侍候着,正在欣赏池中牡丹时,隐约就听到不远处有几个丫鬟在议论些什么。
“你们几个又在聊些什么新鲜事啊。”聂云平日里都在军营,宁彩虹闲来无事时,也常和丫鬟们聊天。
几个丫鬟见主母召唤,赶紧跑了过了,之后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进来那间贵宾客房住进来一个年轻人。这人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看衣着也不像是哪家名门望族的子弟,只是浑身颤抖,不是得了重病,就是受了重伤。老爷对这个年轻人似乎十分关心,关切之情远胜于其他官兵。
宁彩虹是贤德之人,既然家中贵客生病,她这个做女主人的理当出面。于是带着丫鬟就朝贵宾客房走去。
到得房中,聂夫人就见丈夫聂云坐于床榻之边,在床上躺了一个年轻人。
“夫君。”宁彩虹款款走到丈夫身边。
“原来是夫人来了。”聂云站起身来。夫妻二人一向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听说贵客生病,妾故来探望。”说着,宁彩虹先是向聂云施了一礼,这才朝床上看去。
这一看可不要紧,她只觉得心头怦怦直跳,眼前的青年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看到青年牙关紧锁,身体时不时地抽搐,她的心也随着抽搐,就像有一把刀在扎自己似的。
所谓父子连心,母子天性,虽然夫妻二人不知道眼前的青年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看到他疼痛的模样,内心都不尤得跟着痛。
“这……这……”宁彩虹难受的竟说不出话来。
好在夫妻二人早已心意相通,聂云一下子就猜到妻子想要说些什么,“夫人,这孩子叫聂无名,是金元宗的弟子。他在参军擂上与洛广交手,两个人都负了伤。”
“那他……他伤的不重吧。”宁彩虹急切地问道。
“还好,只是丹田受创,真气产生了动荡。好在这孩子身体好,估计几天就能痊愈。”
“那就好,那就好……”宁彩虹说话时,依旧目不转睛,关切地看着无名。“我们能为他做些什么?”
“他修炼的是金元宗的内功,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恢复了。”聂云无奈道。
宁彩虹看着无名痛苦的样子,而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心中竟难过起来,眼泪顺着眼角簌簌流下。“对了,他受了伤,一定要做些好吃的,给他好好补补。”说到这,她忙喊道:“秋莲。”一转念,又自语道:“不,还是我亲自下厨吧。”
跟着,又多了看无名几眼,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房间。
无名虽说是身负重伤,丹田疼痛难当,可依旧是耳聪目明。宁彩虹和聂云的对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就连二人脸上的关切之情,他也看得真切。
“这么善良的夫妻,为什么会是害死我父母的仇人。”天性淳朴的无名最受不得别人最他好,尤其又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不要领他们的情,我要杀了他们为我父母报仇。”
无名想强行起身离开,可刚一动弹,丹田内就如同万针齐刺,疼得他就算是咬紧了牙关,喉咙内还是发出清晰的呻吟声,“啊……”
“没事吧。”聂云紧张地搂住无名双肩。
无名却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聂云只当他现在是疼痛难忍,也没往心里去。不过,越看无名痛苦的样子,他就越难受。竟产生了一种宁可受苦的人是自己的感觉。“也罢。”
他咬了咬牙,转头冲着门外喊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丫鬟下人一听到老爷的命令,赶紧乖溜溜地退去。在他们心中,聂云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聂云用灵识一扫,见四下已经无人,便将右手放到无名的丹田之上。
“他这是要干什么?”无名紧张起来。丹田是修真者最大的要害,只要丹田一破,就再无回天之力。“那道他认出了我是谁,要斩草除根。”
无名眼睁睁地看着聂云把手放在自己的丹田之上,可却丝毫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第十八章 舐犊之情
聂云的手按到无名的丹田之后,很快,手掌之上就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跟着,白光越来越盛。
无名就觉得有一股柔和的气体融入丹田之内,散乱的真气很快就被这道银光所笼罩,疼痛感渐渐减弱。再看聂云,额头之上已满是汗珠,身上也罩起一道银霞,只是面目表情很是痛苦。
随着无名丹田内的疼痛逐渐消失,聂云身上的银霞也已淡若无物,头顶泛起一缕缕蒸汽,汗水浸透全身。
“啊……”终于,聂云身上的银光全部消失,他身子一颤,竟无力地跌倒在地,脸色蜡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你,你好多了吧,是不是不那么疼了。”聂云艰难地道。
“你……”无名震惊了,自己的内伤已经好了十之八九,可自己的仇人却功力打损,“他竟然救了我,还是耗费功力救了我。”
聂云看到无名坐了起来,满意地笑笑,勉强支撑身体盘膝而坐,“好好休息,估计两三天就痊愈了。”
无名握紧双拳,他盯着聂云,内心矛盾起来。“现在他功力大损,正是我报仇的最佳机会,估计只需动动手指,就能够取他性命,为父母雪恨了。”“不,他是为了救我,才折损功力的。要是我在这时杀他,不仅是趁人之危,更加是恩将仇报。我的父母要是在天有灵,也不会同意我在这个时候为他们报仇的。”无名终于说服了自己,缓缓松开双手。
“谢谢。”
聂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中露出一丝欣慰。跟着,就运起功来。刚才他的消耗太大了,十成功力剩下不到一成。
这时,聂夫人从门外走进,她的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个砂锅,还有碗和餐具。一入内室,就看到无名安然坐在床上,脸上泛起红光,再无先前的痛楚。
这一下,聂夫人可是欣喜过往,“孩子,你好了。”刚一说完,就发现盘膝于地的丈夫。
“聂夫人,无名好了。”对于聂夫人,无名倒没有向对聂云那样仇视。
宁彩虹忙把托盘放到桌上,就蹲到丈夫身边,“夫君,你没事吧。”
“还好,休养几天功力就能恢复。”聂云这么说,无非是想让妻子宽心。他自己有数,刚刚的损耗,比之经历一场大战损伤都重,估计没有两三个月,根本不可能复原。
听丈夫这么说,宁彩虹才放下心来。
她打开砂锅,盛出一碗汤来,这是用老母鸡和燕窝、枸杞、莲子炖的汤,补血补气都很好。宁彩虹坐到床边,要亲自给无名喂汤。也不知为什么,眼前的青年竟然比自己的丈夫还重要。
无名本不想用她喂,可一来是执拗不过,二来是一看到她那关切的表情,无名心中就好一阵难受,他是不愿拨眼前这位善良夫人的好意。
宁彩虹一口一口地给无名喂汤,每盛一勺,都要小心翼翼地先吹两口,怕是烫到无名。如此细心,恐怕是她平生第一次,既是对自己的丈夫,怕是都没这么紧张过。
“如果,我儿还在,想必也该有这么大了吧。”宁彩虹轻吹着勺子里的汤,想起被偷走的儿子。一想到还在襁褓中的儿子一夜间消失,潜藏在心中的母爱再次泛起,泪水止不住地落下。
看到聂夫人突然哭泣,无名也慌了神,“聂……聂夫人……”
宁彩虹也发现自己失态,赶紧擦拭眼泪,“没什么,没什么……”跟着,就继续给无名喂鸡汤。
鸡汤的味道鲜美无比,馋嘴的无名却总觉得不是个味道,时常心绪不宁。总觉得聂夫人是那样的亲切。这些年他时常做一个梦,梦中的女人身影模糊,却很眼前的宁彩虹依稀相似。
这种场合下,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到了深夜,聂夫人都不舍得离去。一家三口在一个屋檐下,整整过了一夜。
无名确实很累,再加上伤势还没复原,竟不自觉地沉沉睡去。宁彩虹为他盖好被,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他的面容。她时而注视着无名,时而关切地看看丈夫,三看两看,就发现无名眉宇间的神气和自己的丈夫竟然有六七分相似。
天刚一亮,无名就睁开眼睛,在金元山他已经养成日出就醒的习惯。
刚一睁眼,他就看到宁彩虹关切地看着自己。她眼圈略黑,粉颊上还留有泪痕,显然是一夜未眠,还曾经哭过。
“你醒了。”宁彩虹一见无名醒来,便慈声说道。
“是,聂夫人。”无名忙道。
“我先为你擦脸,再喂你吃早饭。”宁彩虹将洗好的毛巾拿过来,亲手给无名擦起脸来。老早就失去母天伦的她,仿佛被重新唤醒了母爱。从儿子丢失的那天起,她整整哭了三年,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她都会偷偷落泪。昨天看到无名,她就觉得这个年轻人是那样的牵挂自己的心,似乎他就是自己的儿子。
吃过早饭,聂云从静坐中醒来,面色虽然依旧难看,比之昨天刚运完功,强了不少。
无名见聂云起来,便提出告辞,谁料,还不等聂云出声,宁彩虹就执意不肯,非要无名住在府中。无名怎会同意,坚持要走,没想到这时聂夫人竟哭了起来。无名从来不怕硬的,却最怕软的,见到宁彩虹哭泣,心头也难受起来,最后只得答应。
一晃过了半月,无名的伤早已痊愈,他曾三次辞行,可一说要走,聂夫人就是哭,无名实在不忍,便又继续住了下来。
这一日,皇帝派人传旨,说海辽国遣使议和,请聂云入宫议事。外交国策属于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聂云虽未痊愈,还是入宫觐见。
无名待在府中,实在有些无聊,就去找聂夫人说,想出去逛逛。只要不是辞行,宁彩虹当然照准,还说要亲自给无名当向导。无名一个人在万兽峡散惯了,自然不愿意有人陪同,婉言拒绝后,一个人离开聂府。
北城这边不似西城商业区繁华,到处都是达官贵人的府邸,无名逛着逛着就觉得没劲。这时,一股香味钻入的他的鼻中,“这是什么味道啊,真香。”
顺着香味,无名来到一栋三层楼前,看气派,像是一家酒楼,在酒楼的门上方,挂着一块金漆牌匾,编上写了三个大字“一品楼”,可无名却不识。
“香味是从这里传来的。”无名确定香味的来源,就走进酒楼。
一品楼,顾名思义,招待的客人皆是达官显贵,寻常人家根本就没资格进来,就连级别稍低的官吏,也只能坐在楼下散座。无名哪知道这些,刚进酒楼,就闻到阵阵香气,小馋鬼马上就意识到,有好吃的。
跑堂的小二一见到无名进来之后探头探脑,又见他一身普通的黄色长袍,马上就断定,无名不是有钱人。
“小子,一品楼岂是你这种人能够进来的。赶紧滚!”小二气势汹汹的走到无名面前,双手一掐腰,大声呵斥道。
这边是所谓的狗眼看人低。
“滚!”无名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敢这么骂自己,他双目一瞪,怒喝道:“你说什么?”
“我叫你滚,听不懂吗?”小二气焰嚣张,哪里会把眼前的这个穷小子放在眼里。
“我看你是找死。”话音一落,无名一把便抓住小二的衣领,将他高高举过头顶。“滚!”
随手一丢,就将店小二抛出老远,砸到墙角的一张桌子上。
“啪!”桌子被砸的粉碎。
小二被打,这可惹恼了前台的账房,自一品楼开业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要知道,能在北城开设酒楼,没有一定的背景,能行吗?
“来人啊!有人闹事!”账房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