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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来到树丛,见一个女孩蜷在那里。老杨头摸摸女孩的头,滚烫滚烫的。他抬头看看老伴:“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推个车来。”
老两口把温冉拉回家里,老杨匆忙来到一个院门前敲打着:“蛋蛋,快起来,快点。”
屋里,蛋蛋边穿衣服边喊:“来了。”
“谁啊!大清早的,这么着急。”蛋蛋媳妇抬头问。
“不知道,兴许谁家的孩子病了,天亮了,你也起吧!我去开门。”蛋蛋提着鞋。
“杨大爷快进来,怎么了?是不是大娘病了。”蛋蛋见是老杨头,往屋里让着。
“不是,刚才我去菜地。有一个姑娘躺在我家的菜地里,烧的很厉害,左手还受了伤。你带上点好药,跟我去看看。”
“好,您老等等,我去拿药箱。”
蛋蛋总算忙完了,对老杨头说:“杨大爷,这个姑娘受了寒,等输完液再看看,伤口也处理好了。我先回去了,等中午我再来看看,实在不行只能送医院了。”
“好,先这么着。忙了这半天,吃了饭再走。”
“不了,我媳妇给我做了饭,大爷大娘,我走了。”蛋蛋收拾好药箱走了。
杨洋在外面游走了一个多月,心平静了许多。他想起温冉跟说的两句话:“个中须着眼,认取自家身。”事实如此谁又能改变,接受不接受都已经存在了。更何况温冉一个人,在无父无母的世界里生存,是怎样的一种凄凉。难怪她第一次来自己家时,对家的那种渴望,贪恋是那么的明显。是啊!没(炫)经(书)历(网)过孤独的人,是很难了解的。自己跟妹妹从小到大真的太幸福了,可是这种普通人家的幸福,对温冉来说却真的可望不可及。自己还在抱怨什么呢?自己真成了温室的花朵,受不得一点点挫折,跟温冉比起来这还算挫折吗?他决定回家了。
杨洋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空荡荡的家里没有一人。在他的记忆里,父母从来没有过晚上9点以后还不回家,他忙打电话给杨静年。
“喂,杨洋。你在哪里,回到家了。哦,我跟你妈妈在医院,倩倩她,她病了。好的,你来吧!”杨静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担心着倩倩,挂念着温冉。
“爸,倩倩怎么了?什么病?妈妈呢?”杨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此时的杨静年好像一下苍老了许多,他低着头轻声说:“倩倩吞安眠药自杀,刚洗了胃,你妈妈正陪着她。”
“嗡。。。。。。”杨洋的头一阵混沌。
“自杀,为什么啊!倩倩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为什么自杀?”
“前天有两位警察来找你,温冉失踪了。他们怀疑你,我没办法讲述了事情。大概是因为这件事,倩倩她接受不了吧!”
“温冉失踪了?这又是从哪里说起?”杨洋更震惊了。
杨静年手支着额头,痛心疾首地说:“这都是我的错,两个女儿。一个,在这个世上漂泊二十多年,我却不知道她的存在,等知道时,她又不肯认我。一个,再知道有一个姐姐时,受不了打击自杀。上天这是在责罚我吗?”
“爸,没事的。倩倩只是一时糊涂,也说不定不是因为这事呢?这段时间她没有别的什么事吗?”
“她好像交了个男朋友,前一段时间还高兴的什么似的,会不会。。。。。。”
“男朋友?您见过吗?”
“没有,只是听她提了提,可从她的语气中,倩倩应该爱的很深。”
“这就是了,倩倩自杀会不会因为她的男朋友呢?”
“哎,真要是这样,就。。。。。。你们兄妹这是怎么了,交个朋友也要闹出这么多事来。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
第二天杨倩睁开双眼,妈妈趴在床边睡着了。她拔下手上的针头,就要起来。
“倩倩,药还没输完,你怎么拔下来了?”杨洋进来扶住杨倩。
“哥,你怎么回来了?你知道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温冉,她是来报复的。她有男朋友,又来勾引你,她要拆散我们这个家,她要毁了咱们家。哥,怎么办,怎么办啊!”杨倩抱住杨洋哭着。
“倩倩,不是这么回事。你冷静些,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告诉哥。”杨洋心痛地抚摸着杨倩的头发。
“方阁锐是温冉的男朋友,温冉来勾引你,方阁锐来迷惑我。这是他们演的一出戏,他们。。。。。。可是,我没出息,我爱上了方阁锐,我爱上了他。”杨倩激动地哭着。
“哦,天哪!你怎么会认识方总的,他怎么又会跟温冉。。。。。。这是怎么回事。”杨洋的头痛了起来。
杨静年在门外听得真切,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倒在了椅子上。
拆迁设备开到南上庄的边上,工头过来找见陈康的助手:“范哥,设备要从正常的路进村,要多绕五里路。走捷径只能从这片菜地开过去,你说怎么办?”
“嗨,反正都在拆迁范围,当然是从菜地开过去了。”
“可是这些菜。。。。。。”
“没关系,顶多给他们两个钱做赔偿,没事。”
“好啦!有范哥的一句话,我们就照样执行。”
设备在菜地中碾过,轰隆声中有一种示威的张扬。
“停下来,快停下了。你们真是在造孽啊!我的菜,我的菜。”一个胖胖的女人哭着拦住各种车前往。
“哎,快让开。耽误了时间,你赔不起的。”工头叫嚣着。
“你们压坏了我的菜谁来陪,这是我们的心血啊!我们一家都指望这些菜吃饭呢,你们就这样给毁了,你们。。。。。。”胖女人上来拉住工头不放手。
阿范坐在车里探出头:“前面怎么停下来了,怎么回事?”
“范哥,一个胖女人拦住设备不让过,正跟工头较劲呢!你快看看去吧!”一个工人跑过来告诉阿范。
“真他妈的不会办事,开到前头去看看。”
载阿范的小车开到前面,阿范见赶来的村民拉住工头不放,众人吵成一团。
“放手,有话好好说,不就是一点菜吗?你们不就是想要点钱吗?给,五百块钱,够了吧!”阿范从包里取出一叠钞票扔给胖女人。
“五百块钱?我们起五更睡半夜,辛辛苦苦地种的菜,眼看就能收了,你们就给五百块。你们也欺人太甚了。”胖女人扑向阿范。
“去你的,你这个贪心的女人。五百块就不少了,难道你种的菜是金子的,拿上钱快滚开,别耽误老子的正经事。”
“你们太欺负人了,压了我家的菜,还打人,我跟你拼了。”胖女人身后冲出一个青年,直扑阿范。
一时村民跟拆迁的人打成一团。
“阿昌,阿昌。杀人了,杀人了。”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叫,众人停住手安静了下来。
[福兮祸兮:第三十四章阑珊几度]
胖女人的一声惨叫,双方住手安静下来。阿昌手中的刀子上沾满了鲜红的血,阿昌倒在地上手捂着伤口,渐渐失去了知觉。
阿范惊呆了,看着手中还在滴血的刀子,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快逃”。瞬间他钻进汽车,自己开车匆匆逃走了。
汽车卷起漫天的尘土,站在现场的人们在尘土中默默地看着,只有胖女人红着眼疯狂地喊叫着。
安静的菜地里,只听见有一个轻轻的声音:“还不快报警,不要让凶手逃掉。”
众人在轻唤中醒来,有的打110报警,有的打120急救。工头听到报警两个字,打了个激灵。他悄声嘱咐工人把车开走,正当他们要上车时,那个声音又响起:“不要让他们把车开走,否则没了证据。”
村民们这才醒过来,把工人们从车上拉了下来。工头见设备已经开不走了,在推拉间各自跑掉了。
警察赶到现场时,阿昌被送到了医院。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你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讲一遍。”
“对不起,我是个瞎子,什么也没看见。”
“瞎子?你既然看不见,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我没想凑热闹,只是刚好路过。”
警察看着眼前的女孩,女孩冷清的语气让他有些不满。
“虎子,咱们回家吧!”虎子是一条黄色的犬,听到女孩的声音,它缓缓拉着女孩走了。
“大爷大娘,我回来了。”
“小冉,回来了,你去哪里了?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村里人都去了胖婶家的菜地。”老杨头坐在院中抽着旱烟。
温冉摸着坐在矮桌前,拿起簸箩中的干玉米剥起来。嘈杂声阵阵,老杨头站起来开开大门探出半个身子:“出了什么事啦?怎么这么吵啊!”
村长把老杨头推进院里:“大爷,阿昌被拆迁的开发商给捅伤了,送到了医院。哎,真是作孽啊!胖婶血压升高,也一并进了医院,这一家子。。。。。。”
“这是为什么?”
“开发商图方便,走胖婶家的菜地,把菜都给毁了,胖婶不依闹了起来。”村长摇着头。
“难道就没王法了,他胖婶家可怎么过啊!”
“过一会我去叫来刘老师,他是个文化人,知道的多,让他给出个主意。”
晚饭后,人们来到胖婶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刘老师,你有文化,你说该怎么办?”村长看着一个黑瘦戴眼镜的男人问。
“这种情况我也不大清楚,警察还没来时,捅人的凶手开车跑了。没有凶手,就是告状,可又告谁呢?”刘老师推推眼镜,也不知该怎么办。
温冉坐在院中听着旁边院中的议论,叹了口气。黎常凡,你签的是怎样的一个拆迁公司,为了少走几里路,毁人心血,捅伤人命。这些村民赖以生存的土地啊!眼见就要收成了,却被你们给毁了。她刚想站起来,告诉他们,凶手虽然跑了,可是公司还在。猛然间她想起了楚柔的话,自己是个认人不清的烂好人,帮了别人却伤了自己。她摸着身旁的虎子,心中一片茫然。
黎常凡开完会刚走出来,秘书上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话,黎常凡脸色微变,径直来到自己办公室。
黎常凡进来看着眼前的男人,莫栢焰微笑的脸上,冷气逼人。康斯集团久负盛名,集团总裁莫栢焰更是个风云人物。自己连想都不敢想能见上一面的人,现在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紧张的手心都冒出了汗,站在莫栢焰跟前,他觉得自己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莫先生,我是伽特立公司的总经理黎常凡,不知道莫先生来我们公司有何见教。”黎常凡尽力平稳住自己的心情。
莫栢焰悠闲地吐着烟雾,他自在地坐在那里,给黎常凡一种无形的压力。
“你跟温冉交往了一段日子,为什么又放弃了?”
“温冉?你是说羽儿吗?她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跟羽儿之间的私事,我想没必要告诉一个外人吧!”黎常凡提起温冉一阵心乱。
“天底下任何女人都不关我的事,只有冉冉。没人可以欺负了她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以自由的,理所当然的活得那么滋润。她现在失踪了,最好是跟你没关系,要不然我会让你拿整个家当来抵债。”莫栢焰说的轻松自在,就好像黎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黎常凡打了冷战,心里有一种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