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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妈咪,您休息吧!我不打扰您了。”莫栢焰退出母亲的卧房,轻轻带上门,长长出了一口气。
抬眼看看豪华的房屋,想起温冉的家,那样的地方才是自己向往的家。
推开莫凯威的房门,走到父亲的床前,莫凯威比自己走时精神更萎靡了。
莫栢焰没有叫醒父亲,只坐在父亲床边等他醒来。看到父亲的样子,他没有一丝的难过,他自己都怀疑自己身上到底流的是热血,还是冰水。
莫凯威昏睡间,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他强行睁开双眼,看见儿子莫栢焰正注视着自己,可是他从儿子的眼中看到的不是关切,而是等着他给他的解释。
他咳了起来,咳得涨红了脸。病态的绯红,使他看上去有了些精神。莫栢焰倒了杯水,喂给父亲,莫凯威强行笑笑,那笑更显苍凉。
“你回来了,蕴儿到底失败了。他从来就不是干大事的人,怎么会用对人。用不对人,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焰儿,奇怪吗?当我得到蕴儿派人去杀你的消息时,我并没有担心你,反而是担心他,我知道他不会成功的。”莫凯威悲伤地说着。
“您错了,他用的人很好。也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是我遇上了贵人,她帮我脱离了险境。”
“哦。是吗?从没想到,蕴儿还有这种本事。”
“他们找了一个跟我长相很像的人,引开我的随从,把我从瑞士逼入德国境内。第二路杀手在德国追杀我,要不是遇到她,我就真的就命丧他乡了。蕴还真是下足了本钱,请到了汤姆森…梅吉尔,一路追杀下了,可惜他们还是失手了。不过,凭蕴的面子,汤姆森是不会接这宗生意的。您说,在纽约有谁有这个面子呢?”莫栢焰冷冷地看着父亲。
“焰儿,我知道愧对你们母子,这是我该受的。焰儿,我这一生从没求过谁。今天我这做父亲的就求你了,放过蕴儿和魏亭智吧!他也是受了他儿子魏巍的蛊惑才做出这样的事来,怎么说他也为康斯集团卖命卖了三十多年。焰儿,不要做事太绝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焰儿,他毕竟是你的大哥,他的身上流着跟你一样的血。”莫凯威痛苦地说着。
“是吗?他派出杀手追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他兄弟呢?您知道他杀我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他,相煎何太急呢?我没死是我命大,我活着他们只能认倒霉。我不能留着仇视我的人在这个世上,我不会给他们任何反扑的机会。战役是他们拉开的,输了就想谢幕,没有那么容易。他们说了不算,您说了也不算,现在决定权在我手里。至于怎么处置他们,要看我的心情。您不是教过我,不能有妇人之仁嘛!”
“焰儿,你听我说。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求你手下留情饶了蕴儿。”莫凯威嘶声力竭地喊着。
莫栢焰一把扯开自己的胸口:“他们没有手下留一点情,腿上的不算,这两颗子弹可是就差一点就镶在了我的心脏上了。”莫栢焰看着父亲狞笑着。
“焰儿。。。。。。焰儿。。。。。。”莫凯威喊着走向门外的儿子,却不见儿子回一下头。他重重地捶打着床,绝望的眼中流下了苦涩的泪。
[风雨飘摇:第五十二章善恶谁懂]
康斯集团总经理办公室,莫栢焰斜坐在宽大柔软的办公椅中,阴着脸,一言不发。
董事之一,副总裁魏亭智坐在够远的沙发上,也能感受到重重的寒意。可他毕竟是沙场老将,并没有给莫栢焰所吓倒。
莫栢焰打开录像看着银屏上到画面,嘴角含着冷酷的笑。
“饶了我吧!都是我爸爸的主意,也是他做的,不关我的事。”被打的已看不出人形的人,在发着凄惨的声音。
魏亭智严重的瞳仁在收缩着,正是自己儿子的声音。
他知道莫栢焰的狠毒,可是他还是心存侥幸,想凭借自己的身份来压制他。可是,眼前这个年轻的总经理。不,应该说是还没有顶上总裁头冠的总裁,根本就不买他的帐。
“焰,你想怎样?”魏亭智终于沉不住气,艰涩地开口问。
“魏叔叔,您终于开口了,我还以为您会死不认账。”莫栢焰讽笑着。
“胜者为王,败者寇。焰,你要怎样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魏亭智咬这牙问。
“好说,叫老邵进来。”
老邵推门进来,看看魏亭智:“焰,叫我来有什么事吗?”老邵坐在魏亭智的对面,神情中带着丝傲慢。
莫栢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坐的位子,笑笑:“邵叔叔,南非来的那点货,你知道被谁给截了。”
“焰,我。。。。。。我怎么知道。”老邵语气闪烁,神色不安地说。
“很好!以前的事我一概不追究。从现在开始,我想玩个游戏。缅甸有批白货运到了旧金山,这样吧!邵叔叔带着我大哥,魏叔叔带着你的儿子。谁要是拿到这批货回来,我就放他一条生路,否则杀无赦。还有,不要耍花样,我的两大金刚看着你们呢!怎么样,这个游戏很公平,不是吗?”
“焰,你要我们自相残杀。不,我们不会做的。”
“NO,你们没有说YES和NO的权利,你们只能无条件接受。还有,不要装什么无辜。自相残杀?你们曾经做的还少吗?现在怎么客气起来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莫栢焰阴森森地笑着,品味着眼前的猎物。
魏巍回到纽约时,还没有从旧金山的抢夺毒品的战役中缓过神来。当他面对莫栢蕴倒在自己枪下不瞑目,不相信的眼神时;当他看着父亲为救自己倒在毒贩子枪下时,无边的恐惧让他彻夜难眠。他一遍一遍地诉说着当时的情况,他每天大把大把地吞着药物,否则他睡不着觉。
疯了,当莫栢焰再次看到他时,是在精神病院,他面对着墙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莫凯威终于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他的心情没人理解,别人也不屑理解。他给别人送去痛苦的时候,已经给自己埋下了痛苦的种子。
芙蓉金菊斗馨香,天气欲重阳。远村秋色如画,红树间疏黄。流水淡,碧天长,路茫茫。凭高目断,鸿雁来时,无限思量。
转眼又至第二年的秋天,温冉坐在海德堡的最高处,俯视着山中有城,城中有山风景如画的海德堡,想起了晏殊的这阙词来。再过半年就要毕业了,真是心路两茫茫。
“温冉,可是找到你了。赵金盛家里出事了,现在他正在打包准备回国。”哲学系的尤俊吁吁带喘地跑到温冉面前。
“啊!”温冉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昨天晚间,赵金盛接到他妻子打了的电话,他女儿的了败血症。他一夜没睡,精神快要崩溃了。他现在正收拾行李,等办好退学手续,就要起程回国了。”
“怎么会这样?他还有一年就要完成学业了,这不是前功尽弃吗?”温冉的心绪有些烦乱。
“是啊!真是可惜。花了这么多钱,这么多精力。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一切将要付之东流了。”尤俊心情沉重地低下头。
“走,咱们看看去。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无论如何也得劝他完成学业。”温冉拎起背包,跟尤俊跑向学校。
赵金盛住的宿舍坐满了人,带赵金盛的博士生导师赫杰梅尔…劳伦斯正在劝解赵金盛。
赵金盛把头埋进双掌中,只知道摇头。
“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温冉问同住赵金盛宿舍的人。
他把温冉拉到外边:“小姐,你就不要添乱了。赵金盛全家为了支持他出国留学,不但倾囊而出,还借了不少外债。你没看他平时节俭到什么程度。每天多一马克的菜都舍不得吃。现在又遇上这事,哪能挺得住啊!哎,女儿要治病,那可是需要一大笔钱的。他妻子只是个普通护士,每月除了留少许生活费,再给他寄点外,剩下的都还了外债。”
温冉皱皱眉:“我们给他点捐助,帮他度过难关不行吗?”
“温冉,你应给看到。我们都是靠父母多年的积蓄才出来的,大多数的留学生哪一个不是节衣缩食的。就算捐出一点,也就仅够他买回家的飞机票。”
温冉愣愣的,她算着自己卡中还剩多少钱。赫杰梅尔走出来嘴里直念叨:“可惜。。。。。。可惜。。。。。。”
“老大,你真的想好了要退学吗?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尤俊叉着腰,在空地上转着。
“大家帮帮忙凑凑,人多力量大,我们一定能。。。。。。”
“算了。虽说都是留学生,可是大家的情况都一样。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天意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拖累了大家,谢谢大家的好意。”赵金盛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憔悴的面容,一夜间竟判若两人。
秋,本就是让人容易伤感的季节。赵金盛独立在古桥上,看着流向远方的河水,万般愁绪搅动着本意疲惫不堪的心。远离家乡出门求学,只为今生能有所作为,可命运之神。。。。。。远方的妻子,病痛缠身的女儿他们是怎样度过每一个日日夜夜。人们常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今天自己真正尝到了这种滋味。
他手中紧紧握着退学申请书,千万般不甘心,如虫蚁噬心。一年,只剩一年了,自己就能学业有成。
“哎,苍天啊!你何以如此待我。”赵金盛喊着心中的怨气。
“问苍天可有答案?答案只在个人心间。你现在眼中有花,花便是花。你眼中有苦,一切便苦。来我家喝杯茶吧!”温冉站在桥头,飘渺的话语在风中荡起,让赵金盛的心顿时静下。
随温冉来到她的家中,一切简单有序。温冉开始煮茶,茶香栩栩,赵金盛在香气中心宁。
“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景。请用茶。”温冉把一杯香茶捧给赵金盛。
从冉冉升起的热气中看向温冉,她静如莲花明如皎月。茶,含在口中。香甜苦,滞留在舌尖。”
“温冉笑笑:“怎样?我烹的茶,还不错吧!茶就像人生,香甜苦交缠。我知道你家出了事,可巧我手上有些闲钱,你先拿着给你女儿治病。”
“你的钱是你的,我不能。。。。。。”
“我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尊,我也无意居高临下做个施舍者。我只是借给你,而且你要连本带利的还。这有三十万人民币,利息就按国内最高的算。附带条件是,咬咬牙把学业继续下去。”温冉把一张卡放在赵金盛的面前,继续摆弄着眼前的茶盅。
“你呢?你把钱都给了我,你怎么办?还有,你为什么要帮我?”
“不管是谁,我都会帮的,不仅是你。我也没有把所有的钱给你,我从来不认为为了帮助别人,刻薄自己就是高尚。我从不浪费,但不会虐待自己。放心,我还有足够的生活费,我还能住在这个舒适的房子里,直到学业完成。”
“可我该怎么谢谢你。”赵金盛说话时有些哽咽。
“不用谢,这些钱放在哪里都一样,只是不要给我扬名就可以了,猪怕壮。”温冉温吞地说着。
“噗”赵金盛笑了出来。
洗了澡,温冉爬上床。头有点发沉,鼻子不通气。她刚要睡下,床头的电话响起:“你好!”
“喂!冉冉,干什么呢!刚下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