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王八作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二般,当初明明是路功一家占了理的事情,都能给他搅合的里外不是人,现在自己的把柄握在他手里了,还不知道他会怎么从自己一家身上捞好处呢。
一家人胆战心惊的等到下午,赵王八才幽幽从麻醉里苏醒。
完蛋的序幕,缓缓拉开。
赵王八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闹着让护士帮他报警,找警察处理。他说出这个解决办法的时候,赵春秀险些没嚎啕的昏过去!这一家子法盲,只知道路德良是未成年人不能枪毙。
路功气的半死:“都是一家人!你有必要搞成这个样子吗?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追究你打春秀的责任,你这人咋那么不讲道理呢!?”
赵王八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便你们怎么说,不争馒头争口气我也得把这龟儿子给送进去,你看他细皮嫩肉一点点大,不知道判多少年,出来了还会是个什么样,他让我不好过,我也不可能放过你们!”
“天啊!!!”赵春秀崩溃了,哭着跪了下来,扯着路功的裤脚浑身脱力般歪歪扭扭的大骂,“祸害遗千年!你怎么不收了这个王八蛋!!!”
“你他妈闭嘴!”路功气死了这女人没眼力见儿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脚把她踹出老远,去看赵王八反应,心下就是一个咯噔。
赵王八听了赵春秀那句话,脸上咧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满眼恶意,“我就是祸害!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得做点什么才好。反正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换个童子陪我一起死,我也够本了!”
赵春秀拼命尖叫着,路德良已经被他妈的疯狂给吓得缩到了墙角,他堂舅的话虽然说的复杂,可他早慧,也能听懂许多,知道这老王八蛋打算对付自己,吓得已经是面无人色。
赵春秀瞪着眼睛,嚎累了,直愣愣的盯着病床上满脸松快的赵王八看。她头一次觉得自家的亲戚居然会那么面目丑恶!她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害的儿子现在也吃了闷亏。
蹲在地上,她越想越心寒,路德良生下来都好几年了,她上了年纪,月·经都快走了,肯定没法儿再生,这就是她一辈子唯一的宝贝,唯一的儿子!他现在不过几岁大,又白又胖,全镇也找不出来的漂亮。一双眼睛,狡黠灵动,开口喊妈的时候,能甜化了人的心!
赵王八这杀千刀没天良的王八蛋,居然要害他!要害自己的宝贝!
墙角处的路德良吓的浑身发寒,看到大人们陷入了凝滞的沉默,立刻想要找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人,他怕路功,于是只好哆哆嗦嗦的喊赵春秀:“妈……”
这一声“妈”,如同一声惊雷打在赵春秀的心头!
她倏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白可见的被密密麻麻的血丝遍布,到了最后,甚至满眼都是猩红的血色,眼神中少数的理智慢慢的消褪不见。
须根,就见她紧咬牙根,缓缓的裂开一个狰狞的微笑来。
路功见状心中一惊,刚想开口问问,就将赵春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满脸疯狂的朝着床头柜飞扑过去,一把攥紧了果盘里的水果刀!
“你怎么不去死!!!!”赵春秀挥着刀声嘶力竭的朝着病床上的赵王八咆哮,手臂绷得像是一根笔直的钢棍,朝着上空高高一挥,瞄准了赵王八的心脏就要扎下,“赵老狗!我和你同归于尽!!!!”
路功被吓得尿崩,刀锋划过他侧脸的时候,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骇的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放开嗓子拼命的大叫。
周围傻了的医生护士被他的尖叫给唤醒,立刻惊慌的上前来阻拦,一个医生迅速的把手上端着的工具托盘朝着赵春秀脸上狠狠掷去!手术盘里的工具毫不留情的朝着脸上最柔弱的地方戳,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可见的贯穿了赵春秀的脸颊……
可是已经晚了。
赵春秀的水果刀虽然失了准头,但却仍然迅速的割开了赵王八的手臂,鲜血如同喷泉般溅起老高,在场所有人的人都被猩红的血液喷了一脸。
赵春秀捂着自己受伤的脸瞪大眼睛坚持了两秒,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护士们快速的奔到病床边查看,才发现不止是赵春秀,闹剧中的另一个主角,也已经早早的被吓到休克了,反倒没有受什么苦头。
这下可好,原本一件微不足道的民事案件,因为赵春秀的莽撞而迅速的变成一件可大可小的刑事案件,县城里的警察才不会管什么关系不关系的,医院里报案后,他们到的很迅速,立刻来医院里带走了包扎好的赵春秀,以及当事人家属兼嫌疑人路功。
……
……
红豆杉的面积被迅速的勘测出来,周口村的后山相当的大。因为早年泥石流滑坡过,那块地方虽然占地广,但到了如今也没有村镇在那里驻扎,连村里修盘上公路也特地避开了这块事发高峰地。
海川最不缺的就是山林,远近山脉错错落落,以周口村为中心,绕过了开车四十余分钟就能到达的周口镇,连绵四周大片的山脉,面积竟然多达近千亩!
虽然这些山头上的绿植不仅仅是红豆杉一种,但这样巨大的野生群落,也绝对是整个束海,甚至整个华南都难寻的了!
开发计划进行还不到一星期,唐开瀚就开始庆幸自己听从了路文良暂缓一两个月的意见,回到海川之后他开始加紧马力的和新市长搭线,令人意外的是,这位新市长的胃口异常的大,姿态也放的相当高,唐开瀚准备了二十万的见面礼也没能和他吃上一顿饭。
一见这阵势,唐开瀚就心凉了大半,明白这位先生手底下大概是已经有高人了。
看明白局势,唐开瀚利索的收手,并没有停滞不前,而是想方设法的开始联系刚调走的老市长姚崇明,姚崇明到天津之后唐开瀚虽然和他偶有联系,但多半也只是普通的问好,这一回带了正事儿前去请教新市长的软肋,姚崇明却给了他一个出乎预料的答案。
不论要做什么事情,等。
以不变应万变。
唐开瀚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慢慢的,竟然也平心静气下来了。
有什么可着急的?周口村的消息他瞒的一丝不漏,外界听不到哪怕一丁点风声,不要说路文良告诉他的一两个月了,就是一年半载,他也等得起。
于是他开始专心投入新酒店的规划当中,虽然土地还没尘埃落定,但在这之前可以把以后会让人手忙脚乱的工作先完成一些。
路文良发现,唐开瀚之前在后山说的那句,这新酒店有他股份的那句话,似乎并不是戏言。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老拿文件来给路文良看,新酒店的名字由唐家的几个高层定下来了,叫做桃源山庄。初步暂定修建面积为周口村已经开辟出来的区域,他们甚至迅速的开始赶制设计图,好几个方案出来的时候唐开瀚执意让路文良跟着看,里头的某些建筑实在是设计的十分精妙。
比如说将周口村原有的几条活水溪流规划为景观,引流绕着酒店环绕,将山庄修筑成古风的宅院样式。亦或者大片的高耸的尖顶欧式住宅,前后错落,在设计图上看来,犹如一座端庄的中世纪古堡。
路文良毕竟是那么多年之后回来的,那时候的很多东西都已经不是现在这些看上去奢华的设计能够比较的了,看来看去,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也提出了几个自己认为不够完美的地方,让人去修改。
唐开瀚如获至宝,立刻嘱咐下去,远在香港的唐氏公司设计部也为了几个小小的改动而热闹不已。
唐开瀚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些文件应该对谁保密,至少对路文良,他好像丧失了这个认知,有时候居然在一堆的文件里还会掺杂新项目的投入资金和投入走向,以及从香港调来的用于收购地皮的资金归置册,路文良偶然翻开几本,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给唐开瀚又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了。
天气越发寒冷,但外头却一天比一天热闹了,街上时常可以听到孩子们短促的放鞭炮的声音,日子过的好了,许多人也愿意给孩子买一盒五毛钱的摔炮玩玩,走在路边,熊孩子们会毫不留情的把鞭炮丢到你脚下,看见行人被他们吓的哇哇叫,才会充满满足感和自豪感的回家。
这一切只因为——新年将至。
因为圣诞节已经回家过的原因,唐家兄弟并不打算在新年还回一趟香港,唐开瀚酒店里的员工有大半都因为年假而离开,酒店里人手锐减,为了应对突发状况,大年三十的上午他都在办公室里坐镇着江山。
路文良和唐瑞安提前几天就去购置年货了,海川因为经济发展迅速,在这个年代就已经招揽了许许多多不同籍贯的人们,于是海川的年味比别的城市都要显得复杂许多。城管们在这个时节也很少出来找不痛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小贩们发一笔小财,于是在靠近市中心的那一片区域的路两边,临时的支起长达一整条街的临时摊位,过年前十天左右,就已经人头攒动,挤的前心贴后背了。
唐开瀚点名要吃湖南熏猪腿,要正宗的柏枝熏的黄橙橙香喷喷那种,唐瑞安则想吃火腿炖毛芋,一路上看到年菜摊就拼命的翻谁家的火腿最肥,偏要买一块油花大到让人触目惊心的,一看就绝对腻的要死,路文良不肯要,唐瑞安非要买。
他一个月才一千块钱零花,一号拿钱通常半个月不到就花干净了,剩下来的半个月都得苦兮兮的求接济。唐开瀚有时候心情好会额外给他一些,但唐瑞安会因为嘴太贱而错失良机,所以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坚决贯彻抱最好说话的路文良大腿这一政策的。
路文良确实很宠他,虽然从年纪上来看路文良还要比他小一岁,但实际上路文良的心理年龄比起唐开瀚都要大一些了。唐瑞安是长辈们最喜欢的那种孩子,漂亮、嘴甜、殷勤又粘人,平时乖巧可爱,关键时候还挺有用场。尤其是他的英文口语让路文良非常幸运的越过了英语考试的中等线,路文良对他的某些小任性平时都挺能包涵的。
路文良最后还是同意了买那块肥肉,然后找到了熏猪腿快速的抢到两只,隔壁摊子有人在卖未孵化的活珠子,路文良快速躲开了,唐瑞安看的眼发直,拉都拉不走,在原地蹲守路文良给钱,然后迅速的吃掉五只。
新年需要的许多东西,比如汤团、糯米、红糖和酒,路文良在大促销柜台买了许多,排队的老太太一个比一个强壮,新中国步入了新的纪元,人民的生活富足起来后,连带着抢购的场面都更加壮观了。
看这热火朝天是东西就抢的架势,路文良来买了两遍,终于也耐不住蠢蠢欲动的财迷本质,托着唐瑞安一块儿去粮油批发市场批发了一大批干辣椒大蒜跟着占了个摊位卖起来。
……
……
这时节过的异常快速,大概是心情舒畅的缘故,路文良看这世上的一切东西都觉得赏心悦目,大中午的被老太太拽住胳膊为五块钱还价半小时也没能打消他的满脸微笑,东西卖的差不多,路文良收了摊子,扭头看一眼累到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唐瑞安,抬脚踢踢他:“喂,几点啦?”
唐瑞安被他一脚踢的软绵绵倒在地上,半响后才伸出手软塌塌的看了一眼,声音气若游丝:“三点了……”
“咱回去吧,”路文良满意的把挂在摊位上的大衣给穿了起来,拍拍衣服肩膀结冻的霜,“你干嘛?衣服搞脏了晚上你哥又要骂你了。”
唐瑞安还想再休息一下,被路文良说了好几遍,终于不情不愿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