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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姐,论贫嘴,咱们加起来恐怕也不如她,知难而退吧。”赵构笑着解围。
云儿扭身坐到宗方旁边,伸手扯住他衣袖,“大哥,你告诉我好不好,这是怎么回事?”宗方扭头笑向赵构道:“殿下,您瞧?”
“喏,瞧这是什么?”赵构递过来一卷明黄色绢帛的东西,云儿打开看时,不禁吓了一跳:“圣旨?!”抬头向赵构道:“这儿也没外人,要不就不跪了?”“随你。反正这荒郊野外的父皇也看不到。”赵构也随她,她不爱跪就免了,反正今儿宣旨的人是他。
云儿看毕愕然,旨意大意是说她捍卫国家机密有功于社稷,免除先时惩罚,但不再回宫中,由着她在民间居住,并且给予出嫁帝姬同级的赏赐,这是不是表示她自此自由了。天上掉馅饼这样千年难遇的事儿居然能叫她遇上,她不免又惊又喜。“九哥哥,这道旨,可是真的?”云儿尚自有些不肯相信。“这岂能有假?君无戏言嘛!九殿下还能假传圣旨不成!”宗方看她这样,不免好笑。
“可我没做什么呀,这功劳......”云儿有些不解,秀眉一弯,作思索状。看看赵构,没表情;再看看宗方,人家压根儿不理她这茬儿,完全当她不存在;再看向嬛嬛,只见她眨眨眼,眼神儿飘向站着的某人。云儿顺着她看去,是岳飞。片刻思索后,云儿得出结论,内疚地看向岳飞,这世道,欺负老实人啊。只见那位丝毫不为所动,直接像宗方一样无视她。不会生气了吧,他那么公正严明的人,怕是最讨厌这样的潜规则了罢,不等她有所表示,赵构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既然云儿无有大碍,咱们也该回了。”向云儿笑道:“我先给你收拾的院子,以后就住到我那儿去。”
“我不要!”云儿脱口而出,她可不要住在赵构那儿,以后出去可不那么方便,这话叫赵构一愣:“你能住哪儿?难不成睡街上?”
“九哥哥,父皇这意思就是要我做个民间帝姬,要是住到你那儿,怕是又惹麻烦,我想一人住。”云儿说完这番话,鼓起勇气注视着赵构眼睛,力求清澈无辜。“胡说,我是你哥哥,怕什么麻烦!”赵构本不答应,可禁不得云儿软磨硬泡好话说尽,再一想云儿所说确实也不无道理,他不是怕惹祸上身,倒是怕为云儿再惹来麻烦,因此答应在自己府邸旁边找一所宅子让她住,不过却让岳飞做她的侍卫。云儿看向岳飞,还是没表情,虽然心里为他觉得屈才,可自己也好奇这岳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便答应了。
看赵构等人都走了,云儿搬把椅子放到岳飞面前,说:“您请坐。”
“这可不敢当,昨天不知是帝姬方才冒昧劳动,如今怎的还能如此。”岳飞连连推辞,直叫云儿无奈,“我九哥哥为了帮我没给您上报功劳还叫您做我的侍卫,是我连累你了。您还是坐吧,这儿左不过没外人,讲那些虚礼作甚!”云儿是真心实意的,怎么说岳飞也帮她一回,她还欠着人家的人情呢。
“实是不敢当,帝姬千金贵体,怎能亲自为草民设坐?”岳飞执意不允。这人真是迂腐得可以。
“您不会生我气了罢?”云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岂敢,帝姬于岳飞有救命之恩,大恩尚未来得及报答。”岳飞慌忙解释道。
云儿听这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眉梢带笑:“您真的想谢我?”这回轮到岳飞惊愕了,这位帝姬还真是实在啊,直接要谢礼,不得已答道:“草民身无长物,纵然有,只怕不入帝姬的眼。”
云儿呵呵一笑:“您放心,我不要钱。只是有三个要求,您若是答应,咱们就两清了。”这可是当年金大侠给咱们广大女性同胞想的主意。
“帝姬请讲。”岳飞真是踌躇,头一回见帝姬像平民提条件的。
“这第一么,是个称呼问题,就是以后不许叫帝姬,我别扭,听着生分,好歹咱们也算有了过命的交情不是?也别自称草民,称‘我’就行,您别这么客气。”云儿按他坐下。
“呃...”岳飞犹豫一下,便道:“行,我答应。只是我也有个请求,你也别称我‘您’,这个使不得。”
“同意!”云儿眼睛一亮,真好说话,“我九哥哥他们叫我云儿,但你不行,我娘叫我洛儿。你要叫我洛儿。”云儿蓦然想起他有个儿子叫岳云,又提出这个要求。
“这...”岳飞觉得不妥,“当面称呼皇家帝姬名讳,有违规矩。”
“那就没人的时候叫,当着人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云儿倒也不想难为他,毕竟要一个古人接受这样先进的思想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作为交换,你总该告诉你的名字吧。哎,你娘怎么叫你的?”云儿极想知道岳飞小名。
“五郎。”岳飞倒也回答得干脆。
“啊?你有四个哥哥?”云儿大吃一惊,历史上好似没记载啊,还是自己当年没好好听讲。
岳飞神色一黯:“前面的兄长都未能成活。”哎,提起人家家里的伤心事了,云儿觉得很抱歉:“对不起,我不该乱问。”
20。…第19章 他乡遇故知
伤快好时洛儿便从静心庵中搬了出来,本想和仪元师傅道个别,然而仪元师傅却说不见即见等话推辞了过去。最终洛儿也没见成。赵构给找的宅子离着康王府有个一二里远,本想找个近点的,周围却都是高官皇亲的住宅,想弄个强抢都不成,因此作罢不提。
自从洛儿搬了新家,心情自然是大大地见好,正所谓吃嘛嘛香。赵构每天下朝之后必然例行公事地要问候一番,顺便给洛儿配了六个丫头和十个侍卫,据说还是从神卫军中挑出来的,洛儿悉数交给岳飞管,过了几天担心他不能服众,遂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了一下,岳飞回答说可以,语调还算恭敬,可神情已是大大鄙夷。至于那些丫头直接让青儿领走,这时的青儿俨然成了管家,得来的赏赐和银钱全部由她经管,洛儿一概不问。
嬛嬛也带着串珠经常过来串门,不知道她们是怎么从守卫森严的皇宫里出来的,洛儿问过一次,人家的回答是山人自有妙计,顺带着得意地斜了她一眼,把个洛儿生生堵了回去,打这起洛儿再没问过这个问题。
这些天洛儿也没闲着,正跟岳飞发展轰轰烈烈的革命友谊,凭着上学时的知识和近一年在古代的生活经历谈古论今,什么当今国家难题是积贫积弱啦,北方太原是重镇易守难攻等等,倒也有些见解,竟让岳飞引为知己,再后来二人也会私下里感叹没有伯乐或者怀才不遇这样的话题,甚至在某天二人抱着酒坛子一顿狂侃之后岳飞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要教洛儿骑马这样无理的要求。当着那些侍卫岳飞却正经无比,连个称呼都不肯错,偶尔一次洛儿兴致盎然地邀请大家吃火锅,算是犒劳大家连日来的辛苦,实则为了满足个人的口腹之欲,刚刚提起这个话头就被岳飞义正词严地当着一屋子人给驳了回去,恨得洛儿牙根直痒,要不是顾着在人前的淑女形象早就一脚踢过去了。
徽宗除了那道旨意外倒也没别的表示,洛儿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干脆不再去想,反正北宋都快亡国了,这种事儿估计徽宗早就顾不上了。奇怪的是郓王赵楷这位得宠的皇子竟也时不时地登门造访,还偏拣在吃早饭的当口来,一口一个妹妹叫得欢实,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某天不小心发了个可惜四哥去得早的感慨,赵楷不解,洛儿告诉他说如果有个四哥晚上来看她,那么他们正好凑成朝三暮四这个成语,惊得赵楷登时把手里的碗摔个粉碎。
总之,目前洛儿的小日子过的还是不错。但是俗话说静极思动,这样平静无波的日子过久了难免有些闷闷的。转眼已是腊月中旬,再过十几天就是年了,洛儿捧着手炉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的竹筛,都等了大半天了还不见只麻雀飞来,她望望天空,接近正午了,于是决定吃完饭再等。
这里青儿刚摆好碗筷,嬛嬛携着串珠的手施施然走了进来,云儿立刻含笑让座。二人来得多了也自己拣地方随意坐下,青儿急忙添上碗筷。面对这样不拘的两位古代女子,洛儿自觉还是幸运的。串珠憨然一笑:“洛姐姐,我们可是来蹭饭的!”这丫头自从偶然听到岳飞叫洛儿之后,便自觉地将“云姐姐”改为“洛姐姐”,以致于后来赵构嬛嬛宗方等人都知道了,问起原因洛儿便扯谎道是崔贵妃在没人的时候便这样称呼自己,反正他们也不能找崔贵妃对质。
洛儿接口道:“你们也不是一次两次到我这儿蹭饭了,今儿怎的这般客气起来?”
只见嬛嬛嫣然一笑,瞅了她半晌儿,神色间全是笑意,言道:“听说咱们京城有家得意楼,云妹妹,菊花锅不错罢?”
“其实要我说啊,洛姐姐的菊花儿诗才是好呢!是罢?”串珠娇憨一笑,伸手揽住洛儿,亲昵地扯扯手儿。
“我说平时也没见你俩这么客气,原来是有求于我。嬛姐姐,你也不劝劝串珠。”洛儿故意抱怨她俩,却早已心向往之,那菊花锅真是不错,环境也优雅,甚至有些现代咖啡屋的味道,不知不觉已是神游太虚。
那边儿嬛嬛和串珠已是交换了个会心的笑容,计策成功!话说某天日上三竿时两人来串门,洛儿却仍旧还拥衾高卧,任是谁叫都不睁眼,串珠计上心来,把青儿刚做好的粳米粥放到洛儿卧榻旁边,几乎半秒不到,洛儿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第一句话就是饿死我啦,逗得众人捧腹大笑。从那以后串珠便常常用美食来诱惑她奢侈。二人将小厨房的精致点心到各色膳食都尝遍后就发展到出去吃饭,一开始嬛嬛觉得出去不妥,然而去过一次后便绝口不提,这次更是和串珠同流合污了。头几次洛儿还心疼钱,再后来就长了心眼儿,每次都拉上赵构或宗方
果然洛儿已吩咐道:“青儿,把这些撤下去,留着晚上吃。”又扬声向外面道:“虎子,去康王府看看九殿下可在么?”虎子是这十个侍卫中年纪最小的,长得也是虎头虎脑,人憨实的很。
“回来罢!九殿下还在宫里呢!”未等虎子抬脚,嬛嬛便扬声唤道。说毕笑嘻嘻地看着洛儿,那意思是这顿你就请了罢!
洛儿无奈,原来人家是算计好了才来的。把虎子叫进来,洛儿低声问道:“今儿二门的侍卫谁当值?”得到不是岳飞的答案后长长地舒了口气。记得上次出去吃完饭见夜市分外繁华,忍不住逛到二更天才回来。第二天当着人被赵构好一顿训,没人的时候又被岳飞好一顿训,赵构训她时还不敢说什么,毕竟人家是未来的皇帝,岳飞训的时候正赶上洛儿有气没处撒,连夜生活的权利都被剥夺,又被教训一通,况且俩人连词儿都是基本类似,洛儿忍不住拿出帝姬的架子反驳两句,结果岳飞来了句“游乐误国”扭头就走了。气得洛儿不行,误国能怎样,她又不当政!看来岳飞果然有做忠臣的潜质,抗颜犯上这毛病估计就是让她给惯出来的。
串珠急不可耐地催她快点,洛儿却道不急,从从容容地找出一件男装,对着镜子仔细地一件件穿戴好,自觉还像浊世翩翩佳公子,满意一笑,方拉着二人出门。回头叮嘱青儿:“可别叫人在后面跟着,我们逛逛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