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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延撇了一眼方婉,语气一沉:“别说小鱼,我看你才有必要来看心理医生。你有没脑子,三十多岁的人了还那么冲动,要是换个男人,你能占到便宜?”
方婉瞪他:“我就是气不过。”
肖延笑着摇摇头:“你呀。”
桑小鱼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看了看,并不接,而是直接挂断,然后关机。
没有什么胃口,想让方婉送她回家,可方婉坚持吃了饭再送她回去,于是只得跟她们去吃饭。
期间,桑小鱼一直很平静,这种平静却让方婉有些害怕。
永远开不出的花(三)
除了桑小鱼自己,恐怕没人能比方婉更了解沈聿风在桑小鱼的心里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
当年的离开,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
只要爱还在,就算两个人各分东西不能在一起,占据着心里最重要地方的某样东西丝毫也不会因为分开而改变,反而会因为分开而日益变得更加的重要。
会悲伤,会难过,可内心某处依然坚硬如铁,那如铁般坚硬的东西筑起她灵魂的城墙。城墙不到,生活便能安然无恙的继续。
但现在,虽然她很平静,方婉却几乎不忍看她。
吃饭,喝水,说话,仿佛和平日没什么两样,可细看去,空洞的眼神,迷茫的神情,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方婉明白,桑小鱼长期坚守的某样东西已然不存在了,她内心的城墙坍塌了,灵魂漂泊无依。
于她,这样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
在遭受这样的巨大打击下,不哭不闹,反而还平静的开玩笑,这太不正常。人都需要发泄,如果没有发泄出来,留在心里就会折磨自己。
这一点,正是方婉所担心的。
抑郁症并不可怕,只要病人配合,展开积极的治疗,能够治愈。可如果复发的话,症状就会大大加重,且病人的心理防线远比第一次要低得多,再次治愈的难度非http://87book。com常大。
因此,对于曾经有过抑郁症且已经治愈了的,在恢复正常之后如果发现异常一定要及时的进行情绪的引导和疏通,避免再次诱发抑郁症。
不久前她曾就桑小鱼的问题和肖延深入讨论过。
肖延说桑小鱼的内心其实非http://87book。com常强大,因为她有所执念,越是这样就越不会出问题,让她不用担心。
可现在,桑小鱼坚持的东西已经坍塌,因此非http://87book。com常危险。
在这个城市里,和桑小鱼亲密的就只有她了,方婉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再次濒临崩溃。
原本她挺看好韩一航的,可从那天在商场的情况看来,也是个靠不住的。不然,小鱼也不会在几天前让她帮忙留意房子。
各自想着心事,这顿饭吃得默默无声。
永远开不出的花(四)
“我们去酒吧坐坐吧,反正时间还早。”
从餐厅里出来,方婉提议去酒吧坐坐,无论如何这个时候不能让桑小鱼一个人独处。
桑小鱼摇摇头,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我让你帮我留意的房子怎么样了?”
最近忙于展览,方婉又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所以委托她帮自己看看房子。
方婉立即接到:“我看了几处还不错,套一的,小是小点,可温馨,价钱也合适。我们去酒吧坐坐,刚好可以给你仔细说说,不然我这样看下去,也不知道你中意什么样的房子,看得最多也是无用功。”
桑小鱼并没察觉,强装笑颜:“我有什么要求,只要能住就可以了,一个人,怎么样都行的。”
“不行,”
方婉马上回绝:“这怎么能随便呢,家决定了生活的质量,怎么能够马虎随便呢。”
边说边对肖延使眼色。
肖延会意,看着桑小鱼作一脸愁苦状:“你就和她说说,当是同情我,不然她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我都快被她弄成神经衰弱了,求求你,帮帮忙啊。我诊室还有事,先走了,一会儿完了再去接你们。”
这时候门口的泊车小弟已经将车开了过来,肖延说完二话不说就上车走了。
“看吧看吧,这点事都不耐烦,还能指望他干什么,走走走,我们去酒吧。”说着也不等桑小鱼同意就上了等在一旁的出租车。
还是白夜行酒吧。
方婉借口太吵,说话听不清楚要了个包间。桑小鱼感激的看了方婉一眼,怎么会不知道说房子是假想陪她才是真。
如果方婉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还拒绝她的好意,那她就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把方婉当朋友了。
所以一进包间,桑小鱼就让酒保来一打啤酒,然后对方婉说:“今天晚上算我的,不准和我抢,不然我马上就走。”
“好,咱们姐妹谁跟谁啊。”
方婉多么聪明,知道小鱼已经不打算再对自己有所隐瞒了。
啤酒全开,一人拿了一瓶。
酒吧 暗潮汹涌(一)
许是喝得太急,桑小鱼一下子被呛住,低着头咳个不停。
方婉忙坐过去给她拍背:“慢点喝,姐姐又不跟你抢。”
桑小鱼忙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声音却无比的颤抖,“你说我傻,我也知道自己傻,不然怎么会这样毫不防备的任他伤害,他怎么能说我是他丢弃的破烂,他怎么能说我是破烂……”
“什么?”
方婉的声音悠地提高,愤恨不已:“当时我真应该多抽他几巴掌,打死这样翻脸无情冷血的臭男人。”
抬起头来,桑小鱼满脸泪水的看着方婉:“我以为哪怕再恨,那么多年了至少也会念着一点旧情,不至于太过绝情。可,完全没有,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从头到尾,是不是都是我的自作多情,一个人全情投入?”
方婉叹了口气:“男人的心都很硬,上一秒还能脉脉温情,下一秒就冷血无情。念旧情的只有女人。”
看着小鱼自嘲的笑笑:“只是,女人念旧,男人却喜新厌旧。”
桑小鱼举起酒瓶碰了一下方婉的瓶子:“你说得对,人是要自私比较快乐,以前包括现在都是我活该,以后,我也要做个自私的快乐女人,喝酒喝酒。”
仰头一口气一瓶酒就见底了。
之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喝酒。
说什么都是难过,索性什么都不说,因为回忆一次不亚于凌迟一次。那种心情方婉曾经有过,深深的懂得,于是也不再问,只是默默的陪她喝酒。
不知不觉桌上的瓶子都空了,大部分都是被她喝掉的,方婉喝得少,总要有个人保持清醒不是。
怜惜的看着小鱼,在心底不停叹气。
她已经醉了,靠着沙发仰起头望着天花板,悄无声息的落泪,过了一会儿又嚷嚷着还要喝酒,方婉没有办法,又叫了半打酒。
半打酒喝完,桑小鱼已然意识朦胧,嘴里呢喃着什么,方婉凑近一听,她在喊韩一航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一航,一航……”
声音是那么脆弱无助。
方婉摇头叹息,先给肖延打了电话,犹豫了许久,从桑小鱼的包里拿出手机,开了机,拨通了韩一航的电话。
酒吧 暗潮汹涌(二)
诚然,方婉并不待见韩一航,可她不待见没关系,重要的是小鱼嘴里念叨着的是他的名字。
说实话,听到从她嘴里吐韩一航的名字,方婉挺吃惊。
都说人在无意识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对自己最重要的,可令小鱼如此伤心的罪魁祸首不是沈聿风么?
韩一航?方婉不懂了。
心疼的看着沙发上无助得像被弃的婴儿一样的小鱼,方婉叹了口气。好吧,只要她喊的不是沈聿风那混蛋,就如她所愿吧。
接到方婉的电话,韩一航正在公司加班,对着一堆文件思考文件中的方案是否可行,突然安静的办公室手机响了。
拿过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着“桑小鱼”三个字,原本冷凝的俊颜顿时柔和下来,放松的往后一靠,嘴角微弯,声音略显低沉,“小鱼。”
他们之间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他给她打电话,而她主动打给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可当看到是她打来的电话还是有些意外。
“请问是韩一航吗?”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嘴角的笑容消失,眉头微蹙,拿下手机看了看,确实是小鱼打过来的,再开口语气已经淡了,“你是?”
“喝醉了?”
好看的薄唇紧抿,脸色一直往下沉,直到对方说完,才礼貌的开口:“嗯,好的,麻烦你先照顾她,给她要一杯西瓜汁,我马上就过来。”
收了线,椅子往后一推,没再看一眼面前摆满的文件,站起来转身拿上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匆匆往外走。
好在石膏已经拆了,他可以自己开车。完全忘了那石膏是在他的一再坚持下医生才给拆的。
其实骨头还没有完全愈合,所以拆完石膏医生还不停的嘱咐,一定不要用这只手拿重物,尽量让这只手休息,能不动尽量不要动。不然如果还没完全长好之前再次裂开的话,就很难痊愈了,那样的话后果很严重——以后这只手永远拿不起重物。
现在在他的脑子里,满满都是刚才那通电话。
酒吧 暗潮汹涌(三)
电话是一个自称桑小鱼的朋友的女人打来的,说桑小鱼在白夜行酒吧喝醉了,让他过去领人。
“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没办法,只有给你打电话。”
电话中的女人如是说。
他虽然半信半疑——什么时候变得对她那么重要了?可心里却开始思索起最近是否真的冷落了她。
父亲至交苏明启的女儿苏浅回国到这边来发展,由于人生地不熟,父亲电话中一再叮嘱要他好生照应。
迫于无奈,只得暂时充当起导游一职来。
其实他和苏浅也不陌生,甚至相当熟稔。
小时候两家住的不远,又因为年纪相仿,苏明启来找父亲时也会把她带上,彼此好做个玩伴。
后来上学了也是一个学校,不过不在同一班。随着年纪的增大,各自都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圈子,没什么共同语言,不可避免的渐渐就疏远了,再见面时也只是点头示意。
再后来,苏浅高中毕业之后便去了英国,这才再也没有见过。
双方家长曾玩笑似的说既然两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又知根知底,索性两好凑一好,让他娶了苏浅做妻子,两边的父母就再也不用操心了。
既是玩笑话,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对于苏浅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小时候,高傲且任性,不过因为一直当她是小妹妹,就算再任性也只会容忍。
时隔多年,再见面,当年的任性小丫头已经长成了明艳动人的美丽女子,知性温婉,通情达理。
“知道你忙,不用专门扔下工作来陪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走走看看就熟悉了,无非是多花一点时间,没关系的。”
虽然苏浅这样说,可越是这样就越不能对她有所疏忽。
别人都如此体贴了,总不能真的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吧?
“没事,工作可以延后,倒是你,要尽快对这座城市熟悉起来,这样才便于以后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