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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轻轻画过塑料身刀面的小刀,令武中当着众人的面,两指一用力。
「啪!」清脆响亮的一声。
可怜这把美工刀还没裁过几张纸,就这么硬生生连塑料外壳折成了两半,寿终正寝。
将尸体送到早已魂不附体的青年前,令武中再度空手夺去另一青年手中的木棒,两掌各抓一端,一样轻轻松松「折」成两半。
一抹淡笑浮现在令武中脸上,「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可以……可以……」腿软的青年,狼狈趴扶在地上,其它人见情势不对,早就溜得不见踪影了。
「对了,」令武中弯下身,看似要和他说话,眼珠却在他胸口溜了会儿才道,「我想到我皮夹里的钱,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不能弄丢,我跟女朋友出来约会总不好意思让女朋友请客吧!所以,可以麻烦你还给我吗?」
一只颤抖的手把皮夹递了出去。
「很好,谢谢你,希望你们有物归原主的观念,那个男生的东西记得还给人家,哦~~忘了提醒你,高中生就该乖乖上课,放学没事别乱跑,这样才是个好学生。」
轻轻拍了拍浑身发颤的青年额头,令武中转过身对着两尊人柱招招手。
「盈盈,我们回去吧!」
没有呜呼哀哉,没有受伤挂彩,这样就好了?
真的这样就好了耶!
任盈盈瞠大眸望着彻底改了性子的男人,小手往朝她摊开的大掌里一放,十指交握。
牵着她的手,他小声的在她耳边低语,「我记下高中生的学校和名字了,就请学校对他做出惩戒吧!」
「你……真的是令武中?」
「如假包换。」他发出低沉笑声,轻轻揉了她的发丝。
任盈盈不得不相信,岳灵珊同她说的话都是真的,令武中真的变了一个人。
一大片愁云布满在江湖道馆里,直至令武中牵着完好如初的任盈盈归来,这片乌云才有拨开的希望。
「阿群,替我拿药箱来;凤凰,把冷掉的菜饭再热一热,盈盈饿了。」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任盈盈发现不过几个小时没碰面,大家表情怎么变得那么谨慎惶恐,好像令武中是多么严厉的暴君,令人人都畏惧他。
「任小姐,我……我把饭菜热好了,大师傅,你晚饭也没吃,要不要我帮你盛一碗?」
埋头专心替伤口上药的令武中,恍若当蓝凤凰是陌生人一样,完全不应她,蓝凤凰一脸难过的低垂着脸,好委屈喔!任盈盈实在看不下去,推了推忙着在她手肘上留下药迹的手。
「喂!你干嘛不理凤凰姊,人家在跟你说话呢!」
令武中置若罔闻,依然绷着脸,抽出棉花棒,沾上碘酒,忙着他的大事。
「令武中!」
「任小姐,别对大师傅这么凶,这……都是我们的错,所以大师傅才会气得不理我们。」蓝凤凰苦笑,谁教她是这件事情的起头呢!
任盈盈看着面前一群人,一个个垂头忏悔,却唯独不见一个人。
「你们到底怎么了?小珊人呢?怎么没见到她?」
「小珊她……她在惩过厅罚 跪。」
任盈盈一双眼瞪得颇大,知道田伯光平时最藏不住话,她问道:「田大哥,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们、我们……」觑了眼大师傅,田伯光才娓娓道出这三个多小时内发生的事情。
原来,当令武中知道任盈盈被岳灵珊「丢」在外面时,着实发了一顿脾气,因为这些人竟罔顾他的交代,让任盈盈一个人外出,从来没见过师兄发火的岳灵珊气不过,边哭边指责师兄对外人比对自己人好,任盈盈不过是迟回来一个小时,就要动员全馆弟子出去寻人,岳灵珊怎么也不肯出门。
毕竟是自家人,又相处了好几年,大家看着平常疼在心底的小珊哭得这么伤心,自然一心护着岳灵珊,每个人都帮她说话,暗指大师傅不该偏心,自然,大家也以不行动表示自己的抗议。
岳灵珊仗着大家护她,胆子越来越大,年轻气盛,她竟然回了一句--任盈盈干脆永远不要回来算了,终于让令武中爆发怒火,他当众敲碎一张凳子,严厉斥责所有人,要他们认清自己的身分,谁是这里当家作主的人,然后,他以违反戒律,将以下犯上的岳灵珊,送至惩过厅禁闭思过后,他一人气冲冲的出去寻找任盈盈。
任盈盈静静的听,水眸深深凝睇着专心替自己擦药的沉默男人。
他确实收敛了冲动的个性,但只要扯到她的事,他的紧张却始终没变,有没有可能,他回台湾是为了她?而他所做的一切改变,也是为了她?那他至少留句话给她嘛!别让自己以为他已经不要她了。
她扯扯眼前那头晃来晃去的黑发,凑上脸轻声道:「武,我想,晚饭还是要大家开开心心的吃比较好,我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气氛凝重。」
这会儿,虽然他头没抬,但口气明显和缓许多,「帮我盛饭吧!你们担心了一个晚上,应该也都没吃,自己开动,晚了食物被抢光了别后悔。」
众人表情一亮。
「咳咳!」任盈盈向蓝凤凰眨眨眼,后者立刻明白。
「大师傅,那小珊……」
令武中瞥了眼那眉开眼笑的开心女人,唇角线条软化。「叫她出来吃饭吧!」
欢呼声蹦出,乌云驱走,阳光洒入,不对,现在是晚上,不会有阳光,不过大家的心情就跟阳光一样灿烂。
这天晚上,大家终于知道任盈盈在令武中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了。
晚饭后,任盈盈回房间抱了干净的衣服,打算好好泡个澡,慰劳自己跌下坑洞的酸疼肌肉。
白色浴缸里乘满温水,一条挂了彩的玉腿横挂在浴缸边缘,任盈盈'炫'舒'书'服'网'的申吟一声,这么大的按摩浴缸,如果不用一用,实在太浪费了。
十几分钟后,滚滚水泡声渐歇,自动打水机停止运转,任盈盈双颊醺红的好像喝醉酒的裸身佳人,半仰在浴红里,星眸微闭,'炫'舒'书'服'网'的几乎要睡着了。
宁静的浴室里传来轻轻的「喀哒」一声,惊扰了半梦半醒的任盈盈。
卷俏的羽睫掀了掀,她朝门边一望,门好好关在那没动,那是错觉了……突然一阵微霉的凉风吹过来,玉颈稍稍一偏,往那扇较小的储藏门望去,却见着一个诧异的画面。
霎时,她整个人僵住了。
为什么,那扇她扭不开的门,不但让人打开,甚至还多了个拿着毛巾杵在那里的男人,对方似乎也让眼前活生生的春香景象给吓傻了。
对看三秒,当她发现对方视线落在自己敞开的双足上,她慌张的大叫一声,窘迫的把悬荡在外的玉腿抽进水里,顾不得伤口碰水的疼,整个人缩进水里,用手遮着胸。
她屏息,脸上炸出朵朵红云,「该死!你怎么可以闯进来。」
「对不起。」发觉自己声音太沙哑了,令武中极力镇定自己,清了清喉咙,然后道:「我以为这里没人在用。」
有股热气窜上他的喉际,令武中忍不住轻咽唾沫。
「你……你……」任盈盈你个半天,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还不快出去!」
「呃~~哦!」
拔起有如千金重的腿,他缓缓倒退起步,退回那扇门后,也就是他的房间,然后,关门。
原来,这门不是什么储藏室门,而是方便令武中可以直接由房间进入浴室的通道门,这其实是令武中专用的浴室。
听见门从对边上锁的声音,任盈盈才将一颗半沉水中的脑袋浮出来,她呼出紧张的气息,两手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
怎么会发生这么糗的事啦!竟然让他撞见她全身光溜溜……
噢~~想到他刚刚呆如石柱的反应,活像自己把他吓死了,任盈盈不禁攒眉低嚎。
要是以前他早借机扑上来狼吻,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是自己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所以他才一点反应也没有?
被镜里那张通红脸蛋吓着,任盈盈懊恼一叫,天呀!她准是头晕了,才会在这边胡想乱想。
当然,任盈盈不会明白,此刻,对门边的把手让一只巨掌扣得死紧不放。
第七章
小型的户外练习场上,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练武男子,进行每日必做的午前练习,大伙口里吐着重喝声,挥出一个个劲力十足的拳头。
骄阳下,独独只有令武中裸着上身,露出均匀厚实的胸肌,他的臂膀泛着汗光,正与弟子近距离练习拆招,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他身上纠结的肌肉,在阳光下看来格外清晰,教一旁纳凉的任盈盈看得是目不转睛。
天呀!他怎么可以让自己看起来这么的……秀色可餐?
任盈盈是真的看呆了,两颗眼珠子牢牢站在正挥拳而出的精壮手臂,急速跳动的心几乎要蹦出口,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按住自己的手脚,不朝他扑上去。
可恶,他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在她面前展现他长年沐浴在阳光下显得古铜色的结实身躯,好回报她昨晚给他看的免费清凉秀。
「现在妳知道,咱们大师傅为什么不收女弟子了吧!」
一杯冰凉的饮料突然出现眼前,任盈盈朝身边一坐的蓝凤凰道声谢。
「免得惹来一只只觊觎他的女色狼袭击他。」蓝凤凰俏皮地眨眼。
任盈盈面色一红,有点惭愧,刚刚,她不就有这种想法?
「可是凤凰姊和小珊不就是女的?」
「小珊是大师傅的父亲收的弟子,当然不算;而我,只是受聘领薪水的厨娘,职责就是为大家准备食物,不是什么道馆弟子。真正拜在大师傅门下的,是那三个自视甚高,结果输在大师傅一招下,然后心悦诚服跟随大师傅的男人。」
察觉任盈盈的目光老黏在某一处,蓝凤凰揶揄道:「怎么样?妳在这看了一个上午,有没有对大师傅起了色心,想把他压倒在地为所欲为?」
闻言,任盈盈倒抽口气,一双因惊讶睁圆的眸子瞅着说出如此露骨话的蓝凤凰,呃~~好吧!她承认,外国人在说话上比较不忌讳。
「妳一点都不心动吗?」蓝凤凰露出一脸的好可惜。
心动?任盈盈心想,她恐怕再看下去就要流口水了,况且,根本不需要现在才对他动心,她早就为他倾心了。
「妳不想把大师傅扒个精光,压着他的四肢,不让他起身,然后亲吻他的喉,啃咬他的肩,听见他的粗喘声……」
「凤凰姊!」她越说越离谱了!
任盈盈的娇斥声虽细,仍引来某人火热的注目。
爆红的小脸瞄了眼过去,正好迎上对方的注视,霎时间,她脑中晃入蓝凤凰说的话,压倒他,吻他的喉,咬他的肩……
「轰」一声,这回不仅仅是脸,她相信自己浑身上下都红透了。
停停停!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都怪那个在她面前招摇的男人,害她胡思乱想,她恼怒的回瞪他,却见对方一挑眉,一副像在说「还满意妳所见到的景象吗」,让她更加羞恼。
挥去满脑的男色无边,任盈盈板起正经的面孔不让他左右她的思绪,可惜,那粉嫩无比的羞色早就泄了密。
「妳放心,我只是有感而发,绝不是要和妳抢大师傅。」
蓝凤凰的声音将分神的她拉了回来,猛然喝了一大口冰凉饮料,想褪去那一身的燥热。
「因为我想扑倒的是另一个人。」
差点让口里的水呛着,任盈盈随着蓝凤凰的视线看去,那是风大哥!
蓝凤凰和风清扬,不得不说,这样的搭配真是……真是……怪异呀!
「我们在日本就跟着大师傅到处参加比赛到处跑,当初我们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傅坚持回台湾开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