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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为什么她不肯听他的话,乖乖待在道馆,硬要出去参加同学会!如果她回来了,他肯定要狠狠教训她,不过此刻他只希望盈盈能平安无事。
蓝凤凰回来了,她脚才踏进门,众人便围了上去。
「凤凰,找到人没?」
蓝凤凰口气消沉,「我沿着往火车站的路向人打听,可是没有人有印象见过盈盈。」
「那小珊呢?她怎么没跟妳一起回来。」
「我和她分头去找,怎么,她还没回来吗?」
大家摇摇头,室内陷入一片寂静,突然,小七从外大喊着街进来,「大师傅,大师傅,又有信送来了!」
这封信的样式像极了前几日寄来的恐吓信,在这节骨眼收到这封信,无疑是带给大家更大的恐慌。
令武中不禁抖着手拆开信封,他的脸瞬间惨白:
这是你不听话的代价
信封里,掉出一个女用的发圈。
信封落地,大家的心沉了一半。
第九章
小小西餐厅里充满着用餐的刀叉声、喧哗声,以及冰块搅拌声。
「下次可不可以别在夏天办同学会呀!今天的气温高达三十八度耶!走在路上都快成人干了。」
「也不要选冬天办,我不想把自己包成颗气球出门。」
「盈盈,别坐在那边不出声,说说话嘛!」
任盈盈傻愣愣的回了声「呃」。
「别呃了,说说为什么大师兄不来参加同学会,还有,你们什么时候偷偷见过面了?」黄碧芬一双眼有趣地打转,模样就是想听八卦。
「我哪知道他在忙什么,问他嘛!他又神神秘秘什么都不说,只是禁止我外出。」
「他干嘛不准妳出门,难不成你们在同居?」惊讶声出自于陈宜静。
怪怪怪,没想到在她们之间一向严谨的任大小姐,竟然会和男人同居?
任盈盈丢了道白眼过来。「我暂时住到他开的道馆里,我警告妳们,别给我无中生有。」
「嘿嘿!我们朋友一场,怎么会乱说话,不过说真的,看不出来大师兄这么深情,分隔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忘记妳。」
任盈盈挑眉,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是好朋友,为什么要瞒着他来医院找我的事情?」
被指名的两人面面相觑,尴尬笑笑。
不久,黄碧芬坦承开口,「盈盈,那个……我们也是受任伯父的拜托,妳别怪任伯父,妳当时的情况,只要是父母看见,都会心疼死,也难怪他们会怪大师兄了。」
「任爸爸对我们又跪又求,我们实在没办法,只有答应他,不告诉妳大师兄曾经跪在病房外守着妳,也下让他见妳。」陈宜静也回忆起当年的情况,她们真的不是故意棒打鸳鸯啊!
「盈盈,其实,我们心里也有埋怨,觉得妳是受到大师兄的连累,才会让人盯上,所以,任伯父这么要求,我们也就答应了。不过,如果妳看见大师兄不吃不睡,只为了等妳醒来的模样,一定会感动到死,妳知道佩佩哭得有多凶,整整用光一盒面纸耶!」
「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任盈盈插声问,指的是令她误会的三个字。
「哦~~那个是任爸爸的杰作,他把大师兄写给妳的信裁掉,只留下第一句对不起,希望妳看了之后对大师兄死心。」
语毕,两双眼四颗黑眼珠,战战兢兢望向脸上看不出情绪的任盈盈。
「如果我今天没有遇到武,妳们是不是打算继续瞒着我?」平稳的语调让人摸不着她的心情是好是坏。
两个女人连忙傻笑,企图带过这个话题,「那个,盈盈,大师兄不是不让妳出门吗?那妳怎么跑出来的?」
「搭便车来的。」提到这个,任盈盈的语气显然好多了。
她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一早出门,正烦恼要如何到台北时,身后突然传来-阵喇叭声。
老天!她居然遇见一年不见的七叔公,辈分虽称七叔公,其实只是个大她六岁的男人,他在台北自己创业十年,有点小成绩,这次趁着周末回乡来探望亲戚,今天一早正准备回台北。
这么巧的事都让她撞上,不就表明了连老天爷都赞同她今天可以出门吗?自然,她毫不犹豫搭上便车,顺便指挥一下司机,请他载她到达目的地。
「妳不说一声就偷偷溜出来,不怕大师兄会生气、会担心吗?」
「他早知道我想参加同学会,有什么好担心。」任盈盈吃着自己的甜点,一副无所谓,不过她少讲一句,她没有跟他说同学会的地点在哪里。
时间渐渐流逝,餐厅门上垂挂的风铃,响了又响。
就在任盈盈和好友天南地北的聊时,有个夹带怒气的影子从后逼近她。
「有时间管别人,还不如管管妳自己吧!」
咦?这声音好耳熟。
任盈盈连头都还没抬起,一只胳臂就教巨掌抓住,她只瞥见陈宜静错愕的表情,下一刻,自己就让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拖出了餐厅。
她好不容易回神,发现自己离餐厅有了一段距离,而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仍抓着她的臂膀直直往前冲,没有停下的意愿。
「武,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只稍一眼瞄去,任盈盈自动止住发问的声音。青筋浮现的额角,显现他正处于愤怒状态。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任盈盈非常知道此时此刻,她该做个配合的哑巴。
假日的台北市马路上,来来往往都是闲逛人群,似乎很难找到一处适合说话的地点,任盈盈默默跟着令武中走,从大路到小路,小路变小巷,最后拐近偏僻巷子里。
任盈盈早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原以为他会叱声骂她,却没想到,等了半天的结果,竟是让他用力扯入怀里紧搂着。
过猛的力道让她撞上了结实的胸膛,她没工夫理会自己发疼的鼻子,只是担心他异常的举止,任盈盈轻轻唤了声,「武?」
「该死的,妳别再吓我了!」他扎扎实实搂着她。
吓他?没那么严重吧!
「武,我不过是参加同学会而已,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她拍拍他的肩膀,用轻松的语调安抚道。
唉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像个妈妈,三天两头都得安抚他的情绪。
「还说,妳差点把我吓死了。」担心远远超过了生气,他仍无法骂她。
身心受到惊吓的男人,把脸埋进她的颈问,直到现在,他仍不能忘怀一个上午揪心揪肺的难受,如果不是她的手机忘了带出门,如果不是他依手机遗留的通讯纪录,找到旧同学问地点,他怎么找得到她。
任盈盈纵然满腹疑问,可此时抱着她的男人彷佛脆弱的不堪一击,她哪还问得出什么话,继续轻抚着他的头,扮演妈妈角色。
「乖,别怕,我在这里。」
「我好担心妳。」
「乖,别担心,我没事。」
「我好怕会失去妳。」
「好好好,你乖,你听话,我就留在你身边。」看吧!她这妈妈扮演得多称职。
终于察觉到她怪异的口气,令武中抬头揽眉盯着她瞧。「盈盈,妳在说什么?」
她朝他放松的下巴一啄。
「努力在安抚你呀!」好言好语说完,任盈盈突然正起色,「说吧!你们这几天究竟在瞒我什么事?」
她不是笨蛋,不理会不代表她感受不到近日来道馆里飘荡的紧张气息,她抱着耐心等人主动跟她说明,偏偏就是无人愿意开尊口,那好,就别管她执意要溜出去。
立场瞬间颠倒过来,理当生气的令武中成了做错事的一方。
「盈盈,我们不是故意瞒妳。」瞧见她略微发怒的眸子,「好,我说,妳别生气,道馆最近收到几封勒索信件,要我把江湖收起来,如果我不理会,就要我小心身边的人。」
「你担心我会遭到危险,所以禁止我外出。」
注视着不知为何而怒的娇容,令武中赶紧解释,「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记忆,我不能想象自己能不能忍受第二次,对不起,盈盈,我不告诉妳是不想让妳担心。」
她板起脸来,「令武中,你让我很生气。」
「盈盈。」他慌了手脚。
她勾低他的头,让对方看见自己眼底的火焰。「你们每个都这样,都自认是为我好,就什么事都瞒着我,你们有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知道,擅自做了决定,最后再来跟我说声抱歉,要是我就这么被瞒下去,永远不知道你对我用情之深,那我们就成了两条并行线也无所谓啰!又或者我莫名其妙被人抓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被打了一顿你会很开心?」见到预料中慌张惨白的脸孔,她放开他,头一撇。
「算了,反正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么没用,柔弱地需要人保护,随便你们了,你们爱用那种自以为是的对我好,我也无所谓了。」
就在他急着想解释的时候,任盈盈又突然紧紧抱着他,把头搁在他的心窝处。
「可是,明明你们这么做让我很不'炫'舒'书'服'网',我却一点都生气不起来个。谁教你们是我的家人、朋友,和爱我的男人哪!」末了,她故意在某人狂跳的心脏前磨蹭了下脸蛋,才仰头,绽出一朵笑花。
令武中一颗心被吊得七上八下,她气愤的口气让他害怕,无谓的模样又让他揪心,而现在,却又露出这么甜蜜的容颜冲着他笑。
好半晌,他才从那顽皮的眼神里知道自己被耍了,气恼地把笑得很开心的女人抓来狠狠吻一顿。
「妳故意的!」他哑着声对她抗议。
任盈盈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喘着息,用手指掐了掐结实的肌肉,对他的报复颇不满。
「谁教你有事瞒着我,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你的所有事我都要参与,出了问题我要和你一起解决,除非,你不希望我和你站在同一线,你还把我当外人看。」她的表情相当认真,眼中释出想和他在一起的决心。
「不,妳不是外人。」他承诺着,忍不住又在她脸上洒下热吻。「以后我不会瞒妳任何事,有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他的盈盈,总是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又多爱了一分。
怕他热情过头,任盈盈毫不客气抓起他的头,躲避那张嘟起来的嘴。
「有眉目吗?知道是谁放出恐吓?」
似乎为偷不到香而不悦,他嘴一努道:「林霖馆。」
她有印象了,就是那天来捣乱的那帮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几天,我们四处打听,知道林霖馆暗中和黑帮勾结,有黑道势力在背后撑腰,难怪他们敢仗着空有其表的武馆为所欲为。大概觉得我挡了他们的财路,所以才找上我开刀,当然,如果我听话退出,这件事就可以解决,但是以后类似的情况一定还会发生,会有更多的人遭到他们的威胁。」
「你打算怎么应付。」她知道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我私下搜集了下少证据,道馆装设的录像机,已经录下他们偷偷派人来剪断电线和破坏水管的影像,当然,我还有他们暗中和黑道交易毒品的相片。忘了跟妳说,最近道馆多收了个弟子,记得上回与妳一块跌落洞里的少年吗?他是个喜爱摄影的孩子,常常傍晚到户外取景,就这么巧,让他拍到了一些不能见人的照片,这些证据我打算交给警方,相信事情很快就会落幕。」
任盈盈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崇拜目光瞅着他。「武,你知道吗?我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柔柔眸光中净是赞叹。
他大可不用这么麻烦,以他的能耐,直接一人杀到林霖馆,就可以把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好好教训一下,还怕那伙人不乖乖听话,可是他却选择了另一种方法。
「是妳说的,以暴制暴不是最好的方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