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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你觉得我那副模样可爱?」任盈盈吃惊的美眸微张,他是没见到那天她一脸的汗水吗?拜托,那是她最狼狈的模样!
他嘿嘿两声,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本来我也很怀疑自己怎么了,直到第二眼见到妳,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妳知道,当时我正忙着……办事情嘛!心里本来就很浮躁,可是只要妳一出现,就有一种很'炫'舒'书'服'网'、很宁静的感觉,所以啦!我就知道我喜欢上妳了!」
「你喜欢我是因为见了我能安抚你的情绪?」她有些哭笑不得的问。
他用力点了点头。
搞了老半天,原来她长得这么像「镇定安宁剂」,所以被他大爷一眼相中。
「因为妳是第一个让我有这种感觉的女生,所以我就知道,我对妳心动了。」他再次强调。
「你只凭感觉就判断喜欢我,就不怕我的个性其实是很惹人厌,又或者我有一堆缺点呢?」一向理智的她,觉得令武中这般重感觉很不可思议。
这回,反倒换令武中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瞅着她。
「妳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包容她的缺点,还有挖掘她的优点吗?」
咦?任盈盈眨眨眼,似乎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她印象中只会挥拳打架的痞子,对他的反感纡解了不少。
「如果喜欢一个人,却接受下了对方的一切,那种喜欢才真的是随口说说而已。」
他大爷一开口似乎就停不了,拚命把想到的话倾诉出来,就怕不能把他的心意完全表达出来。
「我一点都不怀疑自己这份喜欢的感觉,因为那种感觉再自然不过了,就像狗见到了肉一样。」他径自愉快的说着,压根没发现自己比喻错误。
「肉?」她眉心一揽,好样的,他竟然把她比喻成了一块肉!
任盈盈恶狠狠瞪着那张与自己相近的脸庞,那表情气恼的可爱,使令武中不自觉笑出声,他很自然用指尖画过她的粉颊。
「是呀!就是大脑看到肉的直觉反应,让我忍不住想一口吃了妳!」
这样的说法听来很欠揍,他竟把她当成狗食了--但那溜入耳里的低沉声音,恍若又有别种含义,就好像……这男人是真的想一口把她吃掉!
热呼呼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任盈盈脸部陡地一热,这时才注意到,她竟然还任他一掌圈着颈,而他的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低了下来,这么贴近地看着她?如果再让他乡低几公分,不就亲到她……
刚刚那句话钻进她的脑底,小脸渐渐爬上红潮。
天,她是不是该推开他?
令武中在她脸上得到意外的娇红,黑瞳染上笑意,他轻轻的放开她,一头黑发溜了下来,归于原位,有这样的结果就表示,任盈盈已经没那么讨厌他,地甚至会害羞呢!
没忘记上次才偷亲她的手,她就整整躲了他一个礼拜,这次,说什么他也得忍下脑里一二三四五的遐念。
虽然回去后,他会很后悔、很后悔没借机狼吻上去。
唉!不用回去,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
「不说这些了,盈盈,妳要去的那家花店到底在哪里?不是说很近,为什么我们走了快二十分钟都没见到?」
被问的女主角眉头轻轻一挑,不过马上恢复了原状,脸上红晕渐褪,声音也平平无异状。
「我没去过,只知道出了校门一直走,过了两个马路口然后右转,第一个巷子再左转,然后就会看到『寄情花语』四个大字。」
「哦!」令武中应了声,眼底闪过一抹光,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看四周。
「我们刚刚讲话的时候,可能转错边了,走吧!我们回原路去重找一遍。」语毕,他开始往回头路走。
任盈盈故意走慢一步,看着他先行右转,才又跟了上去。
「接下来好像要走这边……」
「往这边拐个弯……」
令武中也没让她失望,总是在要转弯的时候,有意无意的伸手比了方向,让她首度拥有正确的方向感。
好吧!她发现他终于有了一个长处--就是帮她带路!
虽然步入十一月,可台中的天气依旧炽热的让人想穿着泳衣跳进冰水里。
「妳还好吧!我看妳脸色好差,是不是哪里不'炫'舒'书'服'网'?」令武中焦急布满黑瞳。
「我没事,是天气太热了。」
让热气逼得头晕眼花的任盈盈,抹去额头的湿汗,抬着迟缓的脚步继续走。
「妳确定今天一定要到银行帮姚君佩汇款?」瞧她,边走边呼气,只差没热的吐舌头了。
好不容易邀到她,还以为她肯赏脸出来吃个饭,谁知道竟然是去帮朋友办事,他哪里不呕!原来在她心里,他只不过是个带路向导。
「要,当然要,今天是最后一天缴费期限,佩佩要打工,没有时间。」不是入秋了吗?怎么天气还是那么热?
拚命搧着风的任盈盈,一心只想快点走到目的地,浑然不知道自己又拐错了巷子。
「盈盈,是这边才对!」
走在她后面的令武中,把她拉回正确的位置。
「哦~~是喔!好,我们走这儿。」
见她热得晕头转向,令武中眉头一蹙,干脆扯着她的手臂不让她移动半步。
「你干什么不让我走?」
热让她的注意力分散,丝毫没注意到抓着她的大掌改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一处建筑物的阴影下。
那张快被烤干的小脸,让他心疼极了。「妳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前面商店买个东西,马上回来。」
这里的确凉快多了,任盈盈点头赞同他的提议,目送他伟岸的背影离开。
她没让任何人知道她是个大路痴,却唯独他--正确的说,是他发现她有严重的方向感缺乏症,却聪明的没点明,反倒藉说话和手势告诉她正确的位置。
这是他的体贴,她明白得很,所以啰!只要又有什么不明确的地方她必须去,她一定找他陪同。
其实,相处久了,这家伙人还不错,待人豪爽也很细心,只除了太爱见义勇为和好管闲事。
不知他打哪来的自信,仗着自己利落的身手,一有人挑衅他,就用拳头和那双厉害的长腿回敬对方,也不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不出拳则已,一出拳铁定有人挂彩,有时候,她很同情那些被打得趴在地上的小混混,如果他能稍稍克制冲动的个性,那就很完美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不就是去买个东西罢了,为什么都快要半个小时了,连个影都没见到咧?
难道--他也迷路了!
w令武中当然不是迷路,只是被某种细小的声音吸引到一条窄巷。
「你们几个鬼鬼祟祟,想对这个小女生做什么?」
一手撑着刚买的折迭伞,一手抓根棒冰,令武中的出场姿势实在有点可笑;不过样子好笑,声音却让人在炎炎夏日中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尤其,他瞥见小女孩茫然不知发生何事的小脸上,有对红通通的眼睛,裙子甚至被褪了一半,他的眼神猝然转为凌厉。
「你这家伙,我劝你忘了你看见的东西,快快吃你的冰做个路人甲离开。」一名年纪看起来可以当小女生爸爸的男人,亮出一口黄牙,恶声恶气的警告这个破坏他们享乐的男子。
「如果我说我的腿黏在地上不想动呢!」该死,他最看不起这种只会欺负女人的男人。
另一个秃头男往地上吐出血红的槟榔汁,「小子,你有种,你是哪条道上的?什么名号?」
「小辈令武中,父母定居日本,令家武行第十六代弟子,没什么名号,或是名气,平常只喜欢教训那些作奸犯科的无耻之徒,就好比各位长辈你们。」令武中哼了哼,完全不把他们当一回事,
「妈的,你耍老子呀!」
被他的话惹毛了,几个持棍的中年男子准备好好让那找死的家伙呜呼哀嚎一下。
「呜!」
「哦!」
「啊!」
「呃!」呜呼哀嚎声果然此起彼落的响起。
不过,却是他们自己发出的。
来不及看清楚令武中是如何动脚,几个中年人一个个被踢平在地上。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好可怕的人!
令武中掏掏耳朵,耸肩,「刚刚不都说给你听了。」
然后,他走到受惊的小女生面前,「小妹妹,可以帮我拿一下棒冰和雨伞吗?」他准备请警察把这些社会败类带走。
然而,背后却传来小小的惊呼声,他眼角注意到一抹黑影,瞬间,令武中脚跟一蹬地,有力的腿回旋一踢,正中想偷袭他的身影。
「我爷爷退休前可是跆拳道红黑带的教练。」他帅气的摸摸鼻子,想袭击他,门都没有!
接着,又一个影子朝他扑过来,令武中眼也不眨,任对方抓住自己的肩膀,然后大掌一扭,轻易反折对方的手臂,以脚当轴旋转,将对方摔开。
「再告诉你们,我爸爸是空手道的选手兼教练。」
说完,再来一个,他还是轻轻松松就把对方反制在地上,那种折手折脚的痛,让对方鼻涕眼泪都喷出来。
「还有,我叔叔在日本是好几届合气道比赛的优胜者。」
有人还是不死心,拿着木棒挥来,他头一闪,拳头快速朝对方腹部一击……
他每露一招漂亮的招式,巷子另一头就传来赞叹声,专注于动手动脚的令武中并没注意到。
「我堂兄前不久才夺得日本柔道协会祈颁的奖牌一座。」
令武中拍拍掌,抖去衣角的灰尘,很轻松就把所有人打得落花流水,全都摊平在地上喊爹喊娘。
开玩笑,他从婴儿时期学到的第一件事,不是走路,是蹲马步,这些人想打赢他……省省吧!
岂知他头才一扭,得意的表情全僵在脸上。
原本完好无缺的棒冰,只剩下最后一小块凝在竹棒上,而他,根本来不急大喊住口,就这么「哇」的一口,全入了小女生的大嘴里。
「妳妳妳……怎么把我的冰吃了!」
那是他准备伺候盈盈的解暑圣品呀!竟然被这个不知感恩的小孩吃得干干净净。
「还我的冰来!」令武中抓起小朋友的小肩膀,硬声喊道;但小女孩知道这个大哥哥是好人,完全不怕他,还向他吐吐舌头。
「还舔,妳连渣都不留给我,喂!我叫妳别再舔了,把我的冰吐出来还给我。」
这一幕争执,教缓步走入巷子里的任盈盈莞尔。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竟和个小女生抢东西,那稚气的表情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忍俊不住,她抱着肚子轻笑出来,这也让抢冰的大个儿整个人愣了一下。
乍见到她,他有点尴尬,立即松开紧抓着小女生不放的手,不知所措地搔搔头。
「盈盈,妳……妳什么时候来的?」糟了,她会不会怪自己一直没回去。
「从你开始介绍你家的高手开始。」
她不想说自己因为担心和着急,所以循着他消失的方向找去,看见便利商店,她直觉进去问人,碰巧遇到个亲切的店员,指了他离开商店后的方向,然后,她依着哀嚎声,就这么找到了这里,方才她顺便报了警,相信警察很快就来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妳一个人留在那里……」他好抱歉的说。
「我知道,你忙着处理……呃……他们。」任盈盈比比地上不能动弹的伤残人士。
她终于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了。
他根本就是出生于武学世家,难怪一身利落的好动作,又难怪面对那么多的对手,他从未怕过。
「妳没生气吧?」他小心觑了下,记得她好像不喜欢自己动武。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救了这个小女孩,还狠狠教训了这批歹徒,我该夸赞你,不是吗?」
「